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古代窮小子之↑秀才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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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去春來, 次年的春天來得稍早, 三月的空氣裏還帶著些微涼意,而三年一次的科舉即將到來, 隨著日子的越發臨近, 整個魏國都透著一股緊張,上至朝廷,下至百姓,都躍躍欲試的等待著整個大魏的狀元郎出爐。

    清縣直屬渝州府,在渝州境內,今年分別有一道童生試的府考和秀才的院考,其中, 府考是由當地縣裏推舉的舉人主持, 而院試則由朝廷委派的提督學政擔任。

    鬱言在鬱家準備啟程時,提前趕了過來,麵色有幾分凝重, 他一到, 就留下了鬱桂舟幾個男丁, 把情況說了說“曆屆均是由府尹督查,隻今年朝堂上爭論不休, 魏君決定親自派人督查各地方官員和各生員情況,我得到消息,這次院試的主考是從五品的提督學政張大人,這位張大人雖為主考,但渝州府尹姚大人也同為副督查, 最難為的是這兩位大人,一位是儒派弟子,一位是典派弟子”

    典派、儒派派係之爭由來許久,一方重言行,一方重規矩,在三年前那場會試之中,兩派弟子簡直是水火不容,每每碰到一定會有一場口舌之爭,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殿試之上,連魏君都頭疼不已,最後隻得折中,把狀元位給了一禦史門生才作罷。

    這兩派若同時對上督考學子,那學子們是應該抱典派大腿還是儒派大腿呢?

    鬱言見鬱桂舟一言不發,又問道“你是偏典派還是儒派?”

    鬱桂舟搖搖頭“小子並未走任何派係”

    若說有,那也是“獨樹一幟”派,他就一小人物,何必去卷入兩派之中呢,當炮灰也不是這樣當的,比不得其他人為了爭個輸贏頭破血流,他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

    “你要是走了派係,我還道勸勸你多偏偏典派呢”在鬱言看來,提督學政雖是朝堂派下來的人,但生員們戶籍都在渝州,實在不必為了張大人而得罪姚大人這個當地父母官。

    何況,姚大人是清河大儒的弟子,清河大儒更是渝州府境內最有名望的學者,拜在他門下的弟子,莫不是富甲一方或官家子弟,雖不說桃李滿天下,但在整個渝州,他的一句話,恐怕比姚大人更好使。

    而與此同時,在得知此次任命情況後,在渝州其他地方,如清縣各大書院裏也在商討此次考試應該在兩位大人背後的派係之中如何去選擇。

    懷雲鎮上,孔、景、安三位秀才公門下今年亦是有數人參與院試考取秀才,三位秀才公也如同鬱言的想法一般,在跟門下弟子們商討了後,多選擇站在姚大人這邊。

    謝春輝很得孔秀才看中,除卻他本人天資高不說,謝春輝同時也很會做人,來書院這些年,一直不爭不搶,不溫不火的,沒跟同窗們鬧過一次紅臉,為人又大方,孔秀才一向是很看重他的,得知他今年要下場科舉,還特意抽空跟他深談了一次。

    “春輝來了,坐”孔秀才指了指他旁邊,把手裏的書放下,溫和的看著他。

    “打擾先生了”謝春輝行了禮,低眉垂眼的坐在一旁。

    孔秀才見他這模樣,心裏也知他這學生怕是打定了主意,但還是勸道“春輝,先生知你今年準備下場,可你讀書時日並不長,何必急於一時,況且你也看見了,今年的考場並不太平,雖說已經定下了站在姚大人一頭,但在場上誰又能說得定呢?”

    所有的經書裏,經義都是典派和儒派注解,若是學子本身就偏向一派,在考卷裏自然會流露出來,大部分有偏頗的弟子,對另一派的注解並沒有深入去了解,試想,這樣又如何在考官是別派弟子時做出一篇令人滿意的文章呢?

    都說寒窗讀書,十年磨一劍,謝春輝入學不過七八年,因為自持天資的原因,渾身上下都有著一股優越,在刻苦一道上著實談不上勤奮,四書五經也不過才堪堪讀完,對經義的理解和順暢還有很遠的路要走,此時下場並非最佳的時機,若是在等個幾年,想必必然能考取令人滿意的成績。

    “先生,我知道先生是怕弟子受不了落榜的後果”謝春輝挺著胸,眼神堅毅“但,弟子相信必不會有這一日,哪怕弟子落榜了也怨不得別人”

    可若他連考都不考一次,又怎會知道自己比那個連書都沒讀過一天的到底誰厲害呢?

    “你,唉”孔秀才怎會看不見他眼裏流動的**,那是一種想要勝利的神情,想要戰勝對手,戰勝一切的表情,他長歎一聲“罷罷,既如此,那你就去考場上試試吧”

    他年輕時又何嚐不是如此,聽不得人勸,自以為已經在學識上有了建樹,非得撞得頭破血流才明白當年先生們的居心,他如此,這弟子也讓他去闖闖吧,總歸是自己的路,隻有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才會走出一條正確的路出來。

    謝春輝拱手行禮“學生謝先生這些年的教導,此去必不會辜負先生的期望”

    孔秀才望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喃喃的說了一句“執著,迷惘”說罷撿起桌上的書繼續看了下去。

    在鬱家,在與鬱言商談了不久後,鬱言就回了清縣,次日,鬱桂舟就啟程前往渝州,隨行的還有鬱當家跟著過去幫著打理衣食住行,臨出發時,鬱桂舟在縣衙處開具了一張證明文書,縣太爺知道後,還在文書後添了幾筆,大意是此子天資聰慧、為人善良,為百姓出了力等等一通誇獎,於是,鬱桂舟就帶著這份比較特別的文書上路了。

    路過懷雲鎮時,浮雲齋狄掌櫃還特別備好了一包幹糧點心在城門口為二人送行,鬱桂舟和鬱當家連連道謝。說來狄掌櫃於鬱家,已經算得上仁至義盡了,就算最開始在鬱桂舟不知情的時候把他賣出的書讓人大肆拓印,但後來也用銀錢填補了,孔、景、安幾位秀才公舉辦的春日詩會時,鬱言曾當眾為難,也是狄掌櫃出麵揭過了,後來還曾為了消除誤會,特意引薦二人相見,更是在鬱當家去淮南尋鬱家老祖等人時,在中間搭橋底線的,一番操持。鬱家父子對他多有感懷,隻說待從州府回來後,邀他一敘。

    等他二人上路後,鬱家宅子裏,龐氏也特特招了眾人到跟前交代一番“如今大川父子已經去渝州了,不管舟哥兒中不中,咋們在家裏總不能拖後腿,尤其不能再外頭胡亂言語,亂我鬱家聲譽”她緊緊盯著愛作妖的丁氏“大川媳婦,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丁氏神色有些不自然,還有些在一眾下輩麵前被下了麵兒的窘迫“娘,你說啥呢,我是這種人嗎?”

    龐氏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說呢?”

    原本她也以為在大事上丁氏嘴邊還是會留點風,哪知道昨日她在鬱竹姐妹倆的攙扶下出門走了一趟,就聽了好幾耳朵。這個愚婦,這個愚婦,人家隨意探聽點家裏的事,就迫不及待的倒出去,好像家裏馬上要飛出金鳳凰一樣,十分得意的享受著村婦們的追捧,做足了老夫人的做派。

    她還在呢,丁氏就這樣,這她要是不在,丁氏還不得翻天啊?

    隻是舟哥兒考試是鬱家大事,為了不影響到舟哥兒,她才懶得去搭理她,如今舟兒父子已經走了,她也能抽出空來教導教導這個媳婦,讓她開開腦子,學些規矩,不至於待舟哥兒考上秀才了,親娘還是一副分不清五六的性子。

    丁氏自然不會承認老婆子嘴裏那胡言亂語的人是她,剛要回嘴,就見龐氏擺擺手,直接說道“得了,我也懶得跟你掰扯,從今日起,你就留在我身邊學一學吧”

    換了從前,丁氏自覺勢單力薄的,又沒有根基,自然龐氏說什麽就是什麽,哪怕心裏再不樂意也要聽從,如今是什麽情況?

    這個家裏所有的東西都是她和當家的置辦的,就是老東西兩個住的地兒還是她兒子花錢修的,她給鬱家生了兩子兩女,又都成長了起來,那腰板也挺得直直的了。

    這些道道,丁氏早在鬱家老兩口說要回來的時候就想過的了。

    什麽學一學啊,她才不要去老婆子跟前做下人伺候她呢!

    丁氏站著沒動,臉上寫滿了拒絕,看得鬱竹兩姐妹和鬱桑都忍不住皺眉。這一副做派落到龐氏眼裏,她有些失笑“大川媳婦,你莫不是以為我老婆子收拾不了你吧?”

    丁氏眼簾顫動,難道不是?

    “你啊,都二十年了,還是這樣的性子”要說龐氏怎麽會覺得丁氏是個啊鬥呢?都二十年過去了,心裏還跟從前一樣,真真是天真得可以“我老婆子雖然不是淮陽鬱家的二夫人了,但我依然是你的婆婆,你相公的親娘,你若在執迷不悟的,我現在就請村長來做個見證,休了你如何?還是你覺得,休了你大川會找我老婆子拚命?”

    拚命?不會的,丁氏雖然覺得老婆子就是專門嚇她的,心裏還是忍不住戰戰兢兢的。她能有如此底氣,不外乎是給鬱家生了幾個兒女,再則夫妻多年,鬱川對她還是有情分的。

    但也正是因為夫妻多年,她更了解鬱川的為人。在他眼裏,龐氏出生大家,一身見識非常人能比,這樣一個有頭腦的人,她若說要給兒子休妻,必然是連理由都找好了,且讓人無法反駁的,以鬱川一貫聽信龐氏的話,在龐氏和她之間,若讓當家的選,她心裏連一絲的底氣都沒有。

    何況,鬱家今非昔比,沒了她,過兩月龐氏就能給當家的抬一房模樣上佳的填房過來,等當家的有了繼妻,又在那老東西的挑撥下,哪還會記得她這個人老珠黃的原配?

    兩相權衡下,丁氏最終還是妥協了,帶著些不甘願應了下來。

    隻是才應下,沒幾日她就受不住了,一日把鬱桑堵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桑兒啊,你祖母也太狠心了,你知道她要我做啥?”

    鬱桑還沒回,丁氏就自己說出來了“她竟然讓我每日伺候她用飯洗漱,她吃飯我站著夾菜,她洗漱我端著盆子站著,還讓我每日去灶頭每日給她熬湯,光這些還不夠,她還端著凳子在院裏放著,讓我坐了好幾天,臉都笑僵了,這腰也差點直不起來了,桑兒,你娘我命苦啊,這輩子沒受過多大的福,還指著你給為娘爭口氣,讓我好生歇歇呢,苦啊!”

    鬱桑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隨著她話裏一口一個暗地裏埋怨祖母虐待她後,終於忍不住了“娘,你消停點吧,祖母這是在教導你規矩禮儀呢,你得認真學,祖母出生大家,她的規矩都是大家裏養出來的,以前我們在淮南時就有不少人想請祖母教導呢,但祖母都沒同意,如今祖母每日要教導大嫂學著掌家,還要教導你禮儀規矩,你要多惜惜福才是,何況,大姐、二姐都回來好些日子了,你一直都沒過問過她們的事兒,家裏也不讓你操心,甚至別的都沒讓你勞煩,你還不算享福?”

    就他來謝家村的這些日子,在外頭晃悠時,時常見到像他娘這般大的村婦在外麵忙碌,操持生活,比如石頭奶奶,一把年紀了又要拉扯石頭長大,還要上山采野菜去鎮上賣,比起一般的婦人,他娘真是享盡了福。

    “我…”丁氏被堵得回不了嘴,這跟她預先想象的可不同。

    桑兒從小就乖巧聽話,她存下的所有東西都是他的,他怎麽能不站在自己親娘這頭呢?

    看著眼前這張眉眼疏淡的臉龐蹙著眉頭,一板一眼的,竟絲毫沒有體諒生母的心。丁氏的心瞬間就拔涼了,她想起前些日子她娘在鬱家時跟她說過的話。

    這被兩個老東西養大的孩子總歸跟她親不了,她能依靠的,隻有舟哥兒。

    想起舟哥兒,她又想起了那些日子,因為她滿心的裝著桑兒要回來的事,竟然腦子糊塗了一個勁的跟舟哥兒對著幹,當時雖然挺解氣,覺得威風得很,但如今想來,丁氏隻剩下了滿滿的後悔。

    她要早知道桑兒一點都不親近她,那她又何苦跟舟哥兒鬧得母子生分呢?

    與此同時,鬱桂舟父子倆坐的牛車經過幾日趕路,也到了渝州府。

    他們到的時候是三月中旬,而院試是在下旬,離正式考試還有十來日光景,為了怕臨近考試時太趕,他們提早了出發,在稍遠一些的城西租了個房舍。

    房舍自然比不得鬱家的房子大,在貴在州府的房子寸土寸金的,進了門後,就是兩間相連的房間,小院空地上還擺了個石桌,旁邊一處空地上還搭了個草棚,擺了幾樣案板桌幾,樣子像是一個灶房,在那灶房後頭,其中一處房間挨著的,隱隱的還有一個棚子,有人一般高,瞧著不大,應該是茅房。

    小小麻雀,五髒俱全,這房舍總體還是讓鬱桂舟父子倆滿意的,雖說鬱當家在念叨了兩回這價格太貴,但在其後幾日見到許多趕來的學子為求一隅,到處求房時,徹底不談了,反而慶幸自家早來了幾日,這不過幾日光景,真真是天壤之別。

    越發臨近考試,渝州府的氣氛徹底被激了起來,如今外頭,已經極少能見到讀書人打扮的學子會在外頭走動,無論是房舍還是客棧,都安靜得落針可聞。

    鬱當家每日除了操心兒子的衣食外,就是在外頭探聽探聽本次考試呼聲最高的那些學子,然後回來一一說給鬱桂舟聽,讓他心裏有個底,清早,父子倆剛吃完了早飯,外頭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那聲音時有時無,有些像沒啥力氣的人在拍,又有些像孩子的調皮搗蛋。

    父子倆麵麵相覷,實在沒想到他們這房舍會有人來,畢竟,鬱桂舟與別的學子不同,他一向是個單打獨鬥的,也沒什麽之交好友,而這周圍都是租了房舍的學子,也並沒有孩童出入,再房門再一次輕輕的拍了後,鬱當家還是起身開了門。

    門一開,一個廋弱的身子突然倒了過來,鬱當家嚇了一跳,連忙接住人“唉,這,這是咋回事?”

    鬱桂舟也走了過來,見鬱當家懷裏那人身上有些髒汙,穿著學子獨有的儒衫,模樣有幾分清秀,隻得說道“爹,咋們先把他撫起來吧”

    “好”鬱當家應了下來,同他一起,一人抬著那人一隻胳膊,把人弄到石凳上爬著,那人臉磕在石桌上,或許被石桌上的涼意微微刺激了下,整個人有了一絲動靜,嘴裏喃喃的道“水,水…”

    “他,他是要喝水?”鬱當家有些不敢置信有人居然會因為渴而險些暈了過去,那啥,實是大魏國不像缺人口水喝的樣子?

    鬱桂舟彎腰聽他說了兩句,回頭肯定的跟鬱當家說“他是說的水,爹,麻煩你打碗水來”

    “我這就去”鬱當家幾個大步就去草棚下用水勺挖了一勺,又讓鬱桂舟把人扶正,剛把勺子遞到那人嘴邊,就被人咕嚕咕嚕的大口喝了下去,幾息之間,一大勺水就被喝得幹幹淨淨。

    鬱當家放了水勺後由衷感歎“這娃子果真是缺水,都缺到這地步了,今兒要是沒遇見我們,會不會被渴死啊”

    鬱桂舟見那人在喝完水後,眼簾微微動了動,沒一會,他睜開了雙眼,看著有些茫然環顧四周“我這是在哪兒?”

    “你這孩子,都缺水缺成啥樣了,還在我們門口暈倒了”鬱當家還指了指門“我還道是誰敲門玩呢,本來還不想搭理的”

    那人眼珠子轉了兩下,隨著鬱當家的說辭,他漸漸也想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臉頰上頓時紅霞漫天,有些羞愧“多謝兩位救命之恩,小子桓縣人士施越東,年十六,今日蒙兩位恩公搭救,感激不盡”

    施越東有些想站起身,無奈渴了太久,身子還有些軟,一屁股癱在了凳子上,隨即的還有肚子“呱呱呱”的叫聲,這下,施越東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鬱桂舟父子倆相視一笑,到底顧著施越東的臉麵,沒敢細問。鬱當家道“東小子餓了吧,我去給你下碗麵條”

    “不..不用了”施越東哪還好意思吃麵。他因為隻顧著讀書,險些忘了時間,出門後一路緊趕慢趕的,生怕來不及參加考試,為了節約時間,路上連水都少喝,待到了渝州後,心裏那口氣才擱下,但隨後就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在敲鬱桂舟父子倆房舍時,施越東其實已經在別的房舍處敲過了,隻是裏邊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讀書太認真,還是不想理會這些無關緊要的人,竟是無一人開門,最後他實在受不住,這才顯顯倒在了門前。

    鬱當家手腳麻利的下了一碗麵條過來,灑了些切碎了的青葉子,上頭還蓋了一個亮堂堂的雞蛋,一陣一陣的香味勾得施越東肚子一陣兒叫喚,在鬱桂舟父子的勸說下,施越東這才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飯後,施越東不好意思的講述了自己這番驚心動魄的經曆,聽得鬱桂舟父子格外無語。

    感情,這還是個書呆子。

    又待了一陣,等施越東覺得渾身有了些力氣後,這才提出告辭,鬱桂舟看他還有些歪歪扭扭的樣子,不禁有些擔心“越弟,你沒事吧,不如今日就在這兒歇歇腳吧?”

    本來鬱桂舟都以為自己的年紀夠小了,沒成想這來自桓縣的施越東更是年幼,隻是看著還有些不知世道險惡的模樣,也不知是不是某個大家培養出來的,隻是看著也有些不像,否則也不會身邊連個人也沒有。

    施越東聞言,臉上浮起一抹感激,但還是堅定的搖搖頭“不了,鬱兄,我的族人在渝州這裏已經置下了地方,我直接過去就行,今日得你們相救,越東感激不盡,我與鬱兄年紀相仿,日後可以一起探討經書,互證書道”

    “那好吧,咋們就此說定了”知道施越東有地方住,鬱桂舟也不再挽留,兩人互相留下了聯絡方式後,各自轉身。

    鬱當家邊走邊搖頭“這孩子看著比你弟弟也大不了多少”

    “可不?”鬱桂舟想,她小媳婦看著也就這般大小吧,也不知這些日子在家裏過得如何,可曾有多歇息?

    想來是沒有的,那小姑娘,沒他在身旁,慣常沒把自己當姑娘在用。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丁氏:盼星星,盼月亮,舟哥兒你回來,再也不對你甩臉子了!

    鬱桑:娘,你還說安分點吧,這是為你好,這一套提拉體操,不過數日,你就能變成一個擁有s型的女人,再也不用擔心我爹出門遇寡婦了。

    ......

    完畢!

    哈哈哈,繼續推推新文《引月入檀》已更新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