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荒誕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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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府花園的亭子裏, 兩個女子並排坐著,正親昵的竊竊私語著。

    皎潔的月光傾瀉在花園中, 印在了二人清麗的臉龐上, 原來是伶花兒和詩雅二人。

    “伶兒,你說二爺會來嗎?”詩雅小聲詢問著, 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伶花兒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別急, 會來的。”

    二人左等右等卻不見來人,伶花兒看著一臉緊張的詩雅,頓時心生憐意, 摟著她的腰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伶兒, 這兒可不比閨房。”詩雅半推半拒著,柔柔的說著。

    伶花兒不以為意的說道:“這大半夜的,又有誰來這花園?詩兒莫要心存顧慮。”說完伸出小舌來,輕輕用小舌描繪著詩雅的耳廓。她知詩雅素來膽小,唯一讓她放鬆下來的方式便是讓她不能思考。

    詩雅癱軟在伶花兒的懷中, 喘著粗氣, 沒了氣力。

    台上的詩雅英姿迸發, 台下的她卻膽小如鼠。差別為何如此之大?原來是詩雅為了不讓伶花兒和其他小生搭戲,她每次登台都耗盡了她所有的勇氣。將自己的愛意融入角色中,每次都能打動看客。二人也正因為如此, 才得以名聲大噪。

    伶花兒就是喜歡這樣的詩雅,台上淡定從容,台下膽小怯懦,總是讓人忍不住去嗬護她。

    伶花兒看著如此敏感的詩雅, 邪魅一笑,抬起了她的下巴,朝著她那鮮嫩可口的唇瓣上吻去。

    躲在暗處的秦梓桐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裏,羞紅了臉,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若是自己發生了聲響,驚到了二人,到時該如何收場?她左思右想還是決定離開,因為她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總會忍不住去看她二人的親密舉動。

    正當她準備離開時,卻隱約瞧見一個人從遠處走來,她又蹲回了原處,不敢做聲。卻心係伶花兒和詩雅二人的安危,若是被人發現她們的關係,對於她二人來說,恐怕這輩子就要毀了!她情急之下學了聲貓叫。

    萬籟俱寂的夜晚突然傳來了詭異的貓叫聲,著實將正親密的二人嚇了一跳,連連分開。伶花兒四處張望,忽的眼睛一亮,等待的人終於來了!

    秦梓桐見如膠似漆的二人已經分開,舒了口氣。雖然不懂她們之間是何關係,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而自己和童言那曖昧的關係,比起她二人來,倒更真是理不清剪還亂。若是被人發現,她不敢想象。還未等她想完,遠處走來的人已然入了亭子裏,當秦梓桐借著月光瞧見了他的臉龐時,隻覺得心沉到了穀底。

    這人自然是童言了。

    “二爺,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伶花兒抱怨道。詩雅仍是躲在她身後,紅著個臉,許是剛剛的親密還未讓她平靜下來。

    童言歎了口氣,看著二人麵露難色,低頭作揖道:“對不起,之前應你二人的事,恕童言做不到了!”

    伶花兒一聽,氣紅了眼,上前推搡了童言一把,將童言推得一個踉蹌,忍著怒意低沉道:“身為童家二少爺,竟然失信與人!我真是錯看你了!”

    伶花兒說完,拉著詩雅就要離開,卻被童言攔住了。

    “我一定會有法子補救的,你們信我!”童言言真意切道。

    伶花兒看了眼童言,見他急的滿頭大汗,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淡淡道:“我就再信你一次,若是沒有好的法子,你的事我可會讓淩雲城的所有人都知曉!”

    童言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連連承諾道:“姐姐們放心,我童言定不會再失信了。”

    伶花兒輕哼了聲,便拉著詩雅回房休息。留下童言一人對著月亮發呆。

    一整個過程,童言都是背對著秦梓桐。秦梓桐隻知道他們好似在爭執著什麽,卻又聽不清他們爭執的內容。她隻知道最後還是言兒妥協了。莫非言兒和她二人有染?又或許是有什麽把柄在她二人的手上?

    秦梓桐一時間慌了神,突然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人。

    等到童言離開,秦梓桐才慢慢起身,隻不過蹲的久了,兩腿酸麻,她費了好些勁才站起身子。如同行屍走肉般回到了房中。

    躺在床上,秦梓桐想著童言待自己的好,想著他在破廟之中的英雄救美、又想起了他那夜硬生生的忍住了欲念,沒有要了自己、想起他想同自己親密時耍的小心機、又想起他山林裏使著小性子,腦子裏全然都是童言的好,他那樣好的一個人,自己為何會不信他?秦梓桐暗自決定,要去尋伶花兒和詩雅二人,將事情弄個明白。

    隻是一想起伶花兒和詩雅二人,秦梓桐又不能平靜了,二人親密的畫麵在腦海裏久久不能散去。秦梓桐沒了法子,隻能任憑自己去想,不知想了多久,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嫂嫂,過來~”

    秦梓桐在暗處行著,突然聽到了童言的聲音,她驚喜的去尋,卻隻聞其聲,未見其人。她轉身望去,卻見童言正在她的身後,隻是這衣著實在奇怪的緊。

    隻見童言身著半透明的羅衫,將身子襯的飄渺若仙。明眸皓齒,雙眉如黛,一點朱唇。身材更是玲瓏有致,凹凸起伏,不覺讓人蠢蠢欲動。

    秦梓桐大驚:“言兒,你怎麽...”

    童言未讓她說完,就封住了她的唇瓣。背後不知為何忽然多了一張大床。

    童言將秦梓桐抱起放倒在床上,便埋著腦袋在其周身上下親吻了起來。那舌頭猶如靈蛇一般在上下遊走,所到之處都留下了亮晶晶的濕痕。不一會,秦梓桐竟是輕輕的喘息了起來。白皙的皮膚也隱隱透出一層紅暈。

    “言兒~”秦梓桐失控的喊著,身子仿佛不受控製,隻知道一味的迎合著身上的人兒。

    “嫂嫂,言兒這樣對你,你可歡喜?”童言將頭從秦梓桐的懷中抬起,看著她笑意盈盈的問道。

    秦梓桐隻覺得身子空虛的緊,腦袋混沌的厲害,心中雖疑惑為何言兒突然變成了女兒身,卻不忍問出口,怕打破了這般美妙的場景。隻紅著臉輕聲回了句:“歡喜。”

    童言的眼中閃現出點點淚花,又埋下頭去撫慰著身下的可人兒。

    秦梓桐隻覺得自己的身子要被童言給融化了...

    某處劇烈的縮動讓秦梓桐從夢中驚醒,當她回想起夢中的場景,羞的將臉全埋入了薄毯中。隻是身下濕的厲害,她不得已起身去裏間稍作擦拭。

    “自己怎這般放*蕩,竟然做夢夢到自己和言兒做起了那檔子事~哎!”秦梓桐獨自失神著,夢中童言的模樣再次浮現在腦海裏,女兒家的嬌羞,女兒家的模樣,是那樣的毫無違和。她搖了搖腦袋,心道定然是昨夜瞧了不該瞧的畫麵,所以才生出這般奇怪的夢來,千錯萬錯都是伶花兒和詩雅的錯!

    童言自然不知道秦梓桐昨夜夢的那樣驚心動魄,更不知道昨夜同伶花兒二人私會的事兒被秦梓桐看在了眼裏。

    “娘親早,嫂嫂早!”童言打過招呼後,笑眯眯的入了座。

    童言接過了丫鬟盛的稀飯,將油條撕成兩半,就著稀飯吃了起來。

    “今兒怎麽破天荒的起了個早,可是有什麽急事不成?”童夫人不經意的問道。

    童言偷偷瞧了秦梓桐一眼,心虛道:“伶花兒和詩雅早上要練功,我喊了輛馬車將她二人送了回去。”

    童夫人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難得見你這般上心,可是真同傳言裏說的那樣,你想將二人娶過門?”

    童言驚的將嘴裏的稀飯噴了出來,她疑惑的瞧了童夫人一眼,眼中充滿不解。心想著:娘親明明知我不能娶妻,這樣問,所謂何意?

    卻見童夫人仍淡定的吃著手中的包子,指揮著丫鬟,心疼道:“這個被言兒噴過口水了,拿出去喂狗吧!可不要浪費了!”

    童言忍住了疑惑,卻見旁邊的秦梓桐板著個臉。心道不好,昨夜好不容易才哄好了,娘親這是給自己找事呀!

    “娘,都是那些多嘴的人編排出來的,以往我小,愛同她們親近,不過當她們是玩伴罷了,可沒有娶她們的意思!”童言解釋著。

    童夫人喝了口稀飯,笑道:“想娶她們又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不過,她們是戲子,隻能娶回來做妾,這你可要清楚了。”

    童言聽著童夫人的話,不禁瞪大了雙眼,驚的眼珠都要掉下來了,心道:娘親這一刀捅的真狠!恐怕沒有個十天半個月,嫂嫂是不會讓我進她的屋子了!

    “娘,我真沒有此意,哎哎哎,娘你別走啊,聽我把話說完!”童言瞧著童夫人離去的背影欲哭無淚。

    童言又偷偷瞄向秦梓桐,見她不動聲色,心中倒是有些慶幸,偷偷摸摸的將擺在桌下的手朝秦梓桐的手上伸去,卻在半路被秦梓桐一巴掌打了回來。

    這“啪”的一聲格外響亮,秦梓桐冷哼一聲也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童言(壞笑):嫂嫂今兒你瞧我的眼神怎麽那般不對勁呢?

    秦梓桐(心虛):哪有這回事?

    童言(若有所思):就好像躲著我一樣。。。

    秦梓桐(紅了臉):你莫瞎猜,沒有的事。

    內心os:一瞧見言兒,夜裏夢中的場景就時不時的浮現在了眼前,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