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

    同樣是兩口子說話，這林如海和賈敏就心情沉重了許多, 這倒也不奇怪, 畢竟今兒個這事兒可不是一個不小心就要讓他們林家斷子絕孫了麽。

    這更憂心忡忡的反而是賈敏, 白日裏不好表現出來的此時都恨不得全抖給林如海, 長籲短歎道：“我也不知道兄長是怎樣想的，這戩哥兒在家裏這麽多年, 瞧著也素是知書達理地, 也沒有不敬重長輩冒失地時候，這今兒個怎麽才突然提出來這事兒, 這要是真有緣分, 這瑤光小時候怎麽不說？”

    說來說去，她還是覺得這裏麵有些門道，絕對不是這楊戩心血來潮隨口一提那麽簡單的事。

    她這樣說，林如海這個當姑爺的在天師府裏可不敢隨便說話，倒是沉思了許久，再看著賈敏明顯地一臉憂色, 緩緩道：“瑤光雖然是咱們的兒子，不過這樣的來曆, 其實你和我也都下不下狠心去管教, 許是大舅哥真的看不過去了？又或者這就是命數？”

    賈敏倒是無言。

    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也和林如海說的一樣, 這瑤光雖然是她倆的孩子，不過這孩子素來頑皮，她和林如海兩個人雖然是管了又管, 罰了又罰，可許多時候都是狠不下那心，也下不了那個決斷。有時候她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是兄長沒有告訴她瑤光的身世就好了。

    可這些事兒，又哪裏來的如果？

    她兄長這些年，也幫扶家裏許多，又怎麽能如此埋怨？

    這兩口子沉默了一會兒，倒是林如海拍了拍賈敏的肩膀，接著將發妻給擁在懷裏，輕輕地摸著她的頭發勸慰道：“這事如今已經成了定局，你我再擔心這些又有什麽？再說了我瞧著那小子倒是樂意地很，倒也不知道為何就是不想娶妻生子，我也發不下狠心來。”

    這林如海並沒那麽擔心林家香火其實也和這兒子有關係，這林瑤光的年紀也不小了，一根他提成親的事兒，這小子就上躥下跳，隻說自己沒有娶妻的心思，到了現在，林如海都擔心這是命中注定了。

    賈敏被他這一說，也黑著臉道：“這老太太那兒還不知道要如何交代呢，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跟她老人家說……”

    林如海想想母親，不禁低聲道：“這明兒個就要回去了，指不定她老人家已經知道消息了呢。”

    他說著一歎，按說這事應該今天晚上就回到府裏跟母親商量一二，隻是瑤光倒是不敢去見祖母。

    這倒不是因為林母素來威嚴，而是因為他擔心看到祖母掉淚！

    這一家子，他並不怎麽怕自己的老子，因為林如海換來換去都是那幾套，換湯不換藥，又狠不下心來打罰他，他當然不怕自己的老子。

    可他祖母，他母親，他妹妹這三個女人就不同了，這動輒有個什麽事都能在他麵前流下幾鬥淚水來，恨不得讓他被愧疚給淹死，委實是怕了這一招兒。

    故而他今天也不樂意回去，這時候已經被小姑娘給堵了門口，看著淚眼汪汪地小姑娘，他搔了搔頭，有點沒奈何地跟小姑娘道：“黛兒你這哭個什麽，這不是好事麽，再說了，萬一我將來沒辦法傳宗接代，這不是還有你麽，這林家難道還能斷了香火？”

    黛玉那眼淚就婆娑而下，基本上從懂事兒起，她這眼淚都是為了麵前這位哥哥而流。

    氣父親。

    氣祖母。

    氣母親。

    欺負自己……

    這當然這個愚蠢的哥哥也沒少換著法子來逗她高興，不過也是讓黛玉這個當妹妹的恨不得操碎了心。

    這不管哭了多少次，都不見他悔過，這次更好了，直接要修什麽純陽功法去了，這還理直氣壯地將本來應該是他的責任丟給自己，這不哭，還待何時？

    這小姑娘也忒是能哭，這一哭就哭了一刻多鍾，這林瑤光如喪考妣地垂著頭，實在是怕了她了。

    “這事已至此，舅舅肯定已經想好了啊，妹妹你這樣哭也沒什麽用啊，再說了這話也不是我說的啊，是爹爹說的！”

    “楊戩那邊有一隻蠢狗不知道妹妹見過不曾，可好玩了，不過每天都是和璉兒一起玩的，我帶來給妹妹瞧瞧好不好？”

    “哎呀你別哭了，你再哭我也跟著你一起哭啊，你說哭又有個什麽用？”

    這林瑤光簡直都要跺腳了。

    他就不信他爹娘不知道這事兒，可這會子哪裏還知道心疼女兒？就知道讓黛玉在他麵前哭個不聽，哭的他這顆心都要被她的淚水給泡苦了！

    黛玉其實也是哭累了，可又拿他沒有辦法，也曉得這事兒已經無力回天，也不過是拿帕子擦著眼淚道：“那楊戩哥哥一直都沒有娶妻生子，也沒有家累，哪裏懂的我們這些當家人的心思？舅舅他是高人，我瞧著越發地仙風道骨，這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思慮欠缺……”

    這林瑤光恨不得捂住她的嘴了。

    我的好妹妹誒！

    你再說下去哥哥我的小心肝就扛不住了。

    這在舅舅家，腹誹舅舅，你就不怕？

    不過小姑娘家也有些分寸，隻說到這裏，瞧著自己說了這麽多瑤光都沒有個什麽心思，也沒聽到爹娘那邊有啥動靜，不禁又摸了摸眼淚，垂著眼道：“也不知道明日要怎麽見祖母，我真是……”

    林瑤光想想祖母，不禁像一隻喪家之犬一樣低著頭不說話。

    他還哪裏敢說什麽？

    好不容易將妹妹給勸說地心情再平複了一些，這瑤光就想轉移話題，低聲道：“我聽著爹娘和祖母的意思，是要將你嫁給寶玉的。今天我也瞧見那小子了，生的倒是不錯，也是被嬌養大的，不過聽說並不是一個喜歡修煉的，和他父兄的性格並不同，不過慣會哄人開心，將外祖母和他那位母親給哄得開開心心的，便是他那嫂子趙氏也是十分疼愛他……”

    這說到妹妹的終身大事，林瑤光滔滔不絕地說了一長串，倒是沒看到黛玉原本已經哭的紅通通的小臉兒，已經像是熟透了果子了。

    等他瞧見之後，他嘿嘿一笑，有些個憨厚道：“我知道妹妹也不需要我說這些，我瞧著你和寶玉也是能說到一起去的，這事兒我倒是覺得不用著急，要是將來還跟現在一樣，那成親自沒什麽不好的。要是將來有個什麽變數，現在不定下來不也有個好退路？”

    這是瑤光的私心。

    簡單來說他覺得那個寶玉實在是個麵上看著光鮮的家夥，這修行又不努力，這人緣也還湊合，整天圍著老太太和他那位母親轉悠，聽說院子裏的丫頭都好多個，還是個死顏控，這樣的人真的能擔得起妹妹的一生？

    可他雖然不思婚嫁，也知道對女兒家來說這嫁人攸關一生，這一個搞不好，一生錯付，日子苦了去了。

    這要是能嫁對人，就能像自己的母親一樣，除了自己這個兒子外，再沒任何不合心的。

    同樣都是一輩子，他當然希望妹妹能過得像母親一樣。

    黛玉哪裏還能安穩地坐著，哪怕麵前這是自己的兄長，她也簡直臊得不行，倒是慌忙道：“你這人！我不過是說了你幾句，你就跟我說這麽多，我不在這裏了！”

    瑤光：“……”

    我怎麽了我？

    我不就說幾句實話嗎？

    轉日，林如海就回自己家先回稟了林母。

    林母聽後倒是沉著許久，方才看著林如海道：“這事，天師當真什麽也沒說？”

    林如海想了想，覺得那也不能說是什麽也沒說，不過大舅子也瞧著是堅持不反對的啊，這不反對可不就是讚同的麽？

    這話倒是讓林母點了點頭，老太太精神瞿爍，聽了這消息倒也沒有兒子擔心大半晚上的無法接受如何如何，隻道：“瑤光這孩子本來就不是一般的，也就如此吧。“

    林母眯了眯眼，她倒是和別人想的不同，這樣的功法也不求什麽能傳家了，若是瑤光能有所成，不也同樣算是林家的祖墳上冒青煙了？再說自家這個孫子，也經常氣的自己心肝疼，也不知道拿他能怎麽辦，如今既然是他親娘舅都同意了的，她也絕不會反對。

    不過黛兒……

    林如海回道：“敏兒昨天跟我說，嶽母想要早點將兩個玉兒的事給定下來，不過我瞧著寶玉那性格，倒也不似珠兒那麽穩重……”

    說起來，林如海對於賈寶玉當然是有些嫌棄的，這小子遠不如他哥，賈珠那個孩子老實穩重，其實是能肩負家業支撐門庭的，可寶玉這個次子就不同了。

    林母低聲道：“這也不足為奇。他親母早逝，這繼母雖然將他過到了自己的名下，不過這到底也不是她自己生的，這上麵有你嶽母，這下麵還有珠兒和珠兒媳婦，這當然隻能對這孩子好上加好，不然怎麽能顯出來自己對這孩子的情分？說到頭來，還是後母難為。”

    林如海想想也是。

    林母搖了搖手道：“其實這孩子我也有點猶豫地，不過我瞧著敏兒是這心思，你嶽母既然也許了將來這孩子也能過繼給咱家一個，倒也沒什麽好挑的了，這事兒早點定下來吧。”

    林如海慎重地點了點頭。

    #

    楊戩收徒弟還收到了林如海的兒子頭上，倒是讓一堆人的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來了，也還真搞不清楚這位天師葫蘆裏賣地是什麽藥，就是太上皇都打聽了一通，不過也沒搞明白裏麵的門門道道，不過還是賜下賞賜。

    楊戩如何教徒弟先略過不提，倒是寶玉和黛玉的事也定了下來，速度之快，倒是讓不少指望著能和兩家結親家的人家都大搖其頭，心中暗暗覺得可惜。

    賈母心想事成，一臉的喜氣洋洋，這賈敏也是心中如釋重負，瞧著寶玉既是覺得可親。

    不過還是問問兄長——

    這寶玉到底是個天仙，這下來到底是幹什麽的啊？

    自家兒子都要變成一個孽障了，寶玉也是這模樣，這天上的神仙下凡，難道都是這樣禍害家人的？

    隻是不知道她那兄長是不是察覺到了她的心思，竟是讓楊戩在教導瑤光的時候也一並教了寶玉，這也幸好功法不同，否則賈敏還真不知道要怎般是好了！

    要說修煉，其實寶玉是百般不願地，不過他那些丫鬟也好，還是聞氏也好，甚至是賈珠和趙氏這對兄嫂都對他的修行看的十分緊要，更不用說賈政這個親老子了。

    在他成親之前賈政還為自己的修仙大業為之奮鬥，這等寶玉都訂下了婚事，許是覺得寶玉也大了，這樣混日子也不妥，賈政對於兄長讓楊戩教導他恨不得雙手雙腳讚成。

    老二哪裏有老大半點省心？還不如下麵那個庶子瞧著踏實呢。

    這別人生在了這等人家，那還不是上趕著修行，到他這裏整天沒事兒吃人家丫鬟嘴巴上的胭脂！

    如今要是再不好好努力，將來這不是隻有被他未來的大舅哥給當成沙包揍的下場？

    雙方又都是親戚，到時候就算是他們這些長輩看不過眼，又能如何？

    他這滿腹心思，寶玉哪裏能懂？

    這一時間，上從祖母父親，中到兄嫂師兄隔壁的堂哥甚至是自己的表弟，就連他的丫鬟都跟著又勸又哄！要說寶玉還真不樂意，不過他也隻能敢恨不敢言了。

    誰讓如今負責教他的人從自己的親哥一下變成了楊戩呢？

    賈珠對於這個幼弟當真無奈，在得知楊戩要教導寶玉之後，仗著這些年的情分那是直接拜托了楊戩，央求對方一定要對寶玉嚴加管教！

    楊戩對於這事兒可有可無，不過是天上的一個小小天仙，這要不是運氣好這輩子變成了師伯的侄子自己的師弟，也輪不到他教導。不過他這些年和賈珠也的確交情不菲，再加上師伯的吩咐，那是一口應承了下來，倒是讓賈珠喜地不知如何是好，轉頭就跟自己的夫人說：“這倒是大大的喜事，我原本就拿這小子沒有辦法，又唯恐父親動不動就要打他，這下倒是好了！”

    趙氏對於這個年紀比自己的兒子也大不了幾歲的小叔也是十分心疼，不禁道:“我倒是不擔心楊戩師兄，不過這不是還有瑤光嗎？我倒是聽說瑤光那性子……如今他變成了寶玉未來的大舅哥，我擔心他動不動就打寶玉。”

    賈珠一琢磨，這哪裏是有可能？

    這分明就是非常有可能！

    於是賈珠就親自盯著去了，美其名曰跟著師兄學習，不過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楊戩也不奇怪。

    瑤光在拜師之後就老老實實地跟著賈珠，開始學基本功，這打坐練氣地簡直磨性子，不堅持吧，自己的那個師父好像也不是好相與地，看他未來的妹夫那副蠢樣就知道了。

    於是也跟著乖巧了幾天，這賈珠見寶玉如此也放下了心來，也不好意思再繼續盯著，誰知道這也就幾天後就出了事。

    寶玉實在是對於修煉的事兒不感興趣，他之前整天混出府就和九爺家的小子沒事兒商量下什麽口紅配方，很是搞出了一些稀罕玩意兒，因為他也不想著那給府外的人用，也隻和九爺家那小子兩個人命人做了一批，自己分送了一番，倒是變成了限量裏的限量，很是紅火。

    這九爺家的小子被人央求了幾次之後，可不是就想找寶玉繼續再接再礪，誰曉得寶玉就直接被楊戩嚴加管教去了。

    寶玉對於這位師兄那是儊地厲害，誰讓這個師兄手段多呢？不說別的，就說那一隻黑狗，據說就能讓他兄長都要敬上三分。

    他原本強壓著性子跟著練了幾天，委實受不了這種高壓的修行，徹底罷工了。

    他找的也不是別人，正是最心疼他的祖母。

    賈母原本見他過來請安樂得不行，正要問問他今日進益如何，楊戩教導可是比賈珠要好些，瑤光又是否聽話，剛問了幾句，就見寶玉蔫噠噠地一張臉，看上去比打了霜的茄子都要蔫吧，這賈母心裏就有了點數兒。

    不過賈母雖然寵愛這個孫子，也不過是因為自幼長在她身邊又沒了娘的情分。

    從她來說也不過是盼著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將來能有一個好前程，再不濟，也能好好照顧黛玉吧？不然她好好地撮合這一雙玉兒幹嘛？這能讓黛玉過的更好的也不是沒有。

    賈母不主動問，寶玉確實忍不住不說，在強忍著將賈母問的幾句話都說了之後，這寶玉就猶猶豫豫道：“祖母……孫兒不孝，有一件事想要求您。”

    賈母本來盼著他能聽話，自己不問就不要說出來，可等這孩子真說出來之後，看到他眼眶都有些魏宏的模樣，也是有些無奈道：“好好好，你說說看，我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寶玉低聲道：“孫兒其實不愛修行也沒什麽天分，師伯讓楊戩師兄提攜我，本是好事，可孫兒覺得自己力有不逮……”

    說到這裏他已紅了臉，有些說不下去。

    自家的情況他這些年也結交了一些同齡的小夥伴，也是沒少聽人羨慕他的，這要是讓別人知道這樣的好事兒落在了他的頭上，他還要這樣推脫，指不定要將他暗恨成什麽樣呢，結果自己……

    可他的確不喜歡那些。

    賈母有些忍不住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接著就被那叫鴛鴦的丫頭給接了手，她歎了一口氣，看著麵色惴惴不安地寶玉道：“你也知道你年紀不小了，其實祖母也不想總束縛著你，知道你的稟性，不過你年紀確實也不小了，這如今婚事也定下來了。咱家的情況特殊，不說其他的，就說你父親如今辭了官，其實你們這一房能讓人敬畏你，也不過是因為你是你伯父的親侄兒。眼下如此，難道等將來你還要用這個名頭來養活黛玉和你們的孩子不成？這將來若是你們的孩子也不想努力修行，你又要讓他們怎麽過活？也不過是學文學武，貨賣帝王家，這真的好麽？”

    賈母說到這裏也不禁長歎了一聲。

    這道理，寶玉又怎麽不懂呢？

    可……

    賈母搖了搖手道：“行了，你先回去吧，你想想，我也幫你問問看吧。”

    她到底舍不得看著自己養大的孩子這樣為難，也見慣了賈政努力修行但也見效甚微的模樣，也不知道寶玉到底有沒這方麵的天分，不想讓他和賈政一樣。

    等寶玉走了，她就讓人請來了賈珠和楊戩。

    這事定是不能讓賈政這個當老子的知道的，否則寶玉少不了一場揍要挨著。

    賈珠來的時候也沒覺得什麽，隻以為這老太太又有什麽善舉要讓自己去處理，等看到楊戩的時候哪還敢這樣認為，立刻揣著心看著賈母。

    待兩人見禮之後，賈母連聲讓他們坐下來，這才將寶玉的事情一說。

    聞聽此言，那賈珠的臉色立刻黑了，手上蠢蠢欲動。

    這夯貨，倒是連他都恨不得揍他了！

    楊戩倒是老神在在，身邊摸著自己的蠢狗，自從賈璉不用去學堂之後，這蠢狗倒是時不時地往他身邊湊湊討好賣乖地，生怕將來他到了天上收拾它，倒是讓楊戩心中有幾分驚喜，麵上麽，從無喜色。

    待看到賈珠那臉色，他不禁笑道：“難道你們都不知道寶玉的來曆麽？我師伯難道沒有說？”

    這賈母和賈珠倆人立刻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前者心裏不禁大為責怪她那長子，又賣什麽關子！

    這後者則是緊張不已，生怕不是什麽好事兒。

    楊戩笑道：“這寶玉，他是天上的神仙啊。這黛玉，也是天上的仙子啊。這兩人也不過是應緣下凡，有一場造化罷了。”

    賈母和賈珠頓時表情僵硬，腦子都要轉不過來了——

    他們聽到了什麽？

    寶玉是天上的神仙？

    什麽神仙？

    這黛玉也是天上的仙女？

    這怎麽那麽巧，都來了自己家？難不成這倆人下凡是因為兩人之間有……

    不對！楊戩說的是造化！

    可不是造化麽？楊戩心裏嗤了一聲。

    他都要羨慕嫉妒恨這際遇了！

    一個天上的小仙，居然能喊他師伯當伯父！和他一個待遇好嗎？

    那個絳珠仙子倒是好一點，畢竟也不是主動下凡塵，不過饒是如此，也少不得讓楊戩心裏大大吃醋。

    他可是連哪吒那廝都容忍不得，更不用說這賈家的一家子了。

    可到底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地處了這麽多年，雖然還是酸，到底也沒將這些幸運兒完全當外人看了。

    隻不過教導寶玉，他還沒不樂意呢，倒是變成了寶玉嫌棄他？

    能忍才怪！

    這就忍不住地拆了他師伯地後台，將這倆人的底細全給抖摟了出來，這下這一家子也總不用擔心這未來的小兩口了吧？人家這一輩子活完了之後可不是該幹嘛幹嘛去了麽，指不定還要反過來擔心你們呢。

    他話是沒說，不過眼神就是這麽一個意思，甚至嘯天犬都汪汪兩聲點了點頭，表示他說的沒錯。

    賈母：這信息量有點大！

    賈珠：我我我我我……我弟弟是神仙？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節會在作者有話說裏更新，卡文拖的有點久，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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