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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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賈天師雖有通天之能,卻並不是那種六情盡斷之人, 雖護犢子也明辨是非, 之前讓賈珍不就是去收拾了金陵那邊不省心的親戚麽, 那金陵誰人不拍手稱快, 連誇天師好好好?
對於五爺他們哥仨來說這樣的賈赦其實遠比孤家寡人地高冷天師來的好相處,要真是那樣的, 他們這兄弟幾個倒是要惦記上自己家的皇位了。
這隨隨便便那就能顛覆江山的存在, 又不近人情,可不就是讓人膽戰心驚麽?
好在這位天師不但六情未斷, 還和他們二哥有一腿, 甚至在他們麵前也鮮少端著天師的架子,這偶爾的時候還能看一看這位天師的樂子,可不讓人覺得心生親近,並沒有那樣難以接近麽?
賈赦那邊殷勤地直接無視了四爺的存在,皇帝不穿龍袍出來他就當沒看到啊沒看到!讓他黑自己!這不是給他找事兒麽?
胤禛冷眼瞧著賈赦腆著笑臉將賈敬給迎了過去:“堂哥您坐。”
接著又從自己的乾坤袋裏取出了一個小壇子,也不知道裏麵放的什麽東西, 這老九的眼睛一眯,剛想問一句, 賈赦就直接橫眉冷對地看著他們哥幾個, 道:“這是給我堂哥喝的,沒你們幾個的事兒啊。”
其實這玩意兒也不是什麽靈丹妙藥, 更不是什麽天才地寶,說出來還有那麽一點點的惡心,其實就是那變異植物的提取液。
不過那些變異植物功效各有不同, 賈赦雖然一開始的時候也沒搞清楚,不過司徒曌那兩天給他當苦力,倒是讓他解脫不少,琢磨著既然係統舍得花錢買,那方陳也一直能賣出去,這些玩意兒肯定是有些妙用,故而就鑒定了一下。
雖然鑒定的時候花的銀子簡直是讓赦老爺痛心疾首,可是結果也是異常好的,他雖看不懂那些複雜萬分地鑒定報告,可係統總結出來的人話他還是能看懂的。
這一看就知道有一些提取物屬於劇毒的級別,有些倒是蘊含有一些什麽十分珍貴的成分,更有一些大有裨益,他甚至都琢磨著要放一些留著用來給自己的那倆大腿上供用了。
這老九被賈赦瞪了一眼扔不死心,這能被賈赦此時用來討好賈敬的東西能不好?
他可是從來都沒見賈赦拿出來過!
賈赦那壇子也是裝了空間裝置的,瞧著一小丟,其實大肚能容,每次從裏麵提取或者放入靈液都是用神識來操作,保證幹淨無汙染,這次也是給賈敬直接取了一盞飲用,這剛打算將這一壇子收起來,就被老九毫無節操地抱住了胳膊。
“天師,好天師,這所謂見者有份兒啊,您不能這樣啊,怎麽也要讓我們哥幾個沾一沾咱們寧國公的光不是?你可不能這樣小氣!”
老五本在旁高坐著看戲,見他那當皇帝的四弟在一邊嘴角都戴上了些許的笑意,也跟著插了一句嘴:“此言無錯,所謂見者有份兒,天師你不能如此厚此薄彼啊。”
賈赦還真給這倆兄弟氣笑了,這還真是親兄弟啊,一唱一和的,什麽厚此薄彼?這是我親堂哥,你們姓賈麽?你們是我堂哥嗎?你們是我賈家一族的族長嗎?如果不是還想占便宜?
不過賈赦倒也沒有小氣的將話一口回絕,而是笑嘻嘻地看著賈敬道:“哥,您說給不給?您說給我就給,您說不給我就不給。”
如此一來便是胤禛都覺得他狡猾,這球兒踢得簡直溜溜溜。
敬老爺倒是從小見他用這些套路,並不吃這一套,淡然道:“你要給就給,給不給與我何幹?”
雖他這樣說,可奈何老十如今也臉皮後了不少,加上以前就是個……咳,他直接湊到了這位寧國公的身邊陪笑道:“您看我和賈珍各交各的,如今成了兄弟見了寧國公你細細一想也要喊一聲叔,您看……”
不要臉!
大寫的不要臉!
賈赦都要給這個氣壞了,這為了一口吃的居然連叔都能喊得出來,這簡直毫無節操啊,你這樣不要臉你爹知道嗎?
那位太上皇知不知似乎並不重要,因為旁邊的皇帝居然在此時還摻和道:“這樣說來倒也沒錯,你和賈珍是兄弟相稱,倒也應該喊上一聲叔。”
賈赦嗬嗬地給了十爺也來了一碗,然後冷視了五爺和老九,你們倆想吃你們也喊唄。
誰知老九倒是像沒看到一樣,將賈赦給老十的那滿滿的一盞拿了起來,分了老五一丟丟,再給了老四一丟丟,最後給了自己一丟丟,留下來的當然是給老十的。
老十也不惱,憨笑的看著。
這賈赦都要給這幾個弄得沒脾氣了,罷罷罷,給給給,反正也沒小氣到那個份上。
如此一來他沒了脾氣,敬老爺也沒真的跟他置氣,眼中也柔和了下來,端起那茶盞淡淡地喝了一口,隻這一口就讓他渾身上下周身無處不偷通透。
這樣說似乎有些玄乎,要說的準確一點,就是身體之內周身全部的毛孔都像是一下子打開了一樣,往外嗖嗖的冒著氣兒,那氣還是看不到摸不著,卻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這玩意兒本就是排毒用的,當然因為全程都有靈氣融入,也有相當的滋養效果,這所謂的排毒也不是一般意義上地,而是排出體內不通暢之氣,讓整個人像是重新回到了剛剛孕育之處,體內的竅穴澄清的效果。
有了這玩意兒打底子,之後再煉氣自然是事半功倍,對賈敬這樣有些修為底子的可謂是靈丹妙藥一般,到了老五和老九老十這哥仨身上,就變成了延年益壽了。
這全身給清理了一遍,可不是排汙除垢,五髒六腑全部都給洗刷了一遍麽,如此還不能延年益壽,還有什麽能?
那哥仨喝完了之後反應就要比這敬老爺大的多,其中老五更是渾身冷汗津津,賈赦看他們幾個人的模樣倒是看的饒有興味,這時候也不嫌棄四爺了,見四爺一口喝完了茶盞,就湊到四爺跟前道:“喝完了是不是神清氣爽?”
四爺見他沒再氣惱自己便帶了些許笑意地點了點頭,誰知這位賈天師下一句就讓他哭笑不得:“那四爺你要買點不?我給你個成本價。”
“東西倒是好東西,不過朕雖坐擁四海奈何沒錢啊,天師這點應當知曉,不過朕與天師相交多年,又為同道,道友是否割舍一二?若是下次帝君賜下了寶物,朕定記掛著道友。”
胤禛說到此處還起身給賈赦打了一個稽首。
賈赦直接躲了開來,然後對四爺道:“你倒是學壞了,這龍生九子各個不同是沒錯,現在看來果然都是龍子啊。”
賈赦這意思便是說他們不愧都是一個爹生的,臉皮賊厚,老十哥仨倒是自顧不暇,雖聽到了也沒插話,這四爺反而淡然道:“臉皮薄了也在天師你這裏討不到寶貝啊。”
賈赦搖了搖頭,倒是分給了他一些,誰讓自己如今也是失去了倆大腿呢,看在這位還要給自己傳話的份上,也是少不了要給他點好東西的,況且這些東西他還不知提煉了多少呢。
像方陳那邊的變異植物巨多無比,這些東西還能根莖遊走,自相殘殺,彼此吞噬,強者恒強,弱者恒弱,已經被方陳當成了頭等的心腹大患,這危險程度還在那些變異動物之上。
聽方陳說之前有過最凶險的一次便是被無數爬山虎密密麻麻地包粽子一樣將整個城都給包了起來,最後之所以能破解,還是因為有別的變異植物過來,和那爬山虎對掐了起來。
否則的話,當時指不定就是他那地方的滅頂之災了。
賈赦想想那狀況也是不寒而栗,倒是愈發地幹活刻苦了起來。
其實司徒家的人也多少發現了這位天師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說啥聽聽就好,該要好處的時候磨一下,多半還是會痛痛快快地給的。
因九爺他們一人得了一盞那靈液,雖他們個個看上去都是一臉的狼狽,賈赦還是招呼他們盡快多喝,這玩意兒喝一次好用,對於非修真而且也沒有什麽特殊修煉方法的普通人來說也就沒了效果。
對於他們修真之人來說倒是有不少好處,這玩意兒可以將體內的駁雜靈氣給清理幹淨。
畢竟這天地之間有五行之分,饒是呼吸到的每一口靈氣都是最純粹地靈山上的靈氣所散發,可這靈山也是被紫微帝君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抽出來的靈脈,這靈脈形成之初也是蘊含五行的,融入體內之後,總會有一部分會打架。
“對了,朕一直都有些好奇,你腦子裏的那些東西可有沒有什麽特殊的變化?”四爺說著就看向了賈赦,頗有些羨慕意味。
不過因為說的都是修真相關之事,倒是用的傳音之法,免得讓他那仨兄弟都聽到,指不定意會成了什麽。
因為四爺的確算是賈赦的道友,不過被四爺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賈赦也沒覺得有多爽,一下子變得蔫蔫的道:“要怎麽說好呢,總覺得這玩意兒多了之後就不知道為什麽修煉神速,可這神速來的也忒是莫名其妙。”
赦老爺是見過世麵的人,這些天在方陳那邊搜集了不少小說,還從係統那邊弄了一個智腦讓方陳想辦法給他轉移不少電視劇神馬的,總之,赦老爺覺得自己很危險。
腦子裏的這東西,該不會是想要奪舍吧?
他一臉的“你看我多苦逼”倒是讓四爺一下子搖了搖頭道:“帝君說是沒有問題,你怎的就如此擔憂上了?”
“……這不擔憂難道還能一臉得意地跟你說我現在修為飛漲,感覺我都要升天了?”
賈赦覺得四爺簡直就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寶貝不寶貝地先且不說,自己可是冒著極大的風險的!
他說完就看到四爺居然笑了!
笑!
了!
這不是拉他的仇恨值麽?老爺我都如此苦逼了你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四爺被他那瞪圓的眼睛一瞪就趕緊壓了壓自己的唇角,見原本不由自主上揚的唇角壓製下來才笑道:“莫要羞惱,朕不過是覺得你想的委實太多了一些,你難道還信不過帝君?”
“倒不是信不過,算了。”賈赦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再說下去似乎就真的變成了他不知好歹,哪怕有帝君作保仍舊是多疑了。
這名頭可是背不起,哪怕知道四爺不是告黑狀的人。
四爺這才頷首道:“既帝君說了無事肯定就會無事,你就當成你的機緣吧。”
賈赦最近一段時間可是看了不少小說,對什麽機緣福運這種詞兒怎麽說呢,打心眼裏就有一點點的覺得想要笑,可話又是四爺說出口的,還是沒敢笑,隻道:“四爺我這裏有一物要贈與你。”
他準備這東西可是準備了幾天了,給司徒曌的好說,將字體轉換下給他解悶兒就得了。就是不知四爺這樣的人看到那些修真小說會有何感。
那些小說的主角可是集天地氣運為一身,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聽有禮物給自己,四爺原本下壓的嘴角就微勾了下:“禮物?”
“呃,解悶兒用的,姑且也算吧,反正我也是從別處得來的,不過上麵說的都是不作數的,你隻看個熱鬧即可。”賈赦想著這位的性格還是不放心地多叮囑了一句,萬一這位……
那可就樂大了。
四爺接了那玉簡,正要放在額頭上,就被賈赦阻攔了,道:“這東西你最好不要用神識去掃,也不對……你用神識放你神海之中,無事的時候慢慢地斟酌著看吧。”
要是一口氣橫掃完了,豈不就是失去了其中的趣味?
四爺緩緩頷首。
兩個人又隨便把最近修行上的一些感悟交談了一番,待交談完了,那邊也已經有人問要如何用膳了。
賈赦一看天色,好嘛,可被自己的堂哥和這老五哥仨給耽誤了一個下午,眼下裏去嶽父那兒接兒子怕也是來不及了,這到了飯點兒去接人這不是自己找抽呢?想了想自己的兒子,賈赦就心中一歎。
他兒子明兒個肯定要數落他一番,就是不知道這小子今天晚上跟誰一起睡,要是尿床……嗬……
那畫麵太美,美的大老爺簡直都不敢想了。
賈赦瞧著自己的堂哥還是抱守元一,剩下那幾個也都在閉著眼,倒對四爺道:“要不咱先吃一頓?瞧著這模樣還要讓人去吩咐一聲。”
總要給他們家的人回個信兒吧?
對於這樣的安排四爺十分不滿意,和賈赦一前一後地出了書房,他就吩咐了李尚喜一聲,讓他回宮傳個話。
李尚喜自不會親自跑回去,立刻吩咐人去了。
那邊賈赦也吩咐妥當,原本四爺以為自己和賈赦兩個人一起用膳的,結果沒想到還多了一個司徒睿以及不請自來蹭飯的賈珍。
賈珍見到四爺倒也沒多拘束,反而有些奇道:“赦叔,我爹呢?他老人家不是今兒個早早地就回來了麽?”
他也是聽聞他老子和這位四爺一起來了榮國府才找來的,反正就隔壁麽。
賈赦道:“給了你爹一點好東西,如今他正調息呢。”
見賈珍正要張口,他立刻道:“你就不用想了。”
賈珍立刻怏怏不樂,隨即就湊到了司徒睿跟前,跟他拚命打眼色,顯然就是自己套不來好東西就打算讓小夥伴上。
司徒睿抿唇一笑,並不上前,賈赦待他倒是極好,才說了一句:“行了,這東西眼下裏給你們喝不喝都沒什麽區別。”
這倆最近修行也忒低了一點,喝了估計也隻是比賈敬稍微好那麽一點,可這倆人之前都被他洗髓伐毛過,縱喝了也效果不大,還要渾身涼颼颼一次,耽誤吃飯,還不如逗賈珍兩天,待他磨人地不行不行地時候再給了他。
對,赦老爺就是這樣的叔。
因有四爺在,賈珍這個猴一樣的性子也隻得老老實實地,等用完了晚膳賈赦才道:“行了行了,你也不樂意了,九爺和十爺不是和你都成了兄弟呢,你回頭辛苦一趟把你這倆兄弟給送到金陵去,等他們要回來的時候再接一趟,我就給你,如何?”
賈珍一聽立刻興奮道:“此言當真?”
他也臉皮厚,當著人家皇帝親哥的麵,也沒半點不好意思地。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赦老爺睨了他一眼,倒是有了幾分不滿。
賈珍嘿嘿一笑。
賈珍道:“那也行,不過不是本就要去金陵一趟麽,我和睿兒一起去,再帶他去揚州玩一圈如何?”
賈赦琢磨了下,倒是允了,並吩咐了一句:“去玩一圈兒也沒什麽不可以的,隻你也是要當爹的人了,這出去一趟可不能像上次一樣不著家。”
賈珍連連點頭,接著還給他好兄弟一個眼色,滿臉得意:瞧,還是要我出馬吧,這就能帶你出去玩一圈兒了。
雖說司徒睿是個能坐得住耐得下性子的,不過也正是少年意氣之時,對於出京去玩自然是滿心歡喜。
賈赦見他們高興也就沒再說什麽掃興的話,倒是四爺道:“你們兩個這次出去倒是可以,不過要說好何時回來。”
因司徒睿是他侄子,他老子又不在京城,倒也算不上越俎代庖。
兩人自是從命,賈珍道:“待回頭就商量下,告之赦叔。”
賈赦也不擔心,就他這個下界,如今他們有護身法寶在,又有鐵鳥,這天下之大倒也去得。
等他們兩個再回書房,就看到賈敬已經起身,而老五他們三個比起來神清氣爽的寧國公就狼狽多了,賈赦一邊吩咐清風去讓人給賈敬弄些吃的,外帶讓人準備一番,好讓那哥仨洗漱。
九爺這時歎道:“我還從來沒試過渾身往外散氣呢,都讓我覺得這魂兒都要跑出去了。”
賈赦好笑道:“這可是九爺你自己要喝的,感覺如何?”
九爺嘿笑道:“感覺神清氣爽,您既給了我四哥,也分我一點唄。”
他也好回去孝敬一下老娘。
這當然……沒毛病。
五爺也笑道:“既是遇到了好東西,自是不能空手而回的。”
賈赦淡淡道:“倒也能讓你們飽腹而歸,要不再喝點?”
倒是讓正要再幫著兩位哥哥說一句的老十都嚇得直搖頭,這玩意兒是好東西沒錯,可喝起來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住的啊。
看看他四哥和人家賈敬,這前者屁事兒沒有,後者也比他們哥仨強了太多,這說明啥?人家都是比他們能耐地,不是他們這樣的“凡人”。
他們幾個匆忙洗漱,賈敬又等他們一起匆匆吃了一些飯,司徒家的哥仨倒是狼吞虎咽,待吃飽了之後老五才歎道:“感覺自從出了禦書房,就再也沒那麽能吃過了。”
自從過了半大小子能吃的年紀,今天是他最能吃的一天。
他這話引來倆兄弟的讚同,不過倒也沒在這話上多說,胤禛道:“正好都在,朕是在路上遇到的賈愛卿,正好要問問賈愛卿關於這次演練的事兒。”
賈敬要和祝招遠的人比上一場,一屋子的人也都知道,想想之前人家賈敬和他們隻見的差距,再一想他們那位不是省油的燈的十四弟自從到了人家手底下就再也沒有折騰出來什麽,自是三人異口同聲地誇讚了起來。
賈敬淡淡道:“尚未比過,本不該誇口,不過若是沒了信心,也枉費了這些時日的苦訓,皇上隻等看那日勝負即可。”
胤禛笑道:“朕自然是對賈愛卿深有信心。對了,咱們今兒個過來不是要算賬的麽?老九你這是終於要讓朕見見銀子了?”
他窮,窮到人盡皆知,以前倒也罷了,如今倒是越發地不在意了,這老九分銀子倒是天大的好消息,因為這貨之前就透露過,要做他十分有信心的腳踏車和三輪車,那都是要銀子的。
“我琢磨著那三輪的可能沒兩個輪子的好賣,三輪的雖然能載東西,可是也沒一頭牛來的實惠吧?我覺得兩個輪的先做做看,三個輪地倒不如放一放。”老九自己也是調查過的,那牛能耕地,三輪的能嗎?
賈赦也不在意,反正他還改良了馬車的防震,為此賈母都將他誇讚了一通,那三輪車想來的確用處不大。
“沒問題。”四爺也道,他對三輪的也沒太看好,不過兩輪腳踏車他卻是認定了肯定好賣。
既簡單地定下來了下一步地發展方向,老九就又和四爺商量了下新開的那些礦的分配,賈赦和這個沒關係,因為他隻從收益得紅利。
待這司徒家的人內部討論完了,就到了分銀子的時候了,老九早就帶來了一打賬目,他之前就讓四爺和他五哥乃至是沒來的七哥都一人送一個賬房到他那邊,畢竟親兄弟明算賬。
他簡單道:“賣的最好的是口紅,不過賣的最多是香皂。”
“因為是供不應求,目前咱們合作地字號為了自己能拿到更多的貨,就變成了先款後貨,咱們一開始也沒投入太多銀子,純利相當之高,這兩個月一共賣了一百多萬兩銀子,其中沒供貨地占了三分之二,我琢磨著也不妨礙咱們先分錢。”
一百多萬兩?
這數兒一出,饒是四爺都吃了一驚,賈赦也道:“竟如此之多?”
“可不,利高啊。那香皂雖說是也分三六九等,可是不管哪一種都缺貨,我這隻恨做不出更多。幸好這東西剛做好就能運送,到了各個地方再放一放就能賣了。”
九爺說到這裏也是一臉地慶幸。
這民間也不是沒有豬油胰子,不過和賈赦的方子一比,簡直是被秒殺了下去,那些豬油胰子價比他們最便宜的那種但塊地也隻稍便宜了一些而已,賈赦提議那種最低地按斤賣,那些商號來拉地時候都是論船買。
“口紅那些玩意兒如今在地方上的市場還不好說,但是聽說金陵揚州都已風靡了,想來再過兩個月銷量也是要大為提高。”
九爺接著又細細地跟這哥幾個報了下賬目。
其實賈赦覺得太上皇雖然生了一堆兒子不太省心,但是這些兒子也沒幾個蠢材,指不定人家兄弟個個心裏都有一本自己的小賬本呢。
四爺也的確有一本帳,隻是老九告訴他這數兒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期,然而老九還給了他最後一擊。
老九道:“咱目前除了那種定製殼子的唇脂外,還有許多沒展開的呢,麵脂什麽的複雜一點,不過也能做出樣子來了,我這裏還有不少洋人來訂貨,我忙不過來,你們說怎麽辦?”
九爺很光棍,他要撂了差事。
他是很喜歡賺錢不錯,但他一個人也忙不轉啊,這老十雖有心幫他,可這種事上倒也是個指望不上的。
他這話一出,哥幾個都聽懂了什麽意思,就是賈赦也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老九管的事兒也的確多了些,便建議道:“要不九爺你細化一下,找你手下的掌櫃管著?比如那些唇脂,也分下牌子,南北也分開?”
賈赦提議一出,這老九眼睛就亮了。
“腳踏車也是,那東西太沉,將廠子全設在天津衛也不合適,多設幾個廠倒也不錯。”四爺也道。
“也就是說這差事還是我管,但是我和我管以前的生意一樣,隻管下麵的人就行了?”老九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你將那些工匠,將那些方子都給管好就行了,這要怎麽跟這些掌櫃地細分就是你的事兒了。”賈赦說。
九爺摩挲了下自己光禿禿的下巴道:“之前賣肥皂的時候我就想了,最便宜的賣的最多,唇脂那些也是,將來麵脂估計也還是,還是要分,賣的多的和賣的貴的要徹底分開。”
赦老爺由著他琢磨,這事兒他專精,他也不過隻是出了一張嘴。
他之前發現天色已晚接不了兒子後就傳音給了司徒曌,倒也不怕這位今晚上回來,索性又讓人張羅了一些夜宵,結果這提議一出就被十爺十動然拒。
“不成,天色不早了,我瞧著今兒個也沒我什麽事了,我先回去看看我家那個。”
這是又當了一回爹想老婆孩子的。
五爺一聽也起身道:“那我也回去了。”
九爺心說,你們一個當了爹,一個要當爹,難道我就不是麽?隨即起身,問老四道:“四哥你也回去嗎?”
胤禛心說我什麽時候說要走了?可這一堆都走了,之前他和賈赦暢談了一番道法,如今竟也是無話可說,隻得微不可查地點了一下頭。
見這幾位要走,賈赦和賈敬起身親自將他們送出了榮國府。
胤禛字榮國府前回首對賈赦道:“你何時要搬入天師府?”
賈赦笑道:“也不著急,等八爺他們回來吧,我還要謝八爺一番呢。”
雖說老八得了這差事沒多久就去了江南,但是那院子的選址也好,還是規劃也好,人家都是耗費了心血的,自要得他一聲謝。
這多等幾日,又何妨呢?
胤禛這才道:“那也好,賈愛卿那邊倒還可以再改一改,就不急於一時了。”
賈赦那宅子剛建成的時候,賈敬在天師府旁邊的宅子的規製也隻是按照別院來的,隻五進大,這邊的寧國府才是敕造,能掛寧國府招牌的。
賈敬道:“謝皇上厚愛,隻那邊畢竟隻是一個別府,倒也無需再改。”
胤禛頷首,這才離去。
隻是等他上了馬車回宮後,倒是微微蹙眉——
他倒是今兒個才發現老五他們幾個都是往前麵榮華街而去,離榮國府近在咫尺!這得天獨厚的地利……
嗬,幸好這老八一回來他就要搬家了。
再一想賈赦搬地地方不也是他原本的雍親王府改的,這四爺就道:“李尚喜。”
“奴婢在。”
“回頭朕要修一個行宮,你幫朕記著這事兒。”
李尚喜有點懵,他心說皇上您認真的嗎?您要修行宮是沒事敢阻攔著您,隻一條——
您,有錢嗎?
不過這樣的話他怎麽敢說?
四爺倒是沒聽他回話略奇怪道:“怎地?”
李尚喜這才清咳道:“隻不知道您打算在哪邊去建,花費幾何。”
他是管著皇帝內庫的,雖然還有和他互相掣肘地,不過皇帝的小金庫窮成了什麽模樣,李公公表示普天之下沒人比他更清楚。
四爺抿了抿唇,不高興。
朕難道一個行宮都建不起來了?
不過又一想老五他們那幾個人不要臉的行徑,又想著這幾個不差錢,忙道:“就在天師府附近,你將地段好的先著人給圈起來,修不了先不修。”
那李尚喜立刻明白了過來,敢情是這個意思啊,他隨即想起自己最近的聽聞,苦著臉道:“爺,您跟奴婢說的有點晚了,聽說九爺他們在那邊都買了房子呢……”
四爺:“……”
老九歡歡喜喜地回了別府,直奔王妃鄭氏,待見了王氏也看到了自己的寶貝兒子,見小家夥已經昏昏欲睡地用小手揉著眼睛,就先摸了摸寶貝兒子,接著又親自看了看孩子小手上的那個圓珠,這才放心。
這可是賈赦給的,他兒子懷胎十月的時候一直都親近著的寶貝,可不能丟了。
並沒敢親親兒子的小臉,生怕攪了他的困意也被媳婦一通粉拳,老九這才道:“等孩子滿月我就抱給母妃去看看,也好讓她放心。”
鄭氏道:“這是自然。”不過隨即就趕緊問:“爺可問好了這天師什麽時候搬?我這邊也好讓人準備起來,趕緊操持一番。”
這當然也要跟著搬家才好。
鄭氏雖覺得這破地方小是小了點,可一個鬧心的妖精都沒有,後頭又是天師府,他們自打搬來了這地方,別說是她和老九,就是這一條街上也沒聽說有幾個生病的,哪裏肯割舍了賈赦一家?
當然是他們搬,怎麽一家子也要跟著搬!
這點老九也比她有心,已經早就安排妥當了,九爺道:“這要等八哥回來再說,這天師也是夠意思,對了,今兒個我在天師那兒可是看到了新寶貝了!等你出了月子我就再去求一求,讓你和母妃也都嚐一嚐。”
那鄭氏一聽,心滿是甜,卻是不舍得摸了摸懷中的寶貝兒子:“這怎地不先給兒子留著?”
老九一聽就笑道:“那東西可不是小孩子能吃的,我跟你細說……啊噴!啊噴啊噴!”
九爺連打了倆噴嚏,他身子骨如今好著呢,這是……有誰罵他?
作者有話要說: 九爺,京城地產大鱷!
四爺,圈地起地,建不起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