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夜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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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世莎抱著白輕翡, 感覺到白輕翡的身體溫度漸漸恢複了,白輕翡忽然籲了一口氣, 氣息悉數灑在施世莎的頸骨上,施世莎隻覺得心底就這麽動了一下。
“你為什麽要吻我?”白輕翡把頭保持著和施世莎一定的距離,聲音清澈又有點冷。
施世莎沒有想到白輕翡會這麽問, 按照白輕翡往常的樣子,要是施世莎主動吻她,她肯定會變本加厲的吻回來, 哪還會這麽神智清醒地反問她。
“我又不是第一次吻你。”施世莎沉著聲音回答,不過她總覺得現在用這麽認真的態度回答白輕翡非常奇怪。
白輕翡還想說話,施世莎卻一下子翻身把白輕翡扣了下來,施世莎居高臨下地看著白輕翡,同時俯下身對白輕翡說:“你就不能, 稍微安靜一會兒麽?”
白輕翡一抬手就可以摟到施世莎, 雖然施世莎現在對於她來說唾手可得, 但是……
“你不怕我麽?”白輕翡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施世莎的手在她的臉上撫著, 施世莎雖然看不到白輕翡的樣子, 但是卻能感覺到白輕翡臉上一道又一道痕跡, “還是說你在同情我?”
施世莎看了白輕翡一會兒:“你需要我的同情麽?”
白輕翡沒說話, 施世莎又說:“白輕翡,你聽好,雖然你的確很漂亮,臉不是唯一值得你驕傲的東西。”
白輕翡仰起頭:“還有什麽?”
施世莎說:“你愛頤指氣使, 愛撒謊,愛騙人,愛玩弄人心,不天高地厚。”
“你閉嘴!”白輕翡一下子生起氣,伸手拽過施世莎的衣服就想把她推開,施世莎卻趁勢抓住了白輕翡的手腕,把她的一雙手反扣了在頭兩側。
還未等白輕翡再說出下一句反抗的話,施世莎已經傾身下來,堵住了白輕翡的嘴。
“唔……”
事實上,在那一晚,白輕翡被堵住的不止是嘴,與此同時,施世莎能夠很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是失控的,但是她無法解釋自己失控的原因,如果有唯一的答案,那大概是,她瘋了。
第二天施世莎醒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沒有白輕翡的影子,施世莎覺得頭有點疼,偏頭看了看身邊被掀開一側的被子,枕頭上有幾縷發絲。
施世莎撚起來看了看,全都是白輕翡的味道,施世莎回想起昨晚白輕翡的種種表現,不自覺就出了神。
即便是白輕翡的發絲,現在看來也……
曖昧滿分。
白輕翡的頭發,是在她的指尖下被扯掉的,因為其他地方太疼,所以即使是扯掉了頭發也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至少,施世莎知道讓白輕翡疼痛的原因不是頭發被扯掉。
施世莎走下床才發現自己沒有穿衣服,她順手扯過一張毯子披在胸前,下了床就走到一旁的穿衣鏡前,脖頸上和胸前都有一些提示她不堪入目的痕跡。
施世莎到浴室衝了澡,換好衣服的時候才聽到門外有一陣動靜。
施世莎剛走到門邊想要開門,抬眼就看到白輕翡抱著一大束花走了進來,白輕翡帶了高帽子,麵紗半遮住臉。
“早。”白輕翡對施世莎微微一笑,轉身把花放下,順手拿了幾隻插在花瓶裏。
施世莎泡著咖啡:“一大早就買花了?”
白輕翡說:“你的房間好無趣,再沒有一點植物點綴,我都要窒息了。”
白輕翡的樣子若無其事,語氣也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施世莎半個身子依在沙發上,手裏端著咖啡杯子,看著白輕翡在她麵前忙來忙去,最後彎成一個優美的弧線坐在靠窗的沙發的一角,認真地修理著手裏的風信子和滿天星。
施世莎想到白輕翡昨夜也是以這種優美的弧線在她懷裏入睡,隻這麽一想,施世莎忽然覺得自己抑製不住對白輕翡的渴=望。
“風信子是你喜歡的味道,這樣還好麽?”白輕翡忽然轉過身,問施世莎。
施世莎不動聲色地喝了一口咖啡:“你怎麽喜歡就怎麽弄,不用問我。”
“當然要問你了,丹麥的鮮花那麽貴,”白輕翡說,“更何況,這都是刷你的卡買下來的東西,總不能招你討厭吧。”
施世莎笑了一下,她想起來自己是把一張信用卡放在客廳的桌子上。
白輕翡瞧了施世莎一眼,施世莎穿著高領的黑色羊毛衫,在白皙澄澈的肌膚映襯之下顯得格外冷豔高貴,白輕翡對施世莎的眉美貌一向都很欣賞,不過,施世莎竟然對她笑了?
施世莎把咖啡杯放在一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白輕翡一愣,施世莎現在的樣子好像在呼喚一隻寵物,明明知道是這樣,白輕翡卻止不住自己的身體比大腦先做出反應,果真朝施世莎身邊走過去。
站在施世莎跟前的,白輕翡低頭看著施世莎,施世莎也正好仰頭看著她,兩人目光交匯的時候,施世莎伸手攬過白輕翡,白輕翡的膝蓋禁不住一彎,就這麽坐到了施世莎的腿上。
施世莎拿過白輕翡手裏的滿天星,摘了其中一段,掂在手裏看了看,伸手就把滿天星別到了白輕翡的耳畔一側。
白輕翡伸手撫著耳邊的頭發,附身看著施世莎,兩人的距離近得鼻尖靠著鼻尖。
施世莎問:“在看什麽?”
白輕翡說:“看你眼中的我。”
“是什麽樣子?”施世莎也從白輕翡的眼眸中依稀看到自己的影子。
“我喜歡的樣子。”白輕翡說著,把施世莎往身後的沙發上一摁,扣住施世莎的肩膀就親吻了起來。
白輕翡的親吻略帶侵-略-性,施世莎對這種侵-略-性卻並不反感,相反,這讓施世莎找回一點白輕翡熟悉的感覺。
“要出去透透氣麽?”施世莎想到白輕翡在施名城裏那幾天應該是不見天日的,更別說呼吸新鮮空氣了。
白輕翡想了想:“這個不會是你要去忙自己事的借口吧?”
施世莎微微一笑:“我現在沒有事要忙。”
實際上施世莎有一堆資料要看,還有好幾稿的論文要校對,不過……
隻是陪著白輕翡散散心,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奧爾堡的風景一向是數一數二的,不少風格古老的建築幹淨又寧靜,廣場前人多,卻又井然有序。
白輕翡一時興起,買了一袋麵包幹喂鴿子,施世莎坐在噴泉旁的凳子,正要提醒白輕翡不要靠鴿子太近,一轉頭就看到身邊坐了一個人。
想都不用想,是玉無怠。
“你是陰魂不散麽?”施世莎毫不客氣。
玉無怠微微一笑,瞧了瞧不遠處的白輕翡,說道:“看起來相處得不錯嘛?”
施世莎沒說話,隻問道:“你不打算回國,還是要一直在這裏耗著?”
“怎麽,關心我麽?”玉無怠伸手捏施世莎的下巴,施世莎一偏頭就不動聲色地躲開了。
玉無怠看了看施世莎:“感覺你有點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施世莎問。
玉無怠說:“說不上來,有可能跟白輕翡小姐有關係。”
玉無怠湊近了施世莎,撩起施世莎的一縷頭發:“我好像聞到的是白輕翡的味道。”
施世莎冷冷地說:“我真沒有想到你會這麽閑,你就沒有正事要做了麽?”
玉無怠正要說話,一個女孩飛一般從對麵跑過來撲到玉無怠懷裏,眼巴巴地抬起頭問玉無怠道:“你去哪兒了?我以為你不見了。”
玉無怠滿眼都是笑意,伸手撫著女孩的頭發:“我隻是來看看鴿子,你呢,有沒有找到好玩的東
西?”
女孩餘光瞟著施世莎,回答到:“我買到一個很有趣的音樂盒,要送給你。”
玉無怠點頭:“好,等會兒回家拿給我看。”
“現在不行嗎?”女孩嘟著嘴。
玉無怠看了看施世莎:“現在不行。”
施世莎終於分了一點注視給玉無怠:“你忙著,我就不打擾了。”
“莎莎,”玉無怠站起身,踩著施世莎的腳步,“不再坐會兒了麽?”
施世莎說:“我還有事,而且你也很忙。”
玉無怠笑了笑:“她是我最近認識,是不是很可愛?”
施世莎看了看玉無怠:“你的幹女兒?”
“幹女兒?”玉無怠笑起來,“怎麽,就許你泡哥哥的女人,不準我和年輕小姑娘玩耍麽?”
施世莎被玉無怠說中心事,一時心中不悅,卻找不到理由反駁。
玉無怠對她太熟悉了,當然知道她和白輕翡關係不一般。
而這個不一般的關係,和她之前的每一段關係都完全不同,施世莎當然知道白輕翡的身份,而且這個身份不會因為白輕翡受傷而有任何改變。
她對白輕翡所做的關懷和照顧,施耀城也一分不會少,按照她對施耀城的了解,即便施耀城知道白輕翡腳踏兩隻船,也不會放棄白輕翡。
所以玉無怠說得一點都沒有錯,她的確是在泡哥哥的女人,而且,樂在其中。
施世莎在想,難道她和白輕翡一起墮-落了麽?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施小姐和白小姐的這一夜,情節是不完整的。以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