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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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眼睛又開始疼了起來,燕奇不得不放下手中的資料, 長長的籲了口氣, 閉上眼睛開始揉起了晴明穴。

    來到這個新的世界已經整整兩天了, 卻沒想到都是一直看著資料度過的,這豈不是跟現實中沒有什麽兩樣了嗎?!

    燕奇也沒有料到,從第一個世界登出後, 再度睜開眼睛,自己非但沒有回到現實世界,反而徑直來到了一個新的快穿世界。

    這個世界跟現實是如此的相似, 一瞬間, 燕奇還以為自己終於脫離了苦海,正要跟群黨們聯係晚上來個久違的大肆瘋狂, 但是, 當聽著電話中不斷傳來的“你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時, 這才赫然發現, 原來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回事。

    燕奇立馬質問係統no.09,卻不想九姑娘根本就沒理燕奇這個茬, 而是立刻一本正經的將任務和限定條件給交代了。

    麵對九姑娘的霸道,燕奇隻有無可奈何,新的世界,新的開始,如果以一個渾身孜然味的方式展開,那隻是自找沒趣罷了。

    更何況,這一切的開端, 根本都是自己的鍋,誰讓他一開始就要無聊到招惹到這個麻煩的係統,所以,燕奇現在隻能認命。

    不過,當九姑娘將任務明細說明時,燕奇簡直有些不太適應。

    原來,這一次的世界跟現實世界構成基本相同。

    這次燕奇穿的人叫做肖雲澤,表麵上的工作,是一個人才掮客,也就是說,是一個在各個公司機構和國家之間買賣人才的中介。

    但是實際上,他所幹的勾當,則是暗地裏專門從世界各地選擇有潛力的貧窮少年,然後利用各種方式獲得他們的監護人授權,成為他們的專屬經濟人,然後培養後榨取他們的價值從而獲得利潤。

    對於這種掙錢方式,燕奇並不陌生,上中學時他掙得的第一桶金,就是靠這種方式完成的,不過,那時他所買賣的,是各個學校打破頭也在搶的“尖子生”,杠杆也是非常簡單的獎學金和私下口頭條件,不過這些尖子生背後的社會關係,其影響力就遠超這點小錢了,這也是燕奇當初願意插手這個生意的原因所在。

    這種工作,看似前期投入很大,培養周期過長,但是實際上,這是很考驗掮客眼光的一種“賭博”。

    這就好像伯樂相馬一般,隻要你挖到的“金礦”,也就是人才的初始級別越高,回報的周期和倍數就會越高。

    而這個肖雲澤,無疑就是這一行裏麵眼光最毒辣的存在,因為他手中“金蛋”的孵化率,是驚人的百分之百,也就是說,隻要是他看中的孩子,將來一定都會是一隻隻下金蛋的“母雞”,真金白銀的個個足以改變很多現實規則的人才。

    就連燕奇也不得不承認,這個肖雲澤的眼光,簡直鬼畜到令人戰栗。

    不過,按照九姑娘的描述,這個肖雲澤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毫無血淚吃人不吐骨頭的禽獸,憑借著手中超過三百號以上的“金雞”們,他建立了一個常人無法想象的地下商業帝國,並控製了很多的人脈和消息渠道,如果說他咳嗽一聲,很多企業就會立刻打個噴嚏,這是一點都不過分的。

    而這樣的一個人,就這樣突然心髒病發,game over了。

    於是,燕奇被安排穿到了他的身上,然後完成一個任務,將困在他手中的那群小“金雞”,或者叫做“籠中鳥”,打破牢籠,還給自由,放飛天空。

    而這,也就是燕奇困擾的所在,為什麽這麽這次的任務,會這樣的簡單。

    經過了上一次的人物之旅,燕奇已經有了覺悟,九姑娘給的任務,都是附加了很多額外陷阱的,如果你不主動追問,它有很多自我判斷為“無意義”的關鍵點,是不會主動告知的。

    但是,這次無論燕奇如何威逼利誘甚至主動獻媚,九姑娘卻都明確的表示,任務沒有摻雜任何多餘的其它細節,除了遵循強製劇情和不能夠自殺這兩條基本規則之外,真的就是解放那三百隻“籠中鳥”就可以了。

    這似乎是一個與現實世界非常相似的世界,大洲、海洋、國家、城市和機構,甚至貨幣和語言,都跟現實世界一模一樣,但是肖雲澤這個人,他所在的公司,周圍的一切新聞,網上電視和雜誌上所報道的一切,都是燕奇在現實世界中從來沒有聽過和見到過的。

    也就是說,看似與現實相似,但其實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前事之鑒,後事之師。

    燕奇絕對不要在這種地方再栽跟頭。

    剛剛脫離了悲催的毫無自由的古代後宮,這次還不用擔心鈔票的問題,差點忍不住就要先去happy的燕奇,為了保險起見,努力克製住了自己,先來到了這個肖雲澤的公司總部,讓助理調取了所有小鳥們的資料,然後開始仔細研究起來。

    然後,這一研究,就是整整的兩天兩夜,中間為了節省時間,甚至連飯都是泡麵,衣服也沒換一身,燕奇甚至還吩咐了助理,誰來都不見,關了手機,埋頭苦讀,而這期間,燕奇更是抽空在網上好好搜索了一下這個肖雲澤,以求對他的了解更加的深刻。

    而燕奇付出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避免像上一次那樣的大意。

    可是,出乎燕奇意料的,就像九姑娘所說的,這一切竟然真的沒有任何的陷阱。

    雖然這個肖雲澤在小鳥們的合同上做了諸多陷阱和附加,並將小鳥們所屬的關係關聯的無比複雜,但是這些對於燕奇來說,隻是需要花個幾天工夫,理清楚頭緒,然後找幾個專業的律師和會計師事務所和第三方公司中介商協調處理就好了。

    而以上這些所需要花費的,隻是時間和金錢,但肖雲澤的公司現金流良好,幾乎沒有外債,雖然肖雲澤似乎樹敵頗多,但不過也都是商業上麵的,不足以構成威脅,除此之外,燕奇沒有找到哪怕一丁點的破綻。

    眼睛的疲勞終於緩和了些,燕奇起身來到玻璃幕牆之前,放眼腳下的夜景,心中一陣輕鬆:“看來,也許我這次真的有些杯弓蛇影了也說不定。”

    係統:【……】

    既然已經有了結論,燕奇反而不著急了,盡管已經故意埋頭於資料中了兩天,但上一個世界的感情殘餘仍在困擾著燕奇,再加上暫時無法回家的遺憾,盡管在肖雲澤的行事曆上,今晚還有一件事要燕奇親自去辦,但是眼見時間還有一些,燕奇於是決定先去放鬆一下,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不好好享受可不成,

    虛度時光這四個字,絕對不是燕奇的人生信條之一。

    燕奇將最後幾份資料看也不看的就扔在了桌上,不知道是不是用力太大,一張透明的長方形塑料卡片似的東西,從資料裏麵掉落並飄至沙發的下麵。

    九姑娘似乎要提醒燕奇,但是卻被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整理衣服和容姿中的燕奇給搶先了:【既然事情這麽簡單,九姑娘你直說不就好了。不過,話說回來,九姑娘你人也不錯嘛,是不是看我表現太好,再加上前一個世界吃苦太多,所以特意找個機會補償我一下,唉,我就知道你這個人太內秀,算了,我就心領了。】

    言畢,也不等九姑娘回應,容光煥發的燕奇取過汽車鑰匙,然後就鎖上了辦公室的門,徑直登上了董事長專用電梯,直達地下車庫而去。

    “該去哪裏才好呢?”出辦公室前,燕奇特意搜索了一下自己隨身的手機,上麵果然不缺少獨特的開心場所,燕奇一邊轉著手中的鑰匙圈,一邊朝著地下車庫裏麵肖雲澤專用的停車位而去。

    “嗡——!”突然,一個獨特的引擎聲響起,耳朵靈敏的燕奇立刻察覺到了什麽,扭頭間,一輛銀灰色的改裝車已經從狹窄的車庫車道盡頭直衝而來。

    間不容發的一瞬,燕奇幾乎是被車身擦著,整個人跳入到了對麵兩輛車的過道之間,咕嚕嚕的直滾出去,撞到了牆壁這才停了下來。

    盡管燕奇已經盡量雙手護頭,但是他跳出的那一下實在太快,巨大的慣性引帶下,牆壁帶來的反衝擊力讓他一瞬間有些眼冒金星。

    等到他好不容易稍稍緩過勁來並站起時,那輛車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看著被大麵積擦破的手掌,燕奇有些氣急敗壞的問道:【九姑娘,這是怎麽回事?!】

    係統:【……】

    九姑娘的沉默,讓燕奇立時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你不告訴我,難道我就沒有有辦法自己搞定了嗎?!查個監控這種事,還能難倒我嗎?!”燕奇氣呼呼的,一邊掏出手機準備報警,一邊朝著來時的電梯而去。

    “喂,我叫肖雲澤,這裏……”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但是,就在燕奇剛要說出地址的一瞬,從一輛車的車窗倒影上,燕奇發現了正舉著一隻電~擊~槍~的蒙麵人,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的身後。

    心中一驚的燕奇,剛想要快步逃跑,一股巨大的衝擊力混合著麻木感,就立刻從後肩部傳來。

    燕奇隻感到自己的心髒猛然一個收縮,然後渾身一陣劇烈的哆嗦,自己就這樣怦然倒地。

    燕奇一邊在地上不時的不可控製的抽搐著,一邊茫然的看著蒙麵人慢動作般將自己給抱起,隨後用自己的鑰匙打開了自己的專車,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給放在車後座上。

    “不用擔心,很快就會再見麵的。”故意弄沙啞的聲音飄在空氣之中,在這灼熱的夏夜中也顯得如此的清冷,這明明應該是一個大活人,但是在此刻燕奇的眼中,卻就好像一個鬼魂在跟自己說話般,燕奇的心中,不自禁的就是湧起一陣寒顫。

    蒙麵人取出一個頭套,將燕奇的視線給完全遮蔽,然後,腹部再次傳來的一股巨大的電流,讓燕奇立刻失去了意識。

    口幹舌燥到窒息的感覺,和皮膚上如同灼燒一般的痛楚,讓燕奇從沙漠中迷途的噩夢中驚醒了過來。

    但是睜開眼的一瞬,周圍強烈的光芒讓燕奇不自禁的用雙手遮住了眼睛,適應了好一會,燕奇卻還是無法將手移開眼睛。

    無奈之下,燕奇隻能用雙手改變形狀在眉毛處搭了個涼棚,然後這才在這個“涼棚”的幫助下,勉強能夠通過雙手間的縫隙用眼睛查看周圍。

    燕奇發現,自己被一圈強烈的燈光照射著,上麵和左右四周都毫無死角,目光如果跟燈光稍稍對上,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就會立刻直逼上頭,同時眼睛就如同直視太陽一般,眼界變得一片白茫茫的,什麽都無法看清楚了。

    這樣的狀況下,不要說讓燕奇分辨出自己此刻身處何地,就連觸手可及的地方有些什麽,燕奇都要閉上眼睛後靠雙手摸索著來辨別。

    燕奇很快感知到,自己此刻坐著的地方,應該是一張有彈力的記憶床墊,長方形的,大小跟普通床墊無異。

    床墊的手感還不錯,也沒有什麽異味,看來似乎是新的,可是床墊之外有什麽,卻因為燕奇自己手臂長度的限製而無法觸及了。

    為了能夠對自己此刻的情況有所判斷,燕奇隻得緊緊的閉上雙眼,嚐試著要從地上站起來。但是雙腳觸地的一瞬,腳心立刻微微一痛,謹慎的燕奇趕緊將雙腳從地上收回。

    揉著腳心的同時,燕奇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腳上的鞋襪竟然都已被除去,不隻如此,自己的腰帶,衣服上所有的紐扣,都已經不見了蹤影。

    難道是怕自己自殺嗎?!燕奇不禁苦笑搖頭。

    再次用手探了探地麵,粗糙的水泥地,沒有特別的陷阱,放心後,燕奇重新將腳放回了地麵。

    失去了雙手的遮蔽,就算是閉著眼睛,隻隔著眼皮,那明晃晃的燈光仍然讓燕奇感到有些頭昏。

    之前電擊的後遺症並沒有消除,兩種眩暈的感覺疊加在一起,燕奇幾乎剛剛站起,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身子晃晃的要跌倒向地麵而去。

    燕奇趕緊著本能性的伸出雙手四處亂揮舞著,想要抓住些什麽來阻止自己要倒下的事實,卻不想觸手處都是一片空空蕩蕩的,什麽都無所憑借。

    就這樣,燕奇一下子重又坐回到了自己一開始躺著的軟綿綿的墊子上。

    不過,也幸虧這張墊子,讓燕奇免去了摔個屁蹲的尷尬和疼痛。

    燕奇感到自己有些喘,索性坐下來先休息一會。

    不過,他並不敢太過於張大口來呼吸,因為比起剛才來,口中的幹燥感更加劇烈了,稍微用舌頭舔一下嘴唇,兩者立刻都變得黏黏的,上下唇一碰,就好像要粘在一起似的,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更不要說,那燈光如同灼燒一般炙烤著燕奇的皮膚,讓皮膚摸上去就好像幹掉的海蜇皮一般。

    被電擊的地方仍然一陣陣的抽痛著,燕奇用手感知著,摸到了後肩部和腹部電極灼燒的痕跡。

    稍一碰觸,那痕跡就如同被針紮一般,強烈的痛楚直入骨髓,讓燕奇感到一瞬間有些喘不過氣來,而另外一邊,燕奇早就感覺到了自己脖頸處異物的捆縛感,稍稍觸摸就立刻明白了,自己的脖子上,被套上了一個有密碼鎖的金屬項圈。

    項圈是如此的貼合自己的脖子,與脖子間那微小的空隙,幾乎連根手指都無法塞入,感覺這項圈就好像自己打從娘胎裏帶出來似的。

    此時此刻,這些跡象就足夠令燕奇非常肯定,自己被綁架了,但是至於麵具男的目的,到底是出於錢還是出於情,卻仍然毫無線索。

    絕對不能坐以待斃。燕奇咬牙。

    稍事休息,燕奇再次主動嚐試起來。

    有了剛才的教訓,燕奇這次明顯謹慎和有數了許多,他先是低下頭,讓閉著的眼睛看著唯一沒有燈光直射的地麵,而不是直接麵對著燈光,果然,這樣做了之後,燕奇就不用擔心燈光帶來的眩暈問題。

    然後,他緩緩的起身,很快的,他就順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小心翼翼的,燕奇一步步緩緩的挪動著,雙手謹慎的四處觸摸著,朝著一個方向就這樣過去了。

    讓燕奇意外的,這個囚禁自己的地方竟然並不算大,從床墊開始,隻用了不到五步,燕奇就摸到了一根拇指般粗細的鐵質欄杆。

    “難道說,自己被關在了一個鐵籠子裏?!”摸到欄杆的一瞬,燕奇趕緊摸向附近,果然,幾乎半掌的距離,另外一根鐵杆赫然在列。

    一瞬間,燕奇感到有些難以理解。

    雖然已經有了判斷,但是燕奇還是很快調轉方向,朝著另外一邊摸索而去。在越過了一張簡易的組合木板小桌後,燕奇很快就到達了另外一端,相同的手感與排列方式,讓燕奇立刻有些崩潰。

    看樣子,燕奇似乎被關在了一個圓形的鐵籠子裏,而組成這個鐵籠的縱橫欄杆都拇指般粗細,而欄杆間的縫隙,卻連一根手臂都無法伸出去。

    這到底是要鬧哪樣?!

    燕奇壓製住內心的波動,回到床墊上坐好,摸著脖子上那質感和現代感十足的項圈,開始冷靜的分析起來。

    說是分析,其實一切都簡單明了的擺在了燕奇的麵前:綁架,囚禁,折磨。

    麵具男或者麵具男的雇主,一定對自己有不小的恨意,否則的話,也不會如此像模像樣的招待自己,還給自己特意準備了如此精密的一條“狗帶”。

    至於其他的不合理之處,唯一還在困擾著燕奇的是,為什麽直到現在,都沒有人來說些什麽或者要求些什麽,以綁架來說,這未免也有些太奇怪了些。

    難道說,麵具男除了綁架之外,還有什麽別的想法不成?還是說,現在的一切,隻是一個開端而已?

    燕奇努力的集中精神,想要憑借靈敏的聽覺獲得些什麽,但是,除了空氣因為強烈的燈光照射而發出的滋滋聲外,根本什麽都聽不到。

    強烈的口渴感折磨著神經和感官,燕奇感到精神漸漸的難以集中起來,但是,此刻除了等待,他根本沒法做些什麽。

    “不對,應該還有能做到的!”一瞬間,燕奇似乎想起了什麽,趕緊起身,摸索著來到了鐵欄杆邊,沿著鐵欄杆,一路摸索著,終於,籠門的輪廓出現在了手中。

    燕奇趕緊上下搜索著,果然,在籠門上,一根纏的緊緊的鏈子鎖老實的固守著自己的本職。

    摸著鏈子鎖平凡不過的外表和鎖孔的形狀,燕奇不禁大喜過望,與自己脖子上的項圈截然不同的,這條鏈子鎖竟然是那種三十元一條的普通地攤貨,而如何打開這種鎖的方式,燕奇學過了幾種也不止。

    所有方法都立刻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但是每種方法裏麵的工具燕奇都沒有,想了一圈,還是最簡單的方法最有效,於是,燕奇就開始摸索著,在籠子裏尋找起鐵絲或者類似的東西來。

    鐵籠的麵積盡管很小,但是要將每個角落都仔細的搜刮一遍,也是費了燕奇不少的工夫和精力,但是,讓燕奇失望的是,沒有一樣合手的東西能夠拿來利用。

    忽然,燕奇感到自己抵著鐵欄杆的後背上,似乎有什麽正在紮著自己,轉身摸去,竟然是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冒出的一根鐵絲。

    驚異之間,燕奇心中欣喜,顧不得多想,就想把鐵絲從鐵欄杆上抽下,卻不料剛要用力,鐵絲就突然從手中猛的滑落了開來。

    “這就是你在找的東西嗎?”就在燕奇有些驚訝時,一個金屬感十足的聲音,突然在他的麵前響起。

    “我就知道!”燕奇暗暗自責的同時,趕緊後退了幾步,遠離開鐵欄杆的範圍:“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把我困到這裏,你到底有什麽目的?”燕奇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緩緩的問道。

    可是,還不等燕奇的問題說完,燕奇隻感到脖頸上的項圈瞬間一顫,腦海中和眼前就立刻一白。

    等到燕奇的直覺恢複時,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又躺倒在了地麵上,不過索性離墊子很近,自己除了屁股摔的有些痛之外,並沒有受什麽傷,隻是腦海中空蕩蕩,就好像有屬於身體的一部分,剛剛被從身體裏取出並消失的無影無蹤似的。

    這異常的狀況,讓燕奇立刻明白到,自己肯定是被一股強烈的電流直接貫穿了頸部神經叢所致,而且這股電流被計算的非常巧妙,既不會立刻電死自己,又能夠令自己的身心都本能的留下深刻的烙印,能夠這樣做的家夥,無疑可用變態兩字稱呼了。

    “在這裏,沒有你提問題的權利。”金屬音又改變了聲色,更加尖銳起來:“回答我,你的名字。”

    麵具男奇怪的表現,引起了燕奇的疑問。

    為了謹慎,燕奇故意沒有回答問題,而是默默的等待著。

    沒想到,燕奇通過計算心跳,估計著大約五分鍾左右後,麵具男竟然重新將這個問題提了一遍,而且言詞與之前毫無二致,連語調都是一模一樣的。

    這一次,燕奇終於可以做出基本的判斷了。

    麵具男的金屬音,明顯是變聲器的效果,而之所以這麽做,無非就是不希望別人通過聲音認出自己,那麽這麽倒退而來,這個人不是謹慎的陌生人,就是謹慎的大熟人。

    在一個,如果綁架的話,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現在卻要用這種方式來提問,看來,麵具男是要變著法子折磨自己也說不定。

    再加上麵具男故意使用簡短的語句,既有可能是故作冷酷,也有可能是以免被自己通過用詞習慣察覺到。

    綜合以上三點,燕奇瞬間有了一個結論:“如果眼前的這個家夥不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那就一定是肖雲澤非常熟悉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