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嫂嫂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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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 童夫人請了童家的親眷們來府,隻為宣布一件大事, 那便是要讓秦梓桐做童家未來的主母。
眾人嘩然, 誰都未想過童夫人會如此草率的選個衝喜的丫頭當此大任,不過卻也敢怒不敢言, 他們深知童夫人也是衝喜而嫁入的童府, 若是貿貿然反對,不是打童夫人的臉嘛!再來,一月前, 童言的態度也十分明確, 他們更是沒了脾氣。
童夫人宣布後,見眾人嘀嘀咕咕,卻也不敢擺上台麵來說,等待了一會兒,這才抬高了嗓音問道:“各位叔伯, 侄兒, 可有異議?”
“想來定也是莫兒的主意, 若是他身子好了,梓桐也可幫襯著些,如此甚好!”童伯公撫須讚同, 他仍是老思想,覺得接管家業必須由長房來完成。雖然秦梓桐的出身不是太好,但由童夫人管教,自然不會出什麽差錯。
連最有聲望的童伯公都發話讚成, 其他人自然不敢多言。
待離開童府後,童華對著童伯公不甘道:“爹!憑什麽我們總被他們壓一頭!明明我們家才是童家的長房!”
童伯公那蒼老的聲音卻滲透著威望,“你若要怪,就怪我這個老不死的不中用!童家偌大的家業全由我那去世的弟弟打拚而來,由著秋月守到今日卻也沒出什麽大的差錯,即使童莫去了,還有童言頂著,你們在那兒瞎湊什麽熱鬧!秋月她念及親情,生意都會帶著大家分一杯羹,有大事商議仍會征求咱們的意見,人家已經做到了這步田地,你還有什麽臉麵去爭?”
童華沉默了,隻是麵上卻仍有不甘,卻也無可奈可,他時常告誡自己知足常樂,卻總眼紅童莫那一脈所得的巨大利益。若是使下三濫的手段去爭奪財產,不說童家會遭變故,自己也怕是會被淩雲城百姓的吐沫星子給淹死。
童夫了又同秦梓桐交代了一番,待來年春暖花開之時,便著手將童家的內事外事事無巨細一一教給秦梓桐,並讓童言在旁幫襯著。
打完了眾人離去,童夫人有些乏了,回了屋中正欲小歇片刻,卻見白胡老頭竟從房頂入了屋子。
“你!”童夫人正欲驚呼,卻被她捂住了嘴巴。“秋月這是想晚節不保嗎?”
“你把麵具撕了罷,成日裝個老頭子,也不嫌難受。”待白胡老頭送了手,童夫人這才不滿道。
白胡老頭撕了麵具,又揭了胡須,將它們整齊的擺在桌上,頗為無奈道:“這年頭以貌取人的太多,若我以真麵目示人,又有誰敢信我的醫術?”
童夫人看著她的臉龐,有些出神,感慨道:“這麽多年過去了,秋蟬你還是沒有變過,而我,都成了個老太婆了。”
秋蟬竟上前擁住了童夫人,悔恨道:“若是我當年沒有走就好了。”
童夫人眼底閃過一絲驚慌,猶豫著該不該推開秋蟬,“秋蟬,我已不是當年那個秋月了。”
秋蟬鬆了手顯得有些悲涼,“我知道,你現在為了童家而活,為了他的子女們而活,守著一個死人就這麽幸福嗎?”秋蟬握緊了拳頭,手上青筋暴起。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與旁人無關,幸福過就夠了!”童夫人隻是淡淡的說著。
秋蟬自嘲的笑了笑,“十六年前,你說過不想再見我,卻又誤打誤撞將我請了回來,恐怕是命運吧!”
“已經十六年了,即使沒有你,相公恐怕也不在世了。”
“那是他自己的選擇,他背負著繼承童家的職責,即便拚上性命也要求得健康的孩兒,即使沒有我的丹藥,他也會想盡辦法求的一子,他始終都是那麽的自私!”
“夠了,別說了,往事就隨他去罷。我隻求你將莫兒醫好!”童夫人亂了,說到最後竟帶著祈求之意。
秋蟬冷冷的笑了,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卻又溫柔的對她一笑,“為了你,我自當盡力而為。隻是你,願意付出嗎?”說完慢慢靠近童夫人,伸手挑起了她的下顎。
童夫人看著漸漸靠近的秋蟬,沒了主意,卻到最後一刻仍是過不去心中那道坎,將她推開,愧疚道:“對不起。”
秋蟬惱羞成怒,輕哼了一聲,拿起桌上的東西縱身躍上了屋頂,“屋頂你自己尋人來修罷,以後,我不會再私下尋你了。”
童夫人癱軟在床上,她忘不了秋蟬剛剛的神情,就如同十六年前離開時那般決絕。
自從童夫人認可了秦梓桐在童家的地位,下人們都待秦梓桐越發的尊重了起來。
“大少奶奶早!”
“大少奶奶可有什麽事兒吩咐?”
“大少奶奶!這種瑣事放著我們來就好!”
之前待秦梓桐好的,心裏暗暗慶幸,幸好之前未看低大少奶奶,學著旁人埋汰她。那些時常對秦梓桐冷眼相待的,自然是嚇得坐立不安,紛紛尋著自己有什麽好玩的花樣,爭著往秦梓桐那兒送。
下人們殷勤不已,倒是讓秦梓桐有些不習慣了。她受不了下人們張口大少奶奶,閉口大少奶奶的喊著,寧願他們像以前一樣,裝作沒瞧見自己。
這日午後,秦梓桐受不了時常來獻殷勤的下人們,躲在屋裏秀起了花樣來。
童言在鋪子裏轉了一圈,翻查了下賬目後,便急急的回了府,她算了算日子,心想著嫂嫂的月事該結束了吧!她盼星星盼月亮,就盼著這一日了。
童言在府裏尋了一圈,心想著,這個時候嫂嫂該不會在屋裏小歇吧。若是在嫂嫂睡著的時候偷個香也不錯。童言趁著內院沒什麽人,便偷偷摸摸的去了。
童言進了屋子,入了屏風,卻沒瞧見想看的睡美人,見秦梓桐坐在炕上作著針線活。便上前挨著秦梓桐坐了下來,攬著秦梓桐的腰肢看她一針一線的刺繡。隻見秦梓桐雙頰微紅,明眸含春,嘴角帶著淺淺的笑靨。右手兩根玉蔥一般的手指捏著穿著金線的繡花針,如蝴蝶般靈巧的翩翩舞動,一針一線的刺繡著。童言不由得看得癡了。隻是癡癡地抱著秦梓桐。
秦梓桐見童言半晌都未做聲,不禁出聲道:“大白日的就這般黏人,也不怕被人瞧見了!”
童言見秦梓桐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忙將針線扔了老遠,她怕待會兒親熱時會紮到自己。
“被人瞧見了豈不更好?我便名正言順的娶你為妻!”童言將嘴巴湊到秦梓桐的唇瓣上,吃了一嘴的胭脂。
秦梓桐羞羞的笑了,順勢倒在了童言的懷中,喃喃道:“我不奢求名分,隻要能陪著你,便已足夠了。”
童言將腦袋埋在秦梓桐的脖頸中,嗅著她身上的香氣,一臉的迷戀,“可是言兒已經越發的不滿足了,我想正大光明的牽著你的手!”
秦梓桐聽童言如此說,自然感動不已,但兩人麵前的阻礙,不是輕易就能翻越的,她哀歎一聲,“言兒莫要逞強,有些事順其自然便好。不說你大哥他不願放手,娘那裏,你要如何同她解釋?”
童言沉默了,她緊緊握住秦梓桐的手道:“桐兒信我,我定能想到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秦梓桐回握住童言的手,滿臉深情,“我信你。”
一番深情對白後,自然少不了熱吻,童言抬起秦梓桐的下巴,慢慢朝著那誘人的唇瓣上吻去,她先溫柔的舔舐著秦梓桐唇瓣上的胭脂,待心滿意足後,又用那靈巧的小舌撬開了秦梓桐的牙關,追逐著秦梓桐的小舌,待將小舌捕獲後,舔吸咬一番後,竟是將秦梓桐弄的麵紅耳赤,嬌喘連連。
秦梓桐覺得自己仿佛要融化在這個吻裏,隨著唇角的分離竟拉起的一根細小銀絲。
童言寵溺的笑了笑,伸手將秦梓桐嘴巴的銀絲擦去,意猶未盡道:“嫂嫂嘴巴上的胭脂真好吃!”
秦梓桐整理了番被童言揉亂的衣裳,嬌嗔道:“言兒的膽子越發的大了,若是剛剛被旁人撞見可如何是好?”
童言舔了舔唇瓣,又將她擁入了懷中討好道:“哪個不長眼的敢隨意進我娘子的屋子。”
“貧嘴!我怎是你娘子了?”秦梓桐聽童言喚自己為娘子,心裏頭十分受用,但嘴上仍倔著。
“今晚不就是了?嫂嫂的身子可幹淨了?我們今晚就做個孩子出來罷!”童言擠眉弄眼道,又伸手在秦梓桐的臀瓣上捏了一把。
“你個登徒子,說什麽呢?”秦梓桐羞的滿臉通紅,又白了童言一眼,小聲的說道:“我們如何能造的出孩子來。”
童言湊到秦梓桐耳根旁,曖昧道:“不管生不生的出來,咱先把事情辦了!嫂嫂,言兒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
秦梓桐感受著童言呼出的熱氣,那熱氣從她的耳中傳遍全身,身子不禁軟了幾分,低著頭扭捏道:“那今晚我在屋裏等你。”說完就推著童言,開始趕人了。
童言一時間心花怒放,在秦梓桐的臉上大聲的“麽”了一口,“嫂嫂等我!”
作者有話要說: 童言賊頭賊腦:嫂嫂,我來啦!
秦梓桐扭動著身子,似有些不安:你這般急作甚?
童言挨著她身邊坐下:大哥都將應我的事兒辦好了,我自然要努力些了!
秦梓桐白了她一眼,攤手狀:你就是努力到讓我下不來床,也沒法子生孩子。
秦梓桐說完忙捂住了嘴巴。
童言恍然大悟狀:嫂嫂竟說出了心裏話,原來...今兒我定圓你心願。
秦梓桐:你你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