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真相大白

字數:10006   加入書籤

A+A-


    趙以瀾先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剛進入就發現關明初正坐在院子裏等她,見她回來,他立即迎上來道:“你怎麽去這麽久?這會兒外頭不太平!”

    這一點趙以瀾也注意到了,遠處人聲鼎沸, 因此她才能一路沒有遇到什麽障礙便回到了這兒。

    “具體什麽情況, 你知道嗎?”趙以瀾問道,“你知道岑蓮在哪兒嗎?”

    關明初道:“我也不太清楚,隻是聽人說,有一些人闖入飛燕閣,其中有人功夫高強,連尊主都親自應對去了。方才我好像看到大師姐也跟去了。”

    果然事情總不能完全按照她想要的發展啊!

    趙以瀾邊往外走邊說道:“關明初, 你待在這兒,保護好自己, 不要亂跑。我去找岑蓮。”

    關明初情不自禁地跟上兩步, 麵上現出焦灼之色:“尊主可會有危險?我也想跟去看看!”

    趙以瀾道:“你跟去有什麽用?想成為別人的累贅嗎?更何況……你別忘記最後你想對柳真真做的事, 她要是在戰鬥中被人打殘了,難道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嗎?”

    關明初麵色驀地變得慘白,鬆開了拽著趙以瀾的手。趙以瀾見他這模樣, 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可事實本就如此, 還不如早點接受,免得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趙以瀾走出自己院子之後,便飛快地向鬧哄哄的地方趕過去。

    一路暢行無阻,等她到了, 立即將自己隱藏在人群之中,默默地觀察著眼前這一幕。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前方,無人注意趙以瀾。

    好戲剛剛才開場。

    趙以瀾所在的這邊,是以柳真真為首的飛燕閣一眾人,而另一邊,則是包括舒斷念在內的幾個血翼閣之人。

    她掃了一圈,岑蓮就站在柳真真背後不遠,右手輕輕搭在腰間軟鞭之上,神情緊繃地看著前方,似乎隻要柳真真一聲令下,她便會出手。

    柳真真笑得風華絕代,那動聽的嗓音卻仿佛蘊著劍尖上的利芒,聽得人呼吸都不自覺屏住:“舒閣主這可就不對了吧?我好心好意招待你,可沒有什麽怠慢的地方,舒閣主竟做出這種事,也未免太不把我飛燕閣放在眼裏。”

    舒斷念不為所動地笑道:“柳閣主,我此來不過一個目的——請柳閣主告知某樣東西的下落。”

    聽到這裏,趙以瀾忽然有些緊張。柳真真是知道她曾經見過《天命》的,萬一舒斷念直接說出《天命》這書,柳真真又故意將鍋丟給她呢?

    趙以瀾稍稍加快速度擠到前麵,輕輕戳了戳岑蓮。

    岑蓮回頭,見是趙以瀾,剛要張嘴,卻被趙以瀾指了指那一頭正劍拔弩張的二人,示意她不要大聲說話——隻有趙以瀾才知道,她這麽做是為了保持悄無聲息,不讓柳真真發現她來了這兒。

    岑蓮壓低聲音道:“你之前去了哪兒,怎麽沒有立即過來?”

    趙以瀾見她這反應就知道柳真真沒來得及說,或者說故意不讓岑蓮知道她被柳真真關起來的事,畢竟其中牽扯了岑蓮的爹娘,不說才是最好的。之後再假裝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岑蓮也不會懷疑什麽。

    趙以瀾道:“岑師姐,我有件要緊事要跟你說,你快跟我過來。”

    岑蓮皺眉道:“什麽要緊事非要這時候說?如今這樣,我怎麽能離開!”

    這時候柳真真笑道:“舒閣主,若隻是問東西,你又何必如此?直接開口便是,我若知道,必定知無不言。”

    舒斷念道:“你可還記得岑慶天夫婦?”

    柳真真麵色一變,驀地回頭看來。

    恰在此時,岑蓮也聽到了這個名字,轉過頭看向舒斷念。

    趙以瀾知道柳真真一定會對這個岑姓名字有反應,一聽到就趕緊脖子一縮整個人躲在了人群後,沒讓柳真真看到自己。

    柳真真麵色變得有些難看,揚聲道:“舒閣主,不如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談談,你想要知道的事,我定會一五一十告知於你。”

    舒斷念跟柳真真麵對麵,因此能看到她身後不遠處那個跟他也算同患難過的小丫頭竟膽大包天地回到了這兒,也不怕柳真真殺了她。

    他笑了笑,手一攤:“請。”

    柳真真頭也不回地說道:“小蓮兒,你帶人等在這兒,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得跟過來。”

    岑蓮麵上有些不讚同,然而卻也隻能應道:“是,尊主。”

    柳真真先行提氣離開,舒斷念跟了上去,剩下的兩方人馬麵麵相覷,互相戒備,但誰也沒有動手。

    趙以瀾道:“岑師姐,反正此刻我們也做不了什麽,你跟我來,我真有事說給你聽。”

    岑蓮看向柳真真離開的方向,麵露擔憂,沉重地點點頭,讓曾經帶趙以瀾安置的若花約束好眾人,便跟著趙以瀾暫時離開了。

    趙以瀾在前,走得很快,岑蓮跟了一段路,追上她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裏?就在那邊不能說嗎?”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很快就到了。”趙以瀾道。

    岑蓮皺了皺眉,見趙以瀾撇下她往前走去,也隻能抬腿跟上。

    趙以瀾最終帶著岑蓮來到了柳真真的住所之外,之前的弓箭手早已經撤離,裏頭隻有兩個留守的女弟子。

    趙以瀾對這二人道:“前頭正是最緊張的時候,你們還在這兒等什麽,還不快去?”

    二人麵麵相覷,不知所措地看向岑蓮。趙以瀾這個小師姐畢竟才來沒幾天,哪裏比得上岑蓮積威深重?

    岑蓮此刻已經察覺到情況很不對勁,一種莫名的情緒讓她選擇了相信趙以瀾,點頭道:“你們快去。”

    有了大師姐的命令,二人連忙出了門。

    趙以瀾領著岑蓮來到那個有地牢的房間,她沒有看到過陳護法是怎麽打開地牢的,但她知道大致方位,找了會兒便找到博古架上一個瓶子,轉了一圈,地板開了。

    岑蓮原本就冷眼看趙以瀾行動,突然間地板開了,她麵露驚訝,皺眉道:“這裏畢竟是尊主的房間,你究竟要做什麽?”

    趙以瀾道:“你跟我下去就明白了。”

    岑蓮莫名地看了眼趙以瀾,卻見她已兀自走了下去。

    事情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既然她之前沒有阻止,這會兒已經來不及了,因此岑蓮咬咬牙,跟著趙以瀾下了地牢。

    拉了張椅子坐下,趙以瀾望著岑蓮道:“岑師姐,你還記得多少你爹娘的事?”

    “這與你帶我來這裏有什麽關係?你若不肯說,我便回了。”岑蓮心中忽然冒出一絲不好的預感,她感覺接下來的談話可能會顛覆自己過去十八年的人生,忍不住心生懼意,想要逃離。

    然而趙以瀾卻不給她逃走的機會,她沉聲道:“岑師姐,你先回答我,關於你的爹娘,你還記得多少?”

    這是岑蓮第一次看到趙以瀾如此嚴肅的模樣,她的雙腳仿佛被釘在地上,動彈不得,額頭似乎有冷汗順著麵頰流下,她深深地呼吸著,不斷告訴自己,沒事的,不會有事的。

    她終於冷靜下來,隻是聲音裏尚帶著一絲顫意:“我隻知道我爹叫岑慶天,是個花匠,我娘叫劉三娘,我爹娘在我四歲時被盜匪殺害了,是尊主救了我,將我撫養長大。”

    “這些話,都是尊主告訴你的吧?你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這些話的真假,是嗎?”趙以瀾問道。

    岑蓮定定看著趙以瀾,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敵意:“你想說什麽?”

    “你有沒有想過,十四年前你的爹娘並沒有死,而是五年前才死的。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尊主的話都是騙你的,你爹娘沒有死於盜匪手中,隻是被尊主囚禁,因此你自小就沒了爹娘。你又有沒有想過,你當做爹娘的師父,其實是害死你爹娘的真正凶手。”趙以瀾看著岑蓮一字一句道。

    岑蓮麵色慘白,嘴唇顫抖著,吐出幾個字來:“住口,你……你給我住口!”

    趙以瀾道:“我住口容易,可事實會因為我不說就不存在了嗎?”

    她攤手,掃視了這個地方一圈,目光沉沉地落在那柵欄困成的牢房之中,聲音裏帶著傷感:“岑師姐,這裏是曾經關押你爹娘的地牢。他們至少在這裏待了九年,你四歲那年,他們被關進這裏。當你在外認賊作父的時候,他們正在這裏受苦。五年前,他們終於承受不住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雙雙自盡而亡。”

    “不,不……”岑蓮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她滿心敬愛的尊主,怎麽可能是害死她爹娘的凶手呢?一定是趙一亂說的,她因為嫉妒自己的地位,故意挑撥,一定是這樣的。

    岑蓮驀地抬頭瞪著趙以瀾:“你的陰謀不會得逞的,我不會被你的話所挑撥。尊主是我的師父,自從我四歲那年她收養我,便盡心盡力教導我,更是在我八歲那年將我收為她唯一的弟子……我不允許你如此詆毀尊主!”

    趙以瀾道:“我不過是告訴你真相。你以為,舒閣主方才為何會提起你爹的名字?他是順著線索,得知你爹娘可能在這裏,才會找來的。可你看到了柳真真的態度,她故意跟舒閣主單獨談話,不肯讓你聽到,你以為是因為什麽?因為就在不久之前,舒閣主發現了此處地牢,也知道你爹娘是死在這裏的,為了問出他想要的那東西的下落,他才會去詢問將你爹娘囚禁了近十年的柳真真。”

    岑蓮忽然像是抓到了什麽救命稻草,大聲反問道:“這裏什麽都沒有,舒閣主又是如何得知……得知我爹娘死在了這裏?全是一派胡言!”

    趙以瀾道:“關明初曾經親眼在這裏見過你爹娘,他告訴了我,而之前我無意間落入這兒,為了保命,隻得將此事告訴了舒閣主。”

    岑蓮胸口劇烈起伏著,她的腦袋嗡嗡作響,不肯相信:“你胡說!對了,你定是正道人士派來的奸細,為了挑撥我跟尊主的關係,將我飛燕閣擊潰!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你很可疑,你居心不良,包藏禍心!”

    趙以瀾道:“岑師姐,你這被害妄想症有些嚴重呢,我很忙的,真沒有空閑玩這種奸細的把戲。你瞧,這是我先前從這地牢找出的兩種頭發,大概是你爹和你娘的,這是他們留給你的唯一東西,要不要你自己看。”

    趙以瀾說著將那兩搓綁在一起的頭發放在了桌子上。

    岑蓮隻看了一眼,便又立即移開了目光。這不是真的,這些都是正道人士的陰謀,尊主還是自小收養她,待她如親生女兒般的好師父,並不是趙一口中害死她爹娘的凶手……

    趙以瀾起身道:“這會兒柳真真和舒閣主的談話或許已經結束,若不相信,你可以去問問舒閣主,他可沒有必要騙你。”

    岑蓮腦子一片混亂,已經無法思考,隻是下意識地反駁道:“我怎麽知道你們不是串通好了?”

    趙以瀾嗤笑道:“就舒閣主那個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模樣,他會跟我串通?岑師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在他麵前,算哪根蔥啊!”

    “我……我要去向尊主稟報,你們的陰謀不會得逞的。”岑蓮不肯接受事實,她想去找尊主問個究竟!

    趙以瀾想了想起身道:“趁著舒閣主還在,我們一起去問好了。”

    看樣子岑蓮無法接受這個令人震驚絕望的真相,沒關係,那就去找柳真真對峙問個清楚。先前她是覺得暗地裏策反岑蓮,才方便對柳真真下黑手,但如今事情有變,有舒斷念在,也算是一大助力,舒斷念不是在找《天命·卷一》嗎?她可以從係統問答那兒得到答案,以此作為舒斷念出手的籌碼。

    見趙以瀾如此主動,岑蓮心裏便是一沉。若不是極有自信,又怎會如此坦然?

    岑蓮一句話未說,猶如行屍走肉般跟著趙以瀾向外走,臨走前也不知是有意無意,抓住了那小撮頭發。

    她開始回想過去十四年來的點點滴滴。她四歲之前幾無記憶,如今她隱約能記得的,不過就是一大片鋪天蓋地的藍色花海。除此之外,她甚至連她爹娘的麵容都想不起來了。她的爹是個花匠,她的爹娘被匪徒殺害,這些都是在她漸漸懂事之後尊主告訴她的,她從未懷疑過真假。可是如今,一切都要顛覆了嗎?她所信仰的,她所敬重的,都是虛幻嗎?

    她忽然低頭看向那兩搓打成結的頭發,一撮頭發的發梢部分有些許淺藍色。那是……她記憶中花海的顏色嗎?她爹是花匠,這頭發,是不是在侍弄那大片珍貴的藍色花海的時候,經長年累月而染上了花兒的色彩?那片隻存在她記憶之中的花海,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她從未對人說過,甚至連尊主都不知道。

    這就是……她爹娘的頭發嗎?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他們還是相愛的,永結同心的結發夫妻……

    岑蓮忽然手捧頭發,蹲坐在地上,泣不成聲。

    趙以瀾剛用機關將地牢關上便聽到身後的動靜,轉頭看過來,見岑蓮露出從不在人前顯露的脆弱模樣,一時間也默不作聲地站在那兒。她大概能理解,之前她跟岑蓮說的那些話,對她過去的人生是一種否定,岑蓮怎麽可能輕易接受?她的第一反應絕對是否認。可如今,岑蓮或許已經冷靜地思考過,那麽很多蛛絲馬跡足以讓她堅定的心防崩潰。

    “不會的,師父不會是這樣的……”岑蓮呢喃著什麽,聲音破碎。

    趙以瀾微微一歎,視線往外瞟了瞟,忽然麵色一變,一閃身躲在了門後。

    外頭,柳真真足尖輕點,落在地麵上,而她身後,跟著麵無表情的舒斷念。

    柳真真轉頭望著舒斷念,扯了扯嘴角道:“舒閣主,我已說了實話,我實在不知這《天命》的下落,你要問我,還不如去問我那小徒弟。她可是曾經手一抖,將你要找的《天命》丟入河裏的。”

    聽到柳真真的聲音,岑蓮驀地抬頭,扶著牆壁起身便要衝出去,卻被趙以瀾眼疾手快地拉住,捂住她的嘴對她搖搖頭,示意她聽外頭的對話。

    岑蓮隻掙紮了下便軟下身子,以她的功夫要掙脫趙以瀾輕而易舉,然而此刻她卻仿佛失了力氣,隻能任由趙以瀾拉著,微闔雙目,聽著外頭的動靜。

    舒斷念冷笑道:“柳閣主,都到了這一步,你又何必如此呢?岑慶天是死在你的地牢,你如今說不知《天命》的下落,實在令人難以信服。”

    柳真真冷哼一聲,終於還是服了軟:“實不相瞞,我當初將他二人囚禁,可並非為了《天命》,從前我也未曾聽過此書。舒閣主若還是不信,我也不會坐以待斃!”說到後來,她的語氣也變得激烈。

    岑蓮猛然間掙脫開早已放鬆警惕的趙以瀾,衝出去大聲道:“師父,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我爹娘都是你害死的嗎?”

    柳真真未曾料到岑蓮竟會出現在此處,不禁愕然地看著她:“小蓮兒……”

    她先前引著舒斷念離開,如今被舒斷念追打也沒有回去找自己的門人,不就是為了避開岑蓮嗎?她怕二人動手時舒斷念會泄露些什麽。然而千算萬算,這一切竟還是發生了。

    柳真真軟下麵容,笑著對岑蓮道:“小蓮兒,為師待你如何,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那些莫須有的事,不要相信。”

    “可是,剛才是你自己承認的……”岑蓮怔怔看著柳真真,麵上早已淚流滿麵。

    柳真真望著岑蓮的雙眼之中藏著令人無法看穿的情緒,她柔聲道:“小蓮兒,這麽多年來,師父待你可有一點虧欠?如今你如此懷疑師父,師父可是會傷心的。”

    還沒等岑蓮回應,趙以瀾便現了身,揚聲道:“尊主,你待岑師姐好,不過是因為她資質高,能令你如虎添翼,今後還能繼承你的衣缽,將飛燕閣發揚光大,再加之你囚禁了她爹娘令她無父無母的一種愧疚和補償罷了。”

    柳真真看著趙以瀾這個她曾經欣賞過的小丫頭,半晌卻露了笑:“也怪我看走了眼,本想著改改小蓮兒那沉悶的性子,沒想到反倒為自己引來如此大的麻煩。小一一,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趙以瀾肅然道:“我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大梁百姓罷了。”

    柳真真哂然一笑,不置可否。

    “哦,對了。”抱著自己不好過也不讓趙以瀾好過的念頭,柳真真回頭看向舒斷念,指了指趙以瀾道,“舒閣主,這小丫頭易過容,聽說她原先從你那兒偷了你爹的骨灰,還將你爹挫骨揚灰,為躲你故意易容成這模樣。在我們的事之前,你可要先將她拿下?”

    舒斷念的表情有些古怪:“我爹的骨灰?”

    他爹被他找地方埋了,為防仇家,他連碑上都沒寫名字,哪兒來的骨灰?

    趙以瀾的表情也有點尷尬,她的胡說八道,居然又又被舒斷念聽到了……上回,還是在地宮時她裝死,不小心聽到雲水姝將她編的那個奇葩故事說給舒斷念聽了吧?還好上回她“死了”,不用麵對那麽尷尬的場景,但此刻……還好有千麵擋著!

    趙以瀾咯咯笑起來:“尊主,我說什麽您都信呀?我跟舒閣主可沒仇,當時我不過就是覺得好玩才故意那麽說的,沒想到您還真信了。”

    柳真真的麵色有些難看,原本還覺得這小丫頭隻有些小聰明,卻沒想到,她連內裏都如此令人厭煩。

    她也是不吃虧的性子,轉頭對舒斷念笑道:“舒閣主,還有一事我倒不介意白說給你聽。皇太孫曾與我遇到,拿著趙一的畫像說此人從他那邊偷了一樣東西,而那樣東西,正是《天命》!先前我也同你說過的,趙一當時說將書丟到河裏毀了,可誰知她說的是真是假?即便骨灰一事是假,可她躲你一事卻是真,或許等舒閣主見了她的真麵目,便明白她躲你的原因。舒閣主,你可要好好審問一番啊!”

    趙以瀾:好想把柳真真的嘴縫上!

    作者有話要說:  暴露的大危機啊!

    第一更居然這麽遲了!可見第二更必然在淩晨之後了,所以大家不要等,因為以我的尿性,明早也是有可能的……這更就算是還掉上次欠下的更新啦。

    ps:感謝雅痞。童鞋的兩個地雷,感謝暖暖女兒養不起童鞋和小帆布童鞋的地雷,親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