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ACT2·破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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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4.

    楚歌:“………………”

    係統說:“厲害了word歌,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沒毛病!”

    楚歌說:“閉嘴。”

    係統:“……實話實說而已,嘎哈惱羞成怒嘛。”

    但係統見好就收,說了這句話立刻閉嘴安靜的像一隻小黃啾了, 隻留下楚歌一個人坐在大殿內麵對皇帝, 一陣陣心累。

    楚歌幹巴巴的說:“……父皇這是說的什麽, 我不過把他調做貼身侍衛而已。”

    皇帝漫不經心看了他一眼,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揶揄:“噢?朕怎麽不知曉……現在的侍衛還要夜夜暖床?”

    楚歌:“………………”

    皇帝又瞥了他手指一眼, 甚至帶出了幾聲笑:“每天晚上都玩花樣, 同浴同寢的侍衛?”

    楚歌:“………………”

    這究竟是他府上哪個不長眼睛的, 把這些都一五一十的匯報給皇帝了啊,還有沒有點專業素質, 他才是楚王府下人的主人啊!

    係統深沉的說:“普天之下,皆是你爹的子民。”

    楚歌表示並不想知道係統說了什麽並朝他扔了一條比目魚, 這統子剛才不是都閉嘴了嗎!

    係統說:“戲太精彩了……沒忍住, 沒忍住。”

    那小興奮的語氣完全掩飾不住,合著他跟皇帝成為表現一場大戲的人偶了。

    .

    楚歌覺著一陣陣心力憔悴, 便在這時, 皇帝出聲,要讓趙從一抬起頭來, 看看究竟是生的怎樣一張驚天動地的好相貌, 才能把他一向眼睛長在天上的幼子給迷得暈了頭。

    楚歌卡殼了一秒鍾,沒來得及開口,便在這個時候, 趙從一遵從命令,十分緩慢的昂起了頭顱。

    皇帝在看清他麵容的刹那,神色變得非常之微妙。

    楚歌瞥著皇帝神色,苦苦忍著,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是哦,真的是一幅驚天動地的相貌哦!

    隻可惜,是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給跑偏了。

    算一算,估摸著他的便宜老爹原本指望著瞅見一劍眉星目、器宇軒昂的一帥小夥兒,結果陡然對著趙從一的傷疤臉……

    不客氣的說,趙從一兩邊臉頰對比,嚇哭個把個三歲小孩子都是綽綽有餘的。

    楚歌瞅著皇帝神色,感覺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兒想笑,結果便見著皇帝目光一轉,帶上些許沉思。

    那一點點沉思讓他忽然間提心吊膽,楚歌陡然想起來,趙從一原本麵貌,是和早就下了黃泉的平北將軍,嶽行簡十分相似的!現在趙從一半邊臉頰上全是傷疤,應該……不會認得出來吧!

    畢竟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嶽行簡屍骨都化作了泥渣。

    楚歌還是有點擔心的,連忙開口,語氣十分驕慢無理:“還不快把頭低下去,愣著是傻了嗎?”

    皇帝徐徐看來,對他的使喚,似乎並無異色。

    楚歌卻是心裏一緊,連忙解釋道:“父皇要看美人,何必舍近求遠,我不就是正在這裏嗎。”

    係統:“…………嘔!!!”

    楚歌怒道:“統子你他|媽別吐我腦子裏!”

    係統也怒道:“你有臉這麽說還沒臉讓我吐?!”

    楚歌道:“……摸著你的良心我難道沒臉這麽說?”

    係統說:“……我好端端的一個數據哪裏來的良心,楚三歲你是傻了嗎。”

    楚歌:“………………”

    其實說完了這句話他也是很想吐的啊,真的!

    這話簡直羞恥度爆表,說的時候就算了,說完之後臉頰都快要燒起來。問題是以姬楚的性子,他還應當覺得自己說的沒什麽不對,應該一臉期待的望著皇帝求表揚——

    他|媽|的表演個大頭鬼啊!

    在他說完這句話後皇帝的眼神當真挪向了他,從鬢發到眉眼,一點一點細細打量。傾瀉在臉上的目光又變成了追憶且恍惚的,楚歌一點也不陌生的看到,皇帝的眼神轉得晦暗——

    他心裏的警報一下子就拉響了,飛快的喊了聲:“父皇!”

    清脆的聲音終於打破了沉滯到近乎黏膩的空氣,皇帝一頓,目光複又變得清明。

    楚歌心裏有點發怵,有時候都不知曉,他跟故去的元後長著同一張臉,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皇帝道:“瞧著笨手笨腳的,容貌也粗疏的很,不知道你看上了他哪樣。”

    楚歌心想當然是看上了這家夥是自己任務目標,口裏卻道:“老實勤懇,用起來很是舒心。”

    舒心?

    皇帝麵上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緩慢重複著這兩字,目光十分莫測。

    楚歌被他看著感覺汗毛倒豎,有種心裏都在發毛的感覺。就在他以為皇帝會做出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的時候,皇帝卻擺了擺手,囑咐宮人,要給他一個賞賜。

    楚歌心驚膽戰:“臥槽,統子,他該不會把趙從一扣著,不還給我了吧?”

    係統說:“……他九五之尊,沒事兒扣你的侍衛做什麽。”

    楚歌想了想,不確定的說:“留下來暖床?”

    係統說:“……你不要把誰都想的跟你一樣變態。”

    楚歌怒道:“我哪裏是變態了?”

    係統神情安詳:“實事求是,用事實說話,每天晚上鞭子抽他的不是你?”

    楚歌:“………………”等等難道這不是認真工作嗎!

    直到從大殿裏離開,楚歌都還懵懵的,眼見著趙從一跟著他一起出來,終於鬆了口氣。

    小太監追出門來,奉上了一個裝飾精美的木盒,一看花紋就十分貴重的那種。

    楚歌示意趙從一接住,他總不能自己拿這玩意兒的,小太監一板一眼的說,皇帝希望他好好使用這個禮物,注意一下自己天潢貴胄的身份,不要老是寵幸一個地位卑下的侍衛。

    從頭到尾都沒壓低一點聲音,也不顧趙從一才剛剛接過了木盒,擺明了就是衝著他說的。

    楚歌聽得有一點尷尬,看看旁邊的趙從一,有點猶豫要不要朝小太監甩個臉子以證明決心,但問題是對方明顯也就隻是個帶話的,這話隻有說給他的便宜老爹才有用。

    眼睜睜看著小太監走遠了,楚歌那段話都還哽在嗓子裏,沒有說得出來。趙從一從頭到尾跟個鋸嘴葫蘆一樣,便是就差點被指著名字罵一通,也垂著腦袋沒半點反應。

    有些時候楚歌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難過還是該高興,對方不能夠說話了。

    他想拍趙從一肩膀以作安慰,但光天化日的這麽做實在是不符合他形象,最後楚歌什麽都沒有做,就讓趙從一跟著他後麵,往宮外行去了。

    .

    馬車之上。

    趙從一把木盒奉給了他。

    楚歌一個人坐著,摩拳擦掌,心裏很有一點小激動。他一直都知道姬楚是皇帝的心尖子,素日裏賞賜如流水不斷,但一直未曾親眼瞧見。眼下終於得到了來自皇帝爹的賞賜,還很是有一點點好奇。

    摩挲了一下木盒上的花紋,感受著細膩自然的紋理。楚歌跟係統討論了一會兒,得出了把他賣掉都買不起這麽一個盒子的結論。

    楚歌一點都沒有沮喪,反而是興致勃勃:“那既然盒子都這麽珍貴,裏麵的玩意兒想必更加不得了了。”

    係統瞄了一眼,沒吭聲。

    楚歌顫顫巍巍的打開了雕花木盒,在看到其內絨布墊子上擺著的玩意兒的時候,整個人都懵比了。

    細膩的羊脂玉在略顯昏暗的馬車內,依舊溫軟通透,明潤絕倫。

    係統說:“挺好的,你送你哥一個,你爹送你一個……等你哥什麽時候送你爹一個,就達成禮尚往來的大和諧了。”

    楚歌看著這長條條一根的玩意兒,手指哆嗦了半邊,腦子愣是沒有轉的過來:“臥槽,統子,哪有父親送兒子這玩意兒的啊!”

    係統說:“大概是希望你自給自足,不要總跟趙從一廝混吧。”

    楚歌:“………………”心意是好的可為什麽總感覺不對。

    係統感歎道:“唉,可憐天下父母心。”

    楚歌不知道什麽叫可憐天下父母心,他隻知道,自己一刀捅死係統的心都有了。

    但是在這之前,他還得處理掉木盒裏的燙手玩意兒呢!

    .

    楚歌隻覺得木盒裏麵的長條條玩意兒十分之辣眼睛,任憑係統表示價值連城,也不想再看一眼,回府之後他就十分堅決的把這東西給壓到了箱子底,和程太醫留下來的藥膏一起,眼不見為淨。

    還沒有消停的一兩天,新的旨意又下了來,皇帝讓他收拾心思去讀書,為此,整個東宮基本當年太子進學的全套人馬都被拉了來,一個個都是飽讀經書的博學鴻儒。

    楚歌對此一臉懵比,萬萬沒想到劇情居然會是這麽個走向,原本世界線裏,姬楚不是上躥下跳極不安分,天天搞事惹事,弄得朝堂一片烏煙瘴氣,最後被聯名討伐,皇帝把他卷吧卷吧直接打包送走了麽?怎麽到他,就成了閉門苦讀了啊?

    係統說:“這不是挺好的嗎,劇情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你嘎哈還不滿足啊。”

    原本楚歌就要竭力避免的劇情走向,被他皇帝老爹這麽一手給直接掐斷了,總之他就隻需要“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就好了,天天被一群老夫子盯著,肯定沒精力再去找太子妃的麻煩。

    可問題是……

    楚歌站在蒙著淡淡灰塵的書房,對著一屋子散發著墨香的書卷,差點沒有哭出來:“統子,我一個字也看不懂啊!”

    豎排,繁體,線裝。

    無論哪個都讓人頭疼,加在一起,那威力簡直是幾何層級上升的,堪稱巨大。

    楚歌拿起毛筆,用右手提著寫了兩個字,那堪稱是歪歪斜斜,雪白的宣紙上似乎有無數條蚯蚓在爬,十分不堪入目。

    係統看了半天,深深的覺得自己瞎了眼睛:“你寫的什麽?”

    楚歌有點猶豫,筆一丟他自己都認不出來了,對著比劃了老久,才不確定的說:“陸……九?”

    係統回了他一連串省略點,一個個又黑又大,又圓又亮,把楚歌的蚯蚓字爆的渣都不剩。

    楚歌瞅著腦海裏的點點點,感受到了一陣陣生無可戀:“唉,統子,這可咋整啊……明天就要開始進學了。”

    係統沒有吭聲。

    就在楚歌以為這統子是去給自己想門路、抱有一絲期待的時候,係統終於十分溫柔的開口了:“乖啊,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啊!”

    楚歌“汪”的一聲就哭了。

    .

    第二天一大早,楚歌就在王府裏迎來了太子東宮講課團。

    今天來的這位大人十分湊巧,正是他害的人家孫女兒上吊的那個,國子監祭酒。

    楚歌對著老頭兒星星點點的鬢發、雪白的胡子,大氣都不敢出。

    國子監祭酒大概心裏也是存著氣的,沒想到還被指到了楚王府來,教姬楚這個繡花枕頭。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翻開書本口若懸河的講了一通,將書卷一扔,留下課業,徑直瀟灑去了。

    徒留楚歌一個人在書案前,對著一桌子豎排鎖線繁體字,二的十一次方懵比。

    係統問:“……聽懂了嗎?”

    楚歌十分實誠的搖頭,對自己的智商感覺到了深深的絕望。

    係統砸吧砸吧,歎了口氣:“唉,我猜你也是聽不懂的……你的理論滿分是怎麽考出來的啊?”

    楚歌木然道:“……我也不知道的呢。”

    他大概人生智商的巔峰就用在過五關,斬六將,進入國家純愛總局的時候了。自從開始接任務了,智商就斷崖式下滑……

    對著這攤了一桌子的書卷,楚歌實在是無能為力了,這世界連《新華字典》都沒有的,他哪裏認得出來,哪個字是哪個字啊?

    寫的什麽都看不懂,就更不要說是做題了。

    楚歌絕望的道:“統子……你就不能幫幫我嗎。”

    係統語氣十分之堅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楚歌:“………………”

    他拿起毛筆,歪歪扭扭的對著寫了半天,也隻寫出來幾個慘不忍睹的大字。幸虧國子監祭酒沒讓他動筆,否則分分鍾就穿幫了。

    硬筆是不成問題的,軟筆是很成問題的。楚歌捏了段炭條,揮了揮,寫出來的字也是清雋挺拔,端麗秀逸的,但隻要一換成毛筆,那歪斜的就跟不是一個人寫的一樣。

    他努力回想著姬楚以前寫字方法,想的太陽穴都突突直跳,好不容易從身體記憶裏找出來點感覺,沒寫幾個字就覺得頭開始疼。

    楚歌筆一扔,縮在椅子上,動都不想動。

    “唉。”係統又歎了口氣,十分無奈的說,“有是有個法子,但不太適合你這個世界用……”

    楚歌早就死馬當活馬醫了,聞言道:“趕緊的,用!”

    沉寂了有一瞬。

    楚歌隻覺得頭一疼,有很多畫麵浮過了自己腦海,無數碎片交雜,一段十分陳舊的記憶浮了出來。就像傳世之作被擦幹淨了蒙在上麵的灰塵,露出了其下令人驚歎的畫麵,很多姬楚小時候進學時的片段都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裏。

    他閉著眼睛,消化了一會兒出現在腦海中的片段,唇紅齒白、紮著兩個羊角揪揪的姬楚坐在書案前,一筆一筆十分認真的寫字……當他再度睜眼的時候,看著書案上的墨字,先前生澀的感覺已經消失了,讀起來十分流暢,沒有一點兒阻塞。

    係統在旁邊解釋道:“正常來說,這些記憶過去這麽久,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也虧得是姬楚本來存在的記憶,能給你強行翻出來。”

    能翻出來當真是謝天謝地了,起碼這書案上的字,他全部都認識了,看豎排也沒有障礙了,楚歌十分流暢的翻完了一整本書,感覺自己就從一個大字不識的草包突然進化為了一名知識分子。

    係統說:“……題目你會做了嗎?”

    楚歌:“………………”

    這哪裏是知識分子,壓根就是剛剛識字的小學生呢。

    題目看是差不多能看明白的,就是裏麵到底是什麽個意思,琢磨不透。楚歌搗鼓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最後肚子都餓得咕咕直叫了。

    他沒有辦法,隻能先去吃飯,一邊吃一邊回憶姬楚的記憶,越回想越是驚訝,這小孩子……三歲能誦五歲能詩,活脫脫就是一匹千裏駒的料子,到底是怎麽長成現在這幅花花枕頭不學無術樣子的啊?

    楚歌吃完了,整理了一下記憶,回到書房內,就看到鎮紙下整整齊齊的壓著一方字。他湊過去一看,一篇條理清晰,論述清楚的文章,正是寫給國子監祭酒題目的答案。

    這字他還是認得的,並且一點都不陌生,不久前,正在平北將軍廢宅見過。

    趙從一趁著他出去吃飯的時候,飛快的寫了一篇答案給他。

    楚歌托著下巴,說:“有點感動。”

    係統十分警惕的說:“……抄襲是可恥的!”

    楚歌“唉”了一聲:“你這統子思想咋回事呢,能不能想點正麵的東西啊?快點,趕緊的……輔導資料傳給我。”

    係統:“………………”他哪兒來的輔導資料?

    楚歌說:“想什麽呢,統子,你傻了嗎,趕緊去知網上下載啊……我可是要做好學生的呢!”

    係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對著學習熱情高漲的宿主,隻能吭哧吭哧的回去下資料,回來了跟個pdf閱讀器一樣,任由宿主一篇一篇的翻。

    就算是有參考資料,楚歌寫起來都是十分費勁的,畢竟沒多少底子,姬楚本來的記憶也沒有融會貫通。他折騰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終於搗鼓出來一篇差不多能看的文章。係統把他寫的和在一旁趙從一寫的合到一起比了比,深刻的明白了,什麽叫做差距。

    國子監祭酒大人又來了,一看著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楚歌想到自己搗鼓出來的那玩意兒,沉默了一會兒,十分心虛的遞了上去。

    果不其然,國子監祭酒看了幾行,就開始不住搖頭,胡子一吹,瞪眼道:“什麽狗屁玩意兒,一竅不通。”

    楚歌十分慚愧的說:“學生駑鈍,讓先生失望了。”

    國子監祭酒本來差點沒有一頁紙給他劈下來,聽到他認錯,心裏倒是不可思議,怎麽看姬楚也是不會認錯的。他目光瞟了瞟,卻見楚歌掛著兩個黑眼圈的臉上,慚愧的確不像是假的,就有些疑惑了。

    瞟了瞟,隻打算把手裏這幾張狗屁不通的玩意兒給扔了,卻瞥到了下麵的墨字,與上麵的幾張並不是一人。再一度,國子監祭酒頓時精神一振,仔細讀完,方道:“這也是你寫的?”

    顯然並不是,他這問話就挖了個坑。

    還好楚歌也沒接,老老實實的說:“是我的……伴讀寫的。”

    係統幽幽的說:“我怎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多了個伴讀。”

    楚歌說:“能者多勞……”

    係統:“………………”

    敢情這年頭當侍衛,不僅陪|床|陪|睡還要陪讀?

    國子監祭酒沉吟了一瞬,道:“讓他進來。”

    楚歌有點猶豫,見著國子監祭酒臉色有轉黑的趨勢,解釋說:“他相貌有些粗陋……還望先生一會兒不要驚訝。”

    趙從一被喚了進來,抬起了頭顱。

    對著他被毀掉了一半的那張臉,國子監祭酒明顯一怔,像是有些不敢相信。

    楚歌有一點擔心,他其實是並不怎麽願意別人這麽盯著趙從一這麽看的,設身處地想想,誰心裏都不會舒服,為此他還特意買了個麵具,隻是趙從一卻不怎麽戴。

    國子監祭酒藏在袖子下的手微微顫抖,其上青筋暴起。片刻後,終於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楚歌開口,替他回答了:“趙從一。”

    作者有話要說:  上聯:厲害了word歌

    下聯:紮心了老鐵

    橫批: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認真讀書啊楚歌歌,不要辜負你的理論滿分,不然智商就真的沒有救的啦嘻嘻嘻嘻嘻

    .

    匹配的封麵越來越驚悚了,有寶貝問為啥文名封麵被河蟹,因為有國家啊xd

    2017.7.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