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邱八招天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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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百零一章 邱八招天譴

    石楊仔細打量著屋裏的擺設,這間屋子擺設很是簡單也還整潔。至打上次抓山匪來過這裏,到至今這屋子並不算髒,看樣子好像有人打掃。石楊想到這提醒邱八:“爺,我看這屋子好像有人打掃,我們得注意些。”邱八看了一圈屋子撇嘴:“我們聽著點動靜,有人開院門時,我們就躲起來。”

    石楊沒看到值錢的東西有些失望,繼續踅摸著。臨窗那麵除了床,窗子下麵還擺著一個香案,案上擺著兩個瓷瓶,瓶裏插著的梅花已經幹了。石楊起身拿起瓷瓶看了看,就是普通的瓷器,也值不幾個錢。他泄氣的放下裏的瓷瓶,轉過身不由得眼睛一亮,對麵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瓷質筆筒,筆筒裏插著幾隻毛筆,筆筒邊上放著一個山字型的東西,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

    石楊拿起筆筒看了看,也是尋常物件治不了幾個大子,氣的他將筆筒摔在桌子上。他抬頭看向掛在牆上的掛屏,隻見那掛屏上的大理石裏麵的風景是峰巒疊嶂,瀑布溪流。所有的景致都掩映在煙波浩渺之,真是變化萬千,惟妙惟肖。石楊心裏一喜,感覺這是個好東西,他踮起腳剛要摘下來,邱八呲笑一聲:“老石你省省吧,那個呀它不值幾個錢,普通的百姓沒人要,富貴人家呀,人家要問出處,更何況他也不值多少錢。”

    石楊泄氣的歪在椅子上,將兩隻腳架在桌子上,抱怨:“奶奶的,這主家也太小氣,不給爺爺留點念想。”忽然一聲炸雷,嚇得兩人一起抬頭望向外麵。石楊跳下椅子,扒著窗子往外望著。就見外麵的天黑沉沉的,雲越壓越低,瞬間狂風大作,一道道閃電猙獰的劃過天空,轟隆隆如山崩地裂般的雷聲炸裂在兩人的耳畔,震顫在兩人的心房。

    邱八坐起來罵到:“這他媽的什麽天?簡直嚇死個人。”石楊樂了:“還有八爺你怕的?”話音剛落,隨後塵煙漫天,樹葉亂飛,閃電如亂串的銀龍在天上張牙舞爪,雷聲衝撞著兩人的耳膜,嚇得兩人直打顫。

    石楊趕緊放下挑杆,將窗子關上,外麵的風鼓得窗子花花的山響,石楊剛想轉身離開窗子,忽然呼哈一聲,一團火球鑽進屋裏,直奔床上的邱八而去:“媽呀,這是什麽玩意?”邱八嚇得跳起來就跑,可是那火球嘎嘎響著追著他。邱八往東,那火球也往東。他往西,那火球劃過一條亮線,堵在了邱八的麵前。

    邱八的臉在那耀眼的詭異光團,不斷的扭曲。他瞪著駭人綠光,覺得一股涼意直透心,嚇得他汗毛倒豎,腿不住的打著顫。他慢慢的後退著,倚在牆角嘴裏磕磕巴巴的問著:“你是人是鬼,老子······老子不怕你。”忽然邱八在屋裏亂竄起來。那巴掌大小的火球發著耀眼的幽綠色光芒,緊緊的追在後麵,發出恐怖異常的光芒。

    邱八嚇得汗毛乍起,抱著頭鑽入桌子底下。他哆哆嗦嗦喊到:“別追我,別追我,你是哪路神仙,放過我吧,啊……啊……別過來呀。”那火球懸在半空,越來越亮,發出吱吱啦啦的響聲。那火球晃得石楊的眼睛發花,隻覺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他嚇得跳到香案上,驚恐的睜大眼睛。那火球跳躍著直奔邱八而去,火球所到之處,發出劈劈啪啪的爆裂聲,隨即傳來一股焦糊味。

    那火球繞著屋子上下滾動著,最後鑽入桌子的下麵,隨即就聽見邱八淒厲的慘叫聲。桌子啪的一聲四裂開來,瞬間火花四濺,石楊清楚地看見邱八的臉在那耀眼的光團,恐怖的鼓起一道道的紅色裂痕,隱隱約約的有火花在燒灼著他。邱八淒厲的慘叫著,兩隻僵硬的挓挲著,痛苦的顫抖著。

    石楊嚇得渾身發緊,魂飛魄散,心髒急劇的跳動著,一股陰森森涼意爬上身來。他舉起抱著頭,緊緊的閉起嘴緊張的無法呼吸。他用捂著嘴,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他惶惶不安的看著這一切,竟如木雕泥塑一般的動彈不得。

    屋裏終於回歸平靜,靜的異常可怕。石楊偷偷的從指縫望向邱八,就見邱八一動不動的窩在那裏,身上冒著縷縷青煙。石楊眨巴眨巴眼睛,滿屋溜了一遍,見沒什麽動靜才敢放下,他跳下香案爬到邱八跟前,用推了推邱八喊到:“八爺,怎麽樣?八爺說話呀。”可是邱八一動不動的。

    石楊毛了,上前搬過邱八仔細一瞅,隻見邱八臉上布滿青紅色的如同血管,又像樹枝似的疤痕,恐怖的就如厲鬼一般。驚得他一靈,扔下邱八轉身就跑:“鬼呀,有鬼……。”石楊再也不敢在屋子裏呆著了,他跳出院牆沒命的在大街上跑著,任雨水澆的如同落湯雞似的,他也不敢停下腳步。

    石楊沒命的在雨跑著,總感覺那團火球在追自己。他邊跑邊喊:“鬼呀,有鬼。”他跌跌撞撞的往前跑著,嗓子眼冒起火辣辣的甜膩感,他多想停下來歇息一會,可是他不敢。他死命的跑著,忽然一個趔趄,他摔在泥水裏,膝蓋火辣辣的疼,他爬起來踉踉蹌蹌的就跑。

    此時什麽被抓,什麽被人發現通通的都被拋擲腦外,他不顧一切的跑著,他隻有一個目的就是離那恐怖的院子越遠越好,終於他體力不支,昏倒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石楊醒來,他艱難的坐起來,看向周圍。昏黃的小巷隻有自己坐在泥水,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石楊嚇得打了一個寒戰,他爬起來繼續的跑著,雨下的幾乎看不見路,石楊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他一個勁的跑,心想離那鬼地方越遠越好,這輩子都不想再到哪裏了。

    他邊跑邊哭,大腦裏一片空白,他械的邁著步,往前奔著。漸漸地他看出來眼前的房屋有些熟識,他抹了一把臉看了看,改變了方向,望縣衙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