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古代窮小子之↑驚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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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當家一下閉緊了嘴巴。

    他知道會被罵, 但也沒料到當老子的會在兒子麵前說他一無是處?

    得, 老子罵兒子天經地義,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於是, 鬱當家一下跟屁股地下著了火一般跳了起來, 再蹦個幾步就跳到屋外了“爹,你們先聊著,我去鎮上請狄掌櫃去”

    “這般大年紀的人了,也不知道丟人”鬱老祖見他那走路的姿勢又忍不住念了句。

    鬱言早就看慣了這樣的畫麵,擺擺手看著鬱桂舟“舟哥兒,知道你祖父和我們在找你大爺他們,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鬱桂舟詫異的回看過去“這是好事, 我沒有意見的”

    鬱老祖和鬱言頓時欣慰了, 鬱言還道“曾有族人不懂我們為何還要尋把鬱家拖累至此的人,可他們也不想想,當年又是誰庇護了他們, 又是誰在給他們撐腰, 享受了那份榮華, 卻不想同甘共苦受到牽連,世上哪有得了便宜還沒有付出代價的事兒?”

    大房那從五品的官職在上淮或許算不得什麽, 但在當地,尤其是鬱家老宅,從五品的京官還是能唬唬人的,有了這個庇護,鬱家在當地一直過得平安順遂。

    “我知道”鬱桂舟就算想到這些才什麽也沒說, 何況,他心裏雖然把二房的當做了親人,但與大房並未接觸過的,也談不上有什麽感情,所以他更是不能說什麽,既然鬱老祖要尋,那邊尋吧。

    鬱老祖哪知道他心裏這些彎彎繞繞的,還心道他大孫子不愧是秀才公頭名,看看這心胸和見識,哪跟他那個不成器的爹一樣,動不動就咋咋呼呼的,做事也不動動腦子。

    “啊噴”趕著牛車的鬱當家正靠在門框上,吹著迎麵來的風,嘴裏哼哼唧唧的,一下揉了揉發癢的鼻頭,咕嚕著“誰在背後罵我啊”

    不少在地裏忙活的村民抬頭見趕車的鬱當家,遠遠的就朝他招呼起來“鬱當家的,你這是打哪兒去啊?”

    “聽說你們家秀才公回來了?”

    “鬱當家的如今好福氣啊,兒子這樣爭氣,哪跟咱們家那些小子一般隻能在地裏忙活”

    這些雜七雜八的聲兒傳入鬱當家耳裏,他一下坐直了背脊,臉色揚著笑,跟路邊忙活的村民們打了招呼,在眾人的豔羨下慢悠悠的過去,待出了村口,這才架著牛車一路緊趕著往鎮上去。

    待他走後,剩下的村民還在鬱家這運道,你一言我一言的說得好不熱絡,連當初張家請吃暖鍋飯那日芳娘打趣秀才公的那些話都翻了出來。

    想想也是,鬱家這秀才公中的誰又能說跟謝地主家那姑娘沒關係呢?

    那第一回掰吵了後,秀才公回去就閉門苦讀,這一讀就讀出了個童生,考中後就迫不及待的去找謝春瑩了,不過啊,沒用。

    這不,前一年為著那小姑娘還磕破了頭,當日那個血呀流了一地,有好些人都說活不成了,沒想請了郎中喝了幾貼藥,還醒了,雖說從那日後便再沒去找過謝春瑩,但又關在家裏閉門苦讀。

    這場景與前一場何其相似。

    雖說上一年鬱家那秀才公的確跟變了個人似的,又是閉門苦讀,又是從書中學了個那些做麵膏的法子讓鬱家過得紅紅火火的,最後還弄了個大動靜,做啥稻田養魚,讓十裏八村的農戶們都跟著學,今年下場還拿了個秀才頭名。

    但他考中童生時,不也這般,雖說那時還沒弄那些進項動靜的,但除開這個,這不一模一樣的?

    好些人在鬱桂舟考上秀才時,第一個反應就是:謝地主那閨女有福了。

    回回人都為著她閉門苦讀,出門就拿個功名,這要是再鬧幾次,還不得考中舉人、進士,說不得還能當官呢,那以後謝春瑩還不得當官夫人啊?

    說笑完,挨著謝老頭二房謝強家近些的人瞥見謝強兩口子沉默的沒坑聲,這才回過神方才說了些啥。

    甭管秀才公是為誰才發奮讀書的,但他也是娶了親的人,還是這謝強前頭那媳婦留下的閨女。要說謝榮那丫頭也是個有福的,聽說秀才公把家裏的麵脂生意都交給她打理,以前長得瘦瘦小小,又黑蠻蠻的,這養了一年到頭,如今那水靈白嫩的,看著就想讓人掐上一掐,看能不能出水兒,何況那模樣也乖巧,又時常跟下水村的屠娘子等有些銀錢的來往,那渾身氣度就不同了,以往走路畏畏縮縮的,如今見到村裏的人,還主動打招呼,跟她們閑聊兩句罷了。

    說起來,謝強這閨女看著還比謝地主家那個倒是要強得多。

    午時前,鬱當家把狄掌櫃接了過來帶去書房,讓他們幾人招待,他轉了出來,見謝榮和鬱家姐妹兩個正在堂屋收拾桌碗,鬱當家四處環顧了一下“你們娘去哪兒了?”這敗家婆娘不會又偷懶耍滑去了吧?

    謝榮和鬱竹兩姐妹表情難以言喻,尤其謝榮想著方才她婆婆把他們攆出來時說的話就覺得驚恐“娘說,今日她來做飯”

    “啥?”鬱當家神色比他們還複雜,好半晌才找回聲兒“還是把你娘給換下來吧,今日家裏有客人呢,平日裏隨意做點都是一家人還沒啥,這...”

    這是要丟人丟到外人跟前啊?

    說起這個,三人更是不知怎麽開口了。本來她們在灶房好好的,丁氏一來就把他們轟出來了,說今兒的飯她包了,謝榮三個就給她打打下手就行。

    謝榮幾個自是不幹的,跟鬱當家想的一樣,今兒這是為了鬱桂舟考上秀才公辦的,又有鬱言和狄掌櫃在,還紛紛跟丁氏商量等過兩日再由來她做飯。

    丁氏一瞧她們這瞧不起人的態度就不爽了,當下在三人的麵前麻利的炒了個菜給她們嚐嚐,待她們嚐過,頓時更是五味雜陳了。

    這味兒確實不錯,但丁氏是如何把自己明明就有一拿手本事的事隱瞞至今,讓所有人都以為她隻會水煮菜、下下麵這些的?

    謝榮想起上一次為了不下地她婆婆拿麵粉裝虛弱的事兒,更是無語了。這為了躲懶,都躲了幾十年了,怎麽一下子就自曝了呢?

    待她們說完,鬱當家又是震驚又是不敢置信。隨後又化成了一股無力,氣惱丁氏這瞞天過海的本事,又氣自己做了二十幾年的枕邊人,竟然對此一無所知。

    那在兒媳婦沒進門前,丁氏那婆娘又是懷著咋樣的目的讓他和舟哥兒吃了許久的飯菜,她就一點不心疼心疼自己當家的和兒子?

    最後,也不知是在氣別人還是在氣自己,鬱當家梗著氣說道“既然你們娘那般會做飯菜,那以後家裏的吃吃喝喝就由她來弄,你們三個就顧著把鬱家的麵膏做好就行”

    滿臉得色準備著被人誇一聲賢惠的丁氏一進門就呆了。

    這好像跟她想象的不一樣啊?她本是想讓人知道她也是有優點的,也是能當個賢惠人的,可不是真的想接了這燙手的活計。

    努了努嘴,丁氏正要回嘴,見鬱當家氣怒的嘴角,不知怎的又有些心虛,端著菜不敢看鬱當家的臉,往桌上一擺,說了句“吃飯了”

    正灰溜溜的踏出房門,她又轉頭朝謝榮幾個喊了句“傻站著幹啥,還不過來搭把手?真是的,什麽事都要我操心......”絮絮叨叨的,丁氏又一頭鑽進了灶房。

    “哦,那爹我們去擺菜了”

    鬱當家擺擺手“去吧,我去書房叫你祖父他們”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待飯畢,鬱老祖又帶著鬱言、鬱桂舟、狄掌櫃去了書房喝茶,閑談間,狄掌櫃突然記起了一事,看著鬱桂舟問道“小兄弟是否認識白家的人?”

    “白家?”鬱桂舟下意識就想搖頭,隻是驀然腦海裏跳出一個人影。

    蛇精病白暉,如果是他的話那到恰恰有過那一麵之緣。

    “曾在府尹大人處見過一名學子,姓白,長得很是風流不羈”

    狄掌櫃一拍手“是他!”

    他看向鬱桂舟“前幾日家主曾給我來信,信中提及很是看好於小兄弟的學問和人品”那後麵還提到了上一年鬱桂舟那啟蒙書的事兒,白家主在信裏跟狄掌櫃調侃,還是他看人看得準,這莫欺少年窮果然是真理。

    但也隻有這樣罷了,白家勢力龐大,能讓家主還記得小兄弟,著實讓他有些驚訝,還道鬱桂舟是何時與白家人搭上線了呢,這才有此一問。

    狄掌櫃告訴眾人“小兄弟說的那位風流的白公子應是白家主的嫡孫,拜在峨山書院院首門下,幼時進學,素有通讀峨山書院半部藏經之稱,學識淵博,此次院試隻在小兄弟之下,不過...”他遲疑半分,平仄的敘述“不過少主脾性驕傲,又有些隨心所欲之泰,尋常人等是難以入他的眼”

    他說的鬱桂舟深有同感。那白暉哪是脾性驕傲,那整一個反複無常,上一秒還在笑,下一秒就正正經經的了,光是這一手變臉絕活就夠他難以企及,至於其他的,或許以白暉原本的學識,他拿下這頭名是妥妥的,隻是遇到了今年這瞬息萬變的考場,以他那毫無客氣的問話方式就知道是一個得罪人而明知但毫不在意的人,沒準就得罪了主考官,所以原本十拿九穩的頭名才會旁落他人。

    狄掌櫃又待了數盞茶功夫才告辭,臨走時,還告訴鬱桂舟,若是去渝州後,同白暉處在一塊,還是得當心一些。

    鬱桂舟真心實意的謝過了他這一年多來對鬱家的照顧,把那話放在了心裏。

    十五日,縣太爺在府衙後院接見了本次清縣通過了院試的弟子,一共有五名,都是來自清縣各個地方。

    鬱桂舟無疑是本場中最惹人注目的,年紀小,身上還背著頭名的身份。

    縣太爺上一次曾單獨召見過鬱桂舟,歎他小小年紀已經能大公無私,為十裏八村的百姓們謀福祉了,想著既然這鬱家小子要去參加院試,不如順著給寫了兩句好話,也沒料到這小子給了他這麽大個驚喜。

    實是清縣已經多年沒有出過頭名這玩意了。

    在他任職期內,又是提高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又有好幾人通過了考試,使清縣讀書風氣更加濃厚,這一樁樁的,上頭自然有人替他記著,聽聞今年的朝會,已有數次魏君誇獎地方官員當官當得好,懂得開辟,讓老百姓不用在擔憂吃不飽了。

    因此他看鬱桂舟的眼神格外柔和,連談話也談談足足一刻鍾,其他學子倒也不嫉妒,一時氣氛融洽得宜,一直到下晌諸人才意猶未盡的告辭離去。

    臨走前,有人提議彼此留下方式,以後也可時常通信往來,其他人也紛紛應和。雖不知未來眾人的前程如何,但此刻,他們都是清縣的學子,又是同一屆的秀才,這種關係當是更為親近才對。

    鬱桂舟待與眾人告辭後,並沒有急著返回謝家村。

    他大街小巷的轉悠了半日,不是在小攤前跟販卒們閑話家常,就是去胭脂水粉的攤子上挑挑選選,等走累了找個茶寮歇息一番,在清縣待到次日才上路。

    這時他還不知道,家裏頭也招了個麻煩。

    謝強夫婦是早就想上門拜訪的,從鬱桂舟考上了秀才公後兩口子就後悔了,尤其是萬氏,他素來跟鬱家的不對付,每逢跟丁氏遇上那必然是東風壓著西風,你來我往,拳打腳踢的,哪有做姻親的樣子,仇人還差不多。

    原以為鬱桂舟考上了秀才公,依著他們兩家的仇怨,怎麽的也要被收拾收拾,夫妻兩口都打算好了,先縮一陣兒,避避這風頭,但隨著鬱家小子中了秀才,除了村裏那些酸言酸語羨慕他們早早把閨女嫁給了秀才公外,鬱家那頭竟是半點反應也沒。

    這就讓謝強夫婦心思又活絡起來了。

    說起來,他們兩家雖說撕破了臉,但無論咋說,謝榮總是他們家的閨女吧,既然如此,那鬱家那小子也算是他們家的女婿吧。

    自家女婿中了秀才,他們上門去恭賀恭賀那也有理啊不是?

    這越想越沒錯,謝強夫婦更是覺得他們那個女婿不會做人,以前不帶著謝榮回娘家就算了,這考上了秀才也不來嶽父嶽母家拜會拜會,怎麽也說不過去吧?這讀書也不知道讀哪兒了,居然讓他中了頭名!

    兩口子一邊罵罵咧咧的,但半絲功夫沒耽擱,挑了逢年過節才穿的衣裳帶著兩孩子就準備大模大樣的過去,剛到門口,碰到謝貴家的朱氏,她見兩人的樣子,還好奇的問了句“二弟,弟妹,你們這是去哪兒啊,瞧瞧這穿得整整齊齊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出門相看呢?”

    萬氏心裏一哽,剛要懟回去,又想起如今自個是秀才公的嶽母了,哪還能跟朱氏這樣沒羞沒躁的婦人攪和,她輕描淡寫的回了兩句“大嫂還是好生在這兒嗑你的瓜子兒吧,這可是我賣身的大侄女孝敬你的,可別浪費我大侄女一片孝心啊”

    朱氏一下捏碎了一捏瓜子兒,氣惱的看著謝強夫婦大搖大擺的從她麵前走過。

    可萬氏說的她也反駁不了,這外頭的不知道,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閨女謝娟如今的的卻卻是被賣給了楊家。

    當日楊家來搶親,她和娟子還滿心希望的等著楊家三媒六娉的過來抬人,誰知道人是被抬走了,但隨後還拿了一張紙騙娟子說那是婚書讓她蓋手印,事後他們才知,那根本不是什麽婚書,就是一張賣身契,賣給楊家為奴為婢。

    謝貴家的自然要鬧,可鬧了半天連楊家的門都進不去,隨後又有楊家的下人偶爾送些碎銀子過來,說是娟子孝敬給二老的,至此,謝貴兩口子才熄了去楊家鬧的心思,至於別的,比如見一見謝娟,卻被送銀子來的下人推拒了,說謝娟被查出來懷孕了,如今已被抬成了小妾,在楊家好生養胎呢,自是不能見人的。

    朱氏心道,雖娟子沒做成楊公子的正妻,但如今怎的也是個姨娘了,又有孩子傍身,想來是吃香喝辣不愁吃穿才是,謝娟送來的孝敬也大大方方的收了,兩口子有了銀錢,自然是大吃大喝的,那花錢如流水一般,到後頭,謝貴夫妻還認為謝娟送的孝敬銀子少了,也不想想,若是沒他們,她能如願進楊家去穿金戴銀嗎,自己日子過好了,倒是不管爹娘了。

    如今村裏那長舌多嘴的婆子,個個都在暗地裏議論,說看人謝娟嫁得雲雲,沒看朱氏兩口子過得風生水起的,日日都是大魚大肉的吃著呢,朱氏好麵兒,一邊享受這種陰戳戳的嫉妒,一邊也把謝娟做了楊家小妾的事兒瞞得緊緊的。

    這頭謝強夫婦大搖大擺的往鬱家去,路上碰到同村的好奇多嘴一句,萬氏都一副與有榮焉的回著“看我秀才女婿去”

    謝強雖沒說話,但臉上也是那意思。頓時就讓旁人不知道該怎麽接口了。

    謝老頭家那兩房跟鬱家的事兒謝家村的人門清兒,現一看謝強兩口子舔著臉上門的模樣都露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如今這喊得熱絡,還我秀才女婿,以前喊人那臭小子的時候給狗吃了嗎?

    丁氏這幾日正心情不爽,自打一不小心做了回飯,這些日子當家的看她橫眉冷眼的,連龐氏那老婆子都明裏暗裏的敲打她,直讓她心煩意亂。

    合著她想展露展露賢惠兒還錯了不是?

    她坐在大門下石頭上,沉著臉吐著瓜子殼,突然,門上一陣啪啪啪的動靜嚇了她一跳,丁氏一下站了起來,呸的一下吐了嘴裏的殼子,不耐的吼了一句“誰啊”

    門下停了片刻,隨即又連著敲了幾下。丁氏啪的一下把手裏的瓜子兒裝進兜裏,幾個大步過去,一把開了門“誰啊,這問著不搭話的”待看清門外站的人是誰後,丁氏直接笑了起來,依著門框嘲弄“我道是誰啊,原來是你兩口子,咋的,自己家在哪兒都忘了,還走到我鬱家門來了?”

    “親家,瞧你這話說的”萬氏也不理丁氏,直接上了前“這不,聽說我那好女婿考上了秀才,我和他爹在家久等不到女婿過來拜會,就自個兒過來了”

    “我呸”丁氏朝地上一吐,指著謝強夫妻罵著“我鬱家咋會有你女婿,趕緊的滾滾滾,別在這兒礙眼”

    萬氏嘴角僵了僵,但一瞬間就恢複了,揚著笑臉“親家這話咋說的,我家閨女謝榮是你兒媳婦,那秀才公自然是我謝家的女婿了”

    丁氏剛想說讓他們把人領回去,但又一想,如今家裏的麵膏方子都拽在謝榮手裏,她要是跟著回去了,那不是白白送了個金疙瘩給萬氏?

    “我們鬱家可沒你家這門親,你少過來攀親戚”丁氏話不多說,一把把門合上了。關在門外的謝強夫妻麵麵相覷,謝強還是有幾分好麵子的,被丁氏一番罵,就有些下不來台,當即就跟萬氏商量“要不咱們先回?丁氏守著不會開門的”

    重要的他們大模大樣的過來,結果秀才女婿沒見到,還吃了個閉門羹,等人瞧見了不得鬧出個大笑話。

    萬氏自是不肯的,這都到門外了,要是灰溜溜的回去,指不定以後丁氏要怎麽編排呢,她心一橫,指著兩小的“成子,瑤瑤,你們就在這兒哭,哭得好了娘回去給你們弄好吃的”

    謝強剛要反對,萬氏已經一手拍上了門,邊拍邊高聲嗬斥“你們這黑了心肝的鬱家,考上秀才了了不得了,看不上窮親戚了,連秀才公的嶽父嶽母都不認了,我趕明就上外頭說道說道讓大夥都看看這才考上秀才呢就無情無義的不認人了,當年是誰在落魄的時候把閨女嫁過來的,結果你們拿她當牛做馬的使喚,我們娘家人都忍了,如今這當嶽父嶽母的好心上門還不認親......”

    隨著萬氏的話,兩個小的也跟著哭了起來,像在攀比一般,一個賽一個的聲兒大。丁氏把人關在了門外,正暢快著呢,聽到這震天聲兒一愣,等聽清萬氏在說什麽,臉一下就黑了,正要出門去罵罵,就見鬱竹走了過來,見她還說道“娘,祖母在堂屋呢,叫你過去”

    說完她徑直去開了大門。

    丁氏剛進屋,龐氏的眼就斜了過來“看看你辦的好事,人沒趕成倒惹了一身腥,早跟你說過多動動腦子,鬱家已經跟從前不同了,要愛惜名聲”

    “我也沒想到他們...”在龐氏的注視下,丁氏反駁的聲兒逐漸小了。

    龐氏朝她招招手“你過來,事情我已經了解清楚,待會你得......”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鬱當家:到底安的什麽心,讓我們吃了那麽多年糠咽菜?

    丁氏: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演戲演戲,自然要全套演完。

    告知寶寶們:你們覺得本文已經走過一半了嗎?

    不,本文男主的步伐才剛剛開始,這兩章把以前的人和事全部交代完,以後他們出場的方式就不是這樣了,那咱們男主要如何才能名揚天下,如何走進廟堂呢,不要走開,每晚將準時為你播報,當然,這兩日我覺得特別勤快,20點前我就發出來了。

    還有寶寶們說的感情戲,估計還得等幾章才有實質的發展了,目前的話,男主太忙,事太趕,沒時間去跟小媳婦卿卿我我,不過亦不遠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