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古代窮小子之↑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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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當家早就不耐他了, 見兒子先斬後奏的出了個大招往前一站“今兒你願意也好, 不願也罷,都得讓大夫查查再說”

    這個天殺的柳家, 感情讓他閨女當牛做馬不說, 還冤枉她不能生孩子,讓竹姐兒在淮南那邊受盡白眼和奚落,連句辯駁都不能。

    要不是今兒老大說了這一通,莫說柳家,就連鬱家人恐怕也認為鬱竹生不出孩子,隻是因著一家人,到底不會同柳家那般拿人不當人。

    鬱當家說著就想動手, 隻是臨到頭多嘴般朝大夫谘詢著“大夫, 這男人若是身子有問題也會有礙於生子嗎?”

    老大夫摸了摸胡子,含笑點頭“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方才秀才公有句話說得很好, 生孩子的事一個人生不出來, 兩個人剛剛好, 若是生不出孩子,一方沒問題, 那就得看看另一方身子骨如何了,並非生而為男便天生能生子的,就如同生老病死一般,是人都有病,並非生而為男就不會生病一個道理”

    這些道理, 其實人人能理解,隻是世道上男子多要臉麵,就算明知自己身子骨有問題,也會全部推給女子,而女子被關在閨閣內,富裕點的還會請女先生教導三從四德,別無其他,壓根就無從知曉這些。

    老大夫一生走過許多地方,見多了這樣的事,倒是第一次碰到這樣開明的一家,不說遮遮掩掩,更是直接請大夫上門,有那娘家明知自家閨女沒問題的,被閨女婆家或利誘、或許諾,得了好處封口,哪還會管自己女兒死活,任由被攆回娘家的閨女日日淚流滿臉,一雙眼都哭瞎了,依然冷心冷腸任由旁人說嘴。

    “原來如此”鬱當家聽了後,更是怒火高漲,一把拽過柳牧的手遞到大夫麵前。

    柳牧掙紮得厲害,隻到底沒有鬱當家這樣做慣了農活的力氣大,折騰了兩下就隻能任人宰割了。

    大夫搭在柳牧手上,細細的把脈了許久,才點點頭,示意鬱當家把人放了。

    “如何,大夫”鬱當家聽話的把那礙眼的手一把甩開,著急的問著。

    不說他,堂屋裏其他人也聚精會神的等著大夫開口。

    “從脈象上看”老大夫也沒賣關子,一五一十的說道“這脈象虛虛實實,身子骨畏寒,應是有過在寒水裏泡過,應要多調理調理身子,如此方可以延續後代”

    柳牧被說得臉一白,止不住後退。

    其他人都有些震驚,鬱竹更是淚流滿臉,為自己在柳家委曲求全依然得不到一句好話年年月月忍受著煎熬,她哽咽著點頭“大夫說的沒錯,我婆母曾說過,小時候柳三弟貪玩險些掉進河裏,那大冬天的,是..是他把人從河裏撈出來的”

    而柳牧護著柳三,反倒是讓自己受了寒,這以後每逢寒冬臘月,柳牧都要受寒氣凍骨,也因為這一茬,柳三最是心疼他這個二哥,在自己多年沒有消息的時候,一直慫恿著給柳牧抬二房給他二哥留後。

    還有她那好弟妹,跟著柳三一起,平日裏沒少擠兌奚落她。

    可倒頭來,還是因為他們柳家人的原因。

    鬱竹因為不能生,一直覺得是自己對不住柳家,所以哪怕柳家人待她跟下人沒什麽差別也沒抱怨過一次,反而跟世人一樣,認為是自己肚皮不爭氣,所以無論喝多少藥都無濟於事,在柳家攆她回娘家時,相反鬱竹還鬆了口氣。

    如今知道不是自己的錯,那無邊無盡的委屈就湧上了心頭。

    眾目睽睽之下,柳牧張口想辯解,卻顯得有心無力的。

    這還不算完,在大夫給柳牧把完脈後,鬱言突然到了鬱家。

    他是認識柳牧的,見他也在,立時就馬下臉,手裏拿著從淮南那頭送來的消息,遞到了龐家老兩口手上。

    因他的到來,緊繃的氣氛倒是鬆泛了一些。

    隻是待老兩口看完信後,龐氏氣得險些後仰,連連直呼“造孽啊真是造孽”

    “老婆子,你沒事吧”鬱老祖一把扶著人,在她後背拍了拍。鬱桂舟也幾個大步走了過去“祖母,你怎麽了?”

    龐氏被龐老祖拍了幾下,總算順了口氣,隻手指還有些哆哆嗦嗦的,她把信紙遞給鬱桂舟,用眼神示意他自己看。

    鬱桂舟接了過來,一目幾行的讀完,對裏邊說的確認無誤皺起了眉頭,隨即他展顏一笑,安慰這龐氏“祖母不必生氣,你已經親眼見到事實了,這封信不過是再次確認罷了,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

    不同的是,柳家人是早就知道了。

    在攆鬱竹回了娘家後,柳家也確實給柳牧抬了個二房,而且速度也很快,前腳原配剛走,那二房天還沒擦黑就抬進了柳家。

    柳母特意為兒子尋了個屁股大好生養的,等人進門後還特意帶去看了看大夫,醫館的大夫們都說那二房身子極好,正是懷孕的好時候,喜的柳母那是喜笑顏開的,把二房給供著,就等著她給老二留個後。

    誰想這幾個月過去了,二房還是沒懷孕。

    這下,莫說柳母急了,其他兩個妯娌也有小話了。這二房一來,就被柳母當成生金疙瘩的母雞一樣,整日好吃好喝的供著,湯湯水水不知灌了多少,其他兩房別說連點油水,那湯都沒撈到,況且,往日裏還有鬱氏跟駱駝似的圍著家裏轉,等人一走那些活計都落到自個頭上,兩個妯娌先頭還不覺著,慢慢的時常就開始拌起嘴來了,今兒誰多做了些,誰少做了些都有話談。

    再一看那二房隻會端碗吃飯,伺候了幾個月的兩房妯娌直接甩袖子不幹了。

    柳母又帶著那二房去醫館看了看,大夫還是說二房身子骨好,不出兩月必定會懷孕,柳母一聽就來氣了,這人抬進去別說兩月,就是四月都有了,也沒見揣個娃出來,著急上火的柳母直接在醫館鬧了起來,初時還有大夫讓她莫急,緣分來了自然就能抱孫了,但盼著給兒子留後都快要入魔的柳母哪會聽得進,罵罵咧咧不斷,最後大夫也不耐煩了,直接說道,那二房沒問題,若是還生不出娃,讓帶著她兒子去找找大夫,這一直生不出來,總會有人有問題的不是?

    柳母當時就僵了,在旁人的戲謔下灰溜溜帶著二房溜了。

    出了這事,柳家自然都知道了,柳牧初時不肯見大夫,最後被柳母拿著留後一說,拗不過還是同意了,當然,最後結果就如同在鬱家這般,柳家偷偷摸摸請過去的大夫也說柳牧從小傷了身子,要好好調養才能留下子嗣。

    好好調養,這都是大夫們慣常說的話,具體要調養多久,其實誰也沒個定數。二房嬌滴滴的大閨女一見柳家這毛頭,帶著人在柳家鬧了一通,還逼著柳母拿了幾十倆銀子走了。

    柳家出了這事,原本是要壓下來的,不過當初柳母鬧醫館鬧得太凶,好些熟識的人都看在眼裏,鬱言這頭讓人去打聽柳家的情況,沒兩日就把當初的情形給摸了個透,待收到回話,他這才帶著信趕了過來。

    不成想還撞見了柳牧。

    這沒臉沒皮的竟然還賴著不走?

    柳牧大概也猜到了那信中寫了些什麽,整個人一下就癱了,臉色灰敗得緊,他像抓著浮木一般,緊緊地看著鬱竹,解釋著“竹姐兒,我是真的知道錯了,你放心,等你回去後,我一定會好好待你,再也不會讓你受一丁點委屈”

    柳牧指天發誓的,一把跪在地上,邊跪走邊求情“還有,還有我爹娘那邊,你放心,他們知道不是你的錯,一定會把你當親生兒女一般好生對待的,你原諒我好嗎?”

    鬱竹連連後退,夫妻多年,這般作態的柳牧她還是頭次見到,隻是一想到曾在柳家受過的委屈,她的心裏就火辣辣的痛。

    最終,鬱竹還是撇開了頭。

    別說婆母,就是自己親生母親都是這一副模樣,她哪還敢讓人待她跟親生的似的?

    “行了行了,你一個大男人還要不要臉了”鬱當家見不得這樣,不耐煩的吼了一句,早在聽到大夫說完,他就想把人給攆出去。他轉頭問著鬱家老兩口“爹娘,如今這事兒如何是好?”

    鬱桂舟也跟著看過去。

    龐氏見狀,如同上次一般,把選擇餘地交到了鬱竹手裏“大姐兒,如今你待如何?這以後怎麽過日子那是你的事,我還是上次那話,祖母老了,當年為了挑了這樣一門親事,如今也不好意思再對你說三道四的了”

    “是啊大姐,柳家的事兒你也清清楚楚了,你是跟著他回淮南還是留在謝家村?”鬱桂舟怕鬱竹一個想不通,覺著拖累了娘家,再不願也跟著走了,趕忙出聲。

    反正他一直是那話,這家裏多幾口人,隻要大家沒有成日偷奸耍滑的,日子哪有過不下去的?

    鬱竹眼裏蘊滿了眼淚,顫著唇問他“大姐若是留下來,三弟你和弟妹不反對嗎?”

    “自是不會的”鬱桂舟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無論是你還是二姐,隻要你們在婆家過不下去,隨時都可以回娘家,我雖然本事不大,但養活你們還是綽綽有餘,別忘了,你雖出嫁,但終歸是鬱家女,鬱家總有你們的一席之地”

    謝榮也道“是啊,大姐,我前幾日就說過,相公早發了話,隻要你和二姐願意,鬱家就會一直養著你們的”

    鬱竹、鬱繡姐妹相顧一看,心裏那一直如有若無的擔憂隱隱散掉了。

    跟鬱桂舟猜的差不多,鬱竹姐妹雖跟著回來,但心裏一直是有些忐忑的,尤其一住就是幾個月,家裏多了兩張嘴吃飯,日子少還沒事,久了,哪個娘家會喜歡?

    上頭兩老的見這情形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龐氏看了看沉默不語的柳牧“既然大姐兒已經不願回你柳家,你可願寫下和離書?”

    柳牧一下抬了頭“想都別想”鬱竹既然不跟著她回柳家,那他也不會讓他如願的。

    此刻的柳牧哪還有方才苦苦哀求的模樣,在鬱竹不同意的時候就豁然變了臉色,一副要拖人下水的樣子。

    眾人臉色都是一變。

    “小子,你找揍”鬱當家哪還看得這囂張的模樣,不說反省做人,換了一般人,那也得羞愧不已,柳牧倒還好,完全破罐子破摔的姿勢,跟那外頭的地痞流氓有什麽差別,怒火充頂,一拳頭揮了過去。

    女眷門都別嚇了一跳。柳牧頭歪在一邊,唇角動了動,一下吐了口血沫,顏色一下凶曆起來,他看著鬱當家怪笑兩聲“你打,你打死我也不和離,鬱竹既然進了我柳家的門,那就是我柳家的人”

    鬱當家一聽這話,又想揍人,被鬱桂舟攔住了。

    “大姐夫”鬱桂舟喊了一聲“我還喊你一聲大姐夫,是給你個麵兒,這事鬧開了大家都不好看,我鬱家還好,最多被人說上兩日,左右不過是所托非人,但你可就不同了,你知道嗎?”

    在柳牧驀然放大的眼裏,鬱桂舟看著他,一板正經的敘述“淮南那頭雖有些風言風語,但也隻是說嘴幾句,但若我鬱家站出來承認,你說你的事還瞞得過去?連帶的,你家那布莊出了這麽個稀罕事兒,隻怕也要被人指指點點許久吧?到時候你可就出名了!”

    柳牧雖然不知道出名是什麽意思,但也知道這個大舅子嘴裏這一句一話的像刀子一般紮在他心裏,戳中了他最害怕的一點。何況,鬱家一個舉人,一個頭名秀才,要弄他這個白身實在太容易了,柳牧方才一時被衝昏了頭腦,如今一回神,呐呐了兩句,倒不敢爭辯了。

    鬱桂舟見他沉默,讓謝榮拿了紙筆過來,寫了一份和離書,待吹幹筆墨,他照著念了一遍,請鬱言這個舉人做證,讓鬱竹和柳牧簽字畫押。

    鬱竹顫著手蓋了手印,等柳牧蓋了後,鬱桂舟把和離書收好,拍了拍鬱竹的肩“大姐,事已至此,你要往前看才對”

    “你說得對”鬱竹臉上有幾分複雜,有幾分輕鬆,繁複交織在一起,就把她這幾年的時光一一敘述過了。

    柳牧在蓋了章之後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謝榮、鬱繡陪著鬱竹說說話,龐氏把丁氏叫走了,剩下鬱老祖子孫三輩和鬱言在一處。鬱言此次並不止是為著淮南那邊過來的信專門跑這一趟的,還有因為鬱桂舟考上了秀才的事兒。

    鬱桂舟這次考取了秀才功名,並且取得了頭名的好成績,在鬱言眼裏說意外又著實意外,但想想今年考場上那一個水渾的,也算得上上天眷顧了。

    鬱老祖父子心裏都有猜測鬱言接下來要說的恐是鬱桂舟在讀書上的安排,果然,在落座後沒多久,鬱言就說道“雖舟哥兒已經取得了秀才的功名,但在大魏來說,一個秀才的身份遠遠不夠看,好在院試前十名都能直接入府學,府學的先生們大都是舉人身份,偶爾還有進士功名的大人們給學生門講解經義,這是非常難得的機會”他意味深長的看向鬱桂舟“舟哥兒,你要好好把握好這次機會”

    “五叔放心,我會的”依鬱桂舟原本的打算,無論能否考中秀才他都打算開個私塾,一邊教教弟子,從中重新領悟一次書中經義,在得知自己考中頭名後,這個打算被推後了。

    他打算先去府城偷偷師,多混一些技能再回來開私塾授業。

    “另外,舟哥兒連秀才都考上了,那冠字的事兒?”鬱言轉頭說起了另一樁事。因為鬱桂舟一直在家讀書,也沒拜任何先生為師,到了現在,一個頭名居然連字兒都沒有?

    說到這個,鬱當家臉上最是訕訕的。

    當初因為鬱家實在太窮,他又是個常年溜街打馬的,一落魄,除了那一甲子書和剛好落到謝家村起房子買田地的銀子,竟是窮得叮當響,好在鬱桂舟打小時,家裏請的先生教他認了字,學了幾年,不至於眼瞎文盲,隻好把人拘在家裏自己讀了,若是有出息,讀出來了那自是最好,若不然,憑著認字這點待大些了在鎮上找份賬房的活計也是輕輕鬆鬆的。

    鬱言都不用看他這四哥就知道他是什麽反應,反正自小到大都沒見他做過兩件人事,他也直接越過他,問鬱老祖和鬱桂舟“二叔,你們怎麽看?”

    鬱老祖看了他一眼“你說呢?”

    鬱言瞥了沒吭聲的鬱桂舟一眼,道”不如待舟哥兒去了府學後拜在哪位恩師門下,再請先生冠字最是名正言順“

    鬱老祖點點頭,問鬱桂舟“你五叔說的有理,你覺著呢?”

    “行啊”鬱桂舟爽快的接受了這個提議。反正去府學也是為著偷師,偷師和“偷師”也沒多大差別。

    想來大魏人才濟濟,也有那典、儒兩派之外的賢師才是。

    商量完,鬱老祖一本正經的臉色也變了,和氣的拉著鬱言聊著家常“可巧了,你二嬸今兒還催我給你送信,家裏為舟哥兒考上秀才的事準備擺兩桌,都是自家人,正要邀你呢”

    鬱言笑道“那我可趕巧了”

    “還有那位鎮上的狄掌櫃,聽他們父子說,這位狄掌櫃也是個爽利人,幫了我鬱家不少忙,所以趁著這次把他也邀來聚聚”鬱老祖問鬱言“聽聞你們關係也不錯?”

    “是不錯”鬱言說起當年的事兒“那時我恰恰考上了秀才,正心高氣傲的時候,準備仿前人一般遊曆遊曆我大魏九州河川,不過路上準備得不周詳,遇到了船舶漏水,辛得他路過相助方才免了劫難”

    鬱老祖聽得後怕不已“你也真是胡鬧”

    鬱言早知道說出來會被說,笑著揭過“後來我倆時常書信往來,方知他乃府城白家的一名管事”

    “該的,朋友知己相交不論身份”鬱老祖突然一愣“白家?可是與上淮白家一支同一家?”

    上淮白家有兩大名人,一位坐居廟堂,任閣老。

    一人在魏國後宮呼風喚雨,做太後。

    現任魏君便是太後的兒子,而白家是他母族,有這幾位萬萬人之上的至尊之人在,白家這尊外戚可謂堅不可摧。

    鬱言搖頭道“這個侄兒倒是不甚清楚,不過應當不是同支,或是分支罷了”

    “罷了,管它同支或分支”鬱老祖自嘲一聲“總歸是與我們沒甚大幹係的”在鬱家最鼎盛的時候都入不了白家的眼,如今就小貓老貓兩三隻了,說這些有何用?

    他轉頭帶著些猶豫的看了看鬱桂舟父子,最後還是下定決心當著他們的麵問著鬱言關於他們不知道的事兒“大房那頭有消息了嗎?”

    話一出口,鬱當家當即驚訝的看了過去。

    鬱老祖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噤聲兒。他說的大房的確是鬱家大房,那個曾經讓整個鬱家五族以內受到私鹽案牽連的鬱家大房。

    可那也曾是讓五族鬱家人受到庇護和依靠的鬱家大房,更是他們的血親,當年私鹽案後,鬱家大房除了出嫁女,其他的都被逮捕入獄,緊跟其後的還有早其他幾房先上路的整房流放千裏。後雖魏君得子,大赦天下,但大房的人卻在數千裏之地消失不見了,這些年,他們在淮南,沒少想法子去找齊大房的人,但都一無所獲。

    而鬱言,則是負責找人的主力。

    鬱當家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頂著鬱老祖不善的目光艱難的開口“爹我沒別的意思,隻是這麽大的事兒你咋也不說說啊?”

    “跟你說啊”鬱老祖毫不客氣的懟他“你要有本事,我早一五一十的告訴你了,還用拖到現在?”

    “......”鬱當家一下閉緊了嘴巴。

    他知道會被罵,但也沒料到當老子的會在兒子麵前說他一無是處?

    作者有話要說:  今兒沒有小劇場,因為作者想谘詢一個問題:

    屁股大是不是真的好生養啊?

    哈哈哈哈哈,鬱當家表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