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不想講假話祝福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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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把錢打你卡上吧……”

    ……”

    見對方被自己弄的無語,初末笑了笑,還是沒有接過他準備好的飯盒,隻道:“謝謝你的用心,我先走了,再見。”

    對於不可能的戀情,她從來都不喜歡拖泥帶水。即使羅子嘉那個時候問她,把一輩子的感情都放在流年身上真的值得嗎?

    她的回答都隻有兩個字:值得。

    雖然初末不喜歡拖泥帶水並不代表別人願意成全她,男人就是這樣,沒得到的東西偏偏更視如珍寶,怎樣打擊都不放棄。所以接下來的時間裏,初末都被男同事以追求者的身份連連攻擊,各種玫瑰花、百合花、甚至康乃馨等等花束大贈送,弄得初末很煩惱。

    連續一周,都沒有拿下初末之後,男同事很受傷的迅速的交了一個女朋友,初末本以為從此以後自己的生活終於可以歸於平靜,卻不想那個所謂的女朋友不知道怎麽知道初末的電話,每天好幾個短信,說,聽說你是我男友的前女神?我好像見見你,不然我跟男友請你吃飯不拉不拉……

    初末不回短信,她就直接電話,初末想著大家都是同事,以後還要在一起工作,把人家女朋友拉黑名單也不太好。想著她不就是想見個麵麽?她就答應算了。

    但是,兩女一男吃飯怎麽想著都尷尬,所以初末拉上了墨忘。

    拉上這位小王子,自然要各種哄,小王子一開始各種冷豔高貴不答應,後來初末無奈隻能把實話照說,小王子立馬就精神了起來,說:“居然連流年的女人都敢碰?也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你讓他們挑B市最好的餐廳,本少爺買單!”

    初末自然是沒把這話放在心上的,想著墨忘會來就好。

    結果吃飯那天,墨小王子開了一輛嶄新的法拉利過來就算了,打開車門的時候,初末嚇了一跳,平時墨忘穿的更要結婚似的就算了,今天穿的就跟要去戛納走紅地毯一樣,Brioni的衣褲、Hermes的皮帶、Piaget的手表、Givenchy的香水等等,看的人眼花繚亂,初末隻覺得無數個奢侈品的LOGO在眼前三百六十五度立體全方位無死角旋轉,麵前人渾身上下一副老子身家賽過威廉王子,身穿簡約時尚國際範,狂拽酷炫吊炸天的表情!

    初末說:“就是見個麵,你不用這個誇張吧?你要不要後麵再跟一排車,下車的時候身邊都跟著幾個保鏢啊?”

    這還不是給你長臉嗎?”墨小王子冷豔高貴,“錯了,是給流年長臉!好了,廢話少說,上車!”

    自從那次見麵了之後,那個男同事和他的女朋友再也沒出現過在初末麵前……初末的手機自此也安靜了……

    初末原本一直的心情都不大好,被墨忘這一鬧,更是哭笑不得,但也慶幸他出的這一招,讓她的世界恢複平靜。

    從此工作的地方都傳言她有個特別有錢的男朋友,難怪平時對其他男人都沒什麽興趣。

    更有些同事看見她平時啃麵包,便會用那種酸酸的口氣說:“男朋友那麽有錢,怎麽舍得讓你啃麵包啊?”

    初末無心理會,隻是淡笑而過。

    那天兼職完,然後下午去醫院翻譯,在路上的時候她買了個麵包啃。她並不是很餓,胃口也不好,以前喜歡吃的麵包咬到嘴巴裏也沒什麽味道,隻為了充饑,就勉強自己吃了下去。

    翻譯的時候,有醫生問她的臉色有些不好,是不是生病了,她隻是搖搖頭,說沒事。

    逞強的後果就是忙碌了一天回到寢室之後,頭重的躺在床上起不來了。

    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睡著了,睜開眼,整個寢室都漆黑一片,她仿佛是掉進了夢魔裏,徘徊在迷糊和醒來的邊緣,想要起身,渾身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虛弱的叫了一聲:“夏圖……”

    可安靜的詭異的寢室裏並沒有人回答她,在床上掙紮了一會兒,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那一刻,初末有一種在等死的感覺。

    她吃力的拿過手機撥了夏圖的號碼,電話通了之後,尚未等那邊開聲,她就難受地說:“圖圖你回寢室嗎?我生病了,好難受……”

    一邊說,她還一邊起身,想要下床去找水喝,卻不想,腳在床沿邊踩了空,她下意識的穩住身子,手機卻砸在了地上,自動被關機。

    初末閉了閉眼,身上滾燙一片,猜想是發燒了。一番折騰,讓她本來就沒什麽力氣的身子更加脫力,隻能重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沉沉的昏迷了過去。

    初末的這場病來的又急又凶。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滿眼的白色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當眼睛瞥見身邊一抹熟悉的身影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那個坐在沙發上,右手撐著頭,閉眼休息的人是……流年嗎?

    初末就那樣怔怔的看著,隻不過是幾周沒見,卻感覺有一個世紀那麽長久……她真的差點以為,他們再也不會見麵了。

    鼻子一股酸意,她眨眨眼,再眨眨眼,試圖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可眼淚一點都不聽話,不但掉下來,還掉的凶猛,像是要將這段時間積累的委屈全部爆發出來一樣。

    當流年睜開眼,看見的就是她像一隻兔子一樣,哭的雙眼通紅,眼淚還不斷的在流。

    他皺眉,走到床邊摸了摸她的額頭,燒已經退了下去,低沉的嗓音問:“很難受嗎?”

    不問還好,一問初末的眼淚掉的更凶了。

    低歎一聲,流年坐在床邊,輕輕的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裏,言語上麵的安慰沒有,隻能給她一個適合的懷抱,讓她盡情的哭泣。

    其實這時候的初末腦袋一片空白,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抱著流年哭。

    在最脆弱的時候,隻有他的氣息在左右,就是一件特別能令人安心的一件事。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初末抬頭問:“流年,你怎麽會在這裏?”

    流年說:“你打錯了電話……”

    尚記得他剛接到她的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頭她虛弱的聲音,將他當成了夏圖。

    初末一怔,猛然推開流年,結結巴巴地說:“一定、一定是我打電話給圖圖的時候,不小心按到了你的號碼。真是抱歉,謝、謝謝你送我來醫院,我現在沒事了,你走吧。”

    她說這句話,是下了狠心的,可心裏的萬分舍不得,誰又能知道?她本來以為流年是恰巧在這裏,怎麽也想不到居然是自己糊塗撥錯了號碼,她剛才還抱著他……這樣真不好啊,畢竟……他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流年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問:“楊初末,你什麽意思?”

    初末根本不敢看他的臉色,倔強地將頭扭到一邊,難受地說:“沒什麽意思,隻是我們這樣讓你女朋友誤會不好。”

    流年坐在床沿邊,硬將初末的臉給扳過來正對著自己。這次初末態度也強硬,病好了,她的倔性子也回來了,在流年用力的同時,她也用力硬要將自己的腦袋給扭回去。

    可她的力氣怎麽能有流年大,最後妥協的還是她。

    她瞪著眼前的男人,惱怒地說:“你都有女朋友了,我們這樣算什麽啊!”

    流年蹙眉:“你又在這裏發什麽神經?”

    我才沒有發神經!”初末吼,“你敢說墨以然不是你的女朋友?你們沒有在一起過嗎?”

    流年聽了這話,放開她,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楊初末,你憑什麽對我說這樣的話?當初是你自己離開的,難道你離開了就不許我身邊有別人?我一輩子都要等你?”

    一句話將初末的話堵死,她咬著唇,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

    是啊,她有什麽資格那樣責問他?

    別說今天流年是交了女朋友,就算是結婚了,她除了祝福,哪裏有資格抱怨?

    可是,她是真的愛他啊……她那麽的愛他,一想到他是別人的,心就痛的無法言喻。在這個世界上,她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在沒了孩子的那一刻,她甚至想到過自殺。

    若不是羅子嘉在她耳邊說,“初末,你忘了流年嗎?你不是什麽都沒有,你還有他。想想,如果你死了,他會有多難過?”

    那句話,提醒了她,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她愛著,也深愛著她的人,她怎麽能一個人先離開?

    可是她終於鼓起勇氣來這座城市找他,後知後覺才發現他竟然有了新的女朋友,那種刺骨的疼痛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才能不那麽痛苦。

    有時候,她寧願自己在流產的那個時候就和那個小生命一起離開,也許這樣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