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不當大姐頭好多年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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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吻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葉銘有意想要借此討好陳妤,所以格外地賣力, 但漸入佳境之時, 卻是陳妤先主動結束這個親吻, 伸手卡住他的下頜,緩緩退了出來。

    “教主……?”葉銘心裏鬆了一口氣,表麵上卻浮現出頗為不安的神情,像是害怕自己伺候得不夠好, 惹得眼前這個喜怒不定的魔教教主生氣一般。

    陳妤睨了他一眼:“既然有傷,就好好躺著。”

    她按著葉銘的肩膀, 手下微一使力, 便將他按回床上, 接著直起身,打量了一下他纏滿繃帶的上身。

    葉銘的身軀精壯卻不乏美感, 渾身的肌肉線條流暢, 充滿著強大的爆發力,陳妤對此表示非常滿意,於是語氣聽起來也柔和了一些:“你這出去一趟, 便惹了一身傷, 倒叫我有點舍不得再讓你出外了。不若你以後就留在教中,至於你手頭上的事, 就交給別的人去做罷。”

    說著, 手指慢慢撫上葉銘的胸膛,像是羽毛擦過肌膚一樣,在上麵遊走爬行, 葉銘身上受了大大小小的傷,傷口處最是敏感,哪裏受得住這種慢悠悠的折磨,身子不自覺地便繃緊了。

    他的目光不受控製地落在正漫不經心在自己胸膛處遊移的手指上。

    相較於正常的男人來說,陳妤的手指有點過於纖細了,十指尖尖,宛若蔥削,細膩的肌膚蒙著一層溫潤的光澤。

    葉銘能觀察到她的指腹間並沒有留下繭子,單看這雙手,沒有人會相信這是一個武功蓋世的絕頂高手,反而更像是被嬌養在深閨中、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閨秀。

    不過很快地,葉銘就在心底自嘲一笑。什麽大家閨秀,這個魔頭手裏不知沾染了多少無辜的性命,更何況這是個男人!一個大男人,卻像小姑娘一般細心保養,如此陰陽怪氣,果然就像師父所說,定是練了什麽見不得人的邪功。

    葉銘心中轉過許多個念頭,麵上卻因為陳妤的話露出一點恰到好處的吃驚。

    “教主,是屬下無能,沒能完成教主托付的重任。”葉銘神情一黯,眼裏多了絲慚愧,低下頭道,“望教主給予屬下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他以為陳妤的意思是讓他將手上的權力交還出來,但這個護法的位置是他好不容易得來的,豈能輕易讓出?沒了這層身份,他在青木教中搜集情報的難度就會大大提升,往外傳遞消息也會十分不便,往日裏,他就是依靠出任務的間隙,才得以向師父遞口信,若是連這點機會都失去了,他留在這裏也沒什麽大用了。

    想到這裏,葉銘咬著唇,掙紮著想要坐直身子向陳妤行禮,由於動作幅度太大,他身上的傷口再次開裂,繃帶上又滲出血跡。

    “教主,求您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會向您證明……”

    話未說完,一根纖長的手指突地抵在了他的額頭上,明明是那樣軟綿綿的、望上去毫無威脅的存在,卻震得葉銘說不出話來。

    陳妤淡淡地望著他,手指在他額上輕輕一點,葉銘便身不由已地倒在了床褥上。

    “都說了讓你好好躺著。”陳妤收回手,語氣有些不虞,像是對葉銘違抗自己的命令感到很不滿意,“非得讓本座動手麽?”

    葉銘敏銳地察覺到她的怒意,後背的冷汗唰地就下來了:“屬下,屬下不敢……”

    陳妤嗤了一聲:“什麽不敢,你膽子不是大得很麽?臨你去往陽林之前,本座就說過,讓你量力而行。若有何不妥,切不可魯莽行事,需得盡快回報教中再行定奪,你可好,竟一頭撞入那些人布下的陷阱,莫不是把本座的叮囑都當耳邊風了?”

    葉銘怔了怔,終於弄明白陳妤不滿的並非他任務失敗,而是怪他操之過急導致受了重傷。

    與此同時,他也終於想起來,臨行之前,缺月的確這麽囑咐過他,但他當時一心急著去幫那位同樣是正道探子的堂主脫身,哪裏會有心思去聽缺月的話?就算是聽見了,也會不以為然。畢竟魔教教主凶名在外,誰會真的相信她是在關心人?

    可現在,雖然陳妤說的話不太好聽,但話裏話外卻是真真切切在關心著他的傷勢,對於這樣一位身居高位、在外人眼裏無惡不作的魔教教主來說,這樣的關切已實屬難得。葉銘回過味來,不知怎麽的,心中有點五味陳雜。

    他潛入青木教中是為自願,同時也是為了師父的命令。為了取信於人,他出生入死,隻為偷得一點點情報,可是每次重傷,都不會有人前來關心,而師父的每一次回信,也不曾過問他的狀況,隻誇讚他做得不錯,不負正道眾望。

    然而卻不知……這些都是用鮮血換來的。

    加入青木教以來,第一次收到旁人的關懷,竟是來自這個大魔頭……何其諷刺。

    “叮,葉銘好感值+5,總計5。”

    見葉銘愣住不說話,陳妤皺了皺眉,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無奈,但在葉銘看過來之前,這絲情緒就被她隱藏了起來,不露分毫端倪。

    “以後莫要在本座麵前提什麽將功贖罪了。”陳妤說,“本座若真覺得你有罪過,你現在就該待在水牢,而不是好端端地躺在這裏了,陽林分堂那件事,本座會派其他人去處理,你就安心在此處養傷,旁的就不要多問。”

    相較於對著其他教眾,陳妤在麵對葉銘時,語氣已經相當溫和克製了,但葉銘卻沒去留心這細微的不同之處,反而心中開始打鼓。

    陽林堂主是他放走的,雖然他自認所有手腳都被清理幹淨了,但還是擔心若有別的人摻雜進去,可能會發現蛛絲馬跡,因此一急起來,他就顧不得陳妤說了什麽,而是用隱忍悲傷的眼神看著她,道:

    “教主,此事皆是源於屬下的失誤,屬下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還請……還請教主允許我繼續負責此事。”

    陳妤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

    葉銘心下一緊,聲音漸漸低落:“教主是……不信任屬下嗎?”

    葉銘加入青木教八年之久,從一個小小的普通教徒一路爬上護法之位,後來更是與缺月多了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當然對缺月的性子有幾分了解的。

    這個人一向高傲,對自己的實力有十足的自信,最厭惡畏畏縮縮之人,不過在麵對葉銘時,這份厭惡就變為了無奈。

    缺月不喜看見他患得患失、誠惶誠恐的模樣,通常為了安撫他,隻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缺月都會應了的。

    不出葉銘所料,陳妤微不可查地輕歎了口氣,道:“我若說不允,你是不是就得跟我生分了?”

    葉銘低頭:“屬下不敢。”

    “我看你敢做的事情多了。”陳妤似是不經意地說了一句,話裏好像還藏著深意,葉銘心裏突了一下,正忐忑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麽,陳妤就自然地略了過去,轉而說道,“算了,既然你堅持,本座也不攔你。”

    葉銘神色一鬆,還未來得及道謝,忽然感覺有人勾住了他的下巴,稍微施了點力氣,讓他仰起頭來,正對上陳妤含著笑意的雙眸。

    “不過這一次,你如果還是弄了一身傷,本座可饒不了你。”陳妤揚了揚唇,道,“你既是本座身邊的人,這三天兩頭就受傷,說出去別人指不定還以為本座苛待於你。”

    想了想,她又安慰似的拍拍葉銘的肩膀,說:“陽林堂的事先不急,你先把傷養好了。”

    或許是極少這麽柔聲說話,這一句寬慰人的話語說得十分生硬,但葉銘卻奇異地感覺到了她藏在話音深處的一絲心疼。

    電光火石間,葉銘近乎本能地抓住了這個難得的機會,他像是十分吃力地抬起手,往陳妤放在他肩頭上的手伸去,期間還小心翼翼地抬眼去觀察陳妤的表情,見她隻是挑了挑眉,沒有排斥的意思,便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入手的肌膚光滑,勝似頂級的綢緞。

    “教主。”葉銘的嗓音低沉,說話間帶出一種繾綣的意味,他望著陳妤,眼神堅定,“您知道屬下的心意……我不會令您失望的。”

    他一直知道缺月對自己有著別樣的心思,但這種特殊的情感隻會讓他感到厭惡。他並沒有斷袖之癖,卻因為任務不得不對著男人委屈討好,盡管內心再怎麽不屑,他也隻能咬牙裝出情深意切的模樣,隻為麻痹缺月的防備心。

    利用這個人……似乎已經成為了他的本能。

    似乎已經成功催眠了自己,葉銘望向陳妤的目光中,漸漸多了一抹綿綿情意,他聲音低啞:“屬下……”

    陳妤打斷他:“在本座麵前,就無需用這種稱謂了。”

    葉銘頓了頓,笑起來:“我知道了。”

    陳妤對他的順服很是滿意,一揮手,葉銘就感覺有一股溫和的氣流將他從床上托了起來,接著,陳妤彎下腰去,親自在他後背處墊了幾個軟墊,好讓他能躺得舒服一些。

    葉銘對她這個舉動很不習慣,身子從頭到尾都是僵硬的:“教主,我自己來就好……”

    “你傷成這樣,還逞什麽強?”陳妤沒理會他的推拒,“莫非不滿意本座的伺候?”

    葉銘生怕她誤會,連忙說:“屬下卑微,怎敢勞煩教主……”

    陳妤依舊我行我素,慢條斯理地將葉銘轉了個身,讓他用後背對著自己,然後開始動手解開纏在他胸膛上的染血繃帶。

    “你是本座身邊的人,隻需看我的心意行事便可,旁的東西都不用理會。”她拆解繃帶的動迅速,很快地,那卷髒了的繃帶就被扔在地上,葉銘上身不著寸縷,傷口完全暴露於她眼前。

    “教主,這使不得,假如被人看見了……”葉銘有點慌了,脊背繃成一條直線,但卻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他不習慣把弱點暴露給自己的敵人。

    陳妤打開他推拒的手,從旁邊拿過用剩下的幹淨繃帶,雙手從腰後繞到前麵,仔細又小心地替他包紮起來。

    “記住了,跟著本座,便不要有那些多餘的顧慮。”陳妤輕哼一聲,由實力所賦予的強大自信刻進了骨子裏,使她整個人張揚到了極點,“旁人之說,與你我何幹?”

    葉銘背對著她,努力克製住身體的反感,任由她為自己纏上繃帶,聽到這話後,微微低下頭,額前的碎發掩蓋住了眼中複雜的神色。

    有那麽一瞬間,他突然想問問身後的人,你不在乎世人眼光,所以行事才無所顧忌,就算人人喊打喊殺,就算違背世俗倫常也無所謂嗎?

    說不出現下是怎樣的心情,葉銘握了握拳,忽而倒對這個魔教教主生出了一點除厭惡之外的、不同的情緒。

    “叮,葉銘好感值+2,總計7。”

    葉銘本以為缺月身為一教之主,應該對處理傷口這種事不熟悉,但事實正好相反,她做起來得心應手,很快就將繃帶綁好了。

    “這才像話。”端詳著自己的作品,陳妤滿意地點點頭,“這幾天你就好好養著,我會讓藥園給你找些養傷的藥材。”

    這還是葉銘第一次在她麵前展露傷口,以往出任務受了傷,缺月雖然也會關心,但卻從來不會親自動手替他處理,隻是吩咐藥園那邊送上珍奇藥物,像這樣做還是頭一回。

    他不由自主地碰了碰身上的幹淨繃帶,結果被陳妤眼疾手快地製止了。

    “別碰傷口。”陳妤不讚同地皺起眉,“這麽大的人了,連照看好自己都不會麽?”

    葉銘這才回過神來,忙勾起笑,從善如流地放下手。

    陳妤扶著他躺下,像是閑聊一般提起了另一件事:“近日,本座接到消息,說是善義堂那邊謀劃著要籌辦正道會談,商量突襲我教分部的事宜。嗬,這群道貌岸然的家夥,要是敢來,本座定讓其有去無回!”

    葉銘的心當即沉了下去。

    原因無他,善義堂是正道最強大的勢力,亦是……他出身的門派。沒想到缺月竟然在善義堂中安插了魔道內奸,竟然獲知了他們的動向,不行,這個消息必須得通知師父!

    陳妤隻這麽隨口一提,像是不想讓葉銘多慮,話鋒一轉,道:“你不用擔心,這事本座已派人去辦,隻待請君入甕,就能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葉銘哪裏還有心思應她,勉強應付了幾句,陳妤看出他心神不寧,以為他是累了,便道:“你好好休息,本座去與諸位護法商量一下此事。”

    說罷,起身便向門外走去。

    誰知剛推開門,迎麵就碰見了一個穿著鵝黃衣衫的清麗少女,她梳著丫鬟發髻,手裏捧著一碗湯藥,見到陳妤之後,神情一緊,膝蓋一彎,立即就要跪下來。

    陳妤看了她一眼,一揮袖,就將她托了起來。

    “本座似乎對你有點印象……”陳妤打量著少女的麵容,有些不確定,“你是藥園那邊的人?”

    雖然免了她跪禮,但少女仍是恭恭敬敬地垂下頭,回答道:“回教主,奴婢名為秋芷,兩年前被神醫看中,調入藥園中侍候藥草,如今奉了神醫之命,來為葉護法送藥。”

    陳妤點點頭:“原來如此,既然如此,你便端進去吧。”

    秋芷低頭稱是。

    待陳妤的身影飄遠,她才抬起頭來,走進了內室,在葉銘驚訝的目光中,她先是把托盤放在桌上,然後快步走到門邊,確認屋外沒有人在,才掩上門,跑到葉銘床邊。

    一看見葉銘身上纏滿了繃帶,秋芷眼圈登時就紅了,她哽咽喚道:“葉哥哥。”

    葉銘卻是深深皺起眉頭,低聲嗬斥道:“你跑來這裏做什麽!”

    秋芷委屈地撇了撇嘴:“葉哥哥,我聽說你受了重傷,實在放心不下,才來看你,不過你放心,我是奉了那個望舒的命令來的,沒人能挑出錯。”

    葉銘隻覺頭疼:“問題不是這個。”

    他這次任務失敗,教中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他,都等著看他失去教主寵信,在這種節骨眼上,秋芷跑來這邊可是有很大風險的。

    “葉哥哥,我好心來看你,你怎麽凶我!”秋芷跪坐在他床頭,將臉貼在他的手臂上,音調裏多了一絲指責,“我也是擔心你啊!”

    秋芷的突然靠近令葉銘身體一僵,女子的身體柔軟,本是綺麗曖昧,但他腦海裏卻不其然地浮現出方才缺月替他纏繃帶時,那雙瑩白如玉的手在胸膛間劃過的情景……

    不對,他在想什麽!

    葉銘一驚,趕緊收攏心神,耐著性子哄她:“阿芷,你聽話,這段時間不安全,你別再往這邊走動了。當初你說要跟隨我進青木教,師父拗不過你,最終答應了,可也讓我必須照顧好你,你若是出事了,我如何向師父交代?”

    秋芷幹脆抱住他的整條手臂,不以為然道:“爹爹就愛小題大做,我混進來這麽久,何曾有露陷?再說了,就算有什麽危險,葉哥哥也肯定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她撒嬌似的搖搖葉銘的手臂。

    麵對她這副女兒家的姿態,葉銘非但沒有觸動,反而隱隱感到不耐。

    但秋芷到底是他師父的獨生女,並且還是為了追隨他才冒險進入青木教的,葉銘沒法狠下心來訓斥她,隻能勸說:

    “總之你必須小心行事,否則若是出了什麽岔子,我也難以護你周全!教主最近已經起了疑心,我正想辦法取信於她,所以這段時間不宜有所動作,你就安分待在藥園……”

    話說到一半,秋芷忽然柳眉倒豎,不滿地掐了掐他的手臂,道:“葉哥哥,你幹嘛喊那個人教主,他隻是個魔頭,遲早是要死的!”

    “秋芷!”秋芷沒想到葉銘竟然提高聲音嗬斥她,“我曾與你說過多少次,在青木教中需謹言慎行,你看看你,沒有半點穩重,早知我當時就不該答應帶你來!”

    秋芷也生氣起來:“葉哥哥,我隻是私下裏說說,你緊張什麽!”

    她心思一轉,眉間突然多了分厲色:“我聽魔教裏的人說,那個魔頭想要將葉哥哥你收為男寵,是不是真的?”

    葉銘默然不語。

    看他的表情,秋芷哪裏還會有不懂的,立刻氣憤地罵道:“那個淫賊!居然還敢肖想你,我這就跟爹爹說,讓他盡快攻上來!”

    沉默了一會,葉銘才開口:“別胡鬧了,青木教不是這麽好拿下的。至於我的事,你就別管了,你隻要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最後能鏟除魔教。”

    “葉哥哥,你讓我別管,我怎麽能不管!”秋芷抬起頭,眼中閃著淚光,“我是你的未婚妻!爹爹早就說過,待魔教覆滅之時,便是我們成婚之日,我如何能讓自己的未婚夫去幹討好魔頭這種事!”

    葉銘聽著她這些話,像是已經將自己當成了她的夫君,莫名地有些不虞。

    這個婚約隻是口頭說說罷了,他隻是礙於師父的養育之恩不曾反駁,但心裏對秋芷並不曾有男女之情,但秋芷卻執意地認定了他,也曾鬧出不少事情來,讓他很是頭疼。

    “這些話,先別說了。”葉銘不知道如何安撫她,隻好轉移話題,“阿芷,你聽我說,教主……那個人在善義堂中安插了內奸,他已經得知了我們要攻打青木教分部的事,你趕快傳信給師父,告訴他這件事情,讓他留心魔教的眼線。”

    秋芷一聽,也顧不上生氣了,連忙擔憂地問:“葉哥哥,那你……”

    “我如今的情況,不適合輕舉妄動,所以隻能托付於你了。”葉銘猶豫了一會,終是抬起手,輕輕拍了拍秋芷的頭,低聲說,“你記得,一定要小心。”

    ……

    陳妤離開了葉銘所在的院子,也不急著趕路,慢悠悠地朝藥園的方向晃去,一邊分心去聽1314的實況轉播。

    房間中,葉銘與秋芷的對話被她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哎,我家的護法原來還有未婚妻嗎?”陳妤摸著下巴,“跟未婚妻一起商量著要扳倒我,真的很可以啊,十分刺激!”

    1314幽幽地道:“你剛剛還說收了他,這算不算給你戴綠帽子了?”

    陳妤大手一揮,半點不當回事:“想要生活有樂趣,頭上怎能沒點綠?任務對象給的綠帽,那能叫綠帽嗎?”

    1314:“……”

    陳妤嘻嘻笑道:“而且葉銘他那麽好看,身材也好,摸上去一身肌肉,睡起來肯定滋味也不錯,這麽好的男人,我怎麽舍得怪他呢?”

    1314:“但是他打算出賣你,怎麽辦?”

    陳妤:“還能怎麽辦,當然是原諒他啦!”

    1314:“……”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嘻

    話說昨天半夜天降大雨,我被打雷聲驚醒,以為我家的小奶貓肯定會害怕呀,然後到處找她,想要抱起來親親安慰,結果找了半天,最後在窗台上發現了她……電閃雷鳴之間,閃電劃破夜空,一隻貓卻傲然站在床邊,仰望著天空,無所畏懼,狂風暴雨隻是它的陪襯……那一刻,我還以為魔仙堡要派人來把我的巴啦啦接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