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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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爭執

    下午四五點,太陽掛在山頭,又是八月份,陽光比起以前要溫和的多,徐黛珠這才把短褲穿了出來,不然按照以往,她怕是曬壞了,自然不敢穿。

    趙玉簡直不知道把眼睛放哪裏好,好像怎麽樣都能看到徐黛珠白嫩嫩的長腿。

    “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趙玉當初以為隻要做個帷帽就好了,誰知道一旦開了頭就收不回來了,後來還是做了許多衣服,比如他自己的幾套換洗衣服,徐黛珠的裙子,夾襖,他也覺得不甘心,但是驕傲畢竟不能當飯吃,當他發現想要過的舒服,因為他不做也沒有人能做,總不能一套衣服穿到底,隻能自己下手……,就隻能接受這個事實了。

    形勢逼人,趙玉也沒有後悔過,但是徐黛珠的這件改裝褲子讓他開始動搖了決心,想著自己是不是真做錯了?

    穿著短褲的徐黛珠覺得好涼快呀,開心的把竹簍背在肩膀上,根本沒有把趙玉的話放在眼裏,“羞恥心?”

    “你這樣露著腿,毫無女子的矜持,難道我說錯了?”趙玉義正言辭的說道。

    徐黛珠一頓,很快正色的說道,“趙玉你聽過沒,佛說,心裏有什麽,眼睛裏看到的就是什麽!”

    趙玉一下子就愣住了。

    徐黛珠又說道,“因為你心思齷齪,所以你看到我的腿想到就是肮髒的事情,所以說來說去,到底是誰沒有羞恥心?”

    “根本就不是這樣!”

    “那是怎麽樣?你倒是說呀?”

    趙玉無一下子就被噎住了,根本就沒辦法反駁徐黛珠,他總覺得這話不對,但是怎麽也找不到合適的話來,隻好一時忍住跟著徐黛珠一同出了門。

    徐黛珠顯然沒有被趙玉的指責弄得心情不好,反而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十分開心,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趙玉,我昨天在山上看到一株野葡萄,我們移了過來好不好?明年就可以在院子裏吃到葡萄了!”

    趙玉正在氣頭上也不搭理徐黛珠,悶頭就往前走。

    徐黛珠見了生出幾分壞心眼來,悄悄的伸出腳來,等著趙玉發現,硬生生的收回邁出去的步子,結果就失去了平衡,搖擺了下,最後直挺挺的朝著徐黛珠方向載到。

    “啊!”

    徐黛珠自食惡果,就這樣被趙玉壓在身下,雖然趙玉還是個孩子,並沒有多少分量,但徐黛珠還是被砸的頭暈眼花的。

    卻忽然聽到趙玉氣急敗壞的大喊道,“徐黛珠,你快點穿上褲子!”

    徐黛珠揉了揉眉心,定睛一瞧,忽然就忍不住笑了,趙玉橫躺著摔在她身上,正好臉貼在她的腿上,另一隻手還握著她的小腿。

    趙玉臉紅耳赤,囧的都不行了。

    “我穿著呢!”徐黛珠說道。

    趙玉顧不得頭暈,趕忙站了起來,結果一個踉蹌差點又倒下去,還好扶著一旁的樹才站穩了,恨恨的說道,“那算什麽褲子?腿都露在外麵!”

    “嘖嘖,還不是你思想齷齪……,咦,這是什麽?一枚印章?上麵寫著太……”趙玉剛才和徐黛珠推搡的時候掉了東西,剛好落在在徐黛珠旁邊,她就很自然的撿到了,是一枚田黃石材質的,大拇指粗的方形私印,很自然就讀著上麵的刻印。

    趙玉大驚,伸手就把這枚印章奪了過去。

    “真小氣,是什麽東西?”徐黛珠站了起來,隨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上麵寫了什麽?”印章的字都是篆字,跟一般的字體不同,徐黛珠很難辨認,隻約莫猜出了開頭的一個字。

    趙玉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下,見沒有損壞這才用一塊布包好,放到衣衫內的內兜裏,然後冷著臉問道,“你怎麽亂動別人的東西?”

    徐黛珠氣結,說道,“是你自己掉的。”

    這樣一來兩個人就真的鬧了和氣,一前一後的往山上走,誰也不搭理對方。

    安靜的四周隻有兩個人的腳步聲,趙玉的眼睛雖然盯著前麵,但是心神卻早就飛到了曾經的過往。

    當時皇帝拿了九州輿圖給他看,還指著大趙的幾個邊疆說道,“這裏是遼成,你叔父的封地就在這裏……,唯獨這裏,並非我大趙氏血脈,卻是我們趙家的最忠心的臣子鎮國公。”

    趙玉還記得皇帝當時指的的地方是蜀地,“外寇入侵必然會直逼京都,而忽視易守難攻的蜀地,此地資產豐碩,銀礦,鐵礦遍地,最是容易養精蓄銳,伺機而動了。”

    “你一定要存放好這枚私印,一旦禍亂,這是你唯一證明自己身份的方式,你還可以靠著他號令蜀地的鎮國公,蓄力奮起!”

    趙玉想起每年都會入京一次的鎮國公,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結實,長著滿臉絡腮胡,但是笑起來異常開朗的男子,他每次看到趙玉都會露出隻有父皇身上才能看到的那種溺愛神色。

    現在想想當真是可笑,父皇不過一次假設一般的場景,竟然真的就發生了!

    趙玉想到這裏忽然心神一震,父皇是真的不知道還是預感到了什麽?他還記得出事的那天他睡在母後內室裏臨窗炕上,屋外種著一團的芍藥花,從半開的窗戶裏飄進濃鬱的花香,鋪在席子下的被褥又厚又軟,壓上去還帶著幾分彈性,讓他恍惚的以為睡在了花瓣上一般。

    一切都顯得那樣美好,突然間就傳來的急促的腳步聲,之後隱隱約約聽到父皇似乎在說,“該來的總是來了……”

    忽然,一種說不清的悲傷湧上心頭,趙玉有種被人掐著脖子窒息一般的痛苦壓著,隻覺得抬頭看不見未來,而低頭又認不清現在的路。

    如同一個溺水的人一般,陷在悲傷的潮水中無法自拔。

    “趙玉!你前麵是個大水坑!”忽然耳邊傳來徐黛珠的聲音。

    趙玉被人一下子就拽到了旁邊,等著清醒過來,看到前麵果然有個大水坑,他舒了一口氣,說道,“我剛才想事情,多謝你了。”

    結果兩個人挨的太近,趙玉感覺的垂下的手臂碰到到了對方滑如絲綢一般的肌膚……,他頓時臉一紅,又一下子跳開了,說道,“你到底什麽時候要穿上長褲?”

    徐黛珠說道,“不穿,短褲很涼快!”

    “你這個……”

    “你要在敢說一句難聽的話,晚上小心沒晚飯吃!”

    “我……,我再也不會給你做衣裳了!”

    “不做就不做!”

    兩個人各自扭開臉,又一前一後的走著……,趙玉卻不知道為什麽竟然覺得雖然生氣,也覺得氣憤,但這就好像是鮮活的生活,和剛才的絕望不同,多了些生氣勃勃的東西。

    趙玉深吸了一口氣,快步跟了上去,結果一抬頭就看到徐黛珠白嫩嫩的美腿,臉頓時又紅了!

    ***

    晉城原本是個十分繁華的城市,因為連貫東西的交通,來往的商賈很多,當地的老百姓靠著開客棧,販賣食物,日子都過的十分富裕。

    但是自從改朝換代之後就變得不一樣了,晉城的新守備叫阿史那,是一個身材健碩,圓臉的大漢,他平時笑眯眯的,待人很是和善,但其實凶殘狠辣,城裏的漢人被剝削的苦不堪言,但凡是有些姿色的女童都被強行送到了京都,還用各種聞所未聞的名目向漢人收取稅,幾乎把整個晉城的財富都收在囊中。

    晉城遍地都是乞丐,許多人都食不果腹,阿史那卻是過著酒池肉林的奢華過日子。

    這一天,阿史那坐在墊著從一富商家裏搜刮來的虎皮座椅上,摟著一位幾乎半裸的美貌漢人女子,正在看歌姬跳舞,忽然就看到親衛急匆匆的進來稟告。

    阿史那臉色一沉,揮了揮手叫旁人都退了下去,那被摟著的美貌漢人女子卻是撒嬌的說道,“大人,奴婢不要跟大人分開。”

    女子目光瀲灩,聲音嬌軟動聽,頓時就讓阿史那想起女子在床上的妖嬈姿態來,心口一緊,又想著不過是自己的家奴,生死由他,何必避嫌?哈哈笑著摟住女子親了一口,說道,“那寶貝兒就在旁邊伺候著吧。”

    那親衛跪在地上,說道,“大人,功夫不負有心人,小的幾個在一處山洞裏發現前太子趙臻佩戴過的玉佩。”然後使了眼色讓後麵的人把信物盛了上去。

    阿史那大喜過望,他負責追擊趙臻,卻把人推入了懸崖,之後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用幾千精兵在附近一寸寸的找了幾個月,卻是一點音訊都沒有。

    其實也不怪阿史那,晉州多山,山穀裏河流又急,許多地方荒無人煙,猛獸出沒,要一寸寸的把這些地方都探查一邊,不易於大海裏撈針。

    阿史那看了眼那信物,是一枚雕刻著祥龍玉佩,活靈活現的雕工,珍品的玉質,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可以佩戴的,他一眼就認出這是趙臻帶著的。

    “太好了!給我搜,把那附近一寸寸的搜!一定要把人找出來!”

    阿史那笑的得意忘形,卻沒有注意到一旁那個漢人女子露出深沉的目光來。

    作者有話要說:  放個小劇場

    早晨,皇帝趙臻把皇後按在床上這樣,那樣,醬紫,各種羞羞羞,事後皇後徐黛珠累的連手都抬不起來,她氣哼哼的說道,“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對我有不軌的心思的?”

    “是你不知廉恥的勾引朕……”

    徐黛珠一個枕頭砸了過去,皇帝狼狽的避開。

    “好好說話!”徐黛珠瞪了眼皇帝。

    皇帝趙臻對上徐黛珠瀲灩的眼眸……,頓時就跟拔了牙的老虎一般溫順了,小聲嘀咕道,“就是你穿那個短褲的時候。”

    徐黛珠,“嘿嘿,我再穿給你看?”

    皇帝趙臻心口一緊,卻嘴硬的說道,“朕才不喜歡。”

    ********************************************據說這一天皇帝因為身體不適沒有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