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齊汾的病例 ●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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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薑牧愣住, 以為自己聽說錯了,“你再說一遍?”
“你先把我放開。”齊汾艱難地從薑牧身下抽出一隻手,拍拍他後背, “我要被壓死了。”
“不放。”薑牧抬起上半身,盯著齊汾眼睛, “你再說一遍。”
齊汾一字一頓地重複道:“我、沒、有、打、算、拒、絕、你。”
薑牧不可置信地看著齊汾, 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無意間把他催眠了,隨之而來的才是狂喜, “你……”
齊汾打斷他,快速辯解:“但我也不打算答應你。”
“嗯?”薑牧心裏炸開了花,齊汾隻要不拒絕他,其他無論說什麽薑牧都無所畏懼。
“就是,嗯……我想了想,”齊汾耳後根紅紅的,結結巴巴地說, “試一試吧, 先試一試。”
薑牧大喜過望,臉埋在齊汾頸窩, 無聲地大笑。
“喂,你聽見沒有?”齊汾使勁試圖把薑牧推起來,奈何後者紋絲不動。
薑牧貼在齊汾脖頸處,聲音悶悶的,“聽見了。”
齊汾:“你聽見什麽了?”
“聽見你答應跟我交往了。”
齊汾推不動他,於是拿膝蓋頂他, “我隻是說試試!”
“嗯嗯,我聽到了。”薑牧一邊敷衍一邊舔了下齊汾的脖子。
齊汾被弄得瘙癢,又被壓著不能躲,咯咯直樂,笑到全身發軟,幹脆放棄掙紮。
算了,隨便你吧!
薑牧不懂為什麽齊汾忽然轉了主意,但他也沒有深究,趴在沙發上感歎愛情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東西。
“我愛你。”他說。
齊汾沒有回答,也沒有再推拒他。
“我會努力的。”薑牧補上一句。
齊汾覺得自己應該給點回應,伸出唯一能活動的手臂,反摟過薑牧。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抱住薑牧,尤其是當這人剛表白過,還因為他的妥協而欣喜不已。齊汾體會到了一種被愛的感覺。
有點幸福。
一隻不老實的手悄悄探進齊汾上衣,腰間兩個小小的凹陷被碰到,令齊汾一下子就失了力,癱軟在床上。他在欲.火被勾起前及時按住那隻作惡的手,堅決道:“不行。”
薑牧手被按住動不了,“為什麽?”
齊汾隨意抓了個借口:“付丹倀在旁邊?”
“沒在,他走了。”薑牧把齊汾當成毛絨玩具似的,抱住使勁蹭,“短時間不會回來。”
齊汾想不出別的借口,幹脆直接說:“就是不行。”
薑牧一臉委屈:“那……我就蹭蹭,不進去?”
鬼才信你!齊汾嚴辭拒絕:“不行,怎麽都不行,要不我就走了。”
“那我不做了。”薑牧立馬妥協。美人在懷能看能碰不能吃,這滋味太難忍了,但總比美人跑了強。
他使盡渾身解數去勾搭,可美人依舊不為所動,他隻得暗搓搓地訂下其他的計劃,暫時放棄。
之後齊汾又搬回了薑牧家住,每天通勤上下班。薑牧本來想接送他,可認識薑牧的人太多,齊汾怕被人看到,送了幾次後就不願意再叫他送了。
齊汾雖然堅持守住底線,不願跟薑牧發生最後那層關係,但薑牧每晚又摸又舔的,總要把他搞到筋疲力竭。
齊汾難以應付,擔憂這麽下去早晚得擦槍走火,跟薑牧提議:“要不咱們一起玩遊戲吧?”
薑牧沒興趣:“不,你比遊戲好玩。”
齊汾:“……”泥垢了,你不玩我自己玩!
最後變成了每晚齊汾靠在薑牧懷裏打遊戲,薑牧坐在一旁欣賞齊汾。
齊汾認真的樣子很可愛,如果他在床上時也能這麽認真就好了。薑牧在自己的幻想裏暢遊,把自己想硬了。
被戳到的齊汾:“……”我什麽都沒做吧?!
齊汾打遊戲笨的可以,很多簡單的任務都過不去。雖然方柯然此時已經出院,偶爾可以幫幫他,但大部分時間齊汾還是一個人玩。薑牧看齊汾玩的著急,又不喜歡他和別人組隊打遊戲,雖然不知道這遊戲有什麽吸引人的地方,但在齊汾不在家的時候,也偷偷摸摸的下載練了個號,結果發現確實挺好玩的。
齊汾再次上線時被一個服務器榜上有名的號加入組,送了一堆東西。
莫名變成財主的齊汾一臉懵逼,回家看到在薑牧高深莫測地待在客廳裏,沒說話,但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孔雀開屏般的炫耀。
齊汾恍然大悟:“你送的?”
薑牧誇張地點頭:“你打算怎麽報答我?以身相許吧!”
“你哪裏來的這些東西?”齊汾不解,他不是不屑於打遊戲麽。
薑牧登上賬號,賣弄似的給齊汾看:“我練的呀!你要是以身相許,我還有這麽多好東西可以送給你。”
“……扯”齊汾翻了個白眼,“這號早就在排行榜上了,不可能是新練的。”
牛皮不小心被戳穿了,薑牧也不臉紅,摟著齊汾承認道:“是我買的。看你練那麽費勁,就買了個號幫你。開心不?”
齊汾是挺開心的,但有點心疼錢。
“所以……”薑牧趁機吻上齊汾,一邊舔一邊撒嬌,“少打點遊戲,多看看我嘛!”
齊汾沒想到千金博美人一笑的事情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有點感動,回了薑牧一個綿長的深吻,“謝謝!”
薑牧感到齊汾的主動,幸福的冒泡,覺得這錢花的太值了,“所以今晚……”
“不行。”齊汾仍然拒絕。
薑牧不理解齊汾為什麽如此抵觸,搖尾乞憐:“反正晚上也沒事兒,試試嘛!”
“有事啊!”齊汾拿起手機,“這麽多好東西,得挨個用一下才行,不能浪費。”
薑牧:“……”失策了!
新年是法定節假日,放假三天,但醫院不放假。好在齊汾還是個實習生,並不會給他單獨排班,所以也有幸放了假。薑牧的工作更類似於自由職業者,本來公眾放假一般是他最忙碌的時候,但他這次提前把所有工作都推掉,決定帶著齊汾出去度假。
太遠的地方去不了,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帶他去於晚的那套別墅。近期薑荻似乎有事兒,雖然一直在打理那棟房子,但並沒有住在裏麵,正好適合過去住一兩天。
收拾行李的時候薑牧各種幻想自己該以什麽姿勢把小家夥吃到肚子裏,不時詭異的露出笑容,驚得齊汾在心裏給他列出一串精神障礙的病症,可以直接打包送醫院了。
於晚的小別墅依舊是如夢裏一樣精美別致,像是從大都市到了世外桃源一樣,讓居住者體驗到了遠離城市喧囂的安寧與寂靜,如果不是知道具體地址,很難想象這個小區竟然坐落在城市中心。
薑荻在上次被薑牧嘲諷後,花錢找人重新布置了下庭院。現在別墅周圍被鋪上了綠油油的抗寒草坪,修建的整整齊齊,讓人想躺上去打滾。各種花卉雖然沒開花,光禿禿的枝丫卻另類堅強的美感。別墅門前還別出心裁的挖出一塊小池子,鵝卵石底,幾塊巨石圍繞,上麵有著出水孔,顯然在夏天可以通水造出瀑布的效果。
整個庭院設計的美觀養眼,就連挑剔的薑牧都找不出有什麽問題。
別墅內暖和舒適,在來之前,薑牧已經通知物業,讓他們提前打開了別墅的供暖係統。
齊汾從寒冷的外麵進了溫暖的屋子,剛進屋就站在門廳的空調出風口不想動,還是薑牧幫他扒下了外套,轟去內屋,怕他一冷一熱的把自己搞生病了。
“樓上有溫泉水。”薑牧正把行李從車上提下來,“應該已經放好水了,快去泡一泡。”他把齊汾往二樓樓梯的方向推了推。
齊汾聽了後興衝衝地奔上摟。
二樓有兩間臥室,一個衛生間,和一個超大的露天平台。
平台上修了個半大不小的池子,碎石子鋪的地,在夏天光腳踩上去一定非常舒適。池子旁邊的水龍頭正汩汩的流著水,匯聚成一潭淡藍色的池水,熱氣嫋嫋,在零下的天氣裏極為誘人,光是站在旁邊就覺得身心都被溫暖了。
池子雖然是露天,但小區別墅間隔大,平台旁還種著一棵高大的毛泡桐樹,雖然冬季樹葉落光,但枯枝繁茂,也足夠遮擋周圍視線,在池中玩耍時不必害怕被人看到。
放別人家裏,齊汾肯定感歎一句有錢就是**,等自己享受到了,**被拋棄,隻剩感歎有錢就是幸福。
他猶豫了一下,但熱騰騰的溫泉太過誘人,他放棄掙紮,奔回屋裏脫光衣服換了條泳褲,迎著寒風躥進了池子。
瞬時毛孔舒張,熱氣從腳底蒸變全身。齊汾靠在池邊按照人體結構設計出的淺台上,想著要是再下點小雪,喝點小酒,這日子就太幸福,簡直死而無憾了。
薑牧在樓下搬行李時接了個電話,是之前一個患者打過來的,電話耽誤了點時間,他找上樓時看到二樓平台上,他心愛的寶貝斜坐在溫泉池裏,瘦小的身體在池水水下隱隱綽綽,肚子上沒什麽肌肉,軟軟的似乎很好捏,薑牧熟悉揉上去時候的手感,頓時蠢蠢欲動。池麵上露出個小腦袋,臉龐被熱氣熏的微紅,由於過於舒服,閉上眼睡得正香,似乎夢到了什麽,咂咂嘴歪了歪頭。
薑牧深吸一口氣,再也無法忍受,飛快地褪去衣物,也跳進池子裏。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好想冰天雪地泡溫泉。
想念冰島的小木屋和不要錢的溫泉水。
快告訴我甜不甜!不甜我就撒狗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