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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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言環顧“滿春院”,粉紅輕紗隨風搖曳,陣陣濃鬱香味襲麵而來,她摸了摸鼻頭,似有些不適。再顧,輕紗後,朦朧可見數道妙影交錯,環肥燕瘦,姿態各異,風情萬千,似彩蝶般翩翩起舞,細看之下,個個柳眉媚眼,眼底藏春,身姿玲瓏,嫣然一笑,勾心勾魄,她卻搖了搖頭,腦袋中的那個身影揮之不去,心道“滿春院”裏竟無人能和嫂嫂的姿色相媲美。陣陣鶯聲燕語,推杯換盞之聲不絕於耳。她卻提不起興趣。

    她又瞧了眼坐在身邊的二人,各自懷中已然抱著個嬌滴滴的美娘子,互喂酒水親密不已。

    這“滿春院”姑娘們瞧著童言無人作陪,又生的那樣俊美,每每想靠近,童言總是不動神色的換了個位,一副生人勿近之態。姑娘們隻好另尋他人,免不了輕歎一聲,如此貌若潘安的美男子,竟然不近女色,實在可惜。

    童言如此拒絕了幾次,姑娘們也都識趣,隻得作罷。她倒也落得個清閑,悠哉的剝著花生往嘴裏送。

    兩個時辰過去。

    童言瞧了瞧外頭的天色,覺得是時候回去了。忽然一股花生味湧上喉頭,她瞧了眼堆了一桌的花生殼,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竟然吃了這麽多。

    “我說老二,這麽多漂亮姑娘,就沒有看上的?”王大力有些微醺的靠在姑娘懷中,見童言一副看客的模樣,忍不住詢問。

    童言嚼完嘴裏的花生米,拍了拍手起身道:“我看你們喝的也差不多了,估計今晚也不回府了,就在這兒好生歇息著,我呀,先走一步!就不奉陪了!”

    “唉唉唉,這麽快...”周柏弈正欲起身,卻被青樓的姑娘用酒堵住了嘴。他隻好一飲而盡。

    趁著這空隙,童言已經溜出了周柏弈、王大力的視線範圍內。

    二人終舍不得懷中的佳人,也就隨他去了。

    童言還未走出大門,就瞧見一個時常跟著沈大海的嘍囉正在門口四處張望著,也不理會招呼他的姑娘們,一副急著尋人的樣子。

    那嘍囉不經意間瞧見了童言,眼睛一亮,立刻迎了上去。

    “童二爺,小的有要事稟報!”

    童言瞥了他一眼,不以為意的說道:“什麽事?說吧。”

    那嘍囉時不時將眼神飄向周圍的姑娘們,欲言又止。

    童言似是看出了他的小心眼,笑道:“隨我來吃些酒吧。”

    “二爺,我要說的事兒同大少奶奶有關。您看...”那嘍囉跟在童言後頭低聲說道。

    童言聽後,步子明顯的頓了頓,道:“若是事情屬實,必有重賞!”

    那嘍囉聽了喜上眉梢,自己的選擇果然是沒錯的,就沈大海的那點賞錢,還不夠自己下個賭注的。

    “童言,怎的去而複返?是舍不得這兒漂亮的姑娘了嗎?”周柏弈調笑道,又注意到童言後頭跟來的人,有些疑惑的瞧了眼童言。

    童言道:“我家的下人尋我來說些事兒。”

    周柏弈見童言表情嚴肅,朝著童言點頭道:“你們先聊。”

    “走吧,美人,我們換個地方繼續喝酒!”順便把王大力也拉走了。

    “說吧。”童言開了口。將斟滿的一杯酒遞於嘍囉跟前。

    那嘍囉看了眼酒杯,舔了舔唇,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遞於童言道:“二爺請先看下這個。”說完便迫不及待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童言接過紙條,見上麵寫著“言,今夜亥時我在柴房等你,不見不散—秦梓桐。”

    童言看完眉頭緊鎖。她斷定這定然不是嫂嫂寫的。眼下已將到戌時,距離亥時還有一個時辰,童言不明情況,有些坐立不安。沉聲道:“這是誰給交於你的!”

    此時的童言與往日不同,眼眸中透著寒光,仿佛要把人看透,那嘍囉不敢直視她的雙眼,將頭低下膽戰心驚的說道:“是沈爺托人給我的,讓我務必在戌正時交給二爺。他今兒讓我在青樓守著你,我就覺得不對勁,就偷偷瞧了眼紙條上的字,小的識字不多,但是卻識得那個秦字。這一想,估計事情和大少奶奶有關,也等不到戌正時,就趕緊來尋二爺你了。”

    童言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直接將錢袋扔給了嘍囉,厲聲道:“此事關乎童家名譽,切勿聲張。若是我在外聽到風聲,這淩雲城你就別呆了。”

    “小的明白!”嘍囉手捧錢袋,不停的點著頭。

    童言別有深意了看了眼那嘍囉,見他眼裏隻有銀子,便也放心不少。

    她不做停留,心中擔憂著秦梓桐的安危,一路狂奔。好在路上遇見了個騎馬的熟人,便借了他的快馬朝著童府趕去。

    童言進了童府,此時剛過一更天,府上靜悄悄的一片,除了守夜的下人外,其餘人都已經回房休息了。

    離亥時還有好一段時辰,童言想著嫂嫂也許還在房中,又或許未去赴約,她抱著一絲僥幸,忙小跑著到大哥的婚房去敲門,卻見屋門竟然是虛掩著的,而屋內空無一人!這下讓童言徹底慌了神,顧不得擦去額頭上的汗珠,忙朝柴房趕去。心裏頭默念著,可別出什麽事兒!都怪自己不好,明知沈大海對嫂嫂別有居心,卻未能早早懲戒他!也不知沈大海冒用嫂嫂名義引自己過去是何居心!隻望她平安無事!

    秦梓桐酉時正欲去膳廳用晚飯,這廂小柔捧著衣服送到了跟前,說是童二爺從外頭特地替少奶奶挑的。秦梓桐麵露紅暈,接過衣物放回了房中,忍不住展開了第一件衣服,一張紙條飄落,她忙將字條抓住,展開來瞧,卻見上頭寫著“桐兒,今夜戌時我在柴房等你,不見不散—言。”秦梓桐看完不知怎的心漏了一拍。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她忙將紙條收起,跟著在外候著的小柔去了書房,陪同童莫一起去膳廳。

    童家酉時一刻正式開餐,對於未回家的童言,童母隻是稍稍抱怨了一番。

    童言未出現,秦梓桐不知為何有些失落,但一想到字條上的字,滿心期待卻也糾結的不行,滿桌的佳肴也吸引不了她。童莫似看出來她有心思,若有所思。一餐飯用必,已經是酉正時。

    童莫還是回了書房,小柔伺候完二人洗漱,也回了房中休息。

    此時的秦梓桐手握著字條在屋子裏來回的走動,那句“不見不散”一直回蕩在她的腦海裏。

    她想著,若是赴了約,童言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不守婦道的女子。明明和他大哥成了親,卻又和他相見。隻是那句不見不散讓她很是擔憂,她怕童言會一直在那裏等著自己。

    她倚在床邊,內心一直在掙紮,最終還是決定不去赴約,那日他央自己嫁給他大哥時,已經深深的讓她傷了心,她想著,這份感情還是埋藏在心底吧。秦梓桐靠在床邊,迷迷糊糊之間竟睡著了,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忽然一陣香味不知從何處飄來,她腦袋裏一片混沌,門“吱呀”一聲開了,那人漸漸靠近,她努力睜大眼睛,這才看清楚來人竟是沈大海。

    秦梓桐正欲喊出聲來,卻被他用手捂住了口鼻。

    沈大海在柴房左等右等卻不見來人,他也想到秦梓桐也許並沒有看到字條,又或許矜持於少奶奶的身份根本不會赴約。他悄悄的來到了婚房,童家人向來早睡,一路上並無障礙。他見婚房仍亮著幽暗的燭光,弄了點吐沫將窗紙戳破,見秦梓桐獨自一人倚在床邊淺眠,心下大喜。但又怕將她吵醒,掏出事先準備好的迷藥吹了進去...

    沈大海扛著秦梓桐入了柴房,給她灌了自己費盡心思才搞到的催*情*藥,他看著秦梓桐漸漸脹紅的臉龐,知道催*情*藥開始起了作用。隻是他並不滿足於去玩弄一個昏迷不醒的人,他用棉布將秦梓桐的嘴巴塞住,朝她的臉上潑去冷水,將她驚醒。他想讓這美人兒求著與自己歡好。

    秦梓桐被驚醒,看著一臉猥瑣的沈大海心中泛起陣陣惡心,隻是身體異樣的感覺讓她不知如何是好,嘴巴被塞著棉布呼不出聲來,又因吸入迷藥身體軟綿綿無法反抗,她死死的盯住沈大海,內心卻陷入絕望!她看著漸漸靠近的沈大海,心如死灰,若是讓他得手,自己也無顏苟活於世,倒不如死的幹淨一些。她拚盡了最後一點氣力,朝著牆上撞去。

    沈大海當然不會讓她得逞,似是看出了她的動機,先她一步擋在了牆邊。秦梓桐這一撞,正好撞進了他的懷中。沈大海扶著她的纖腰笑道:“美人兒,想不到你這般著急,竟然投懷送抱。”說完撅著嘴巴朝著秦梓桐臉上湊去。

    秦梓桐不甘,猛的用頭撞擊沈大海的臉部,沈大海吃痛,鬆了手,捂住了鼻子。“沒想到你這般剛烈,我果然沒看錯你。不過,再剛烈,也逃不出我的手心!待我摧殘完你,你那小相好童言估計也到了,到時我說你們私通,你說這個主意如何?”

    秦梓桐憤恨的看著趾高氣昂的沈大海,沒想到他除了想毀掉自己的清白外,竟還想陷害童言。除了憤怒的看著沈大海外,她覺得自己什麽都做不了,身體越發的滾燙,小腹下酥酥麻麻,一股暖流在小腹處蕩漾,若不是口中塞著棉布,她定然會不自覺的哼出聲來。

    “忍不住了吧?別急,沈爺現在就來寵幸你!”似看出了秦梓桐的隱忍,沈大海不再囉嗦,不顧她那無力的反抗,隻聽“斯拉”一聲,竟將她的外衣直接給撕開來。他瞧見秦梓桐暴露在空氣中如嫩藕般晶瑩手臂,紅色的肚兜裏藏著旁人所看不見的春色,頓時淫性大起。伸手就要將肚兜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