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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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她倆緊張的神色,我立刻將剛剛的夢境丟到腦後,開口剛想說話,春香跪在我身邊握住我的手,激動的說:“小姐,不對,要改口了。夫人,你總算醒了,太好了!秋菊,快去告訴殿下。”
    秋菊高興的應了聲,向外麵跑去。我對她們的激動的反應不明所以,春香擦了擦淚,笑道:“小姐再晚片刻醒來,就要錯過時辰了。”
    春香扶著我到了梳妝台前,洗漱好後,沒一會,外麵魚灌的湧進一批人,領頭的是我之前遇到的冷麵美人,也許是她主人大喜,她感同身受,竟然主動的對我露出個善意的微笑。我根本沒時間回應她,因為這批人進來後就七手八腳的收拾起我來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身上換成了大紅的嫁衣,頭頂是沉甸甸的鳳冠,脖子都要壓斷了。
    “夫人戴上吧?”春香手裏托著紅蓋頭笑盈盈打趣道:“殿下等的可著急了。”
    她笑著幫我蓋上,扶著我站了起來,打趣道:“夫人,咱們慢點走,不要著急。”
    ……
    腦袋戴的這麽重,我就是想走快也不行。走得慢了,路又好像短了,不一會就到了正殿,春香扶著我停在了新郎身邊。紅蓋頭遮得嚴,我隻看見北冥幽紅色的喜袍和黑靴。從昨晚開始的欣喜隨著剛剛的夢,夢裏的背影好像壓在我心口一樣,沉沉的,喘不過氣。
    北冥幽牽著我的手道:“簡安,你終於是我的了。”
    覺得怪異,可他聲音欣喜卻是真的。我不由想起剛剛的夢,想問他,而眼下的情況卻不適合,隻得等結束了。
    雖然被蓋頭遮住了視線,然照耀在身上的陽光卻暖哄哄的,由於高度的原因視線隱約可以看見底下黑壓壓的站滿了人,距離太遠,看不清他們臉上是何神情,但他們紛紛抬頭望著北冥幽與我的方向,動作虔誠。
    接下來我有些茫茫然,跟著春香的一個口令一個動作行駛著,當春香托著一個托盤躬身走到我麵前,示意我滴血到碗裏。
    我垂眼看著擺放托盤上的瓷碗,白色的碗裏點點惹眼的紅,是北冥幽的血。
    雖然她們說這是祭天時必經的程序,可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反感這樣子。
    “安安,怎麽了?”北冥幽牽起我的手關心的問。
    我搖了搖頭。
    “夫人這是害羞了。”春香笑著打趣。
    在她打趣的笑聲裏,想到若誤了時辰,會被北冥墨的魂魄察覺。到時他又要擄我怎麽辦?
    我沉默的將手遞了過去。手臂上像被什麽蟄了一下,並不疼。我看著腥紅的血珠從手臂上滴落在碗裏,隱約聽到低低的一聲抽氣聲,北冥幽牽著我的手的力道好像都加大了許。我好奇的想掀開蓋頭去看,北冥幽眼疾手快的攔住了我的動作,半晌我聽到他傳來吞咽的動作,我頭皮一陣發麻,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下一秒,那個裝著我與北冥幽血的碗遞到我麵前。
    “安安,喝了它。”
    我聞著就有點犯嘔,卻也被碗裏的情況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碗底的血竟然區分成兩塊,就像是楚河漢界,也不知道哪一塊是我的血,哪一塊是他的。
    “安安,喝了它,我要進行儀式了。”北冥幽急促的在我耳邊催道,“從今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雖然看不到,可我似乎能感受到底下人的眼神比剛剛更殷切了。壓下心裏的惡心,我伸手接過,皺著眉將它喝了,耳邊響起北冥幽的聲音,他在念什麽我聽不懂,像是咒語的東西,他停頓後頓時響起一陣熱烈的歡呼聲慶賀聲。
    我終於感染到一絲婚禮的喜慶和祝福,心裏悄然的爬上愧疚,剛剛那血我雖然喝了,可因為太過惡心卻是含在嘴巴裏,悄悄的吐到了寬大的袖口上……
    “安安,身體可有異樣?”北冥幽關心的問。
    我聞言咯噔一聲,他這樣問我的身體到底應該是有異樣還是沒異樣呢?心裏雖然猶豫,嘴巴倒是很快的回道。
    “沒有。”說完我緊張的攥緊了手。
    北冥幽哈哈大笑,隆隆的笑聲回蕩在耳邊,下一秒我的身體被他攔腰抱了起來,我低呼出聲,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高興與興奮。
    他抱著我飛身掠過底下的重重人海,底下黑壓壓的人潮一片恭賀聲,聽著底下此起彼伏的祝福,我心底的不安逐漸轉換成茫然,有種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麽的錯覺,感覺自己不應該在這兒。
    不知道飛了多久,底下的陽光漸漸被烏雲掩蓋,暗黑的蒼穹仿佛下一秒就要壓下來般,我甚至感覺到冷。直到他抱著我停在一處陡峭的懸崖上,陰寒的氣息頓時撲麵而來,還帶著潮濕。
    此刻我哪還顧得上什麽吉利不吉利,反正這裏已經沒有其他人了,隻有我和他兩個人了。
    我忍不住掀開頂上的蓋頭,問:“這是……在哪?”
    我愣愣的看著懸崖底下,下麵竟是一望無際的海麵,平靜無波,可我分明聽到凜冽的風聲。
    “結束了,結束了……”北冥幽望著懸崖底下自言自語。
    我聽得不由皺眉,什麽結束了?
    “安安,跪下來。”北冥幽對我說道,說完他撩起長袍跪了下來。
    我愣了愣,膝蓋卻自動的跪了下來,在他身邊。幾乎在跪下的瞬間,四周狂風湧動,身體仿佛壓著重量,呼吸都有些困難。在北冥幽的帶領下我跟著他叩了三響。
    第一響,大腦一片混沌,隱隱作痛。
    第二響,感覺腦袋幾乎要炸裂般,我痛得悶哼出聲,嘴裏湧上一片腥甜。
    第三響,腦袋叩到地麵的時候,腦海中像是有一團白光像是壓到極致炸死開。
    無數的聲音,無數的畫麵光怪陸離的湧現出來,我全身虛脫的趴在地上直不起身,腦袋嗡嗡作響。
    “安安,你怎麽了……安安……”
    半晌,我聽到耳邊北冥幽急切的呼喊,我趴在地上,攥著拳頭,咬著牙痛苦的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