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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手撐在床上,緩緩地坐起來,這一動才知道渾身和散了架一般,腰部酸軟無力,瞬間就掉入一個溫暖的胸膛裏。

    桑榆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氣,拚命的眨眨眼,瞬間就潰敗了,“池”

    柔柔弱弱,宛若空穀百靈之聲。陳池壓在她的身上,狠狠的吻了她一陣,直到她快要呼吸不過來才鬆開口,翻過身躺在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桑榆舒了一口氣,坐起身,拿起一旁的衣物,穿著衣服,眼睛一斜,看到絲絨被下那個隆起的小山丘,扣著紐扣的手就像生了鏽一般,顫顫的。

    “不用這麽緊張我還是能忍住的。”

    桑榆沒說話,垂落的發絲遮住了她早已紅透的雙頰。

    “扣子扣錯了”某人倏地側過身來,絲被滑到他的腰際,那古銅色的胸膛完全撲入桑榆的眼簾。

    桑榆微微撇過頭,恨不得此刻立馬鑽進洞裏,陳池低著頭專注的給她扣著扣子,她地鼻尖充斥他發絲淡淡的薄荷味。

    扣子一扣好,桑榆立馬下床,拖鞋剛套上一隻,隻聽某人閑閑的說話,“原來我們的桑老師這麽害羞啊!”伴隨著幾聲細微笑聲。

    她適時的閉上耳朵。

    桑榆洗漱出來後,想到陳池仍在病中,心底一軟,下樓熬了一鍋粥。

    陳池慵懶的走下樓,看到她圍著粉色的圍裙站在廚房裏,走過去從背後抱起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不是說有早自習嗎?”

    “這個的月的全勤獎估計又泡湯了。”桑榆胳膊肘推他,懊惱的說道,小鼻子一皺一皺的,甚是可愛。剛剛打電話給趙冉青,請她幫忙帶一下早自習。趙冉青不懷好意的笑著答應了,估計回去得大肆的嘲笑她一番才甘心。

    陳池“恩”了一聲,淡定的說道,“以後每天準時回來,我也可以給你發全勤獎。”

    那隻握著勺子的手,就這麽轉呀轉呀,許久幽幽的回了一句,“那發多少?”

    陳池狀似思考了一下,沉沉看著她,“沒有上限。”

    吃完早飯,桑榆倒了一杯水,把藥放到他麵前,“這個感冒藥吃一顆,消炎藥吃兩顆,喏”

    陳池靠在沙發上,臉色有些發苦,皺了皺眉頭,“桑老師,不吃行不行?”

    桑榆嘴一抿,“可以。”

    陳池一喜。

    “去醫院吊水效果會更好!”

    某人囧,不過看著她這副模樣,為自己擔心,他心底倒是像被什麽注滿了。

    “我自己打車去學校。”學校和他的公司一東一西,本身生病的人,桑榆也不想讓來跑來跑去的折騰。

    可是她這麽說,陳池送不送又是一回事。出門的時候,陳池已換上一身黑色風衣,桑榆瞅瞅自己身上的黑色小西裝,兩個人站在一起真是越看越般配。

    下車時,陳池拉住她的手,說,“下班時,我來接你。”

    桑榆點點頭。

    回到辦公室,果真不如桑榆所料,趙冉青一臉的狡黠,“勞累過度?”

    桑榆沒說話,拿著抹布擦著辦公桌。

    “很累吧?”

    桑榆嘴角抽搐了下,指甲重重的劃在辦公桌上,回頭瞪了她一眼,“趙老師,為人師表,你你”

    趙冉青揚起臉,嘴角掛著笑,“孔夫子不是說了嗎“食色性也”,嗬嗬”

    “去去,下課你的課。”

    桑榆看著桌上那束鮮紅的玫瑰漸漸的萎靡,臉色發燙,她摸摸自己的臉,腦海裏浮現出陳池吃藥的苦樣,心裏就想笑。或許這就是心電感應吧。剛想著,曹師傅又準時出現在辦公室門口,今兒又換了一束百合花。現在整個全校老師都知道,桑榆交了一個神秘男友。

    下午的時候,於主任通知讓她和學校另一個老師準備下周去電視台參加“新教師的演講比賽”,把參賽要求都詳細的講了一遍。

    桑榆心裏清楚,學校還是挺重視這次比賽的,畢竟他們學校也是市裏的四大名校之一,出去的老師都是代表學校,想著這次可千萬不能丟了學校的麵子。

    陳池坐在辦公室裏,桌邊上的放著一個透明的小袋子,桑榆下車時遞給他的。

    “中午記得吃藥。”下車時,她交給她,特意的囑咐著。

    他嘴角掛著滿意的微笑,終於,她在自己的引導下慢慢的靠近他了。

    “咚咚咚”伴隨著幾下敲門聲。

    “進來。”

    助理拿著一個黃色檔案包進來,“陳總,剛剛有人寄來的,指定交給您的。”

    陳池隨意的接過來,助理離開後。他打開一看,原本愉快的好心情瞬間化為泡影,眉頭擰了起來,薄唇緊抿,臉色極沉,周身怒氣衝衝。

    桑榆下班後,興高采烈的捧著那束百合花。學生早已經放學了,她因為要找比賽的資料,今天走的就比較遲。

    靠近學校大門時,就看到陳池那輛大奔停在門口。她走過去,陳池看到她手中的花一愣,目光微閃,視線從她的臉上掃過,最後停留在那束花上,不過臉上到沒有什麽表情。

    “等很久了吧?”

    “不久。”陳池不冷不熱的回複道。

    桑榆把花放到後座,坐到副駕駛上。

    陳池透過後視鏡,眯著眼看著那束花,眼裏越發的冷漠。

    兩個人在一家法式餐廳吃的飯。一下車,桑榆看到餐廳,眉頭輕皺了一下。看了眼旁邊的陳池,也沒說什麽。

    她隻吃了幾口牛排,再也吃不下了。

    “不喜歡?”陳池放下刀叉問道。

    “下午吃了一袋餅幹,胃有些撐,現在沒什麽胃口。”她帶著恬靜的笑說道。

    其實,她是不喜歡吃牛排,可是看到陳池好像很喜歡,她也就勉強吃了一些。她知道兩個人在一起,總會有很多不一樣的習慣,總要慢慢的磨合。陳池為了她放下了很多,而這些她總能做到的。

    一頓飯吃得平淡無奇,桑榆敏銳的感覺到陳池和早上不同,今天的話真的很少,尤其是那一雙眼睛毫無溫度的冰冷。

    回去之後,桑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資料。陳池坐在書房裏,左手夾著一隻燃燒殆盡的煙,麵前放著一疊照片。直到指尖傳來一陣灼熱的痛,他皺著眉熄滅了煙,起身去了浴室。

    桑榆看了一會兒書,就去廚房熱了兩杯牛奶,端上樓,書房的門半掩著,她輕輕走進去,沒看到陳池的人影,順手把牛奶放到書桌上。

    書房裏一股煙味,她撇撇嘴,正準備轉身眼光突然就掃到桌上的一疊照片,那熟悉的人影,頓時讓她身形一怔,萬千世界仿佛靜止了一般,她顫著手,拿起了上麵幾張照片,心慢慢地沉下去,翻著照片,她的掌心一片冰涼。

    心底有個聲音在想起,原來也不過如此。她桑榆算什麽?就是一件私人玩物。

    門口傳來輕輕響動,腳步聲漸漸的靠近,她隻知道自己的心在一點一點的麻木,陳池的氣息慢慢的籠罩著她,她忍著淚意,轉身。

    那一刻,她竟笑了起來,猛的抬起頭,空洞的看著他,語氣卻出奇的平穩,“陳池,你真夠無恥的。”冷笑一聲,“我算什麽?你的私人物品?勞你派人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桑榆,住口!”陳池厲聲一吼,氣勢壓人。

    她的手心緊緊揪成一團,不斷收縮,指尖一分一分地掐進肉裏,傳來一陣陣的刺痛,麵色嘲諷地揚起一疊照片。

    “如果不相信,不如放手。”她扯著笑,書房裏的燈明明很溫馨,她卻覺得刺目的難受,微微瞥過臉,身子無力的靠在書桌,借著書桌撐著自己的身體,她怕自己最後會失去了勇氣。

    她,一旦愛了,就容不得一點的不欺瞞。因為受不了。

    陳池剛剛沐浴出來,臉頰上不時的水珠滑落,他一步一步的上前,一把握住了桑榆拿著照片的手,手上的力道慢慢加重,雙眼看著她,嗤笑一聲,“難道這照片還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