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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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世莎加重了手裏的力道,白輕翡終於忍不住往一旁側著身體以逃避施世莎的進攻,然而這一點閃躲在施世莎看來無異於杯水車薪。
在白輕翡第二次嚐試閃躲之後,施世莎開了燈。
白輕翡偏過頭躲避光線,原本就淩亂的頭發頃時遮住了整張臉。施世莎伸手撥開白輕翡的頭發,讓她的整張臉暴露在明亮的床燈下。
白輕翡的視線因為接觸到燈光顯得有些模糊,然而在看到白輕翡的那一瞬,施世莎忽然心底一動。
白輕翡的眼波流轉,白皙清透的肌膚上泛著淡淡的紅,輕薄的嘴唇盡是掩飾不住的淩亂不堪,最讓人在意的是,白輕翡慣常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嘴角上若隱若現的一點牙印,還有稍微有些腫起來的唇麵,應該是白輕翡在壓製自己聲音的時候咬出來的。
很顯然,白輕翡現在的模樣更接近楚楚可憐,然而這種楚楚可憐卻讓施世莎覺得白輕翡現在的模樣格外誘人。
比起白輕翡勾起手指喚她過去的時候,更要動人一百倍。
這就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麽?
但此刻更讓施世莎在意的是自己的心,跳動的頻率比起剛才,更快了一些,特別是在看到白輕翡咬住嘴角的那一瞬,一種奇妙的感覺在胃部徘徊,而後由下而上遊過肋骨頂上胸口,便鬱結於心房左側,微脹中透著一陣似麻又似酸的感覺。
施世莎的手停在白輕翡的身體上方,原本想要繼續折磨白輕翡的心思忽然晦暗了下去。
不行,不能再動白輕翡。
再讓白輕翡用那種眼神看著她的話,隻會……
擦槍走火。
腦中出現這個詞的時候,施世莎迫使自己立刻冷靜,手上動作停下來以後,施世莎摁住白輕翡的肩膀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白輕翡這個女人,身體裏到底蘊藏了什麽邪惡的力量,能讓她產生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明明現在掌控局麵的人是她,施世莎卻覺得自己被操縱了。
施世莎向來對不屑於失控,尤其是麵對白輕翡這種妖豔貨色,施世莎更不允許自己露出破綻。
白輕翡眨了一下眼睛,眼睫毛隨著這細微動作輕輕顫動,白輕翡在施世莎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的
影子,然而施世莎的眼神複雜深邃,甚至有那麽一瞬,白輕翡覺得施世莎的眼神完全停滯了。
施世莎在想什麽?
然而還未等白輕翡想明白,施世莎就一把推開她之後徑直起身走到床邊,頓了頓,拿過大衣披起來就往門外走。
白輕翡下意識叫了一聲:“施世莎。”
身體還有些痛,白輕翡踮起腳尖下了床,正好看到施世莎準備開門離開。
白輕翡走到施世莎跟前,問道:“你要去哪裏?”
施世莎背對著白輕翡,並未回答。
白輕翡揚起下巴,看著施世莎問:“我和你之間的問題,已經解決了麽?”
施世莎冷冷地說:“我現在沒空理你。”
“沒空理我?”白輕翡勾起嘴角,“沒空會專門定房間,還把我的衣服弄得……”
“你說夠了沒有?”施世莎轉過身,側麵的走廊燈在她的臉龐上打下陰影,原本就清冽的臉此刻多了幾分冷硬,眼神掃在白輕翡身上有如豔陽天忽然下雪。
白輕翡瞧了施世莎一眼,挑起手指撚了撚自己亂糟糟的衣衫下擺,對施世莎說道:“我的衣服這個樣子,你走了,我怎麽辦?”
施世莎轉身:“你想怎麽樣?”
白輕翡微微一笑,伸手勾住施世莎的一顆扣子:“把你的衣服借給我穿?”
白輕翡一邊說著,一邊勾過施世莎的衣襟,施世莎的衣服經過剛才的折騰本來就有點鬆垮,被白輕翡的指尖這麽一勾,扣子竟然就這麽掉了下來。
施世莎的衣襟散開,露出了內衣的邊緣。
白輕翡愣了一下,眼睛卻不由得落在施世莎的胸前,施世莎的胸真好看。白輕翡向前伸手,施世莎一把抓住白輕翡,用力把白輕翡的手攥緊。
“你幹什麽?”施世莎盯著白輕翡,忽明忽暗的臉廓透著說不出的禁欲之感。
白輕翡歪了歪頭,用眼神示意:“你夾到我的頭發了。”
施世莎用眼角餘光一撇,剛才抓白輕翡手腕的時候把白輕翡一縷頭發也抓在手裏,白輕翡揚著嘴角,似乎在等她放手。
“夾住了?”施世莎饒有興趣地看了看纏在她和白輕翡手裏的發絲,順手拿起門台上的一把鑷剪,“剪掉就行了。”
白輕翡啊了一聲,施世莎已經手起剪落,剪掉了白輕翡的一縷頭發。
“你……”白輕翡仍被施世莎捏著手動彈不得,看到碎發落地,白輕翡心一冽。
施世莎微微一笑:“你不是嫌它礙眼嗎,對了,還有礙眼的,可以一並剪掉。”
施世莎說著,掐著鑷剪夾住白輕翡的衣扣,輕輕一使勁,白輕翡的扣子就應聲落地。
啪嗒一聲掉在光滑的地板上,再蹦到地毯之中,瞬時沒了影蹤。
白輕翡不閃也不躲,施世莎拿著剪刀順勢向下,揣度片刻,剪了第二顆扣子,再剪第三顆,一分鍾之內,白輕翡衣襟前的扣子被悉數剪開。
棕色暗啞的木質地板上,盡是四散迸開的衣扣。
“怎麽?又對我重新產生了興趣麽?”白輕翡勾勾嘴角,用多餘的一隻手撩了撩耳邊的碎發。
施世莎盯著白輕翡,一步步走近,一下子就把白輕翡逼到了牆角,施世莎的視線裏自帶冰霜嚴寒,白輕翡忽然覺得有些發怵。
這個時候的施世莎,和剛才尚留有一絲憐憫之心的施世莎,似乎是完全不同的。
然而究竟哪裏不一樣,白輕翡又覺得說不上來。
施世莎的手從白輕翡的腰順勢往上,一直挲到白輕翡的脖頸,稍一彎手掌就扣住了白輕翡的脖頸。
“施,施世莎,”白輕翡下意識抓住施世莎的手腕,但施世莎並沒有鬆手,白輕翡心底升起一陣沒來由的恐懼,雖然理智告訴她,不管怎麽樣施世莎至少不會把她掐死。但是這種心尖發顫的感覺卻如暗夜中潛行生長的藤蔓一般,從腳底一直爬上胸的正中間。
然而卻撓不到,按不得。
這恐懼並非來自於施世莎會對她造成的實質性傷害,而是施世莎藏在心底,氤氳不明而暗潮湧動的危險暗示。
施世莎想要她消失,還是要繼續折磨她,或者……
然而,施世莎卻忽然放開白輕翡,轉而抓住白輕翡的發根,隻一偏頭就吻了上去。
施世莎的吻突如其來而嚴絲合縫,白輕翡自覺呼吸隻一瞬間就完全偏離了軌道,施世莎周身都是冰冷的,唯有這一刻施世莎的溫度卻是近乎沸騰的滾燙。
這一抹溫度讓白輕翡覺得,自己也跟著施世莎一起燃燒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寫到大小姐攻,就興奮得不要不要的,施大小姐略帶guichu屬性,正是佘仔鍾愛的類型,剪刀什麽的並不過癮,但是折磨白小姐會顯得很心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