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陳年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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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陳年舊案

    這次出去查案常霖沒有帶著張順天,這也令張順天十分的不滿,一見常霖回來他便迫不及待地湊上去詢問起案件的情況來。

    “一邊去。”常霖本來心情也不太好,自然是沒跟張順天客氣,直接無視了他,“小愛,幫我查一下近幾年還未破的殺人案,死者死法以割喉為主。”

    小愛愣了一下,不明白常霖為什麽讓她查這個,但看到常霖那張陰鬱的臉也沒多過問什麽,簡單“哦”了一聲後便著手查了起來。

    “怎麽?你覺得是慣犯?”呂亦柔找了張椅子左下,雙手拖著下巴看向常霖。

    “我說過凶手的手法很嫻熟,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說明他一定有過作案經曆。”常霖頓了頓說道,“這種人,我不相信他沒有過殺人的經驗,既然有殺人的經驗並且還在逍遙法外,那麽他隻可能是在逃的殺人犯,再加上擅長割喉,我相信跟容易就可以查出來。”

    “希望如此吧。”張順天走到常霖旁邊,一臉狡黠的笑容,“不過你說的這種人,我倒是知道一個。”

    說話時小愛已經將一疊資料放在了常霖麵前,呂亦柔也跟著一起湊了過去,翻看起小愛找出的案件資料,直接無視了張順天說的話。

    “你們”張順天一陣無語,不就是沒參加這次案子的調查嗎,至於這麽無視自己嗎!

    “行行你們查,有事也別叫我!”見二人依舊不理自己,張順天也不自討沒趣,氣呼呼地自己走了。

    常霖和呂亦柔就像沒聽見張順天的報怨,依舊低頭研究著手裏的一大疊資料,小愛見二人這副樣子,也不好打擾,無奈苦笑了一聲後便到一旁安慰張順天去了。

    “四年前的浴室割喉案,兩年前的攔路搶劫殺人案,還有一年前的弑母案。凶手用割喉的方法殺人,並且還在潛逃的隻有這三起了。”常霖整理好文件後又將目光轉向了呂亦柔,“就從這三個案子裏排查,很大概率這次的殺人者就在他們三個之中。”

    呂亦柔點點頭,細細翻閱著常霖所說的這三個案件。

    “弑母案就是方義本地的案子,當時我也有聽說。起因是一個初中生無法忍受繼母的虐待,趁繼母睡覺用水果刀將其割喉殺死。”常霖揉了揉太陽穴,一邊回憶一邊描述著,“案發時凶手還在上初中,當時殺了人後便逃到了深山裏,後來便失蹤了。當時搜尋了許久也沒有什麽結果,傳聞他是死在了山裏,最後案子也就不了了之。”

    “而且凶手還是個孩子,被逼無奈殺人後再無音訊,就算他還活著,也不太可能有如此嫻熟的殺人技巧。”呂亦柔接過常霖的話說道,同時將手中的資料又翻了翻,“至於四年前的浴室殺人案,你也看到了吧”

    浴室殺人案是情殺,凶手將女友在浴室割喉後又在屋子裏放了一把火,連自己也一起燒死在了屋子裏。兩句屍體燒的麵目全非,到現在也無法確認身份。雖然基本上都知道另一具屍體可能就是凶手本人,但是在沒有足夠證據的情況下誰也不能保證是不是凶手來了一手偷梁換柱。所以這個案子也就成了一樁懸案。

    所以呂亦柔和常霖幾乎都沒在這個案子的凶手上做過多的考慮,和之前的弑母案一樣,凶手幾乎可以肯定是已經死了,而且就算還或者也不具備這次割喉案中殺手該有的條件。

    常霖“嗯”了一聲,手指更加用力地揉著太陽穴,也不再看手中的案件資料,一邊在屋子裏踱著步子一邊閉目養神。

    呂亦柔見常霖這副樣子便知道他又是頭痛的老毛病又發作了,微微皺了皺眉,也不再提案子的事,直接奪過常霖手中的案件資料,扔到一旁的桌子上。

    “去休息下吧,最後一個攔路搶劫案的凶手由我來調查。”呂亦柔難得地用起溫柔的語氣,扶著常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我沒事。”常霖搖了搖頭,伸出手剛想再拿起桌上的資料,手掌卻被呂亦柔一把拍開。

    “我說了交給我就好,你就這麽不信任我嗎?”呂亦柔的語氣已經帶著些怒意,一掌排在桌子上,按住了那疊文件。

    “這好吧。”常霖見呂亦柔已經生氣,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尷尬地笑了笑,便不再強求。

    “現在去休息。”呂亦柔的語氣不容置疑,說著直接抄起桌上的文件,走到一遍自己看了起來。

    常霖歎了口氣,順便白了一眼在旁邊偷笑的張順天和小愛二人,隨後趴在桌子上閉起了眼,不多時屋子裏便響起了低低的鼾聲。常霖這幾天確實是累了,自從接手孔家滅門案之後幾乎就沒怎麽休息過。

    呂亦柔坐在常霖不遠處翻閱著手中的資料,偶爾抬頭看一眼常霖,不知不覺嘴角勾起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陳安,男,35歲,兩年前因故意殺人罪獲刑十年,後來因在獄中表現良好提前釋放。”常霖看著手中整理好的文件,突然笑道,“可以啊呂法醫,連名字都查出來了。不過當時這個案子的判決,恐怕有也很多人不服吧。”

    呂亦柔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另一份文件遞給常霖:“當時對這個脖子的判決不滿的人有很多,尤其是死者的家屬,畢竟一個搶劫和故意殺人加起來隻是判了十年,確實有些不太對勁。但是到最後也沒鬧出個什麽結果來,甚至連陳安也給隨便安插了一個表現良好的理由,就提前釋放了。當時對這個案子不滿的人仿佛都受到了一種壓力一般,全都自覺閉上了嘴。”

    “陳安”常霖低聲自語著,目光確實越發的深沉,“這個陳安現在在哪!”

    “就在方義市,現在他在經營一家地下賭場。”

    “走!查一查這個陳安!”常霖將文件往桌上一摔,招呼了一下呂亦柔和張順天,推門便又離開了警局。

    “也不怕累死”張順天無奈,卻也隻能低聲報怨一句。

    喧鬧的地下賭場裏燈光總是略顯昏暗。常霖穿著便衣,一臉嚴肅的走在其中不免顯得有幾分另類。張順天在這種地方但是隨意了許多,好奇地四下張揚著,完全不像是來查案的樣子。

    “我想找你們老板,是叫陳安吧。”見到賭場門口的保安,常霖我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地要叫陳安出來。

    “請問你是請稍等,我馬上去叫!”門口的保安本來還想問一下常霖的身份,但是看到他一臉冷峻麵露凶光的表情,硬生生把後半句話給咽了回去。

    他們的老板陳安平日裏也沒少得罪人,經常會有這種一臉凶神惡煞的人來上門找麻煩,而這些人又有很多不是區區一個小保安能夠惹得起的。所以見到常霖三人門口的保安說話自然是加倍的小心。

    “看來這個陳安來頭還不不光殺了人有人保他,在市中心還能開這麽大一家賭場。”張順天看著保安的背影笑道。

    常霖聽到張順天的話皺了下眉:“殺死林涯的人也是如此背後的人都不簡單,現在所有的疑點都指向了陳安這個人,順利的話或許可以順藤摸瓜直接找到真正的幕後黑手。”

    就在常霖和張順天說話時,陳安已經到了三人麵前,看到三人竟也不意外,隨手招呼了一個手下的人,將三人安頓在了一個較為安靜的屋子裏。

    “說吧找我有什麽事。”陳安絲毫不見外,順手拉過一張凳子,翹著二郎腿坐了下來,還不忘點起一支香煙。

    “陳老板真是好大本事啊,”說話的是呂亦柔,一邊說著嘴角還勾起了一個冷笑。

    “怎麽?有什麽問題嗎?哈哈哈哈!”陳安好像根本沒聽出呂亦柔語氣裏的嘲諷一般,拍著大腿大笑起來。

    “兩年前殺人案的減刑,還有這個地下賭場是否存在,恐怕都不是憑你陳安可以決定的吧。”呂亦柔一字一頓地說道,目光牢牢地鎖住陳安,語氣越發冷冽。

    “原來又是警察,”陳安依舊笑著,即便猜出了呂亦柔的身份也不見他有絲毫的慌亂,看樣子也不是第一次有警察來找他了,“怎麽?這些陳年舊事我們的大警官還想重新提一下嗎?還是說想把我陳某人抓到警察局,再給我定一個聚眾賭博的罪名什麽的?”

    陳安說著笑聲越發的張狂,看向呂亦柔的目光甚至是多了幾分嘲諷的意味。呂亦柔見陳安這樣一時竟有些語塞,胸口微微起伏著,顯然是氣得不輕。當了這麽長時間警察,呂亦柔也是第一次遇到這麽囂張的犯人。

    “看來你背後的人來頭不小啊。”常霖的表情倒是很自然,抬眼瞟了一下陳安說道。

    陳安吸了一口嘴裏的煙,笑道:“其實也不怕告訴你們幾個警察,這個賭場,包括兩年前的殺人案,都是那個人一手策劃的。有些人位高權重,自然是要有人幫他做這些不幹不淨的事,除掉一些不能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