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求救的信號劃過冰冷的黑夜長空, 化作燦爛的煙花，碎碎的散下。照亮整個泰坦尼克號。

    隻不過, 這點美麗的場景, 正走在船體內部的簡嶽是欣賞不到了, 此時此刻, 整個船正以肉眼觀察不到的速度正在緩緩下沉，按照他剛才的手法來看，它肯定不會像原著裏那樣攔腰折斷, 而是會非常沉穩的, 一點點被海水吞沒，這種下沉的速度, 不到最後關頭，估計都引起不了船客們的注意。

    或許，到那時，會是一群人站在不足一米高的鐵片上，大聲呼救，

    簡嶽拉開升降梯的鐵門, 這裏的船員已經一個也沒有，走廊也空無一人。

    他目不斜視的往前，快步走到第七個屋子，果然是警務室, 傑克也果然是被綁在了水管上，雙手可憐巴巴的搭在水管上，整個人斜斜的靠著, 也是被這個姿勢累的不清。

    “簡！”傑克看到他，揮舞著雙手，差點喜極而泣，但他立馬臉色一變，驚呼：“小心你後麵！”

    簡嶽沒有回頭，而是微微皺眉。

    “船要沉了，你知道嗎。“

    “你終於來了，我聽說泰坦尼克號出事了，不過，這不是正好？”看簡嶽沒有按照劇本的回頭，卡爾沉不住氣，示意管家換個方向，錯開簡嶽的位置，露出了手裏的槍，黑色的槍口對準了簡嶽的胸口。

    簡嶽側眼看了一下，“你應該把目光放得更長遠一些，至少等到我們登岸，畢竟美國可是你的地盤。”

    “哦，我可不敢放一頭惡魔到我的地方，要是給我捅出更大的簍子怎麽辦。”卡爾盯著他，露出誌在必得的眼神，他露出身形，低沉道：“你玩的購盡興了，現在該我了，我問什麽，你就得答什麽，否則……”

    他看了管家一眼，眼神有一絲的殘暴。

    管家到時沉得住氣，年邁的臉上一派平靜，稍稍動了動手臂，就朝著傑克的腳邊發了一槍。

    傑克震了一下，立刻跳離，憤怒的瞪向卡爾。

    卡爾隻慢條斯理道：“若有一點假話，我就殺了這位皇家畫師。”

    簡嶽：“……”

    [來了來了，撕逼大戲！]

    [恩恩，小傑克高喊，簡喜歡的是我這樣的！然後卡爾邪魅一笑，我們連sm都玩過了。]

    [樓上的s、m，被屏蔽了，小傻瓜。]

    [我不管，我不管，最後關頭，我要看開車。]

    簡嶽看了眼傑克，再看了眼卡爾，心下歎氣，船就要沉了，這一群人集結在這裏算是個怎麽回事。

    卡爾卻不管這些，他擦得嶄亮的皮鞋，不耐煩的踹了一腳地板上慢慢溢上來的海水，冷冰冰：“第一個問題，你是什麽人派來的？一個黃種人，你怎麽拿到的貴族艙船票。”

    那邊，傑克也踩到了海水，一個激靈，；藍色的眼眸瞪得老大，“老天，這是怎麽回事，船真的要沉了？”

    “應該還有兩個小時左右。”簡嶽看向地板上的海水，估算了一下，“如果在半個小時內離開這個房間，道夾板上，百分之百可以獲救，在泰坦尼克號的航線上，還有一艘巨船離我們很近。”

    傑克聽完，默默糾結，半個小時，現在的場麵，半個小時能離開的了嗎？

    “你到底想回答誰的問題，不想要他的命了嗎？”卡爾大吼，見簡嶽無動於衷的看著他，怒氣衝衝的踱步，“好，很好，我不管你是不在乎道森先生的命，還是看不起我，認為我不敢殺人。哼，我告訴你，你也看到了泰坦尼克號就要沉船了，我殺了你們丟在這裏，這世上沒有人會知道。”

    傑克挑眉，揚起下巴，指著他的管家，“那不是還有個活人。”

    卡爾豁然轉頭，陰森的盯著他，“他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以為他會背叛我嗎？”

    “這個很難說吧。”傑克故意說，“說不定他哪天受不了你的下等人言論——”

    卡爾怒而揮手，管家再次開槍。

    這次打在了傑克的臉邊。

    傑克偏頭，一行鮮血從他臉頰上滑落。

    卡爾卻是自得，看著殷紅的鮮血，露出假笑，“我現在真是覺得這個遊戲挺有趣，你說，你們兩個人的命，你想讓我先結束哪一個？想不想苟延殘喘的時間更多一點？簡先生？“

    簡嶽沉下臉，本就對卡爾為數不多的好感此刻更是迅速清零，“夠了，你想要的隻是我的命，沒必要牽扯到傑克，讓他離開，我在這陪你玩最後一次。”他掏出從大副那裏拿來的手銬，“放開他，我可以自己把自己銬起來。”

    “你倒是真能演，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的有這麽高尚。”卡爾臉色難看了幾分，半晌，似乎在考慮著什麽，最後他嗤笑道：“我想好了，你沒有權利提交易，回答我的問題，認清現實。半個小時後，不論怎麽樣，你們兩個人一個也跑不掉。”

    簡嶽看向他，歎氣，“一把槍，就讓你這麽有恃無恐，可是你都不見得能打得準——”

    說著，對麵的傑克眼神忽然一飄。

    持槍的管家直覺的感到背後傳來一陣危機感，他驀地後退，轉頭，沉腰，槍口對準了另外一個人。

    “嘿嘿嘿。”哈德森在門口，本來偷偷摸摸的，見被抓個現行，隻好聳聳肩，端著槍走出來，無奈道：“好吧，夥計。我承認你是專業的。老板，你可不要扣我獎金啊，我隻是個毒、梟，還是已經退休了的啊。”

    兩把槍。

    卡爾眼底陰霾更甚，而腳下的海水也不知不覺間，已經湧到了他的小腿肚子。

    “好啊，來做一個選擇吧，越來越有意思了。”他走到管家身邊，太抬手拿走了槍，並不對準哈德森，而是將槍口對準了簡嶽，哈德森怔了一下，也立刻對準他。

    “這樣就沒意思了。“卡爾扯著嘴角，問道：“你會拿槍吧，讓我們來一對一的解決人，如何？”

    哈德森停了，忙不迭的走到簡嶽跟前，把槍往他手裏塞。

    這小表情，明顯是也不想背負射殺一位有錢人的罪名。

    哈德森招招手，“怎麽樣，夥計，我們出去來一架？“

    管家看了一眼卡爾，便跟著走了出去。

    簡嶽：“……你不怕他出去告訴其他人。“

    卡爾冷漠的看著他，“我的管家會幫我解決那個老鼠。“

    這時候，傑克終於忍不住了，納悶的問道：“我說你們兩個到底是有什麽仇什麽怨啊。至於要搞成這樣。“他瞄了瞄卡爾，轉過頭，盯著簡嶽，“你不會是真的喜歡蘿絲，跟他搶女人了？”

    簡嶽也忍不住反問：“這話從何說起。”

    傑克撇嘴，“你從一開始就對她很關注……”

    “閉嘴。”卡爾諷刺，“你倒是完全沒看出來，你眼前的這個道貌盎然的家夥，其實根本就是個人、渣，他身上藏著多少能讓人致死的違、禁物，而且，他到底是喜歡女人，還是喜歡男人，你清楚嗎？”

    傑克一臉空白。

    這個問題，他……他當然想過啊！

    簡嶽對上小天使複雜難言的眼神，想了想，委婉的承認，“我的確有帶不符合你們西方國家法規規定的物品。”比如係統，“不過，應該不算違禁。”這裏的法律還沒見識過這些東西，“我也沒有喜歡蘿絲，這個是你想太多了。“

    傑克張張嘴，有一個問題就要脫口而出。

    但脫口而出的卻是他在寒冷海水中，情不自禁打出的噴嚏。

    “隻剩十分鍾了，我們不如等到安全到了另一艘船上，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簡嶽試探的問。

    水漫到腰身的位置了，傑克縮了縮脖子，抬腳踩到桌子上，看向簡嶽，眼神流露出一絲傷感，“不要管我了，船都要沉了，你快走吧。“

    卡爾站在水裏，也有些站不穩，但他完全不聽簡嶽的話，一心想要把麵前的這片陰影撕個粉碎。

    簡嶽無奈，他看了看隻穿著單薄白襯衫和西裝褲的傑克，這男嘴唇都有些發白，再繼續下去，就算不被淹死，也會和原著一樣凍個半死，這個時代的醫療設施可是一點也不值得信任。

    卡爾隻是執著的重複道：“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

    簡嶽：“那你直接問你想要問的！“

    卡爾：“……”

    “聽我的，先離開這裏，好不好。“簡嶽索性扔掉了手槍，反正這柄老古董對他而言實在是殺傷力為零，他盡量緩和語氣，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任何的攻擊性，“你的槍也浮在水麵上了，這很容易躲開。”

    卡爾卻被他這副模樣弄得更暴躁，憤恨的斥責：“這根本不是真的你，別擺出這種白癡的樣子，你的可怕呢，你的邪惡呢，現在沒有別的人了，你還要繼續在你朋友麵前表現出一張乖寶寶的樣子嗎！”

    傑克莫名其妙，“簡，你到底對他做什麽了啊。”

    簡嶽：“……”

    他聽到了簡嶽·黑發笑的聲音，這讓他臉也黑了一些，這要怎麽解釋，人格分裂這種病症，估計這個時代根本沒法理解，還不如被當成男巫算了。

    “傑克！”

    “簡！”

    “卡爾！”

    這時，一個熟悉的女聲由遠及近，趟著水，大聲的呼喊，“你們在哪，回答我，救生船已經快沒有了，泰坦尼克號要沉船了！”

    蘿絲？

    真是大膽的女孩。

    卡爾的心神被牽扯過去，不由自主的轉身，又不想讓未婚妻看到現在的場麵，一時路出狠曆的表情，打算先幹掉傑克這個礙事的，他的手剛剛一動，傑克已經在回應蘿絲，高聲喊道：“嘿！我們在這呢！“

    “閉嘴，白癡！“卡爾怒吼。

    砰砰！

    卡爾上前，想要打死傑克。

    簡嶽在側麵，驟然跨過去，一掌打在卡爾的後頸。

    槍聲響起，傑克捂住腦袋，隻感覺左肩和大腿都被擦著子彈而過，一陣火辣辣的疼，一時之間，隻覺得雙腿都失去了知覺，這讓他張大嘴，不知該做什麽反應。

    對麵的簡嶽把卡爾從海水裏撈出來，將他和手槍都放到警務室漂浮的桌子上，然後大步走到傑克麵前，抓住他手上的手銬。

    傑克糊塗的看看他，又看看手銬，“這，我也不知道他把鑰匙放在哪。“

    這時候，海水已經加速上蔓，這也是簡嶽的計算，那些小口子會被海水逐漸的拉扯大，然後碰到一起，變成更大的裂口，這樣，海水上湧的速度，就會非常的迅速穩定，呈直線的上升。

    海水已經到了下巴處了。

    簡嶽從濕漉漉的口袋裏掏出大副給他的手銬的鑰匙，捧傑克的臉，溫和的忽悠道：“大副給我的，應該能開，你看著我，不要因為太冷而睡著。”

    傑克幹笑，“……人怎麽會因為太冷而睡著呢。”

    雖然事實上，他的確很困。

    簡嶽沒說話，他摸了摸傑克冰涼的臉頰，安撫的彎眼笑了笑，之後把鑰匙插、進手銬的鎖扣，暗暗用巧勁將手銬的內部關卡破壞掉。

    手銬應聲而開，掉落在水裏。

    得救了。

    傑克仍然扒在水管上，沉默了一下，才艱難的開口道：“我好像抽筋了，動不了……”事實上，他感覺他的腿全部沒了反應，一個是凍得，一個是被剛才的子彈打中。

    簡嶽眼神有了變化，他經常受傷，本不在意這些，可是卻莫名的感到了心疼。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簡嶽將傑克從水管上抱下來，扯掉他的褲腳，幫金發男孩綁住腿上的傷，肩膀的反倒隻是擦皮，並不嚴重，“現在爬到我背上，抱緊不要放開，就算船沉了。”

    他笑了一下，“我也至少能帶著你遊回英國。”

    傑克一時說不出話，眼角眨了眨，把差點溢出來的淚水憋了回去，身上的體溫因為另一個人回暖，到這個地步了，他終於想要勇敢的問些什麽 。

    但海水上漫的速度實在太快。

    傑克思考不急，在簡嶽的催促下，隻能連忙將雙手伸出，攬住對方的脖頸，爬到小夥伴的後背上，臉上的傷口觸及海水，又讓他被痛的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沒事。”

    簡嶽輕不可察的歎氣，隨後迅速的走到桌子前，把卡爾撈起來，讓他麵部浮在水麵之上，得以呼吸空氣。

    然後以他這樣古怪的姿勢，利索的走出了警務室。

    剛剛聞聲趕過來的蘿絲嚇得連手裏的餐刀都掉了。

    “！！！”

    簡嶽拉起來，讓她跟上，“誰給你的。”

    蘿絲踉蹌的小步跑，下意識的回答，“哈德森，他們剛剛在升降梯那邊。“

    “活著就好。“簡嶽點頭。

    傑克在他背上，苦笑了一下，但還樂觀的抬起手，衝蘿絲搖了搖，“嗨，美人魚，你現在可是漂亮極了，不過，海水是不是跟我說的一樣，夠冷吧。“

    蘿絲本來渾身濕漉漉的，瑟瑟發抖，聞言，不由撲哧一笑，“受傷沒關係吧，你沒事就好，省點力氣，別說話了，前麵大部分的路都不通。”

    “你剛才從哪裏下來的。”簡嶽也看到升降梯被淹沒的幾乎進不去了。

    “那邊，走樓梯。”蘿絲拉著裙子，蹬腿遊了出去，“我會遊泳，要不要我幫你。”

    簡嶽看了她一眼，怎麽幫，她一個姑娘，是背傑克，還是抱著卡爾？

    “不用了。”這話卻是傑克說的，濕漉漉的金發貼在他臉邊，卻有一種不同與平時的冷冽感，“你自己小心點，簡沒問題的，我相信他。”

    簡嶽抬眼，沒看到少年，隻聽到他貼在頭頂時噴灑的吐息，唇角忍不住的稍稍勾了勾。

    被信任的感覺很好——

    不過，簡嶽畢竟有兩個人格，另外一個人格做的事，他是永遠沒有辦法解釋，也沒有辦法在當事人逼問時，做出否認的回答，簡嶽·黑也從來不會在外人麵前，否認他的存在。

    一路往上，水麵線終於低了一點，露出了台階。

    但是在台階前麵，還有一扇鐵門，蘿絲搶先衝過去，踹了踹，竟然把門一腳喘開了！

    蘿絲自己都摔了一跤，沒反應過來。

    “走，別愣著。”簡嶽單手攬著卡爾，另一隻手撐起傑克的身體，收回手，他剛剛在水裏隨便抓了一枚英鎊用盡全力扔出去，所以鐵門才能這麽容易被踹開。

    蘿絲提著裙子，穿過鐵門，忽然又停了下來，看向一片狼藉的地麵，訝異道：“這個盒子，這不是我的東西嗎？”她彎腰撿起來，打開，看到裏麵的東西，不免神情複雜，低語道：“是卡爾仍在這裏的吧。”

    傑克在背上看到後，也插話，“是卡爾扔在這的，之前，我就是在這被他堵上了。”

    蘿絲微笑，“之前傑克幫我拍得的，隻是一個寄托，不過，現在我想通了，這東西也沒有什麽意義。”她說著，磚頭就將羅盤取出來，遞給傑克，“送你了。”

    傑克愣住，“……這，我……”

    卡爾之前就是拿著他和蘿絲互通禮物的罪名來找麻煩，這時候，他怎麽好再收蘿絲的東西，更何況，這女孩眼裏閃爍的光點，實在熟悉的讓他胸口一窒。

    他自己還處於泥潭不可自拔，可不能再拉一個人下水。

    傑克不願直視的避開眼。

    蘿絲沉默。

    “你是說你之前在三等艙被他找到？我怎麽不知道這件事。”簡嶽目光閃爍，打破了這古怪的氣氛，他可是從三等艙出發，一路找遍了所有的艙室，一直到甲板，其實路上他也有去過警務室，可那時候，卡爾想必還沒有抓住傑克，把他送到那裏。

    傑克：“你之前也在三等艙？”

    簡嶽點點頭，“算了，這不重要，我們還是先出去吧，走吧，蘿絲。”

    泰坦尼克號的下麵幾層都空了，就算是三等艙，在能確保另一艘船及時到來，以及救生艇還可以承擔一部分負重的前提下，老船長沒有選擇斷尾逃生，他將所有三等艙的船客聚集到宴會大廳，自己也站在這裏，用話筒一遍又一遍重複著海南宣言，他站在這，就能讓這群人安心許多。

    當然，也有一部分是因為，他們都得到了救生衣，熱水還有免費的豐盛的晚餐供應。

    和這些抱著求助依賴於船長的人們不同，上等艙和二等艙的船客大多都被邀請到甲板上的咖啡廳，遊泳池旁，以及一切能坐，和能方便排隊坐上救生船的地方。

    這些貪生怕死之輩，可沒耐心等待卡琳娜號的到來。

    大多數的上流人士，有錢人都選擇先坐救生船，而且，在這個時候，並沒有所謂的女士優先，隻是水手們喊著這樣的旗號，然後有錢人塞一把錢，就全家坐上船而已。

    這樣的大環境雖然井然有序，但混亂卻也必不可少。

    不說哈德森和卡爾的管家打上了甲板，也有很多仇視富人的下等人，惶惶不安的二等艙船客，發生了不下數十起的摩擦，這些摩擦，有的在大副的槍聲中終結，有的卻是引發了大麻煩，其中一群人，將一艘救生船的繩索割斷，自以為逃出生天，但事實上，確是重重的摔了下去，在海麵上摔成破爛。

    自己也掉進海中。

    “要救嗎？”水手問。

    大副冰冷的看向下方，就要說出不救的話語。

    側麵，一艘救生艇正在緩緩下降，上麵有近一半坐的都是西裝革履的男士，身穿各色皮毛的外衣，暖和不說，還有人喝著酒，談笑風生。們那艘船的空擋也很刺眼，根本沒有坐夠救生船的最大人數。

    這一刻，階級的差距讓人多麽寒心。

    他自己也不是什麽有錢人，甚至一定點錢都能讓他被收買。

    大副再看向水裏撲騰的窮人、下等人，裏麵甚至還有蒼老的女士，他眼眶不自覺泛酸，好像回想起了之前那個東方人跟他說的話，“命令下麵的救生船，救他們上來。”他說著，忽然大吼，“讓他們盡快！沒看到裏麵有女人嗎。

    水手嚇得立馬回應：“是！”

    他隻是希望，等他退休，或者他的家人，在遇到這樣的情況，至少還有人願意……伸出援手。

    “船長，你確定卡琳娜號能及時趕過來？“伊世梅用白帕子用力的擦著汗，這麽一會會的功夫，已經有無數人前來找他的麻煩，有威脅，有恐嚇，有仇恨……反正沒幾個願意跟他說點貼心的話，牆倒眾人推，這次海難，他已經無法想象董事會會有什麽反應，他的公司，股票又會發生什麽樣的大動蕩。

    伊世梅隻能盡量的做出表現，努力挽回，希望這群受害者，事後能幫他說點話。

    老船長戴著船長帽，滿頭的大汗水，但他沒有去擦拭，任憑它滴落在衣衫上，他知道就算搶救及時，也一定已經有數條生命，或在混亂中，或在海水裏，失去了生命。

    這不可能避免。

    老船長再沒法想象卡琳娜號不能按時到來時的場麵，他隻能篤定的，低沉的回答：“他們會按時來的。“

    這艘貨船，如果肯卸貨，至少能在泰坦尼克號沉沒前四十分鍾到來。

    最晚，也能在半個小時之前。

    上千的人，有近六百能坐上救生船，之後的如果安排得當，一定能將傷亡壓製到最小。

    老船長呼了口氣，感謝這船下沉的速度吧，至少，它在被完全淹沒時，應該不會帶來無法抵抗的吸力，就算掉進海水裏，也不至於被巨大的螺旋槳，和一時的海水吸力，拉近冰冷的海水中，眼睜睜看著自己失去生命！

    作者有話要說：　　看吧

    我是不是很厲害

    如果不是肩膀疼一定能寫一萬！

    嗯，裏昂和傑克船長都會出場

    下一個地圖是21世紀的夏洛克家裏，我會以副本通關的方法把傑克船長穿□□入

    而裏昂，將是男主的客戶~！

    之後就不要糾結原著了

    本文不考據，時間線亂亂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