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7.14)74章 7-狂撩黑化忠犬小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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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當喻念的外表看起來比柯白還要年長兩歲左右時, 眾人就明顯發覺喻念的成長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開始趨向正常人。
“太好了, 起初我還擔心目標可能會早衰呢!”1769如釋重負道:“我跟隨上一任宿主做任務時,在第三個世界就遇到了一名早衰症患者, 明明才十四歲, 看起來卻像九十歲的老人, 而她在過完十四周歲的生日之後沒幾天, 就心髒衰竭過世了。”
柯白聞言不免十分同情那些早衰症患者,但是說實話, 他還真沒有擔心過他老攻會早衰。
他對他老攻的能力還是頗有信心的,相信他老攻隻會安排自己早熟, 卻肯定不會早衰。
柯白估摸著1769早就顧慮他老攻會早衰,不過可能因為不想引起他的不安,所以一直憋著沒說。
小69謝謝你。柯白在心中默默說道,在腦海中回複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卸下了心理負擔, 1769就徹底打開了話匣子,先是同柯白分享從別的係統那兒聽到故事, 接著就不知足不覺地抱怨起係統5174來。
柯白耐心地聆聽1769發牢騷,說黃宇帆的係統5174以往是如何如何欺淩它, 即使它們並非競爭對手,每次係統大會結束之後5174都會奚落它一番,儼然將此當成一大樂趣。
“宿主你說得沒錯, 人善被人欺,自從我聽你的話敢於回擊5174之後,它對我反而客氣了許多呢!”1769興衝衝道。
柯白登時忍俊不禁,剛要誇讚1769一番,侍衛何修駿就匆匆走了進來,神色十分凝重。
“啟稟宮主,冒充五娘親戚的程文霖逃了……”
柯白聞言一怔,眉頭禁不住皺了起來。
程文霖就是黃宇帆在這個世界的身份。
“屬下聽地牢的獄卒說,他之前剛檢查過程文霖那間牢房的銅鎖,是堅固完好的,結果不過是與另一名獄卒換班的功夫,那把鎖竟然就開了,程文霖也不見蹤影。”何修駿語氣沉重地說道:“宮主,我教地牢守衛重重,這兩名獄卒也看守地牢多年,並未出過這種疏漏。所以屬下認為,程文霖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逃出升天,可能是……”
何修駿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柯白明白他指的是教中有內鬼。
說到這隻“內鬼”,柯白不得不佩服他藏匿得太深。
從五位堂主剛回宮稟報雲月宮中可能有“內鬼”時,他就已經開始著手調查,甚至還讓何修駿親自前往岷崗山和清源山一趟,結果都過去了這麽久,他們始終沒有查出什麽蛛絲馬跡。
不過說來也怪,對方迄今為止還沒有任何舉動,也不知是所謂的“內鬼”其實根本不存在,還是對方擔心被他發現,始終蟄伏在宮中,尚未出手。
若是後者,不得不說對方的耐性相當過人,那既然如此,又是什麽原因,讓他甘願冒著暴露的風險救下黃宇帆?黃宇帆對他有什麽利用價值嗎?
柯白心中不由疑竇叢生,先是吩咐何修駿立即多派幾名人員追查黃宇帆,這樣說不定能順藤摸瓜查到那隻“內鬼”。而除此之外,他也讓1769了解了一下這次獲得隨機獎勵的宿主名單。
他知道主神會不定期發放獎勵,獲得獎勵的宿主是係統隨機抽取,像他曾經就被幸運抽中,獲得了一瓶隱身藥水。
“宿主,我看了下幸運宿主名單,真的有5174和它的宿主,他們在這次活動中獲得了一瓶化解危機的藥水。這種藥水可以化解任何危機,不過隻能使用一次。”1769很快就回來告知柯白。“宿主,上回你跟我說過另一名宿主穿越到了程文霖的身上,你是不是懷疑,程文霖是使用了藥水才逃出雲月宮的地牢?”
“嗯,但也隻是懷疑。”柯白謹慎分析道:“還有另一種可能,是雲月宮的內鬼放走了他,兩人之間說不定還達成了什麽不利於雲月宮的協議。”
“哦。”1769應了一聲,心情有些複雜。
為什麽5174和另一名宿主運氣這麽好,在被關進雲月宮的地牢之後沒多久,就恰巧被係統抽中並獲得了化解危機的藥水?
與此同時,柯白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饒是1769並未違背主神指示,向柯白透露過什麽機密,但柯白想到他老攻在上一世通過自殺的手段,暗地裏將他所失去的記憶重新植入到他的大腦裏,就明白他老攻和主神的關係十之八、九不太融洽……
不過一切都隻是猜測,柯白不敢妄下定論,興許黃宇帆這回確實是運氣好呢?
在柯白陷入沉思之際,辦事效率一向高的何修駿就將看守地牢的十幾名獄卒帶到柯白跟前,聽候他的發落。
何修駿告訴柯白,按照雲月宮的宮法,若有犯人逃走,那麽一整個片區的獄卒都得處以死刑。
柯白聞言暗道邪教果然暴虐無道,自是不可能對獄卒們宮法伺候。恰巧下個月是老宮主祈桀川的忌日,他便隻扣了獄卒們半年的俸祿,罰了他們十大板,說是要給祈桀川積福。
在宣布刑罰時,他就那麽麵無表情地坐在高位,逼人的氣勢令獄卒們皆抖若篩糠,不敢抬眸看他一眼。
之後獄卒們就去總管處領罰,路上紛紛一邊慶幸自己碰到了祈桀川的忌日,一邊感歎新宮主雖不殘暴嗜血,但也相當可怕,那冷淡陰鷙的模樣估計會讓他們連做好幾日的噩夢。
看來以後他們定要更加小心看守牢房,尤其交接班時要愈加留心才是……
輕饒了“疏忽職守”的下屬,卻並沒有失了威懾力,柯白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他一吩咐所有人退下,就立刻讓1769搜索黃宇帆,並確認黃宇帆是否已經將雲月宮的地理位置泄露出去。
“還沒有呢宿主。這個見錢眼開的程文霖,他竟然想以雲月宮的地理位置作為籌碼兌換五百根金條,現在正和天祝山莊的莊主討價還價。”1769說道。
柯白聞言自是有些錯愕,旋即又覺得這很符合黃宇帆貪得無厭的行事作風。
“小69,立即兌換‘記憶篡改’藥水,將程文霖有關雲月宮地理位置的記憶進行篡改,就改成和雲月宮南轅北轍的地方。”
“好的!”1769立即登錄係統商城,不過三秒鍾就完成了藥水的兌換和對黃宇帆記憶的篡改。
“哈哈宿主!他們談成了,程文霖得到了一百根金條的定金,天祝山莊的莊主似乎也很討厭程文霖的嘴臉,警告他若是提供虛假信息,就將他雙腿雙腳都打斷。”1769興致勃勃地說道:“我仿佛已經看見另一名宿主斷手斷腳的悲慘下場!”
柯白忍不住笑了,也腦補了下黃宇帆鬼哭狼嚎的模樣,頓了頓,問道:“我記得係統商城裏有‘屏蔽藥水’對嗎?這種藥水能屏蔽你們係統的監控嗎?”
“可以,用了這種藥水,不管是先進的科技監控設備,還是我們係統,都監控不到。”1769如實答道。
“那我們兌換一瓶。”柯白開口,在腦海中發送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他上個世界的獎勵積分還剩不少,這個世界的獎勵積分更是一分未用,要兌換這兩瓶藥水綽綽有餘。
柯白明白自己的宿主身份可能已經曝光,正如他會讓係統1769監視黃宇帆,黃宇帆估計也會讓係統5174監視他。這樣一來,他的行蹤可就徹底在黃宇帆的掌握之中,除非他在雲月宮,否則隻要他外出,估計每時每刻都要麵臨追殺。
他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個大反派,黃宇帆應該不會放過借刀殺他的機會。
幸好“屏蔽藥水”也能屏蔽係統的監控,柯白猜測主神會設定這樣的功能,就是考慮到互相競爭的兩名宿主可能會發現對方的身份。
在以往的無數攻略任務中,應該出現過這種狀況。
在一切都布置妥當後,柯白就讓侍女收拾行囊,準備外出。
既然這隻“內鬼”如此難對付,那他就親自外出前往幾大名門正派,與宮中的何修駿一個在“源頭”一個在“源尾”聯手調查,說不定能查出重要線索來。
因此這次他並沒有讓何修駿隨行,不過,他帶上了喻念。
柯白從來沒有打算讓喻念在雲月宮呆一輩子,他希望喻念會看得更遠,站得更高。
由於對外宣布自己是閉關修煉,柯白並沒有帶太多侍衛,隻讓何修駿挑選了兩名武功高強的侍衛隨行。這兩名侍衛經常一起外出執行任務,相當有默契,這自是能為出行帶來更多安全。
還有喻念,如今他的武功和柯白不相上下,他和喻念又皆易了容,並不用擔心會暴露身份引來殺身之禍,而一些土匪草寇他們更是無需放在心上。
更何況,人越多,往往越容易引起注意。
一行四人齊齊從位於山崖上的雲月宮躍到山下,接著就穿梭於樹林之中。他們趕了兩天一夜的路,柯白和喻念內力相當深厚,自是尚未感到疲累,但兩名侍衛卻已隱隱顯露出疲態來。
柯白見狀,便吩咐大家休息。
“那邊的山坳生長著不少果樹,待太陽落山之後,你們便趁著去拾柴火的功夫采一些果子來吧。”
“是!”兩名侍衛齊齊應道,接著便走到離柯白和喻念十米開外的參天大樹旁,坐下休憩。
喻念自是瞧出了柯白對兩名屬下的體貼,愈發堅信柯白就算是邪教教主,也定不是兩位師父口中的大惡之人。
他隻不過是前任雲月宮宮主祈桀川的兒子罷了。
至於吸食嬰兒鮮血修煉心法和提升功力的傳聞,雖然喻念清楚白天皆在兩位師父那裏學習知識的自己,關注不到柯白的動態,但還是堅信,柯白不會做那種事。
“宮主。”收起心思,喻念將水囊遞到柯白跟前,示意他喝水。柯白接過灌了好幾口,喻念眸光幽深地盯著他仰起的纖長脖頸,雙手漸漸握成拳頭。
“好了。”柯白將還剩下一半水的水囊再次交到喻念手上,喻念正要將其掛在腰間拿起另一個水囊,卻忽然頓了頓,說道:“抱歉宮主,我拿錯了水囊。你方才喝的水囊是我的。”
柯白怔了怔,看向自己方才喝的水囊,果真囊塞與自己第一次喝的水囊的囊塞花紋有些出路。
但這種小事他並不會怪罪喻念,在喻念還是孩童模樣時,他可是經常和小家夥同吃一個糕點。
這一點喻念顯然也知曉,因此幾乎在柯白回答“不礙事”的同時,他就已經拿起自己的那個水囊,即柯白剛剛飲用的水囊喝了起來。
他喝得有些急促,也不知是渴極了,還是別的什麽原因……
柯白注視著喻念麵不改色的樣子,還真拿不準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這家夥心思藏得太深,有時連他都看不透。
像是上回趁他醉酒“染指”他之後,這家夥愣是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對他的態度照例恭順敬重,若不是那時是裝醉,他都不敢相信小家夥會緊緊壓著自己,一邊用小兄弟摩擦自己的大腿根處,一邊惡狠狠地說自己日日都在勾、引他。
真是個“心機男童”……當喻念坐到了離自己好幾步遠的地方閉目養神時,柯白瞄了一眼他冷峻的臉忍不住感慨萬千。
半個時辰後,太陽就落山了,兩名隨行的侍衛立刻站了起來,同柯白報備之後,就疾步朝長滿野果的那片山坳而去。
喻念目光淡漠地盯著兩名侍衛愈來愈小的背影,驀地對柯白說道:“宮主,我能否也去摘野果?”
柯白臉上不由閃過一抹異色。
他原以為在這個時候,喻念會抓緊機會和自己獨處來著……
“去吧。”呆愣了若幹秒後,柯白終是點頭。
唉!他老攻的心思真的很難猜。
喻念起身向柯白行了個禮,就轉身朝山坳走去。他看起來走得不疾不徐,但因為內力深厚,其實速度相當快……
山坳。
並不知曉喻念正朝自己逼近的兩名侍衛,立刻卸下在柯白麵前嚴肅正經的麵具,開始嬉笑打鬧。
“趕了兩天的路,趁著宮主不在,咱們……”侍衛甲說著意味深長地看向侍衛乙。
侍衛乙了然,卻有些遺憾道:“可惜了,因為擔心會被宮主發現,我不敢帶……”
“嘖嘖……瞧,這是什麽?”侍衛甲說著就不知從長袍的什麽地方拿出了一幅畫,看得侍衛乙眼睛都直了。
隻見畫上是一名極其妖、冶的男子,五官精致完美,一對鳳眸斜睨勾人,一頭如瀑的黑發落在腰間,與紅色長衫形成強烈的色彩對比,甚是奪人眼球。
是的,畫中的人就是柯白,這兩名侍衛在上個月下山執行任務之際,偷偷找民間的畫師畫了兩幅。
“你這小子膽子真是忒大了些!跟著宮主出來,竟然敢帶這畫?要被他發現你絕對死路一條!”侍衛乙不可思議地說道,但揚起的嘴角卻泄露了他驚喜的情緒。
“你傻啊!宮主沒事怎會搜我們的身?藏得隱蔽一些不就好了?”侍衛甲不以為道。
一時間,兩人就盯著畫上的柯白,眸中漸漸染上了齷、齪淫、猥的色彩。
原來,他們對著柯白的畫像已經幹過幾回那種勾、當,柯白的容貌和氣質,尤其從宮中謠傳他從外帶回了一名嬰童開始,不知怎的就似乎變得愈加勾、人,而這兩名侍衛平日的消遣本就是行那種事,也就自然而然地將柯白當成意、淫對象。
“我有一回夢見宮主被名門正派廢了武功,後來就成了咱倆的玩物,哈哈哈……”侍衛甲興致勃勃地說道,激動得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侍衛乙聽聞也是露出了十分下流的笑。“我也很想玩一玩宮主……”
兩人說著便心急火燎地脫褲子,準備掏家夥。
然而,就在他們的手即將碰到自家兄弟時,一把劍如憑空出現一般,陡然劃過了他們的脖頸……
“你們曾經奸、殺過良家婦女和男子,我殺了你們也算替天行道。”喻念神色陰沉地拿著劍,冷冷地看著他們。
兩名侍衛不由雙眸瞪得偌大,不可置信地望著喻念,隻覺得此時的他和平日清冷剛直的模樣根本判若兩人,眸中竟布滿殺氣。他們甚至覺得,喻念仿佛比他們還要心狠手辣……
若幹秒後,兩人就那麽無力地倒了下去,死不瞑目。喻念陰鷙地掃了兩人一眼,心想雲月宮確實是邪教,有的人正如他的兩位師父所說,無惡不作,死不足惜。
不過他沒有說,他會殺他們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他們窺、覷柯白……
柯白獨自一人在樹林中沒有等太久,就看見喻念回來,手裏還抱著許多柴火和新鮮的野果,但奇怪的是,兩名侍衛不見蹤影。
“宮主,兩名侍衛誤食毒果,毒發身亡了。”喻念迎上柯白的目光,泰然自若地解釋道:“我已經將他們埋了。”
但埋得很淺,也許半夜就會有野獸將這兩具屍體挖出來啃咬。
柯白自是相當錯愕,但也知道喻念應該沒有欺騙自己,起碼在兩名侍衛已經死亡這個問題上。否則,他們也不會遲遲沒有回來。
最後柯白隻能放了一個煙火。這是雲月宮的暗號,看到它,何修駿就會再派遣若幹名侍衛追上他們。
柯白不敢耽誤行程,畢竟“內鬼”拖得越久,對整個雲月宮就越不利。
他和喻念沒有在原地等第二批侍衛,而是一邊趕路一邊留下暗號,沒多久就到了鎮上。
兩人皆易了容,五官比真實的容貌要平淡不少,不僅如此,柯白也換掉了平日專屬的紅色長袍,改為素色長衫。
然而可能是小鎮有些貧窮落後,像柯白和喻念這般氣質卓越高貴的人並不多見,因此不少人忍不住行注目禮。
尤其柯白如今雖頂著一張隻能算得上清秀的臉,但融入到骨子裏的妖、冶氣息卻還是隱隱散發出來,導致許多女子和男子皆目光灼灼地盯著柯白。
喻念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周身布滿陰霾……
小劇場:
喻念:“很多人都在窺、覷我媳婦兒,氣氣氣!”
作者有話要說: 黑化的小喻念……對不起更晚了!被領導抓了加班,本來以為能在十點之前寫完,結果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