一三九 曹昂借刀鎮群臣,蕭一膽大造玉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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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一看著走進來的曹昂,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一見麵就認識的小孩子了。當年曹操將他放在蕭一身邊,蕭一也隻是讓他跟著自己,相對於言傳,蕭一覺得身教更加重要。曹昂跟著蕭一轉悠了半年,看著蕭一的作為,自己的心智也漸漸成長起來,這時蕭一力保他進裏軍營。這幾年的磨練,他已是一團尚武的精神,不單身體壯實了不少,眼神也變得堅毅。有著曹操帶兵時身上散的主將氣質。
曹昂一進門,對著蕭一行了個軍禮,“世叔,家父新喪,局勢動蕩,昂想向世叔借一樣東西震懾宵小。”
賈詡一聽,以為他要現在動手解決蕭一,急忙擋在蕭一麵前,“大公子,曹公新喪,妄殺舊臣隻怕會人心不穩呀。”
“這位是賈詡先生吧,先生放心,我就是嚇唬一下他們?”
“他們?”賈詡一愣,蕭一笑著拍拍他肩膀示意他退下,“子修想借何物?”
“我想借寄刀一用。”寄就是蕭一當初為典韋報仇刺殺曹操是用的那把黑金刀,曹操給起了名字叫寄,並通令三軍,自己的級權且記在這把刀上,意思就是有這把刀的人殺自己都可以。這是無上的權利,而這權利自然就隻有蕭一能掌握。如今曹昂借刀也是再借蕭一。
蕭一微笑著從書架上拿起寄刀遞給曹昂,“一同你前去看看那些人。”說話間兩人邁步出門到了對麵的曹府。原本爭執不休的兩幫人看到蕭一和曹昂的到來紛紛閉上了嘴。
“大公子您回來了。逸山,你可算來了。”荀彧上前接住二人,這兩天自己的頭快吵炸了。
曹昂回了一禮,然後來到曹操靈前,早有人為他準備下麻衣孝帶披掛好,曹昂於靈前三跪九叩。行禮畢他站起身麵對眾人,“諸位,在場諸位都是昂的叔伯輩,我父在世時多得諸位肱骨相助,日後還請諸位多多扶助曹昂,昂在此先謝過了。”曹昂說著向在場的人鞠了一躬。
曹丕一派的人見曹昂居然就這樣不管不顧的以主人自居,心中不憤想要說點什麽,可是曹昂一起身繼續說道,“此時真是內憂外患,存亡之秋。我等當同心協力共保大業,要是有人膽敢投機生事,昂認識他,隻怕昂手裏這把刀不認識他。”曹昂一舉手中長刀,所有人清楚的看到刀鞘上古纂描金的兩個大字“寄”。這一下沒人說話了,在場哪一個不知道這把刀可是差點要了曹操性命。後來被曹操親手交到蕭一手中,真正的說殺誰就殺誰,都不帶商量的。蕭一今日把刀給了曹昂那他的態度也就明確了,別看這些人鬧得歡,可是蕭一麵前他們是不敢造次的,這位可是真正的權勢滔天。雖然平時不插手政事,但是此時他要是想自立為王估計許都都不用死一個人就能平安過渡。如今他支持曹昂,自己等人也隻能認命了。
蕭一看著各懷鬼胎的眾人似乎已經明白了此時的處境,帶頭出來對曹昂行禮,“蕭一見過主公。”蕭一這一聲主公一出,馬上有人響應,先是軍方的人,然後看著手握槍杆的武人們都服氣了,文官們也紛紛出來完成了覲見新主的儀式。
曹昂扶起蕭一,“世叔請起,昂已經聽說了,家父仙逝前已有遺命,叫我兄弟視您如師如父。此刀還是世叔掌握,日後昂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世叔不必顧慮,直言斥責即可。”
壓住了內部的爭位,曹昂急忙找了主要文武到後麵去議事。畢竟現在外部的動蕩才是最大的威脅。
“我已叫楊修趕回新城,烏丸和我們交往隻是為了利益,此時利益不變。想來楊修一人能隨機應變,至於袁紹,有誌才駐守在白馬,想來對方不敢輕動。剩下的就要靠諸位出力了。”荀彧把他這兩天的安排匯報了一遍。然後看向眾人。
“末將有一事不明。”夏侯惇出言詢問,“孟德一死,群龍無自然會被人有機可乘。可如今子修,額少主已經即位,我等兵強馬壯。何來憂患?”
“元讓呀,你可還記得當年十八路諸侯討董卓?”蕭一善意提點夏侯惇。
“先生的意思,陛下可能想對付董卓一樣,一紙詔書招天下諸侯共伐許都?”饒是夏侯惇這個粗人想到這一點也是驚得從位置上彈了起來。當年的事他是親曆者自然知道這天下共伐是個什麽場景。
蕭一點點頭,這個渾人這些年也長進不少,雖然這一驚一乍的毛病還沒改,“不是可能,而是一定。而且隻要陛下文書到了各處各路諸侯必定響應,像與我等結怨的袁術,劉表,孫策之流自然是借機報複。而那位忠君愛國的馬騰將軍自然是為了漢室第一個就會出征。而就算是心懷不臣,有心鯨吞天下的那些人,隻怕也會依詔行事,因為要得天下,我等都將是對方最大的勁敵,能早除之,何樂不為。這中間最難對付的隻怕就是我們的那位盟友袁本初。”
蕭一說完,在場都安靜了。郭嘉思索一下,似在喃喃,“當今天下有能力參加討伐的,也就是涼州的馬騰,北方四州的袁紹,西邊的張魯,劉璋。東南的袁術,劉表,孫策。還有劉備自己。袁紹自然是歸誌才了。這剩下七路卻也是難以招架呀?”
“不,最多隻有四鎮諸侯會來。”蕭一打斷郭嘉的沉思。
“世叔已經有了計謀?還請快快說出來。”
“一這個計謀要是使出,隻怕天翻地覆,天下再無太平。而諸位也就真的成了亂臣賊子,諸位可要想好。”能坐在這裏的都是曹操的親近之人,所以蕭一要把厲害關係和他們先說清楚。
“好啦,逸山你就說吧,就算你不作為,不久之後我們的反賊之名也一樣會被扣上。”說這話的人是向來最重名譽的荀彧,他原本是堅定的保皇派,可是這次許田之事讓他一下子清醒了,自己心裏其實還是偏向曹操的,所以這時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隻要能保住曹操大業,亂臣賊子就亂臣賊子吧。
見荀彧都了話,蕭一從身後侍立的賈詡手中接過一個布包,在場中打開,“諸位且看這是什麽?”
眾人不由將身體前傾,當蕭一打開布包,裏麵的東西終於露出來。乃是一玉印,方圓四寸,色綠如藍,溫潤而有光澤,其背璽印上端有五龍相盤的螭鈕,鈕間有小孔,用以穿絲綬。又得玉螭一,白色膏,亦溫潤,其背亦螭鈕五盤鈕間亦有貫組小孔,旁缺一角,以黃金鑲外。“傳國玉璽!”不知誰驚呼一聲,蕭一笑笑說,“這樣的東西,蕭某府上還有六塊。”
“嘶,”現場出現了集體倒吸冷氣的聲音,私造玉璽,還一造就是七塊。說蕭一膽大包天都是對不起他的膽量。
“逸山,想以此分裂各方諸侯?”還是身為謀士的郭嘉先冷靜下來。
“不單是獻玉璽,一還會附送他們一個弘農王。”弘農王即是少帝劉辯,當年邙山救駕之後被董卓廢為弘農王,成為東漢唯一被廢黜的皇帝,後來下落不明,蕭一的意思郭嘉知道了,董卓是國賊,所以他的廢立之舉也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的,此時隻要有人得了玉璽和弘農王,就可以漢室正統自己和曹操當年一樣挾天子以令諸侯,而劉協這個董卓扶上位的獻帝就顯得不那麽名正言順了,隻是,“弘農王隻有一個,我等又如何分與七家?”
“郭大人多慮了,”賈詡出言為自己家主回答,“弘農王隻怕早就糟了董卓毒手,可是這又有何關係,諸位諸侯要的隻是一個名分,至於那少帝之尊,他們自會解決。到時我等也好收場。”
郭嘉看看賈詡,此人智計不在自己之下,卻是如他所說,讓諸侯們自己去找一個弘農王是最好的,到時除了劉備,就有七個少帝,到時可就熱鬧的很了。而日後己方緩過氣來,也可以問他們冒充皇室大逆不道之罪,到時大家都是亂臣賊子,也就誰也別說誰的壞話。“如此確實能使眾諸侯遲疑不前,可是如何去掉幾路諸侯呢?”
“這個就自然要看送璽之人了。”蕭一看向眾人,“除了劉備處,我們需要七位送璽之人,這七人卻也是要有擔當,善權變。如此才能當此大任,一已經選了六人,隻差一人,不知道子修可有舉薦?”蕭一將問題拋給了曹昂。
曹昂一正身子,“昂手下有一主簿,滿寵滿伯寧此人文武雙全,可當此重任。”
蕭一點點頭,要找人他自然是一抓一大把,不過曹昂不是曹操,曹操和在場的眾人都是平輩,而曹昂是個晚輩,就算在場的人不說,他們多少對曹昂還是有輕視之心。所以蕭一要慢慢給他表現的機會,就像今天讓他自己收拾亂局一樣,“如此七人就齊了,這幾路諸侯中最為重要的是袁紹一家,所以一決定讓門下學生黃敘前去。”
蕭一剛說完送璽之事重要,回頭又指派了黃毛小子黃敘,這是為何?這一切又會不會如蕭一所料順利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