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聲色入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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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鋪著深紅色絲絨地毯, 從門口回廊一路延伸過去, 燈光被調得很暗, 唯一能看清楚的就是正中間那個特製的金色鳥籠, 雕刻了細碎花紋。

    這會,渾身**的青年正以一個蜷縮的姿勢倚靠在籠子邊緣, 手臂被迫抬起, 先是細致地往手腕墊了毛巾,然後才用銀色手銬掛住, 身上因為和籠子的碰撞多出來好幾道紅痕, 很淺,印在雪白的裸背和圓潤肩頭,頓時讓人忍不住心生淩虐**,側著的臉龐被落下來的發絲遮擋了大半, 隻能瞥見弧線漂亮的下巴, 紅潤的唇和眼角那顆黑得快滴出墨來的淚痣……

    籠子外麵, 衣冠整潔的俊美青年單膝跪地, 那隻手輕而易舉就從欄杆之間的縫隙穿了過去,動作輕柔地替對方把散落下來的發絲別到耳後, 指尖眷戀地拂過側臉, 最後停留在唇上。

    色彩偏淡的唇瓣很快便被揉搓得飽滿紅潤起來, 那隻手的主人還嫌不夠般從杯子裏沾了些酒液,讓液體一點點順著唇上的紋路滲透,多出來的液體沿嘴角滴落,從肩窩到前胸, 然後是若隱若現的那顆朱紅果實,直至更加隱秘的腹部。

    看到這一幕,青年眸色頓時更深,連喉結都滾動了一下,臉龐貼得更近,像是隔著籠子親吻上他細長睫毛,聲線曖昧地遞到耳蝸裏,“還不打算醒嗎?是不是要我做點更過分的事情才願意睜開眼睛?”

    白韞睫毛顫了顫,雖然精神上還有些混沌,身體卻已經出於本能地動起來,張嘴含住在自己唇上不斷作亂的東西,嚐到那股還未褪去的甜味後幹脆直接用舌尖卷住,一點點從下往上地舔舐起來,喉間也擠出細弱粘膩的鼻音,簡直是視覺和聽覺的雙重享受。

    這可苦了某人,自己本來就對麵前這小家夥**高漲,即使什麽事情不做光是這麽麵對麵站著也能讓他身體一秒硬得發疼,現在竟然還這麽明目張膽地誘惑自己,偏偏隔著籠子壓根沒辦法好好辦事,從指尖傳遞過來的感覺又太過清晰,那種被溫暖口腔包裹,牙齒細細啃咬的滿足和刺激感讓他全身的熱量都開始往下腹匯聚,所以說現在到底是誰在調教誰啊?

    “瞿延墨?”白韞睜開眼便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眸子,那雙眼睛的主人正溫柔寵溺地注視他,點頭的動作毫不遲疑,“是我,還沒咬夠嗎?要不要換個東西咬?我保證,隨便你怎麽咬都不反抗,絕對百分之兩百地配合。”

    這話明顯含有深意,白韞懵了一瞬,垂眸看到兩個人現在的姿勢,自己含著對方手指不肯放,甚至在青年開口的同時還用力吮吸了一下,發出嘖嘖的曖昧水聲,耳垂微不可查地蔓紅,表情卻還是以往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挑眉道,“好啊,如果你不怕那東西被我咬斷的話。”話音惡劣又充滿了挑釁意味,瞿延墨也回以一笑,眸光依舊寵溺。

    “喂趕緊給我把這東西打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手銬上掛著鈴鐺,白韞稍微一動就開始叮當作響,視線掃過房間裏每一處,紅地毯,香薰蠟燭,以及自己現在所待的巨大鳥籠,他又不傻,還能弄不懂現在的狀況嗎?

    天上人間的情趣套房分很多種類,有鏡麵屋,也有伊甸園,白韞本來隻是好奇伊甸園裏麵到底什麽樣子,這才舍棄了原本打算把男神係上蝴蝶結包裝成禮物的念頭,轉而打開那扇畫著亞當夏娃偷吃禁果的門,本來所有環節都設計得好好的,先把男神放倒再剝得一絲不掛關進籠子裏調教,誰知道杯子竟然被悄無聲息調換了,中招的反倒變成自己。

    白韞怕藥效不夠,還自討苦吃般把整整一瓶子都倒了進去,這具身體本來就不能沾太多酒,迷迷糊糊被哄著灌下去大半瓶,到現在腦袋都還有些發暈,說話壓根沒有什麽氣勢,反而像隻傲嬌的小貓在豎著尾巴喵喵叫,加上渾身**的模樣,更是讓人欲火賁張。

    “打開做什麽?早知道還能有這樣的好方法,當初我就應該做個漂亮籠子把你養起來,一日三餐都由我來喂,不管上麵還是下麵這張小嘴,都會喂得飽飽的,讓你壓根分不出心思跑出去拈花惹草,不對,你現在的模樣也沒辦法出去,除非你想在所有人麵前裸/奔,我猜你還沒這麽大膽,再說…我也舍不得寶貝兒的身體被別人看見。”

    指尖撥弄了下手銬上掛著的鈴鐺,瞿延墨那雙眼睛裏隱隱有紅光閃過,很快又恢複成禁欲臉,白韞下意識咽了口唾沫,那個名字差點脫口而出,心裏麵暗暗告訴自己,怎麽可能?在修真界還得防備著那家夥突然出現破壞自己好事,自己現在已經換了個世界,沒理由還會撞上,世界上哪有這麽巧合的事情,絕對不可能!

    像是猜到了白韞心內的想法,青年輕笑一聲,直接打破他幻想,“這麽久沒見,小白可有想我?我對你可是日思夜想,每天都在想著該怎麽抓到離家出走的小寶貝兒,然後把他壓在床上狠狠操哭。”最後四個字被刻意加重過,拖長的尾音讓白韞身子下意識顫了一下,哪還顧得上手銬,本能低頭想找點遮蔽物,結果身邊空蕩蕩的,除了那幾根裝飾用的羽毛,什麽也沒有,“你先把衣服給我。”

    開玩笑,如果是兩個人裸裎相對,白韞當然沒什麽感覺,畢竟都是男人,也不存在說誰占了誰的便宜,偏偏現在隻有自己一個人身上光溜溜的,外麵站著那禽獸…別說衣服了,連領帶都打得好好的,灼熱的視線徑直落下來,讓他感覺自己身體的每一寸皮膚都像是燃了起來。

    媽的,現在是不是該慶幸好歹還有籠子可以暫時擋住某隻發情的野獸?

    下一秒,白韞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到底有多天真了,虛掩著的門被輕而易舉推開,插在鎖孔上的鑰匙晃了幾下,碰撞出清脆聲響,青年微傾下身子擠進來,原本還算寬敞的地方瞬間被兩個大男人填得滿滿當當。

    “穿什麽衣服,小白身體每一處都漂亮得緊,讓我怎麽看也看不夠。”明明嘴裏說著色情的話,臉上表情和眼神卻再認真不過,像是單純在陳述事實。

    還能找出比這家夥更無恥的人嗎?有本事你自己也脫了不穿啊,這樣捂得嚴嚴實實光扒自己衣服而且還是趁自己睡著的時候占便宜算哪樣?禽獸!

    白韞心內忍不住低咒一句,偏偏因為當初在修真界的時候被蓮華那些花樣折騰怕了,加上又是自己落跑在先,似乎走之前還囂張地給仙尊大人留了張字條,上麵龍飛鳳舞寫著幾個大字:以後你就照鏡子對著自己的臉擼去吧!這會自然硬氣不起來,還有那麽點小小的心虛感。

    當然,隻是一瞬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家夥沒心沒肺慣了,也料定蓮華不可能對自己下狠手,頂多就像對方說的那樣被操哭嘛,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現在更重要的是想想該怎麽逃跑吧?

    見小孩兒臉上一閃而過做賊心虛的表情,蓮華也立刻聯想到那張紙條,嘴角笑弧頓時更深,一手環住他腰,另一隻手從肩頭越過去,直接把白韞禁錮在自己身前,兩個人鼻尖相抵,呼吸時的熱氣曖昧交織,“在辦正事之前,小白是不是應該先跟我解釋一下當初為什麽會逃跑?厭倦我了嗎?還是覺得我滿足不了你?嗯?”

    聽到逃跑兩個字白韞心裏已經有了種不好的預感,果然,自己才剛要有所動作,對方就像是早已經預料到似的,那隻手很容易找到了他腰窩的敏感處,然後用力一按,才撐起不過兩三厘米的身子立刻又軟倒下去,到口的話語也盡數變成呻/吟,偏偏那人還變本加厲地湊近,眼底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裏麵有猩紅色光芒一閃而過,“怎麽不說話?果然是覺得我滿足不了你嗎?也對,小白下麵這張小嘴太貪吃了,怎麽也喂不飽。”

    感覺微涼的手指正不斷往更敏感的地方鑽,接觸到大腿內側皮膚,頓時泛起細細小小的疙瘩,白韞立刻收緊雙腿阻止對方進一步動作,那句話也脫口而出,“那你他媽的就別整天想著壓我!有本事也讓我壓一次。”那張俊臉先是愣住,然後立刻笑開,“壓我?小白是忘了上次的事情了嗎?我可是履行諾言讓你在上麵,如果你想的話今天也可以,我保證不反抗。”像是想到了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他眼底的危險光芒也散去不少。

    瞿延墨這張臉本就生得十分俊美,這會內裏的靈魂換成蓮華,更是透出股傲氣,甚至能隱隱聞到股清冷的蓮香味,白韞以前就是被仙尊大人身上那種矛盾氣質所吸引,尤其是當對方端著張正經臉說起情話或者葷段子來,聲音和表情簡直性感得一塌糊塗,自己有好幾次都是受了誘惑主動纏上去,然後被做到腰酸腿軟,連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的。

    耳垂開始下意識發燙,差點脫口而個好字,幸而話到嘴邊又反應過來,白韞眉頭一皺,本能地伸腿朝對方踹過去,“上你妹啊,老子說的是我壓你,不是讓我在上麵,然後你上我。”

    這句話幾乎是用吼出來的,腦海裏也自動浮現出之前在鏡靈宮後山溫泉被某人坑的那次,明明說好讓他在上麵,蓮華也答應了,甚至還再三確認他是真的想在上麵,白韞雖然也感覺到對方眼神有些怪異,無奈翻身的**太過強烈,壓根沒怎麽多想就斬釘截鐵回答了是。

    最後還真換成他在上麵,不過結局卻跟自己想象中大不一樣,什麽仙尊大人渾身泛著誘人的粉色,那雙眼睛裏盛滿**之色,喉間發出斷續呻/吟…果然,這些東西都隻可能存在於想象中。

    白韞最後是坐在蓮華身上,被對方接連不斷的大力頂弄撞得眼眶濕潤,眼角泛紅,甚至那人還惡意提起他身子,**被抽出大半時又重重按下,順便提胯往上用力一挺,兩個人頓時又緊密結合在一起,堅硬的物什也順勢進入到最深處,直接填得滿滿當當。

    “如果不喜歡騎乘式,下次我們可以試試換其他姿勢,正好我從合歡宗那尋來許多新冊子,你肯定會喜歡。”籠子裏空間有些狹窄,但憑著對小孩兒的了解,蓮華還是反應迅速地按住他蹬過來的長腿,順便結結實實吃了把豆腐,壓低的聲音磁性異常。

    白韞腦海裏已經開始考慮逃跑的招數,哪還有心思關注春宮圖,準確來說他壓根就沒仔細聽對方說了些什麽,蓮華也注意到小孩兒走神的表情,眼底掠過縷危險暗芒,捏住他足踝的那隻手慢慢動作起來,“你該不會又在想著怎麽逃跑了吧?同樣的招數不可能再用第二次,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

    白韞哼了一聲,私心裏其實是不相信的,就算蓮華這家夥有些本事也不至於影響到自己的法器才對吧?他哪裏知道家裏那幾個沒節操的哥哥為了不得罪大人物早已經把自己給賣得一幹二淨了,心知小孩兒的想法,蓮華幹脆就那麽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一點打斷的意思也沒有,等試了兩次發現空間通道還真被封得死死的,根本沒辦法打開,頓時有些泄氣,拿腳尖碰了下對方,“喂你到底什麽身份?”

    早在修真界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懷疑蓮華的身份了,雖然受到天道約束自己的實力被壓製在合體期,但如果想走的話也應該很容易才對,畢竟隻是個虛幻世界,結果還硬生生廢了滴心頭血才跑掉,現在更是追著自己到了這個世界,該不會真像五哥他們猜測的那樣惹上了哪個不知名的大人物吧?

    “什麽身份?當然是……”刻意拖長的語調讓白韞下意識豎起耳朵,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再度縮短,嘴唇被極輕地咬了一口,聲音蘇到極致,“你老公。”白韞心內忍不住嗬嗬,本來想推開對方,結果忘了自己手還被銬著,這一動立刻跟欄杆碰撞出清脆聲響,忍不住暗咒,到底是誰設計的,鳥籠就算了,還配手銬,要不要這麽完善,就一點也沒考慮過像他這樣被反壓的人嗎?

    “喂你趕緊給我解開,這麽綁著太不舒服了。”雖然很清楚小孩兒準是又在打什麽壞主意,蓮華還是寵溺地親了親他嘴角,然後應了個好字,見對方真從褲子口袋裏摸出枚精致小巧的銅鑰匙,大小和形狀似乎也剛好跟手銬上的鎖孔對上,白韞眸子頓時一亮,“你快點。”

    不過蓮華接下來的舉動顯然出乎他意料,本來虛掩的門被腳尖勾過來,捏著鑰匙的右手從欄杆之間的縫隙探出去然後插/入鎖孔一圈圈擰動,白韞原本期待的眼神在看著鑰匙飛出去砸在距離自己兩米之外的地毯上變成了忿忿,裏麵透露出來的意思很明顯: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我這也是無奈之舉,誰讓你前科太多,還有,最好別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眼睛突然被蒙上了,光線遮擋得嚴嚴實實,唯一能感覺到的大概就是睫毛眨動時那種泛開去的癢意,蓮華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裏去,手心裏像是有羽毛尖在掃動,讓他連心髒都酥麻了半邊,聲音放得更輕更柔,那雙眼睛裏也是全然的寵溺,“我怕自己會控製不住,怎麽辦?小白現在的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弱了,說不定隻做到一半就已經支撐不住暈過去了,你也知道,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沒辦法停下來。”

    所以呢?這他媽就是你總把老子折騰得死去活來的理由嗎?

    腦海裏自動浮現出某人上次把他從縹緲峰扛回來,從清醒狀態生生做到暈過去,再被大力頂弄的動作撞得睜開眼睛,身體在欲海裏起起伏伏,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環住對方脖頸,連雙腿都沒了力氣,隻能靠著對方手臂的支撐才不至於滑落下去,床上,軟塌,冰涼的玉石地板…幾乎每一處都留下了痕跡。

    白韞忍不住舔了下唇角,其實偶爾來那麽一兩次還是挺好的,畢竟自己也有爽到,蓮華雖然一到床上就變成禽獸,但分寸還是有的,不管多生氣都不會真正傷害到他,頂多是做得狠些,再誘哄著白韞說幾句平日裏絕對不可能說出口的討好話,或者喊上一兩聲相公,承認自己是屬於他的。

    像白韞這種沒節操的貨,說了也就說了,上一秒還在告白下一刻就有可能直接翻臉不認人,這種事情他以往也沒少幹,反正就算說了更過分的話,那些人不還是照樣瘋狂地追在他身後嗎?

    “裝什麽正人君子,你又不是沒做過這種事,我真暈過去的時候你有停嗎?”這話剛出口白韞就有些後悔了,被做暈過去好像並不算光彩的事情,蓮華忍不住笑開,湊過去親了親他眼角,“情之所至,那種時候想停也停不下來,小白應該能理解吧?”

    白韞本來想別開臉,腰身卻突然一軟,小腹部位不知不覺開始變得燥熱起來,身體本能地朝旁邊唯一散發出涼意的東西靠過去,等感覺溫度稍微降了些下來才開口,依舊是嫌棄的語氣,“理解個屁,換你來試試啊。”那雙眼睛裏含著顯而易見的譏諷之意。

    當然,這隻是白韞自己的想法,落在蓮華眼裏就成了傲嬌,也不多說什麽,一手撐住欄杆,把小孩兒圈在自己胸前,另一隻手開始解皮帶…

    雖然瞿延墨這張臉比不上蓮華本尊,但被燈光一映還是俊美得驚人,尤其是這會單手解皮帶的姿勢,白皙細長的手指,黑色皮帶,銀質金屬扣,三種不同的顏色結合在一起,頓時散發出濃鬱的男性荷爾蒙,白韞有些走神,還是聽到啪嗒一聲暗扣彈開的聲音才回過神來,立刻露出戒備神態,“喂你該不會是打算強/暴我吧?”

    蓮華嘴角的弧度一僵,手指搭在拉鏈上沒了動作,蠻無奈的模樣,“兩情相悅的事情一定要說得這麽直白嗎?”白韞沒說話,隻轉了轉手腕,示意自己到現在都還被這玩意兒銬著,還不叫強/暴?

    “一次,做完這次我就給你解開,小白應該也很好奇在這裏麵做的滋味吧?肯定比床上有意思許多,而且你也用不著使力,隻要好好享受就行了。”落在耳邊的輕柔誘哄讓白韞心防撤了大半,蓮華再接再厲,“或者,你能咬到一口我就停下來。”

    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白韞很容易就看到了兩人頭頂那顆過分鮮紅的蘋果,用有彈性的細繩係著,在燈光照耀下散發出驚人的蠱惑力,隱隱約約還能聞到股清甜果香。

    金色鳥籠,被翠綠藤蔓和淡色小花覆蓋的籠頂,懸掛而下的果實…

    白韞腦海裏幾乎是下意識浮現出夏娃偷吃禁果的那一幕,等再抬眼,蓮華已經在開始解襯衫扣子,露出胸前幾塊漂亮緊實的肌肉,朱紅的果實若隱若現,再往下是排列緊致的腹肌。

    老實說,白韞還真有那麽點想念仙尊大人的身體,這會瞳孔忍不住收縮了下,偏偏注意到他動作的那人還故意扯著領帶勾起嘴角朝他笑,“看小白的樣子好像也有些迫不及待了?”動作變得慢吞吞,白韞立刻皺眉擺出副女王姿態,“你怎麽這麽多話?要做就做,不做趕緊滾開,我看叔和鬼方長得也不差。”

    最後那個字話音還未落,白韞便清楚地感覺到環在自己腰間的那隻手緊了幾分,耳垂的軟肉被叼住,聲音含糊不清地遞到耳邊,“想別人做什麽?我一個人足夠滿足你了。”回應他的是小孩兒帶著明顯挑釁意味的眼神,那雙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起,“我就怕你滿足不了我,而且…我暈針。”說話間還故意往對方被黑色布料包裹著的某個部位瞄了一眼,換來蓮華陡然暗下去的眸色,嘴角的笑意也越發危險,“是嗎?”

    ……

    室內一直是昏暗燈光,也沒有掛鍾,但白韞敢肯定,至少過了有三天,房間裏擺著冰箱,裏麵便當,水果,飲料一應俱全,蓮華甚至還在他睡著的時候做了道蛋包飯,然後跟養小孩兒似的把白韞抱在腿上一口口喂,連牛奶都是用那種最惹人遐想的方式哺過去。

    等再醒過來身邊那人的氣息已經發生了改變,顯然又從蓮華換成禁欲還容易害羞的男神,細長的睫毛蓋住眼瞼,皮膚簡直好得不可思議,白韞忍不住伸手戳了下對方臉頰,嘖,睡得還挺熟,隻稍微皺了下眉又舒展開,光是看對方胸前的那些抓痕和自己手臂甚至肩頸處的斑駁紅痕都該知道兩個人這次做得有多狠。

    如果能重來,白韞絕對不會選擇在那種時候還挑釁對方,想想也對,換成是自己被說成針好像也沒辦法保持理智吧,怎麽著也得把對方揍成豬頭才解氣,這樣看起來蓮華還算是手下留情了,身上已經被仔細清理過,除了腰酸腿軟好像也沒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腦海裏那些火熱的記憶卻還真真切切存在:

    比如被某人頂撞得壓根沒辦法碰到那顆看起來距離很近的蘋果,嘴唇剛蹭著點邊立刻被身下傳來的刺激攪得忘了動作,再比如浴缸裏做的那次,蒸騰的霧氣將鏡麵模糊成一片,然後又被惡劣的某人故意抹去,方便坐在洗手台上的白韞更清楚地看到兩個人交合的模樣。

    等白韞以為終於結束了才發現伊甸園竟然還跟隔壁他一開始本來打算去的聖誕屋相連,原本打算用在男神身上的貓耳和鈴鐺都頭來全部都被裝扮在了自己身上,甚至還得叼著裙子被身後那人的大力頂撞弄得不斷往前移,想逃跑卻被拉住腳踝用力一拽,順勢挺入到最深處…

    就算欺負不了蓮華好歹還能在麵前這家夥身上找回點麵子不是嗎?抱著這樣的念頭,白韞幹脆直接直接捏住瞿延墨鼻子,等對方呼吸變得困難才鬆開,瞿延墨一睜眼便看到了旁邊撐著腦袋盯著他笑的青年,“醒了?也對,做了那麽多耗體力的事情,是應該好好睡一覺。”後麵那句話顯然含著深意。

    兩個人這會正躺在同一張床上,被子下麵的身體全然赤/裸,作為一個成年人很容易就該知道發生了什麽,尤其是白韞橫在外麵的那隻手臂,上麵好幾個清晰的吻痕,視線觸及對方胸前那顆飽滿朱果,周圍幾乎全是青紫色和連成片的愛痕。

    “我……”瞿延墨按了按額角,腦袋一時間有些發懵,那種感覺就像是做了場美妙無比的春夢,偏偏這次跟上回不一樣,所有記憶和快感都還清晰存在,自己是怎麽在那個巨大的鳥籠裏強上了青年,手銬和欄杆碰撞的脆響,交合時發出的噗嗤水聲…

    光看他變幻的臉色白韞也猜到男神雖然跟仙尊大人有一定關係,但兩個人顯然還沒達到記憶相通的程度,至少瞿延墨不知道蓮華的存在,眼底掠過縷壞笑,白韞幹脆直接伸手環住他脖頸,那張臉突兀地湊近,“看你的樣子,該不會吃幹抹淨了就不打算負責吧?”離得近了,紅痕也更加清楚,尤其是鎖骨位置被重重吮吸出來的印記,瞿延墨臉上一燙,接觸到對方身體的那塊皮膚也開始發熱,抿了抿唇,正色道,“我、我會娶你的。”

    “娶我?如果你嫁給我的話倒是可以考慮。”白韞愣了一瞬,等反應過來立刻換了種說法,開玩笑,就算自己這會對瞿延墨興趣濃鬱也不可能產生結婚的打算,有句話不是叫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嗎?這世界上美男那麽多,被一個人綁住多沒意思,本來以為男神會拒絕,結果對方猶豫兩秒竟然點頭,“也可以,不過我可能需要點時間準備,你喜歡中式婚禮還是西式的?什麽時候陪你去見父母?”

    還能再可愛點嗎?白韞笑得眼角差點滲出淚,本想趁著蓮華不在逃跑的念頭也暫時擱置下來,手指忍不住探過去,戳了戳男神抿直的嘴角,“這倒不用,我父母不怎麽管我。”

    準確來說這具身體的父母早就已經離婚各自組建了家庭,連打點生活費都要互相推脫,原主最開始進入c圈也是因為社團比賽,說贏了有巨額獎金,靠著那張好看的臉以及跟小說裏主人公神似的氣質脫穎而出,也因此在圈子裏小火了一把,可惜後來始終沒什麽新的突破,加上身邊還有個白蓮花好友時不時使點絆子,落得要紅不紅,黑料還多的尷尬境地,到最後隻能無奈退出。

    等兩個人磨磨蹭蹭穿好衣服,又順便吃了頓營養早餐,重新開機的手機上日期顯示已經往後推了三天,十多個未接電話,瞿延墨正想摁滅屏幕那頭又打過來一個,似乎沒預料到這次竟然會接通,頓了兩秒才響起秦瑞成略帶興奮和好奇的聲音,“頭兒,我幫你請了三天的假,今天是最後一天,你回得來嗎?反正暫時也沒有什麽新項目要做,有我守在這,要不然你就幹脆多陪陪嫂子。”換作以前,瞿延墨大概隻淡淡回一句,這會聽到最後那兩個字心跳卻忍不住快了兩拍。

    那頭,秦瑞成還在喋喋不休,“不過說真的,頭兒你運氣可真夠好,竟然能拿下大美人兒,背後指不定有多少人羨慕嫉妒恨,今天夏董那位寶貝千金又來了,聽說你不在還跑來我麵前拐彎抹角地打探消息,看樣子還沒放棄,對了,陳總讓人把合同送過來了,在之前談好的條件上又讓了3%的利,那家夥好像以為白韞也是我們公司的員工,你是沒看見他當時的樣子,就差把技術部給翻個底朝天了…”眼見對方還有繼續說下去的打算,而且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瑣事,瞿延墨趕緊開口打斷,“好了,就這樣,我晚點回公司。”

    白韞本來在玩俄羅斯方塊,qq窗口突然彈出來,視頻請求,接通後先是空蕩蕩的轉椅,顯然人剛離開不久,很快就有個穿著居家服頭發胡亂披散著的漂亮女孩出現在電腦屏幕前,“小白白,找你可真不容易,告訴你個好消息,《妖生》的角色已經定下來咯,你的票數比阿羨足足高了好幾倍,讓那家夥大言不慚地說什麽自己才是最合適的扮演者,現在打臉了吧,我的願望終於要實現了,部長配床/戲啊,光想想都覺得刺激。”

    “的確挺刺激。”尤其還是聽現場版,蓮華那家夥外表看起來清冷禁欲,陷入**的模樣和叫出來的聲音都該死的性感,這也是為什麽後來藥性解了兩個人依舊癡纏在一起的原因,白韞這會還保持著靠坐在床頭的姿勢,室內隻開了盞做成玫瑰模樣的壁燈,那張臉被落下來的燈光映得微微模糊,眼角眉梢透出股剛完事的慵懶之意,紅潤的唇,漆黑的眸,被他視線觸及,瞿延墨喉結忍不住滾動了下,隻感覺被掃到的那小片皮膚又開始變得火熱起來,偏偏那人還嫌不夠般故意朝他眨了下眼,借著喝水的動作舌尖在嘴唇舔了一圈。

    陳栗子看了眼自家窗戶外麵大亮的天色,心內忍不住覺得詫異,“誒,小白白你是還沒起床嗎?”最後那個字話音還未落她就已經注意到了對方身上更加惹人遐想的東西,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那紅色的,一小團,一小團的,明顯就是吻痕啊,赤果果的吻痕,到底是哪個攻君這麽好運氣,啊呸,不是,這麽粗魯,看這畫麵,怎麽越來越像小說裏寫的情趣酒店了,等等,那天晚上好像是部長跟白韞一起走的,該不會…

    心裏麵已經隱隱有了種猜測,等掛斷視頻通話,看到屏幕上一晃而過似乎在給白韞遞東西的熟悉身影,陳栗子整張臉都興奮得開始泛紅,現實版帝王攻和萬人迷受,她就說嘛,工作狂部長怎麽突然就開始曠工了,原來是醉倒在溫柔鄉裏了,想想也對,論壇上不就有句話嗎?再筆直的人到了大美人兒麵前都得被掰彎成蚊香,搞定部長那麽個潔癖狂加完美主義者好像也不是沒可能。

    “你現在有空嗎?剛好栗子把劇本發我郵箱了,正好在一起對對台詞,可以的話把幹音也錄了。”雖然一開始是為了勾搭男神才決定接下本子,但白韞向來是個做事認真的人,加上他自己對捉妖師的故事也挺感興趣,瞿延墨視線還停留在小孩兒領口露出來的那枚豔麗吻痕上,鎖骨微微起伏,像是兩個倒扣的白玉小碗,漂亮得不可思議,等白韞皺眉又重複一遍才回過神來,繃著臉點頭,眼神掠過對方墊著軟枕的後腰,猶豫了幾秒才開口,“你、你那裏還疼嗎?要不要擦點藥?”雖然以前沒有過戀愛經驗,但小黃書和碟片也不是白看的。

    “你幫我嗎?”永遠別指望白韞會害羞,這家夥幹脆直接把搭在腰間的薄被一撩,伸手環住對方脖頸往下拉,睫毛掃在側臉,癢癢的,喉嚨也開始發澀,瞿延墨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眼睛也不知道該往哪看,惹得白韞忍不住笑出聲來,蜻蜓點水般在他嘴角吻了吻,然後又咬住喉結,“現在知道害羞了?你昨天扒我衣服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勇猛。”

    身子下意識一顫,瞿延墨差點直接壓在小孩兒身上,這地方的敏感度其實不比耳垂差多少,溫熱觸感穿透薄薄的一層肌膚傳遞,聲音含糊不清地遞到耳邊,“剛才栗子給我發了條短信,問我和你是不是在一起,你猜我怎麽回的?”像是故意調他胃口,白韞頓了好幾秒才繼續道,“我說…你累得睡著了。”明顯富有深意的話,再老實的人被欺負得狠了都會爆發,更何況瞿延墨本來就是個腹黑,大拇指摩挲著那枚吻痕,聲音低沉又性感,“看樣子你現在很精神嘛,要不要再來一次晨間運動?”

    白韞差點脫口而出蓮華的名字,也不能怪他多想,不管冷著臉的模樣,還是說話語氣都跟仙尊大人驚人的相似,該不會自己無意中念了什麽咒語,又把那家夥給招出來了吧?他可不想再重溫一遍前幾天的瘋狂歡愛,這種事情偶爾做做就好,成天躺在床上多沒意思,打定主意白韞立刻服軟,臉上表情一變,眸子裏盡是委屈神色,“別,我腰疼,腿也軟。”

    瞿延墨本來也隻是想嚇嚇他,沒打算真的做,起身時還不忘把小孩兒領口拉好,光這個動作,白韞就知道不可能是那隻禽獸,底氣頓時又回來了,拿過來平板電腦,然後絲毫不客氣地往男神長腿上一躺,“你幫我按摩下唄。”世界上總有那麽種天才,無師自通,就算是以前從來沒接觸過的事情也能在第一次的時候就做到極好。

    比如現在,白韞感覺渾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了,喉間溢出呻/吟和喘息聲,他自己倒是看劇本看得津津有味,偶爾還偏頭討論下劇情和語氣,苦了一直忍受著甜蜜折磨的某人,以至於瞿延墨下午回公司的時候還寒著張俊臉,跟移動冰櫃似的,弄得秦瑞成有些莫名其妙,跟大美人兒春風幾度,做了好多人夢寐以求的事情還有什麽不滿?難不成是對方吃完不打算認帳,頭兒的第一次戀情就這麽告吹了?至於怎麽看出來的,沒看脖頸那裏還有個鮮明的牙印嗎?總不可能是自己咬上去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妖生》正式本出來得很快,也就半個多月的樣子,毫無意外又引起了一番轟動,有好奇白韞這麽個coser怎麽突然間開始轉戰配音圈的,也有純粹被他顏值所吸引,覺得不管男神做什麽事情都最帥的狂熱粉絲,更何況白韞配的繹心也不差,把兩個人初遇時屬於貓妖的傲慢和毒舌演繹得淋漓盡致,仗著張漂亮皮囊肆意戲弄人心,愛上了又變得專一無比,中間還有段香豔無比的床/戲,腐女們聽得熱血沸騰,說是腦海裏自動浮現出畫麵,至於背後的故事也隻有當事人自己才清楚。

    小日子倒是過得挺舒坦,生活瑣事上都有瞿延墨照顧,無聊的時候還能兩個人一起打打遊戲,《狙殺》論壇一度被#winner的神秘女友# #雙神組大殺特殺#這類的話題刷屏,偶爾還能調戲調戲粉絲,白韞本來以為蓮華那家夥會再出現,結果卻出乎意料,倒也不是說瞿延墨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好,就是感覺差了點味道,白韞自己也說不大清楚。

    於是,在這個世界還差兩天待滿一年的時候,那枚情侶戒指就快戴到手上,白韞突然彎起眉眼笑得燦爛,湊過去吻了吻男人嘴角,然後毫無眷戀地離開,再見兩個字消散在空氣裏,幾乎是在他身影消失的同時,瞿延墨那雙原本呆愣的眼睛裏陡然掠過抹暗色,戒指被狠狠捏緊,鋒銳的邊緣戳入手心,“既然你喜歡玩我就陪著你玩,唯一的要求就是你身邊那個人是我,也隻會是我。”話音落時這具身體也跟白韞變成了細碎的光粒。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以蘇燦為主角構建起來的,壓根沒有什麽叫瞿延墨的氣運之主。

    〖萬字,下章就是新世界了,捉妖師和狐狸或者采花賊和神捕再或者□□睡王子和惡龍,等我想想,最遲周四更吧,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