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極度凶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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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極度凶殘

    “犯人張良,出生在一個中產階級家庭。父親是村長,母親是教師,其實他們家庭的受教育程度不高,但能力出眾。”

    中產階級?

    什麽時候村長也能變成中產階級了?

    “你這就落伍了!”張天順嘲笑道,“我們村裏的幹部都買房買車嘍,別人村長才住兩百多平米的房子,還算是中下層。”

    常霖驚訝地問道:“是在村裏的兩百平米,還是城裏?”

    “嘿嘿,”張天順的笑容更加神秘,“你猜?”

    切,你猜我猜不猜?

    “犯人在淩晨三點,用身上藏匿好的小刀,先將欺淩他的十五個少年割喉嚨殺害,又引來看守。看守看到命案現場,嚇得尿了褲子,被少年威脅去見副所長。副所長被殘忍殺害,身中近一百六十刀,據說刑警找到張良的時候,他已經在吧連續打了二十四小時的遊戲了。”

    殺了那麽多人之後還能淡定自若地玩遊戲?

    常霖的眼神認真起來,一幹警員也拿起各種筆記本記錄。這件案子的影響力不必多說,誰都不想懈怠。

    “犯人有沒有說什麽?”

    “有,”張天順辦起案子來的認真,不亞於常霖,“他說,你們來吧,把我抓回去槍斃。我就是癮少年,我就愛打遊戲,下輩子我還打遊戲,不過我要是能重生,我會殺掉全世界。語言很是偏激不屑。”

    常霖閉上眼,失望地搖搖腦袋:“他的心已經迷亂了。”

    “不對啊,天順哥!”那個向張天順發問的警員又問道,“反正這種治療所都是騙錢的,為什麽就不能好好表現一段時間,放出去不就好了?”

    “放屁。”

    常霖和張天順同時打了下他的腦袋,警員吃痛。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那種治療所哪裏會隻賺一筆錢?在我們以前接觸過的家長裏,有很多心理都有問題,或者無知,大多數都是這兩種。永興治療所的療程非常緊密,而且價格不低,孩子就算表現好出去了,通常都會很快再次進來。你想想,本來小孩就愛玩,你壓抑了他的天性,折磨了他,他想不恨父母都不可能,自暴自棄的不在少數。周而複始下來,這一行就是暴利。”

    “哦”警員喃喃道,“原來是這樣”

    常霖一笑,側目問:“你挺專業的嘛?”

    兩人同時揮手,大家拿著案件的詳情回到各自的座位上研究,不少人看到照片都倒吸涼氣。實在是太殘忍了,很多人隻在新聞裏看到一個人被捅了多少刀,根本就不知道實際情況。

    一個人被捅上一百五十幾刀,五髒六腑都會絞碎,不過大多數警員的心理素質還算好,畢竟跟著的,是赫赫有名的常霖警長。

    “那是,我不專業,還叫張天順?”張天順得意地說道。

    兩人坐下,張天順繼續給常霖匯報:“我簡單地了解了一下治療所,他們現在已經整治好了,而且剛剛發聲的媒體已經駁回,雖然引起了輿論,但隻在上行”

    他看了看周圍,小聲地貼著常霖的耳朵,說了一些不可告人的話。

    “那要我們來幹嘛?”常霖一拍桌子就要站起來。

    不少警員應聲而望,隊長在什麽情況都能保持冷靜,到底是什麽樣的消息,能讓他這麽激動?

    “你小聲點!”張天順趕緊把他拉下來,補充,“就這麽處理吧,我們破案,真相自己知道就好了。他們治療所還要再開的。”

    再開?讓他繼續禍害別人,禍害一個,兩個,兩百個?

    “常霖啊我也不想啊,但是!”張天順抬眼,指了指天花板。

    常霖歎氣,看了下上麵發下來的資料。

    “上麵也沒準備動手嗎?”

    張天順搖了搖腦袋:“他的後台很硬,上頭每年都想動手,可是你要知道,永興治療所在我們市和明海市的交界。過了明海,就是別的省了,這不在我們的權限範圍內。”

    常霖冷笑,事情至此已經沒什麽好查的了,卷宗上說得很清楚。

    永興治療所是一個體製化嚴重的地方,裏麵有很多小霸王。犯人張良已經被判“緩死”,他生前一共遭受了一千五百次電擊,在治療所的一年裏,平均一天五次。

    同時還要被某些小屁孩欺負,跪在地上舔東西,這已經超出了人類文明的底線,不叫人,叫畜生。

    “還查毛啊,大家,都停下來吧,這件案子我和張天順去辦就行了,你們把交接的事情準備一下,今晚我請大家吃夜宵。”

    常霖話畢,警員們麵麵相覷,實在不懂。那個發問的警員,又問了:“常霖哥,為啥啊,剛才還說得一愣一愣的,怎麽就不查了?”

    常霖看著那個魁梧的光頭,用手指點了點他,說道:“你是真的笨!”

    兩人來到呂亦柔辦公的地方,難得她今天那麽有閑情雅致,沒有檢查屍體,而是在打扮自己。

    “亦柔大美女,咱來啦!”張天順大聲說道,把呂亦柔嚇了一跳,下意識回問,“又死人了?”

    “恭喜,你答對了!”

    張天順笑咧咧地上前,把事情和呂亦柔解釋了一下,後者聽完後,非常震驚,到了一個極點呆滯。

    她說,我去和我老爹說說,這件事情太嚴重了。

    常霖把她拉住,差點把她攬在懷裏,說道:“別了,你老爹也幫不上忙,這是過界問題,別人都把問題推給我們了,你還不明白嗎?”

    張天順把眼睛眯著一條縫,看著兩個人,心說道,“有奸情!”

    “嗯?”常霖回過頭,質問,“張天順,你想什麽呢?”

    臥槽,莫非常霖能看穿我的心事?難道他有讀心術!怪不得他破了那麽多案!

    常霖上前踢了他一腳:“你個傻逼,嘴上都說出來了。還讀心術,我要真有讀心術,早就破大案去了!”

    “我去,常霖,有讀心術你還想著破案,有病吧?”張天順一邊閃躲,一邊笑著說道。

    常霖搖了搖腦袋,恢複了平時的高冷狀態,卻下意識地揉了揉呂亦柔的腦袋。

    “辦正事去吧,既然上頭要我們演技,我們就演得好看一點,刺激一點。”

    張天順臉色一白,問:“你想幹嘛?”

    常霖神秘一笑,雙手環抱在胸前,說道:“我想幹嘛,你還不知道?”

    張天順的臉更白了,而呂亦柔的頭上則是打滿了三個問號。

    “怎麽,你怕了?”常霖火上澆油,這種行為在外界,又稱為“拱火”,看似高冷的張天順,其實是“拱火”界的天王。越高冷,越拱火,越腹黑,越強大!

    “我”張天順表情一變,興高采烈地說道,“我怕,我當然怕啊,我怕你玩得不夠大!”

    “哈哈!”

    兩人會心一笑,唯有呂亦柔不懂他們在笑些什麽,下意識地說了句“神經病”。隨後就準備去忙了,卻被常霖給拉住:“誒,你要跟著我們。”

    “為什麽?”呂亦柔更不解了,常霖這才給她解釋,你不僅是局長的女兒,還是一名法醫,到了現場會有大用處。

    “不是說不讓查嗎?”

    “唔!”張天順臉色再慘,一個箭步就上前把她的嘴給捂住,“你小聲點!你不想幹了,你爸還想幹呢!”

    哦呂亦柔委屈地點頭,隨後扯開了張天順的手。

    三個人上了同一輛警車,朝永興治療所開去。

    永興治療所門口有一個帶眼睛、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看上去特別帥氣,心智卻好比一個弱智。他的鼻孔裏泛著弱智的光輝,腦袋裏想的可能全是人民幣,但他的眼睛卻很雪亮不僅要用來察言觀色、見錢眼開,還要用來觀察眼前的記者。

    “楊先生,您的治療所再次被查出使用暴力,請問您怎麽看!”

    “楊先生,您的治療所出了那麽多事,還能開下去,其中是否有什麽黑幕?”

    “楊先生”

    廢物一群。

    楊永興在心理嘲諷道:就你們這些廢物記者,還想套出我的話?我楊永興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當年十萬塊錢拍在桌上,我都沒心動,大言不慚地退了回去。

    結果別人第二天就送來了二十萬,我驚訝了嗎?我沒有!因為我誌在必得!

    “哇!楊先生,你竟然還有這種內幕!”常霖突然出現在這裏,身後跟著一男一女。

    記者們看到他的警車和製服,紛紛把麥克風和鏡頭對準了他。

    “唔”楊永興把嘴巴捂住,還以為剛才自己說漏嘴了!其實哪有什麽讀心術啊?常霖想都不用想,像他這種人,聽到記者的這些回答之後,心裏一定會多加嘲諷。

    “哎呦,警官啊!歡迎來調查,歡迎歡迎!”楊永興的臉色馬上就變了,殷勤地把記者們擠開,上前說道。

    三人一看,呦嗬,厲害,不僅眼睛雪亮,這嘴更是花言巧語,這臉色變化,風雲莫測,想必一定是屠殺過千百萬人的大人物吧?

    “是啊是啊!你好你好!”

    常霖有點不善於打官腔,兩人握手,隨後近距離貼在一起。楊永興這時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眼神,好像在試探常霖,而常霖也把這個眼神還了回去。

    “噢!原來是這位警官啊!哈哈,警官,你可一定要還我清白啊!張良那個變態小子,殺了那麽多人,你千萬不能放過他!”楊教授的這段話,前麵殷勤無比,中間聲淚俱下,結尾擲地有聲、苦大仇深,簡直是口舌如“蝗”,頗有當年諸葛亮舌戰群儒的風範!

    “好的,我們就是來協助你的!”常霖帶著官方親切的笑容,恰似一陣微風拂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