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漫漫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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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還真是喜歡作弄人,那晚在包廂無意看光了木籽,今晚就在我身上還了回來,而且還光的更徹底。
本還想好好捯飭一番的我,隨意衝了個涼就匆匆溜了出去。
沒辦法,空間就這麽大,什麽秘密都無所遁形。
我和木籽一人坐在床頭,一人坐在床尾,偶爾眼神碰撞之後又相顧無言,跟第一次約會的小情侶似的。
“對對不起,剛剛才我什麽都沒看見。”終於還是木籽最先受不了壓抑的環境,囁嚅道。
什麽都沒看見?明明愣了有大半分鍾,這般掩耳盜鈴的解釋能騙過誰啊。
我心底一邊腹誹著,一邊擺擺手打著哈哈,像這樣尷尬的話題我根本不知道怎麽接話啊。
道完歉後我兩又很自然的陷入了死寂,讓我忍不住暗罵自己,明明在醫院時還很健談,怎麽到了這裏反而像大姑娘上轎子似的。
就在我胡亂琢磨時,隔壁屋突然響起了一陣奇怪的聲音,有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嬌喘,身為過來人的我兩臉頓時變得不自然起來。
“不不好意思,房間的隔音太差。”木籽也不知是怎麽了,又不合時宜的給我解釋了起來,那臊的通紅的臉蛋在光暈下格外誘人。
我的姐姐啊,這種事情不需要你“指教”,我就聽得出來的好吧。
在煎熬中呆了有十幾分鍾後,我兩剛準備鬆口氣,右邊的那家又響起了比之更磅礴的吼叫聲。
這尼瑪,欺負老子是新來的吧!我腹中一股惡火無處發泄,一拍桌子就猛地站了起來。
木籽顯然被我驚著了,眼眸裏流轉著疑惑,呆滯的望著我。
騎虎難下的我突然瞥到床頭櫃上架著一副相框,一身白裙的木籽抱著一個粉妝玉砌的小姑娘,眉眼和她有五分相像。
“木姐,這是你女兒嗎?”
木籽走過來拿起了相框,指尖輕輕滑過照片裏女孩的臉頰,眼神瞬間就溫柔了起來:“她叫丫丫,現在還在上幼兒園呢,可愛嗎?”
“跟木姐您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怎麽能不可愛呢。”
我這一記馬屁明顯拍到了木籽的心坎裏,她意外的展露出小女兒姿態,伸出藕臂錘了錘我的胸口,笑罵我油嘴滑舌。
望著木籽一臉幸福的模樣,我心間就忍不住一陣觸動,恐怕全世界所有的母親都同她一樣,將孩子當成了自己的全世界。
仔細想想自己從過年後也再沒回過家了,也不知家中年邁的父母如何了,暗暗承諾等工作穩定了就一定回家看看他們。
“那丫丫不跟你一起住嗎?”
“呃”她頹然的放下了相框,顧影自憐的歎息道:“你覺得,我還有資格讓她跟我在一起生活嗎?我不想害了她。”
“木姐,其實以你的條件,又何必去選擇這份工作呢?”這些話不該我說,但憋在心裏不吐不快。
她的神突然間不自然起來,無助,憤怒,悲哀各種情緒一一浮現,繼而死死盯著我的眼睛吼道:“你以為我不想嗎?可一旦踏足這行,還有回頭路可走嗎!”
“可為什麽呢?”我疑問道。
“嗬嗬,還不是因為你們男人,你們總有無止境的**,可什麽時候有考慮到我的感受呢?我恨你們啊!”
木籽的話語裏有濃濃的怨氣,一改溫婉如水的氣質,揮舞著拳頭用力的砸在我胸口上,崩潰的爆著各種粗口,宛若瘋癲一般。
她竭力捶打著我左胸房的位置,像是透過了那層皮囊直達靈魂,近乎殘忍的同我分享著她的痛苦。
“為什麽要折磨我?”木籽痛苦的哀嚎著,仿佛在質問著代入到我身上的某人,淚水頃刻間如大壩決堤。
我再也忍不住想要嗬護她的情感,不顧她的反抗緊緊將其摟在了我的懷裏。
她在我懷裏哭的撕心裂肺,哭得我肝腸寸斷。我此刻忽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雙手淋漓著鮮血的劊子手,再也不想聽她的苦衷,唯一希望的,就是用我的溫暖對她的創傷聊以慰藉。
到頭來木籽也沒說出她踏入迷途的始由,可能是回憶太過傷神,她癱在我身上睡了過去,即便如此,她眼角殘留著淚痕。
“唉,同是天涯淪落人。”我攔腰抱起柔弱無骨的木籽不免感歎,比起我所背負的屈辱,她又何嚐不是經曆著常人無法想象的辛酸呢。
將木籽小心翼翼的放置在床上,又為她輕輕蓋上了一層夏被,拂了拂她的秀發後我又輾轉到了屋外陽台上。
當然可不是為了那件小肚兜,實在是胸口悶的慌。
好在夏夜的涼風意外的襲人,吹散了我腦子裏一堆駁雜的煩惱,於是回屋準備睡覺。
木籽已經睡得很沉,微嘟著紅嫩的小嘴,鼻尖發出輕微的鼾聲,看得出這幾天的奔波確實累壞了她。
因為擔心吹風扇會害她感冒,於是我拔掉了插頭,深深看了眼她後,熄燈借著月光爬上了床。
好在是張雙人床,我和衣躺在一側,倒也不怕冒犯了木籽。
正準備閉目養神時,本平靜下來的左右兩戶竟然默契的喧鬧了起來,而且像是角力般節奏愈來愈快。
我登時就坐了起來,腦子裏和小腹裏各有一股無名火在熊熊燃燒,的,這群人瘋了吧,上班一天還不夠累嗎?
仿佛是為了驗證我的命題,兩夥人演繹的格外亢奮,把我來回搞醒了兩三次。
尼瑪,這才是貧民窟的藝術家啊!看來有酣戰整晚的意思啊。
我忍住暴走的衝動,在耳朵裏塞了兩團衛生紙,枕在床頭幽幽的看著身旁可望而不可即的木籽。
最好別把我逼急了,老子身邊也是有女人的好吧。我惡趣味的著,不知不覺間眼皮實在是倦了。
睡到後半夜時,我明顯感覺到後背上一陣清清涼的,如同一股電流席卷了全身,我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
我頓時納悶了,我身邊除了木籽還能有誰?她在動我?她這是瘋了嗎?
就在我要轉過身詢問她情況時,一團豐腴死死貼在了我的背上,還在淡淡的熱氣打進我脖頸離,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一是讚歎木籽凹凸有致的身材,二是疑惑她到底是在搞什麽飛機。
難道是之前不好的回憶,讓她想要宣泄?用這種手段是為了避免尷尬嗎?
可依她水一般的性子,怎麽會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呢?
莫非是物極必反?想來也隻有這種說法了。我尊重女性,但也不會迂腐到美人投懷送抱還死充柳下惠,況且我已經很沒出息的情動了。
的,木籽撩撥的手段實在是太高超了。我暗自欣喜到不能自已,但還是準備再試探試探她。
“木木姐,你醒了嗎?”
沒有回答,隻有她鼻尖微弱的哼哼聲。
“木姐,你是有什麽話想對我說嗎?”我心跳加速說:“我能為你做些什麽嗎?”
“木姐,你是想要發泄嗎?如果不出聲,我就當你默認了。”
我想當然的認為木籽羞澀不敢搭話,等待了一會也聽不見她有拒絕的意思,胸腔裏那顆“噗通噗通”的心髒激動的快要蹦出來了。
“那,木姐,我我可來了。”
說著我猴急似的轉過了身子,用自己的大毛腿反夾住了木籽作惡的身子骨。
哇哈哈,終於能美美出一口惡氣了,我這般想著,抓住她另外一隻空當的小手放在嘴邊就是一頓猛酌,敲香敲敲可愛。
木籽也難得的沒有一絲反抗,我暗自亢奮的同時見她緊閉著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就緩緩的朝那夜裏都嬌豔欲滴的小嘴上湊。
出乎我意料的是,木籽一點躲避的意思都沒有。
這可不像她啊?可管我什麽事呢。
箭在弦上,豈能猶豫不發!本著這股念頭,我的鼻梁輕輕撞在了她的瓊鼻上,即便是夜裏呼吸都透著好聞的香味。
我貪婪的吮吸一口,嘴皮都快擦上木籽的檀口時,恍惚間腦子裏閃過一絲清明。
為什麽木籽的呼吸一直都很勻稱呢?我不信邪的伸出手指在她鼻尖探了探,果然沒有絲毫變化。
莫非她根本沒醒?不可能啊,那還在我衣服裏遊走的小手又作何解釋。
“木姐,木姐,你醒了嗎?”我湊在她耳邊輕輕喚了幾聲,還晃了晃她的肩膀,可那雙我期待的目光依舊沒有張開。
,我現在搞清楚了,這場木籽主動求愛的劇情充其量就是她睡覺不老實的產物啊。
我喟然長歎一聲,心裏又是失落又是慶幸,鬼知道嬌羞如她,夜裏睡覺不僅比漢子還沉,還比小孩都能折騰。
果真是極品少婦啊,“魅力”不足以外人道哉。
望了眼窗外依舊深沉的黑幕,我曉得是沒法再睡了,平白添了一肚子的火,鬱悶的將木籽的罪魁禍手從我懷裏取了出來,又將她輕輕抱回了原先的位置。
看著她睡得香甜的小臉,我忍不住就升起一股怨氣。
你可倒好,吃幹抹淨沒有任何心理負擔。這般想著,我的手就開始不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