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冰釋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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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嫂, 我錯了。”

    童言鼓起勇氣說完,更是將手臂收緊, 生怕秦梓桐逃離她的懷抱。隻是童言等了好一會兒, 卻不見懷裏的秦梓桐有動靜,她不禁懷疑, 嫂嫂該不會是睡著了吧。

    童言鬆了手臂, 仍是樓著秦梓桐的芊腰,將她拉到自己跟前,卻見她低著頭。

    “嫂嫂, 你可是在恨我?我不該隱瞞自己的女兒身, 可是,我怕,怕一坦白,你就會離我而去!”童言咬著唇艱難的說著,說話時嘴唇發著顫兒, 就連身子也在微微發抖。她忐忑的看著秦梓桐, 等待著她的回應。

    秦梓桐心裏頭痛的厲害, 低著頭不語,隻是已經通紅的雙眼仍是出賣了她,但她卻不想被童言瞧見, 將頭低的更是厲害。

    童言心中極其煎熬,她咽了咽吐沫,大著膽子將秦梓桐的一張俏臉抬起,卻見她淚雨梨花, 楚楚可憐。童言頓時急了,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嫂嫂,你莫哭,都是言兒混蛋。我不該騙你,更不該欺騙你的感情。”

    秦梓桐聽童言這樣說,不由得心裏又是一痛。淚水如珍珠斷線般滴落。童言忙掏出手帕給她擦拭。秦梓桐抽泣了好一會子,待靜靜平靜,才哽咽著說道:“你為何要逃?為何讓我等這麽久?”

    童言一聽這話,便知自己實在是多慮,嫂嫂竟是鬆了口,而且並未介懷她的女兒身。童言又驚又喜,但見秦梓桐臉上仍掛著不少淚珠,竟是又厚著臉皮用溫熱的嘴唇去吻幹了掛在秦梓桐臉上的淚珠。見秦梓桐並未抵觸自己,心中更是一陣激動。

    “嫂嫂你可知,那夜的你雖對著言兒做著那極其親密的事,卻不帶一絲溫柔,我的身體雖快樂,可是心卻傷了。”童言可憐巴巴的說著,嘴中還殘留著秦梓桐淚水的鹹味。

    “我,我隻是一時衝動,隻是那種情況下若不那樣做,你會受不住的。”秦梓桐順著童言的話說著,隻是說完卻覺得有些不妥。

    “既然嫂嫂是為了我好,為何不快樂呢?”童言的心中有個疙瘩,若是不問出來,這疙瘩總會時不時的讓她難受。

    秦梓桐掙開了童言的雙手,背過身子同童言置氣:“我就不該生你的氣嗎?”

    童言忙從背後擁住了秦梓桐,將她慢慢的推到床邊坐下,輕輕揉捏著她的小手討好道:“該生!嫂嫂的氣可消了?”

    “你還未同我說你為何女扮男裝。”秦梓桐的心早已軟了,隻是心裏卻仍有那麽一絲不悅。明明都已經原諒了對方,為何還要讓自己等待那麽久?是不是自己不來尋她,她就可以一輩子躲著不見?

    童言歎了口氣,循循道來:“嫂嫂可知,娘親也是因為衝喜才嫁入童家。爹和娘日久生情,大夫告誡他們萬不可行房事,可爹卻忍不住,和娘偷了歡,身子卻是一天比一天的弱了。娘後來生下大哥,可大哥的身子仍像爹一樣,虛弱的厲害,時常生病。家中的叔伯們見此,眼巴巴的盼著我們這脈沒落,好讓他們瓜分了財產。爹自然清楚他們的想法,向名醫求法,隻求生個健康的孩子來繼承家業。名醫給了他們一顆丹藥,說吃了它便可生下健康的孩兒,隻是丹藥卻會吸盡爹的健康。爹想都沒想便應了,後來的他竟是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一口氣熬到了娘親生我的那日。娘親不忍讓爹死不瞑目,便謊報了我的性別,自此我便以男兒身示人。一來了卻爹的心願,二來,也可讓本家人收了心。”

    童言緊緊的握著秦梓桐的手道:“嫂嫂可知我這些年來活的多麽小心,無時無刻不擔心著身份會暴露,我守著童家,守著娘親,守著大哥,沒人知道我有多麽的孤獨。自從愛上嫂嫂後,我便忍不住同你親密,雖也擔心你會識破我的身份,卻還是控製不住自己。我不能沒有嫂嫂,你可知你在我心中有多麽重要?”

    “既然重要,為何那麽久不來尋我?若是今兒我不來找你,你是否會一輩子躲著我不見?”秦梓桐質問著,隻是心裏頭已經完全原諒了她,秦梓桐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著童言的臉龐,似如珍寶。

    “我不是不想尋,是不敢尋。那日我鼓起勇氣喚你,可嫂嫂你卻對我冷冰冰的。我不敢賭!”童言邊說著邊將秦梓桐抱在了大腿上坐著。

    “難道讓我腆著臉討好你嗎?分明是你錯了。”秦梓桐憤憤的說著,隻是待坐到童言腿上,感受著她嗬出的熱氣噴灑在自己的脖頸上,身子竟有些酥軟。

    秦梓桐不禁想起了那個晚上,童言也是這般將她抱在腿上,然後便...

    “你不嫌累嗎?將我這般抱著?”秦梓桐忍不住出聲。

    童言滿足的歎了口氣道:“將嫂嫂整個人都摟在懷中,我的心方覺得滿足。”

    “貧嘴,你騙我的事可不能這麽算了。”秦梓桐傲嬌道。

    “那嫂嫂破了我的身又該怎麽算?”童言挑了挑眉,撅著嘴巴想又想嚐嚐秦梓桐唇上胭脂的滋味。

    誰料秦梓桐卻將頭一歪,童言撲了個空。

    童言心中不由失落,“嫂嫂可是介意我的女兒身?可是不願再同言兒親密了?”

    秦梓桐搖了搖腦袋,“我愛的人一直是你,無關你的身份,你以男裝示人,我便一直誤以為你是男子,卻在那夜忽然得知真相,你讓我如何接受?隻是這些日子我已經想通了。”

    童言握著秦梓桐的柔荑放在嘴邊吻了吻,“既然想通,剛剛為何要逃?”

    秦梓桐看著童言火熱的眼神,心中一陣蕩漾,紅了臉囁嚅道:“人家今兒身子不便。”

    童言皺了皺眉頭,手卻是在她柳腰粉臀上抓捏了幾把,一本正經道:“嫂嫂既然病了,言兒可要好生醫治一番的。”

    秦梓桐被童言捏的不禁輕喘了幾聲,輕輕錘著童言的胸膛道:“就知道欺負我。”卻是又嬌滴滴的說著:“今兒我來了月事。”

    童言的熱情瞬間就被澆滅,竟是念了句詞出來,“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可惜可惜!”

    “好了,我該回去了。”秦梓桐主動送上了唇瓣,在童言的嘴巴吻了吻,這才不舍道。

    童言哪能放她離去,“外頭天寒地凍的,嫂嫂今兒就陪言兒睡吧,來了月事,可不能再受凍了。”說完,溫柔的撫摸著秦梓桐的小腹。

    “你莫亂來。”秦梓桐羞怯道,分離的時間久了,她越發的貪念童言的懷抱,隻希望能同她呆久一些,隻這般叮囑著。

    童言仍是細心的揉捏著秦梓桐的小腹,笑道:“言兒自有分寸。”

    童言先脫了衣裳進了被窩,待將被窩捂暖後探出個腦袋朝秦梓桐討好道:“嫂嫂快進來罷,已經暖和了。”

    秦梓桐的心暖洋洋的,脫了外頭的襖子,將燭火吹滅後便鑽進了被窩。

    童言火熱的身子立馬貼了過來,她的聲音有些激動:“嫂嫂可冷?讓言兒好好抱抱你。”

    秦梓桐縮在童言的懷中,感受著童言身上的氣息,心被填的滿滿的。正當秦梓桐以為童言會規規矩矩的睡覺時,裏衣竟被童言撩開。

    “言兒,莫要胡鬧。”秦梓桐有些緊張,卻並未阻止童言的手,她知月事時不能行那事,隻是若是童言想,她也不會堅持拒絕。

    隻是童言卻拿掌心輕輕的在秦梓桐小腹上來回搓揉著,“嫂嫂可舒坦?言兒每次來月事時,總是疼的厲害。”

    秦梓桐感受著童言火熱的掌心貼著她的肌膚來回的撫摸著,感動和欲念並存,她心疼的環著童言的腰身道:“以後有嫂嫂在,定不會讓你疼了。”

    童言笑了,小心翼翼的在秦梓桐唇邊啄了啄,“嫂嫂,言兒有一事不明。”

    秦梓桐舒服的微眯著眼睛一臉慵懶,“什麽事?”

    “大哥他到底是何意?”童言終是說出了心底的鬱結。

    秦梓桐不禁歎了口氣,她和言兒分別了一月是拜他所賜,能如此親密竟也是要感謝他,秦梓桐不知自己待童莫是何種態度,半晌才開口道:“你大哥他,想借你之身,替他生個孩子。他竟也不知你的女兒身嗎?”

    童言聽完安心許多,心道:自己的猜測果然是對的。隻是童言卻有些擔憂,“大哥自然不知,不過我們如何生孩子?大哥既然將你推給了我,免不了將你推給旁人。”

    秦梓桐緊貼著童言的心口,感受著她強有力的心跳聲方覺平靜,“我也怕,所以不敢告訴他實情。”又握住了童言放在她小腹上的手道:“言兒,我隻想將自己交給你。”

    童言吻了吻秦梓桐的唇瓣以示安慰,“嫂嫂莫擔心,我自然不會再將你推給旁人了,死都不會!”

    “莫要說不吉利的話。”秦梓桐說完,又用小嘴將童言的嘴巴封住,不一會兒便覺得一條濕熱之物已經叩開了自己的櫻唇鑽入了口內時而伸縮時而挑弄著自己的香舌。

    直到不能呼吸,二人才緩緩分開,秦梓桐紅著臉道:“言兒,咱們歇息罷,若是再這樣下去,恐怕我又要病了。”

    “可是剛剛明明是嫂嫂先勾引的我!”童言狡黠一笑,又低頭吻了吻秦梓桐的鼻頭。

    “不和你貧了。”秦梓桐羞的將頭埋入被窩之中。

    童言笑意盈盈,“好嫂嫂,莫要悶壞了,言兒今兒不逗你了。待你月事走了,可莫要這般害羞了。”

    秦梓桐伸出腦袋來喃喃道:“女兒家家的,成日裏想著那事作甚。”

    “因為我想讓嫂嫂舒坦,那滋味真真是快活似神仙。”童言好似在懷念。

    秦梓桐卻壞笑道:“不如今晚再讓言兒舒坦次?”

    “嫂嫂!”童言撒著嬌,不同意了!

    童言聽著懷中人平穩的呼吸聲,心中一片安寧。懷中的人兒將是她這輩子要守護的。不僅要守護,也要讓她強大起來。她始終忘不了,就連小丫鬟都能私下那般編排她,也忘不了,大哥竟為了生子,而將她送上自己床。自己心尖上的人,不能總這麽任由旁人擺布,嫂嫂,你將是童家未來的女主人,也是我的娘子。

    作者有話要說:  童言似有心事般唉聲歎氣。

    秦梓桐聞聲挨著她坐下,“言兒,可是有心事?說出來讓嫂嫂幫忙分憂可好?”

    童言拉過秦梓桐的小手細細揉捏,“嫂嫂,你的身子幾天能幹淨?”

    秦梓桐白了她一眼,“不告訴你!”

    童言欲哭無淚,“嫂嫂,告訴我吧,也好讓我做好準備!俗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可不想總打敗仗!”

    秦梓桐嬌嗔:胡言亂語什麽呢你,不理你了!

    童言可憐兮兮:怎就胡說了,你瞧第一次,嫂嫂破了我的身子;第二次,嫂嫂來了月事;第三次...我若不準備好,豈不是要慘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