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聲色入骨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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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維尼…”那張臉突兀地湊近, 維尼還沒有從之前的好幾重打擊裏緩過神來, 這會猝不及防被嚇得後退兩步, 右腳絆到桌子腿, 然後狼狽地跌坐在沙發上,不用抬頭看, 光是那些竊竊私語的聲音都能想象出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丟臉, 耳邊響起聲輕笑,維尼抬頭恰好對上雙黑得近乎發亮的眸子, 唇瓣張合, “緊張什麽,我又不是洪水猛獸,也不可能吃了你。”帶著涼意的指尖從側臉拂過,然後極溫柔地替他把散落下來的碎發別到耳後。
維尼本來想起身卻被另一隻手按住肩膀, 沒想到外表看起來十分瘦弱的青年力氣卻極大, 至少能讓他在短時間內都掙脫不開, 心內頓時生起惱怒之意, 那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你到底想幹什麽?”顧及到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又趕緊把聲音壓低了幾分, “這樣戲弄我有意思嗎?臨淵現在還沒有做出決定, 你怎麽知道他一定會選擇你?說不定他壓根不喜歡你!更何況從一開始就是你在纏著他, 還故意裝作粉絲接近臨淵,兩年前怎麽沒見你說自己是他的粉絲。”像是想到了什麽,維尼眼底猛然燃起亮光,“你該不會是看臨淵在配音圈子裏名氣大, 想借他炒作吧?”
黑發青年先是一愣,眼底下意識閃過錯愕和慌亂的情愫,然後才彎起嘴角,“原來這麽容易就被你看出來了嗎?我還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才對。”見白韞自己都已經開口承認,這種突然抓住對方重要把柄的滋味頓時讓他胸口壓著的那塊巨石卸了下去,連說話都有了幾分底氣,“你就不怕我把真相告訴臨淵嗎?如果他知道你是帶著目的接近他…”後麵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截斷,“其實我隻是隨便說說,不過看你的表情好像還真的信了。”這話一出,維尼嘴角的笑立刻僵住了,想說話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臉上表情再滑稽不過。
白韞被逗樂了,按住他肩膀的那隻手慢慢鬆開,“粉絲是假的,想睡他倒是真的,之前那個賭約你應該還沒忘吧?以前我不管,有什麽不該動的小心思最好從現在開始就徹徹底底爛在肚子裏,你是個聰明人,應該能聽明白我的意思吧,嗯?”有那麽瞬間,維尼心內甚至產生了種詭異的錯覺,隱約看到對方嘴裏那兩顆閃爍著鋒銳寒光的獠牙,似乎下一秒就會在自己脖頸刺出兩個洞來,寒意從腳底往上蔓延,身體就像被人操縱著,渾渾噩噩地點頭,白韞滿意地勾起嘴角,獎賞寵物般拍了拍他腦袋,“真乖。”
“白韞!”見青年轉身欲走,被遺忘在旁邊的陳寰宇總算回過神來,本能地伸手想挽留,卻隻抓到件衣服,臉上露出慌亂無措的神情,本來以為那人不會有所停頓,白韞卻突然回頭,視線徑直落在他手裏的那件西裝外套上,其實如果是自己的東西倒無所謂,偏偏…
正考慮該怎麽拿回來,瞿延墨便已經走到身邊,手裏拎著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不知道從誰身上剝下來的風衣,微低下頭,兩手環過他腰,白韞之前還沒怎麽注意,這會才發現男神連手指都漂亮得驚人,骨節分明,心內頓時生起逗弄的念頭,攀住對方肩膀,灼熱吐息落在耳畔,“你就一點也不好奇我們剛才都說了些什麽嗎?”
“如果你想說的話。”這次的結明顯係得更緊,瞿延墨頓了兩秒才抬頭看他,那雙眼睛裏還真沒有一點好奇的神采,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嘛,白韞有些挫敗地收緊手臂,偏頭朝對方耳垂咬過去,牙齒恨恨廝磨,甚至還壞心地拿舌頭舔/弄,因著姿勢原因,恰好漏掉了瞿延墨眼底一閃而過的危險暗芒和嘴角泛起的寵溺笑容,如果這會兩個人是麵對麵的,白韞腦海裏某些稱不上好或者說讓他腰酸腿軟的記憶隻怕立刻就湧上來了,光顧著逃跑都來不及,哪還敢主動湊到麵前這麽不知死活地挑逗。
“別鬧。”臀瓣突然被拍了一下,用的勁兒不大不小,偏偏像是熟知他身體各處的敏感點,輕而易舉就能挑起**,那個名字幾乎從白韞嘴裏脫口而出,幸好才剛說出一個字就及時收了回去,瞿延墨像是沒聽到,絲毫沒露出異樣神色,反而直接就著這麽個摟抱的姿勢朝那頭正目光灼灼盯著兩人看準確來說是瞪的年輕總裁開口,“既然陳總喜歡,這件衣服就送給你好了,你也看到了,我現在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沒時間再陪你耗下去,至於合同,你可以跟秦助理談,也可以選擇不簽。”
最後半句話再霸氣不過,白韞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仙尊大人對自詡為正道人士揚言要替修真界除害的妙真子說的那句話:小白是我認定的伴侶,他若成魔我便陪他一起墮入魔道,與你們無關。
明明是差不多的話,換了人說出口卻讓他忍不住心髒加速,比第一次見到合自己口味的美人兒還要喜悅,尤其是秋暝峰一戰,蓮華從漫天血雨中走出來,側臉,發梢和衣袍都沾染了血跡,偏偏還一臉禁欲模樣,那雙眸子冷淡至極,也該死的誘人。
白韞向來不會壓抑自己內心的**,直接跳到他身上,雙腿盤在腰際,然後摟住脖頸張口就朝對方嘴唇咬過去,用力之猛,本來吧,蓮華身上的血都是別人的,這會輕而易舉就被懷裏的人給弄得嘴角破了皮,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立刻拿手托住小孩兒下滑的身體,另一隻手按住後腦勺更深更重地回吻,兩個人互相勾兌著嘴裏津液,滑膩的舌掃過上顎和貝齒,然後再卷住另一條小舌共舞,那曖昧聲響足夠讓任何人都聽得麵紅耳赤,可惜現場剩下來的都是些沒有溫度的屍體。
似乎就是從這時候開始,蓮華也跟他一樣成了魔道的代名詞,準確來說是被魔頭勾引而墮落的仙人,現在看起來,男神好像也有那麽幾分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架勢,像是感受到了來自某人的灼熱視線,摟在腰間的五指收緊幾分,瞿延墨直接掰正他腦袋,漆黑的眸子裏清晰倒映出小孩兒那張漂亮到挑不出絲毫瑕疵的臉,“困了?”
白韞搖頭,像是想起什麽,嘴角突然惡劣地勾起,“怎麽可能困,夜生活才剛開始不是嗎?我還等著跟你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呢。”最後幾個字像是抵在舌尖吐出,帶著超乎尋常的粘膩和誘惑意味。
瞿延墨眼底悄然掠過抹暗光,什麽話也沒說,白韞見他沒反應,自然興致缺缺地移開視線,倒也不覺得有多意外,反正男神一向都這樣,就算自己說了再露骨的話也能保持著那張禁欲臉,絲毫不受勾引。
那頭,陳寰宇本來還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滿腔怒火和妒意在對上白韞的視線後又奇跡般褪了下去,語氣放得要多軟有多軟,“白韞,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行嗎?我對你是真心的,我愛你,你想讓我怎麽證明?不管要我做什麽都可以!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不喜歡他?我明天、不,我現在就可以讓他從你眼前消失,以後也不會再來煩你,還有劇本的事情,我現在就可以打電話讓他們把主演名字換回來,我之前真的不知道你看中了這個劇本。”
這算什麽?過河拆橋嗎?莫名其妙被卷進來的維尼臉色立刻白了幾分,好不容易才調整過來,咬牙切齒喊了聲陳寰宇的名字,那人卻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打算,甚至還直接把他手給拍開,一副要撇清關係的模樣,心內怒火頓時達到了頂點,幾乎是用吼出來的,“陳寰宇你到底什麽意思?我們之前明明說好的,既然你不仁也別怪我不義!要是我現在把你做過的那些事情都抖出來,你以為自己還能討得了好嗎?”
他算是徹底看明白了,這家夥從一開始就是在利用自己,這會見事情敗露又想拿自己當擋箭牌討好白韞,世界上哪有這麽輕巧的事情,憑什麽好處都被陳寰宇一個人占全了,自己就得淪落到背黑鍋的地步。
“你閉嘴!”陳寰宇顯然也急了,“當初本來就是你自己找到我的,說喜歡瞿延墨,想讓我幫忙牽線搭橋,我隻是好心給你提供了一個見麵機會,怎麽?你現在還想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我頭上來嗎?”這話顯然戳中了維尼的痛處,嘴唇蠕動幾下卻什麽話也說不出,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陳寰宇這才轉向露出似笑非笑表情的黑發青年,視線緊緊粘在他眼角那顆淚痣上,聲音軟得不可思議,像是生怕嚇到對方,“白韞你別聽他胡說,我這裏還保存著錄音,下/藥的事情也是沈維尼計劃的,你如果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放給你聽…還有什麽?你說出來,隻要你開口,我都可以去做的。”男人眼底有極濃的愛意和癡迷彌漫開去,已經完全陷入了魔障。
視線掃過桌子上堆積的大堆啤酒瓶,白韞勾了勾嘴角,“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都算數嗎?”放在其他人身上,能說出這種話已經相當於成功了一半,隨便再補上那麽幾句甜言蜜語就能抱得美人歸,但這會麵前站著的人是白韞,陳寰宇自然不敢把以往用在小情兒身上的那套照搬過來,甚至心裏還有些忐忑。
還沒等他開口回答,青年又主動靠近幾分,那張臉湊得極近,過分寬鬆的t恤因為剛才那番動作領口朝一邊偏斜,露出大半圓潤肩頭,鎖骨隨著呼吸的動作而緩慢起伏。
“算,都算…”陳寰宇下意識咽了口唾沫,頭點得跟撥浪鼓似的,白韞滿意地笑開,眼底像是藏著瀲灩星子,讓人不由自主沉溺進去,“那你就把這些酒都喝光吧。”
桌子上堆積的酒瓶說多不多,但也絕對算不上少,清一色的雪花啤酒,這類廉價品,放在以前陳寰宇大概連碰都不會去碰,偏偏開口的是白韞,臉上理所當然露出了為難神色,見他僵立著不動,青年嘴角弧度頓時更深,“不願意嗎?你剛才可是說什麽都可以,現在卻連這麽件小事也做不到嗎?”聲音很輕,眼裏的溫度卻降了許多,似乎下一秒便會毫不留情地抽身離去,生怕對方再說出什麽更絕情的話來,陳寰宇趕緊點頭,“好,我喝。”
一瓶接一瓶地往下灌,旁邊有人勸說也被他用力推開,那雙眼睛始終癡癡粘在白韞身上,事件的主人公卻半點不在意,“還看?不走嗎?”這話顯然不是對陳寰宇說的。
“就這麽放著他不管嗎?”瞿延墨那雙眸子始終淡淡的,看不出絲毫情緒,白韞看了眼已經喝得一塌糊塗的年輕總裁,視線又落回兩個人交握的手上,嘴角笑意慢慢收起,“不然要怎麽樣?送他回家嗎?男神大人,你該不會又同情心泛濫了吧?他們兩個今晚可是準備算計你,如果我不來的話,說不定你都已經**了,還是說…你其實並不討厭沈維尼?”
“我沒有說過這種話。”瞿延墨皺眉,似乎想反駁,白韞也順勢停住腳步,好整以暇地看過去,偏偏那人卻半天都不開口,攪得他也有些不耐煩起來,“okay,當我多管閑事吧,你現在回去應該還趕得上,祝你們有個愉快的夜晚,衣服我會找時間還給秦瑞成的,替我說聲謝謝,就這樣。”
瞿延墨壓根不知道自己又有哪句話說錯了,隻下意識抓住青年手腕,像是種本能反應,眼底有掙紮之色閃過,已經擴散大半的猩紅色又慢慢歸於平靜,唯獨剩下困惑和不解,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另一道明顯含著欣喜的男聲打斷,“白韞。”
“原來真的是你,我剛才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快步走到兩人麵前來的是個五官很幹淨的高挑青年,駝色毛衣背心,兩條大長腿裹在黑色休閑褲裏,渾身上下都散發出溫潤氣息,見白韞沒反應,他又像是想起什麽,伸手摸了摸後腦勺,露出一個羞澀的笑。
“你應該不認識我才對,不過我有見過你,上次在哈爾濱黃山公園,你們社團拍《雪枕河山》的片子,還有《狙殺》玩家見麵會,我也去了,你遊戲玩得很好,我當時還特意重新申請了一個號,本來以為運氣好能碰上,結果…看我這記性,都差點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叔和,真名叫江誠。”
白韞點頭,江誠也看出來他有些心不在焉,急於找話題偏偏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垂在身側的手不斷重複著收緊鬆開的動作,汗珠順著掌心紋路蔓開去,連心跳也快得不可思議,兩個人就這麽麵對麵站立,白韞本來還興致缺缺,等看到對方那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連鼻翼都覆了層薄汗後忍不住生起逗弄心思,“你很熱嗎?”突然岔開的話題讓江誠有些發懵,下意識搖頭,那張在自己腦海裏出現了無數遍的臉猝不及防湊近,幾乎能看清細細的金色絨毛,本來想後退又舍不得錯過這麽次親密接觸的機會,“不、不是很熱。”明明很短的一句話,卻差點咬了舌頭,顯然緊張至極。
“那你臉紅什麽?該不會是……”刻意拖長的語調和若有所思的眼神讓他差點連心髒都跳出來,那隻手本能地按住胸口,還沒等江誠想好該怎麽回答,自己麵前的視野就突然變得明亮起來,看清楚發生了什麽那張已經快紅透的臉又迅速變白,青年這會正陷在另一個高大些的男人懷裏,從側麵看起來兩個人就像是已經親上了,曖昧至極,白韞也覺得莫名其妙,微眯了眼朝罪魁禍首看過去,“你怎麽還在這兒?不是去找沈維尼嗎?別等會又說我打擾了你們的好事。”
“我不喜歡他。”瞿延墨本來想說我不喜歡男人,臨到嘴邊又換成了他,白韞笑笑,剛要開口卻被江誠打斷,“你是臨淵對吧?你還記得我嗎?上次社團聚會的時候我們座位挨著的,沒想到在這兒都能遇到。”雖然是驚喜的語氣,眼底卻帶著明顯的妒意和不甘,兩個人視線交匯,隱隱有火花劈裏啪啦炸響,氣氛一時間陷入僵局,最後還是道女聲插進來,“我不是讓你去包間等我的嗎?怎麽跑這裏來了,真是的,害得我到處找,我還以為…”後麵的話在看到白韞後戛然而止,搭在江誠肩膀上的那隻手也迅速收回,長發女孩眼睛裏有慌亂一閃而過,很快又恢複成笑盈盈的模樣,“臨淵,琅夜你們也在啊?再多來幾個人都快變成社團聚會了。”
“我可不是你們社團的,真想找人的話我建議你去那邊。”這話一出口,江小魚頓時有了種不好的預感,果然,順著白韞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雖然大半張臉被擋住,也還是能通過輪廓和動作輕易判斷出身份,心內頓時咯噔一下,阿羨配的本子大多是弱受角色,但兩個人私交密切,江小魚清楚地知道這家夥天性驕傲,至少在她的印象裏阿羨從來沒露出過這種近乎絕望的表情,再看到旁邊那個在財經雜誌上露過麵這會正不斷灌酒的熟悉麵孔,詭異得讓人頭皮發麻,江小魚下意識咽了口唾沫,咬著唇試探性開口,“你、你都知道了?阿羨之前找到我,說是要退圈,想最後再跟臨淵配一部戲,所以我才…”
白韞但笑不語,江小魚這話說得半真半假,阿羨的確找過她,但理由卻不全是因為那麽幾句話,他其實也挺理解江小魚的做法,比起外人來,自然還是便宜社團的人比較好,更何況阿羨跟臨淵搭檔了數次,不管戲感還是默契都最為合適,加上兩年多的朋友情分,會想辦法幫忙也正常,唯一不爽的就是這樣瞞著自己背後搗鬼的行徑,老老實實說出來或許自己高興了還能主動退出,當然,前提是得把男神也一起帶走,沒理由自己的人還得跟別人扮演情侶對吧?
“沒關係,這些都不重要。”江小魚明顯被這麽句經典的原諒句式給砸暈了,那雙眼睛本能地瞪大,沒等她反應過來,青年又突兀地湊近,淚痣在瞳孔裏放大到極致,“你喜歡江誠,信不信我一句話可以讓他跟你變成陌生人?”前麵半句還讓她緊張得心髒加速,等聽到後半句就徹底變成了慌亂,本來伸手想推開對方,想不到的白韞動作卻比她更快,嘴角惡劣地勾起,“看來這種感覺你自己也體會到了,所以…別再為了一己之私做出愚蠢的事情來。”
“我……”掙紮幾秒,江小魚總算點頭,“我知道了。”不止唇色泛白,連眼神也黯淡下去,江誠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視線最後還是落回到白韞身上,剛要張口說話,對方已經用一句我還有事下次再見堵了回去,然後毫不留戀地移開視線,“走吧,先陪我去把衣服換了。”瞿延墨低頭看了眼自己被反握住的手,心內隱隱升起種怪異念頭,似乎記憶莫名其妙缺失了一段,明明幾分鍾以前白韞還站在舞台上,怎麽突然間就變成陳寰宇使勁灌酒了?
沒等他多想,兩個人已經走進電梯,白韞絲毫沒有猶豫地按下負一層的按鈕,對上瞿延墨視線還好脾氣地解釋,“你也知道,有些表演很特別,地方得隱蔽點。”這話倒是不假,但特別的東西跟表演沒關係,至於是什麽,很快就能知道了不是嗎?褲兜裏的銀鑰匙被捏緊,白韞舔了舔唇,已經開始期待起來,迫不及待想給男神打上緞帶,再裝進禮物盒子裏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仙尊大人要出來了,是關進籠子裏好還是打上緞帶裝飾上奶油和草莓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