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齷蹉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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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空當走上三樓,我已經虛脫的像淋了場雨,身上難聞的味道讓我都隱隱作嘔。

    就像昨天一樣,門留了一條縫隙,我輕輕敲了敲門見沒有任何回應就走了進去。

    還是那個位置,蘇凝萱懶散的窩在沙發裏,一件寬鬆的恤穿出了撩人的風情,小嘴嘬著酸奶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

    即便是發覺我進來,她的眼皮也沒抬一抬,把我當空氣般晾在一旁。

    我怕壞了她的興致,隻好恭敬的站在一旁,站到腿肚子有些發顫時,電視裏肉麻的韓劇總算播完了。

    蘇凝萱撐開筆直的大長腿,淡淡的掃了我一眼後不無嘲諷的說道:“二十二分鍾,還挺快的嘛,不是受傷了嗎?”

    她的態度讓我滿肚子解釋堵在了嗓子眼,莫名的委屈。

    她見我不搭話又繼續說道:“你是不是有點忘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對啊,我是她的奴隸,可是她的咄咄逼人讓我的小情緒瞬間爆發了出來:“難道我就沒有一點自由的權利了嗎?”

    蘇凝萱愣了愣神,然後兀自的拍著手掌冷笑起來:“嗬嗬你要權利是嗎?看看號子裏的人同不同意。”

    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我鬆開緊攥的拳頭頹然的軟倒在了地上,就像大病初愈的人兒呼呼的喘著粗氣。

    我茫然的看著蘇凝萱嬌俏的臉蛋,猜不透她腦子裏究竟是什麽想法,為什麽偏偏是我,蹂躪我一個小人物究竟圖了什麽?

    許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她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頤指氣使的說道:“你可以當我心理變態,但從你答應當我奴隸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你了,我要你什麽時候出現,你就必須出現,違背我的命令,後果你自己清楚。”

    她陡然間爆發出來的氣勢讓我害怕,就像是西方神話裏披著人皮的吸血鬼。

    “對了,你今天出去幹嘛了?”

    “我本來想著出去置辦點生活用品,沒想到路上遇到了搶包的,然後”

    沒等我講完,蘇凝萱又打斷了我:“我沒有興趣聽你的故事,現在立刻把房間收拾幹淨。”

    我應了一聲,撐著地艱難的坐了起來,拖著沉重的身子就準備開始工作。

    “慢著,先去衝個澡吧,就你這副模樣就是一團垃圾。”

    我算是明白了,憤怒隻是徒勞的,我要做的就是當好一條聽話的狗,於是我機械式的朝著浴室走去。

    我一直搞不明白女人們為什麽要把浴室搞得那麽大,足夠普通家庭生活的區域裏,浴缸淋浴一應俱全,架子上擺滿了琳琅的化妝品。

    身上黏糊糊的,又夾雜著各種飯菜的味道,我索性不去管身上的傷了,打開噴頭就任水流從頭淋下。

    水流不斷衝刷著我的傷口,疼的我蹙起了眉頭,被浸濕的繃帶上甚至流出了淡淡的血跡。

    但我卻毫不在乎,因為也許隻有刺骨的疼痛才能麻痹我的神經,不會促使我去回憶蘇凝萱對我的冷漠與嘲諷。

    衝了大概有十多分鍾,洗去了滿身的汙穢,我也精神了幾分。

    因為不敢動蘇凝萱的私人用品,我隻好光著膀子在浴室裏來回走動,以此來揮發身上的水珠。

    當我繞到浴缸的位置時,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一團黑色的物件被揉搓著放在了浴缸的一頭,顯然是蘇凝萱換下忘記拿走。

    突如其來的,一些不好的念頭萌生在我腦海,一種猥瑣的報複她的方式,我猶疑著一步步靠近,考慮著到底要不要這樣做。

    既然你不把我當人看,那我還有什麽顧慮?可是被發現了怎麽辦?解決完以後衝進馬桶,然後打死不承認不就好了。

    短短幾分鍾,我心裏的小惡魔和小天使進行了一番激烈的鬥爭。最終還是我骨子的騷動戰勝了我的理智。

    既然下定了注意,我狂咽下幾口唾沫,探出手伸向了那禁果般的物件。

    可就在我觸摸到光滑的蕾絲邊時,浴室的門“嗵”的開了。

    我下意識的轉過了身子,望著門口俏生生站著的蘇凝萱一臉懵逼。

    死一般的沉寂過後,蘇凝萱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捂著眼睛受精似的逃竄了出去,害我都沒來得及遮住自己露點的地方。

    我死都猜不到蘇凝萱突然進來幹嘛,慌忙關上浴室的門後,生無可戀的坐在了馬桶蓋上。

    莫名其妙的被看光,我相信就算是男人多少也會感到無措,但我更恐慌的是,蘇凝萱剛剛有沒有發現我正要做的齷蹉事。

    完了,完了,依照她的脾性,我這趟牢獄之災是免不了了。

    “怎麽辦啊,怎麽辦?”內心惶恐的我攥著自己的頭發瘋狂的砸著自己的膝蓋。

    如果我被安上猥褻的罪名,章含雪會怎麽看我?我的父母又怎麽在村裏抬起頭呢?想到這些我的淚水不受控製的飆了出來。

    “混蛋,快給老娘滾出來。”屋外突然響起了蘇凝萱“催命”的聲音,聽得出來很是憤怒。

    我渾身一激靈連忙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心裏已經打定不惜一切代價求她原諒的念頭。

    蘇凝萱正掐著腰在客廳裏來回走動著,臉頰上掛著一抹紅潤,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怒的。

    當然我也沒心思欣賞她的美麗了,垂著腦袋亦步亦趨的走了過去,活像犯錯的孩子準備迎接爸媽的狂風暴雨。

    “你給老娘抬起頭來。”

    當我抬起腦袋,蘇凝萱反而啞火了,指著我半晌沒說出話來,雄偉的雙峰鼓風機似的劇烈起伏著。

    “我我說你不是哭過了吧?”

    剛剛一害怕就沒控製住情緒,現在被蘇凝萱戳穿,我老臉難得一紅,尷尬的揉搓著自己發紅的眼珠。

    蘇凝萱反而像發現新大陸般,哭笑不得的說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老娘也隻不多看了你幾眼,你怎麽搞得跟我強暴了你似得。”

    的,我是不是男人你沒看到啊。

    “還有,你去浴缸那幹嘛呢?”

    聽到重頭戲來了,我連忙挺直了腰杆,強裝鎮定道:“我沒有擦洗的東西,所以就想著運動運動。”

    蘇凝萱狐疑的盯著我看了好久,不無威脅的說道:“幸好你還有點自知之明,沒有亂動我的東西,不然哼哼。”

    什麽鬼,她難道沒有看到我做的事?像是在孟婆橋上走了一回,我差點喜極而泣,發誓以後再也不做那種傻事了。

    之後蘇凝萱又給我講了一大堆規矩,隻不過劫後餘生的我都在神遊,權當成了耳旁風。

    “對了,把衣服給我脫了。”

    “什麽?”

    我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在確定沒有聽錯後,猶豫著脫掉了自己的上衣。

    蘇凝萱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又讓我脫掉短褲,陰沉的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

    “褲子就不用脫了吧。”我愈發懷疑她是不是又要整我,扯著腰帶遲遲不敢動作。

    “脫!”

    發覺她眉眼更沉了,生怕她親自動手來扯,我一狠心猛的拽了下來。

    總不會褲衩都不給留吧。就在我臆想著如何拒絕蘇凝萱扒我內褲時,她開口了。

    “為什麽受了這麽重的傷不告訴我?”

    她這是什麽意思?關心我?

    “躺到沙發裏。”

    我一時轉不過彎來,我都是傷員了,還要跟我做那種事?

    不過我還是依言坐到了沙發上,忐忑中看到蘇凝萱拎著醫藥箱從臥室出來時,我突然有種天方夜譚的不真實感,她難道要為我換藥?

    “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坑?受了這麽重的傷,不躺在醫院休息,還敢衝涼水澡。”蘇凝萱把醫藥箱一扔,怒其不爭的白了我兩眼。

    我也是很無語,好像半個小時之內回來和衝澡這件事都是你命令的吧。當然這種想法我也隻敢在腦子裏過過癮。

    “我先幫你解開繃帶,再幫你換藥。”

    說著她把小屁股挪移到了我身邊,我甚至能用大毛腿剮蹭到她滑嫩的肌膚。

    她靠的我好近,近到我能呼吸到她沁人心脾的香味,近到我能清晰的看到那抹起伏的誘人深邃,還有

    我強迫自己收回目光,因為小腹裏的火苗已經蠢蠢欲動,隻好把目光投向她的眉眼,漸漸的就癡了。

    不可否認蘇凝萱認真的模樣很美,但更吸引我的是她眼神裏的溫柔和擔憂。

    蘇凝萱,你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啊?

    當繃帶被換下的瞬間,撕裂的傷口忍不住讓我叫出了聲。

    “現在知道痛了?”

    蘇凝萱白了我一眼,然後用棉棒蘸著碘酒均勻的塗抹在傷口上,然後將藥膏擠在自己的指尖輕柔的塗抹著,輕輕涼涼的讓我忘卻了疼痛。

    當她為我重新包紮好傷口時,還寄了一個可愛的蝴蝶結,濃濃的少女心看的我一陣好笑。

    我說:“沒想到你會的還真多。”

    蘇凝萱朝我眨巴眨巴眼睛,笑道:“你想不到還多呢,趴下。”

    我突然又被這個笑的明媚的蘇凝萱俘虜了,賤到不可理喻。

    她沒有發現我的異常,依舊小心翼翼的為我清理著傷口。

    我微眯起眼睛享受著推拿似的“治療”時,突然聽到她詢問我身上的傷怎麽回事,我於是滔滔不絕的將今天發生的事講了一遍,尤其渲染了出手幫老林的場麵。

    正準備接受蘇凝萱的誇獎時,她卻猛地一巴掌摔在我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