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收婢寶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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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金玉果然不負眾望,

    不但找嘉靖帝從禦林軍中抽調了十名侍衛送阮酥姐妹回家,還安排了一位太醫。然而等阮酥在浩浩蕩蕩的車架旁見到靜守的寶笙時,還是有些意外。

    “大人因事無法抽身,就不來來送小姐了;又恐小姐路上不便,便安排奴婢隨行。”

    這口中的大人自然便是玄洛,阮酥也不推辭。這個所謂的師兄心腹在遇事時完全不見蹤影,想必也是那人的意思,不過至少目前玄洛對自己感興趣,應該暫不會棄她而去;既然他這樣安排,寶笙定有不凡之處,那自己便好好領情就是。

    寶笙動作敏捷地爬上馬車,撞上阮酥的目光,大大方方道。

    “大小姐所言非虛,您果真擅長對付蛇蠍猛獸。”

    阮酥吹了一口茶葉沫子,也不理會,寶笙掀起車簾往外看了一眼。

    “七公主安排了這麽多人送小姐回家,想必公主與阮府交好的傳聞明日便要傳開了。”

    阮酥懶洋洋地靠在軟枕上。

    “是否交好不重要,隻要傳出的不是惹了宮中貴人不快,被驅趕回府便成!”

    要祁金玉安排多人,表麵上是為安全考量,實際上也是堵了悠悠眾口,人多口雜,人言可畏,又牽扯上皇家,這要是被有心人編排,後果才無法預料。

    “小姐機敏,奴婢佩服。”

    兩人隨意聊著,突然聽到阮府跟車仆從的聲音在車壁外傳來。

    “大小姐,不好了,二小姐又嚷著頭疼,現在絕不肯再朝前走了。”

    前不挨村,後不搭廟,阮絮又想搞什麽鬼?

    馬車甫一停下,阮酥便由寶笙扶著,親自到阮絮所乘的那輛鑲金嵌玉的豪車前,隔著簾子,就聽到阮酥破碎的呻@吟聲。

    阮酥眉頭一皺。

    “這又怎麽了?”

    隨行的陳太醫麵露無奈。

    “興許是傷口疼痛引起潰爛。依老夫看還是早點回府好,這若是耽擱了,濃瘡感染,那未燙傷的部分也會盡數腐爛,別說整張臉,怕是身上也不好了……”

    好好的隨君伴駕被半道程咬金阮絮破壞,陳太醫正一肚子不痛快,現看此女無事裝病,內心不由更是厭棄。

    阮酥看出陳太醫的心思,故作為難道。

    “是嗎?可是二妹妹又頭疼,不肯往前……”

    陳太醫吹胡子瞪眼,“既然二小姐不心疼自己那張臉,那老夫也沒辦法了。”

    “這……二妹妹你看……”

    阮絮當然不敢拿自己的容貌開玩笑,雖然拿不準陳太醫話中真偽,然而一番連哄帶嚇後也不敢在多話了,卻又拉不下臉,虛弱道。

    “可是我頭好痛……”

    “那可如何是好?”

    寶笙笑嘻嘻從懷中摸出一隻瓷瓶。

    “奴婢這裏正好有一瓶大人賞賜的安神水……”

    聽到玄洛的東西,阮絮忙不迭掀開車簾,不要白不要,嘴裏卻還故意推辭著。

    “既然大姐姐盛情難卻,那妹妹就笑納了。”

    一碰到瓶子便迫不及待的拔開瓶蓋,一時間一股惡臭霎時充盈了整個車廂,阮絮被熏得頭暈腦脹,想說話喉嚨猶如火燒。

    “啊,忘了告訴二小姐,這味道很重的!”

    寶笙無辜補充。

    見阮絮一臉便秘,阮酥強忍笑意。

    “良藥苦口,那妹妹你好好休息!”說完,和寶笙二人飛奔回自己馬車,便是一陣狂笑;而其他人也離得遠遠的,唯有趕車的馬夫黑著一張臉蒙住口鼻。

    不一會馬車重新啟動,阮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想哭喊又發不出聲音,聽得外麵傳來的隱隱笑聲,狠狠把瓶子丟到車窗外,這才含淚睡了!

    一行人回到阮府時天方蒙蒙亮,阮風亭早收到阮酥提前傳來的消息便帶著萬氏親自在門外守著,馬車方停穩,萬氏已飛奔向阮絮所乘的那輛,方掀開車簾子,見寶貝女兒燙得有些驚駭的臉當即就掉下淚來。

    “我的心肝啊,這是造了什麽孽啊,到底是哪個天殺的害了你。”

    阮絮被怪味折磨了一晚上,現在渾身不爽利,一路上又被阮酥忽略,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救兵,腰杆也硬了幾分。

    “娘,我頭好痛啊,昨夜便難受,可是大姐姐非要連夜趕路!”

    萬氏一聽,登時怒意翻湧。

    “大小姐做事未免也太沒有分寸了!絮兒身體不好,萬一路上有個萬一,你可承擔得起?”

    “我自是承擔不起。”

    阮酥拜過阮風亭後幽幽回身,“七公主殿下早安排了隨行太醫,二妹昨日發病,陳太醫也是看過的,女兒也是想著若是在路上耽誤了,到時候情況不好那更難向父親交代,所以這才馬不停蹄回來了。”

    萬氏還欲再說,卻被阮風亭打斷!

    “好了,女兒還病著,你磨磨唧唧個什麽,還不快把人送回屋子請大夫診治,堵在門口讓人看笑話!”

    萬氏一噎,但看阮風亭堅決的樣子便也不敢多言。阮風亭也懶得理她,安排劉長隨把宮中諸人請到府裏喝茶,同時拿出早備好的禮依次打賞眾人。等忙完這一切這才發現阮酥還在廳外等著自己,眼下青紫一片,顯也是沒有休息好。

    之前收到阮琦的報信,自然把罪責全部賴到了阮酥身上,話裏話外都是阮酥得罪了什麽貴人,牽連上阮絮。

    然而阮風亭也不是那容易被糊弄過的,就算真如信上所說阮酥得罪了人,不過除了皇家,京中貴過阮府的又還有誰?隻要開罪之人不是皇家就好!見那送行的規模,顯然不會是公主,否則她怎會安排這麽多人;再看陳太醫和一幹侍衛們對阮酥都是交口稱讚,對阮琦的話不免就多了幾分掂量。

    “你妹妹的事為父已經知道了!你做得很好,”

    被阮風亭難得誇獎,阮酥露出了個受寵若驚的神情。眼前大女兒舉止大方,比起阮絮完全懂分寸知進退,阮風亭心下一動,梁太君起初栽培阮酥,他卻不是很在意,現在絮兒已經難以翻身,或許……

    這樣想著,放軟聲音又關懷了她幾句。阮酥心中冷笑,可還是陪著阮風亭演了一場父慈女孝的戲。

    “父親,女兒還有一事相稟。”

    “何事?”

    阮酥飛快地把與祁金玉花園中的姚黃之事帶過,眼見阮風亭臉色越來越難看,阮酥停住話頭。

    “這段時間你們都先別出門,等為父和你們祖母商量後再說。”

    阮酥道了一聲是,又轉身往外走了幾步,領了個穿著碧綠衣裙的小丫頭進來。

    “這是寶笙,是九卿大人身邊的,女兒在宮中也多得她照拂。”

    見是玄洛的人,阮風亭不由多看了幾眼,又送了一份打賞,交代阮酥安排不提。

    阮酥領著寶笙回到自己的小院,知秋和冬桃早在門外候著,見到這多出來的人不免俱是一愣,阮酥便又介紹他們認識。

    “寶笙是客,知秋,你去收拾一間向陽光線敞亮的房間出來。”

    知秋剛要應下,寶笙卻已經笑著開口。

    “大小姐錯了,大人既讓奴婢跟您回到阮府,那便不是客了。”

    “哦?不是客那是什麽?我怎不知道師兄還要你做什麽?”

    阮酥故意忽略她話中的意思,佯作不懂,這寶笙卻也不著急,和那任人擺布的奴婢全然不同,不慌不忙給阮酥福了一福。

    “大人讓奴婢跟著您,自然便是讓奴婢從此以後都留在您身邊。”

    “留在我身邊?”

    阮酥笑了一聲,“也是,客房挺多的,師兄既然安排你長住,我這做師妹的若反對,那也顯得太小氣了。”

    寶笙不料阮酥對玄洛的招呼竟是這樣一副態度,本以為仗著他的名頭阮酥定然會忙不迭接受,不想卻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如此,終於收起了淡定自若的表情,咬咬牙第一次斂眉躬身像個婢子一樣對阮酥行了一個禮。

    “大小姐,奴婢受大人之命,今後便留在您身邊侍候您。”

    “侍候我?那我可不敢。”

    由冬桃服侍著淨過手,阮酥懶洋洋歪在榻上。

    “若寶笙姑娘還是如在夏宮中那般‘侍候’我,那恕阮酥不識抬舉,無法領師兄這份情了。”

    聽她這般說,知秋與冬桃二人皆明白過來,原來阮酥在宮中也吃了眼前人的悶虧,知秋冷笑一聲。

    “說是伺候小姐,第一次認主卻連頭也不磕,九卿大人最重禮節,想必一定教過姑娘你吧?”

    “大小姐身邊伺候的人已經夠了,若是姑娘不願,小姐也不是那勉強之人。”

    被知秋和冬桃一針見血點破,寶笙臉上終於顯出一絲惱怒來,她頓了一頓,似在壓抑內心的不甘,終於雙膝跪地,給阮酥磕了一個頭。

    “夏宮中並非奴婢所願,實屬……也是大人安排,請小姐體恤。”

    明明身體已經屈服,然而口氣還硬得很!知秋冷笑一聲,正要開口教訓這目無主子的奴婢,卻被阮酥攔住。

    “我自然知道你為難,不過——”阮酥的眸光一瞬犀利。

    “寶笙,我隻問你,我若聽從師兄安排留你在阮府,那你今後的主子是九卿大人還是我?”

    寶笙聞言一愣,她能被玄洛選中,走出那個殺人不見血的地方,自然也是其中翹楚,這逢迎往來的好聽話定也是出口成章。不過就在她靈機一動,想弄點漂亮話敷衍過去時,對上阮酥那夾帶寒芒的視線,一時間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她渾身一顫,要出口的話語也卡在了喉頭。

    “……自然是……大小姐。”

    “是嗎?”

    阮酥笑著挑眉掃過那尤是掙紮的臉,平心而論,寶笙雖容顏雖無過人之處,整個眉眼卻透著一股桀驁不馴的淩厲氣息,特別她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敵意?

    心中突然湧過一個猜測,不知她對玄洛……或許說在玄洛心中,她是幾何?

    阮酥扶了扶發上有些鬆動的簪子,收回目光。

    “記住你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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