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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兩人收拾好後, 天已大晴, 太陽都精神抖擻的懸掛在天上。

    鍾瀾提著裙擺走在前方,回頭衝還在後麵慢慢走的謝珵道:“時辰不早了,你快些,不要讓父親,母親等急了。”

    謝珵三兩步追上鍾瀾, “不急, 我們收拾好後,才派人通知的他們, 興許人都沒到齊。”

    鍾瀾本身就有點腿軟不舒服, 聽謝珵這樣說,索性放慢步子。

    到了正廳果然人剛剛到全,恭恭敬敬的給公公婆婆敬茶,收到無數價值高昂的古玩玉鐲。

    繞是她不在意這些東西,也不禁被閃瞎眼。

    等輪到她給小輩東西時,她就有些頗為不自在了, 那些所謂的小輩,幾乎都比她年齡大, 有的甚至都有孩子了。

    鍾瀾偷偷去瞅謝珵, 見他滿臉坦然, 似是很習慣這樣的場景,也跟著放鬆下來。

    新媳婦的這一場見麵, 並沒有持續很久, 今日主要是見謝珵這一支的嫡係。

    鍾瀾還在疑惑, 小聲問到:“今日人好似沒有見全”

    謝珵為她夾菜,解釋道:“謝家不說旁係,就論嫡係沒個一天都見不完,母親體恤你辛苦,便讓他們過幾日再來,左右你已嫁入謝府,跑不了。”

    鍾瀾挨著謝珵而坐,聽到他後麵的調侃之意,忍不住將手放在他腿上,捏了一下。

    鍾瀾沒舍得使勁,這一捏似是撓癢癢般,謝珵捉住鍾瀾的小手,湊到她耳邊,“夫人這是想為夫了不急,我們回房繼續。”

    當著眾人的麵,他怎麽敢說出這樣露骨的話,鍾瀾臉倏地紅了,宛若盛開的牡丹,將他推開,“好好吃飯。”

    謝夫人坐在上首,滿意的看著下麵新婚的兩人打情罵俏,她自詡君子的兒子也不在乎形象了,貼著阿姈,生怕人家跑了似的。

    “阿姈覺得這菜可合口味”

    鍾瀾聽見叫她,忙放下筷子,端端正正地坐直,答道:“回母親,此菜甚合阿姈口味。”

    謝夫人見鍾瀾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禁笑出聲來,連帶著鍾瀾的嫂子兄長也是抿唇輕笑。

    “你這孩子,都是自家人,關起門來,該如何就如何,成日在外端著,在家裏還端著,有什麽意思。

    這些菜是槿晏特意請吳地的師傅做的,就怕你食不慣。”

    鍾瀾眨眨眼,見大家都是一副輕鬆愜意的模樣,也不在小心,說道:“母親說的是。”

    轉頭看向謝珵,這個男人,總是在她身後默默的做著一切,卻從不跟她說,也不邀功。

    白玉般的臉龐神情專注,在她與謝夫人說話的功夫,謝珵已為她夾了高高一座小山模樣的菜。

    鍾瀾小聲說:“不要在夾了,吃不了的。”

    “沒關係,吃不了我幫你吃。”

    一頓飯氣氛和諧,謝琳琅還欲粘著鍾瀾,被她兄長一把提著衣領拎了出去。

    謝珵牽起鍾瀾的手,十指相扣,“我領你去逛逛府中。”

    謝府確實大,兩人牽手走了一個時辰,連四分之一都沒逛完。

    在假山花園出休整了一番,見鍾瀾有些疲憊,謝珵蹲下身來,“上來,我背你回去。”

    男人瘦削的背就在眼前,鍾瀾將手貼在他背上,“該讓人看見了,我自己能走。”

    謝珵等了半天也不見鍾瀾上來,隻好陪著她慢慢走回院子。

    兩人均走了一身汗,回了房,謝珵便叫來了熱水。

    “郎君,熱水已備好。”

    低著頭的婢女不敢望兩個擠在軟榻上看書的人。

    謝珵抬眼,“你們且都下去。”

    “諾。”

    房門被最後一名走出的婢女關上,婢女眼波流轉,隻可惜謝珵的目光全在鍾瀾身上。

    “阿姈,我們一起去洗。”

    鍾瀾顫了顫,有些口幹舌燥,臉埋在謝珵胸膛,“還是你先去,兩人隻怕洗不下。”

    謝珵的手順著她的纖腰來到柔軟的臀上,不輕不重地捏了兩下,感到她的顫抖,笑道:“浴池大的很,足夠容納我們兩人了。”

    說完將她打橫抱起,走進浴殿,浴殿裏水汽彌漫,鍾瀾閉著眼,不敢睜開。

    謝珵將她放在地上,鍾瀾腿軟的差點站立不住。

    強自鎮定下來,鍾瀾低垂著頭嘟囔:“現在可是白天,我那裏還有點痛……”就見一雙修長的手攀到了她的衣襟處。

    “別,我自己脫。”鍾瀾抓住那雙手。

    屋裏熱氣蒸騰,她鼓起勇氣抬起頭,便落入了一雙深邃的眸子,眸子裏有著壓抑的情欲,有著無盡的欣喜。

    他本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當朝丞相,如今沾染了七情六欲,眼裏滿滿都是她。

    “我來為你脫。”低沉壓抑的聲音傳來,鍾瀾不自覺的放下手。

    冰涼的手指劃過她胸前高聳上,似是不經意碰到了那裏,引來了她一陣陣顫栗,一扯一抽,一件外裳落在她腳旁。

    他沒有停下,直將她上身剝到隻剩一個肚兜,紅色的肚兜包圍住她胸前軟嫩,窄細的紅繩纏在她白皙晶瑩的肌膚上。

    他看她的目光愈發火辣,昨日在燭光下,他隻能看個朦朧,今日才真正看清了她光滑的肌膚,吹彈可破似的,仿佛他輕輕一用力,就會將她戳破。

    冰涼的手指撫過她的鎖骨,包裹住她的軟嫩,“阿姈這裏,長的甚好。”

    他隻是輕輕碰著,尚未揉捏,已經過人事的身子,敏感的輕顫,鍾瀾喘不上氣,張著檀口小口的呼吸著。

    他放過她,手移到她的下裳,輕輕扯落,一雙筆直潔白的腿,出現在他的眼中,昨日就是這雙腿,纏在他腰間。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撫摸,聽見她軟軟的喚他“夫主”,他貼上她,哄著:“我想阿姈喚我槿晏……”

    鍾瀾帶著哭腔夾住他滑到腿間的手,連忙喊道:“槿晏……”

    唇齒相交,呼吸相對,鍾瀾隻覺胸間煩悶,渴望著什麽。

    待兩人分開,謝珵望著她流媚的眸子,說道:“我為阿姈脫衣,阿姈也需為我脫衣才是。”

    鍾瀾紅著臉,湊上去一件件脫衣,看著他在她手中一點點露出精壯的上身,猿臂蜂腰,看著他那挺翹的臀,看著他全身上下最後一絲遮擋,再也下不去手。

    謝珵握著她的手,移到褻褲邊上,“這最後一件也得阿姈親自來脫才是。”

    直到那物件倏地彈入她的眼中,她方才如夢初醒,全身血液上湧,也顧不得什麽,甩開謝珵的手,跑進浴池,將自己沉入水裏。

    謝珵愣了下,緊跟著入了水,將水中之人撈出,“也不是沒見過,身上還有衣裳在,怎麽就跑水裏來了。”

    鍾瀾伸手抹了下臉上的水,看見對麵之人眼中的促銷,推了推,誰知沾了水的胸膛過於光滑,她直接將自己推入他的懷中。

    謝珵牢牢接住,轉個圈將她抵在池壁上,半個身子露出水麵,浸了水的肚兜緊緊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他手指一動,肚兜飛了出去,鍾瀾下意識雙手環抱,他眯眯眼,雙手移到她的褻褲上,借著水裏,將其退了下來。

    他拿起浴池邊的毛巾,伸手將她的手掰開,輕輕為她搓洗,時不時捧起水,澆灑在她的身上。

    鍾瀾死死咬住唇,也拿起一塊毛巾為他搓洗起來。

    謝珵感到她的小手不安分的移到他腿間,猛地抱起她,令她柔軟的身軀與自己完全貼合,一個大力為兩人換了位置。

    自己靠著池壁緩緩坐了下去,將她的雙腿纏在自己腰間,身下的火熱物件挨著她嬌嫩的腿心摩擦。

    她驚慌的聲音被吞入口中,胸前的渾圓在他掌心不停的變幻姿態。

    她生怕自己跌下去,牢牢攀住他的肩,這讓他騰出手可以肆意在她身上流連。

    一吻過後,鍾瀾仰著脖呼吸空氣,他的唇卻移到她右側圓潤上,和左側的手一起動了起來。

    又舔又咬,又揉又扯,另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背脊,來到臀上,重重揉捏起來。

    感受著他的動作,鍾瀾不自覺摟緊他的頭,將胸膛往前送去,胸間似有一團火,灼的她空虛難耐。

    難受地將腰肢左右搖擺,不時蹭到他的火熱。

    隻聽他低吼一聲,抱起鍾瀾站了起來,走向浴池旁的軟榻,將鍾瀾放了上去,隨即覆下身去。

    昨日憐她初承雨露,他克製自己隻要了她一回,初嚐情事,他已忍得十分艱辛,今日再不放過她。

    浴殿中霧氣騰騰,軟榻上的兩人大汗淋漓。

    嚐到甜頭的謝珵,這幾日一直將鍾瀾拐在床榻上,謝夫人偷偷喚來謝寧打探,她還擔憂她家兒子雄風不振呢,聽到這兩日小兩口叫了不少回熱水,拍拍胸口,幸好幸好,果然還是姚神醫有法子。

    馬車上鍾瀾嬌橫地瞪了一眼謝珵,明知今日她回門,昨日他還不放過她,她都哭著求饒了。

    謝珵摸摸鼻子,全然沒了平日裏的冷靜自持,“好阿姈,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我一見你那般魅惑,就忍不住。”

    “騙子!”都說好了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好幾個最後一次也沒停下來,後來還是她自己體力不支昏睡了過去。

    謝珵親親鍾瀾臉蛋,“馬上就要到府了,你也不想讓大家看出你不開心吧”

    美人在身下嬌喘,尤其昨日她哭哭啼啼的小模樣,他根本收不住。

    “哼!”

    “我以後都聽你的,好不好?”

    鍾瀾拿著眼睛瞅他,“沒有下一次了……”她到現在還渾身酸軟,今日都是被他抱上馬車的,丟死人了!

    “恩恩,我知你想祖母了,我們在家多待幾日可好?”

    鍾瀾嘟起小嘴,算是原諒了謝珵。

    這個家,自然是指的鍾府,早晨出府時,謝夫人親自來送她,她還以為謝夫人是要叮囑她早日回來。

    嚇得她一骨碌從馬車中鑽出來,拍胸脯似的承諾,一定早早歸家。

    誰知謝夫人偷偷摸摸湊到她耳邊,跟她說,“不急著回來,你同槿晏在鍾府住多久都沒事,不然槿晏一回府就要被那些養的食客找上來,同他探討那些國家大事。”讓兩個人多些獨處的時日,多住幾日,兩人好好培養感情。

    鍾瀾聽了也是不知該說什麽是好,她還真見過有食客前來,卻被謝寧推掉的,隻得應了,謝夫人方滿意的回去了。

    鍾瀾知曉謝珵忙,連這次大婚,陛下都隻給了六日假,到是沒能想到謝府食客那麽殷勤,連兩人大婚的時日都不放過。

    鍾府很快就到,鍾瀾一下馬車就見到了等候在那的祖母,如乳燕般撲進祖母懷裏,“祖母,我回來了。”

    鍾老夫人見鍾瀾麵色紅潤,謝珵跟在她身後,生怕她摔跤的模樣,一連三個好,摟著鍾瀾進了府。

    “小婿拜見父親。”謝珵給鍾平行了一個晚輩大禮,鍾平待謝珵行完禮後,方和顏悅色領他去了書房。

    鍾瀾抬頭見謝珵跟隨父親走了,才問向祖母,“怎的不見母親?”

    鍾老夫人拍拍她的手,“你母親有一個表妹來信說要投靠一二,她正忙著吩咐奴仆收拾屋子。”

    鍾瑕眼珠一轉,他阿姊大婚當日他可沒少刁難謝珵,還是不要湊到他跟前了,屁顛顛地跟著祖母和阿姊走了,誰知鍾平不見他身影,愣是派了個小廝來尋他。

    “阿姊,你都這麽多天沒歸家了,弟想你的緊。”

    鍾瀾轉頭看著那個一臉踟躕,仿佛父親書房是什麽洪水猛獸出沒地方的鍾瑕,捂嘴笑道:“阿姊也想弟弟了,奈何父親喚你,你若不去,八成父親要親自來捉你了。”

    鍾瑕歎了口氣,垂頭喪氣的跟著小廝走了,內心裏忍不住為自己哭上兩聲。

    自長兄決定從武,鍾瑕又初露頭角,鍾謝兩家聯姻後,正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父親有了更多的時間,便將全部心思都用在了栽培鍾瑕身上,鍾瑕的日子可謂過的水深火熱。

    鍾彤今日見鍾瀾與謝珵恩愛,心裏嫉妒非常,此時跟在鍾瀾和鍾老夫人身後,手中手帕就要讓她給擰斷了。

    王情之降至五品,裴瑜兒不想做妾,裴家正和王家鬧的不可開交,她還上趕著給王情之做什麽妾,就算日後當了夫人又如何,不過五品爾。

    想完,扭著手帕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