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豔麗的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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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春,離國。小說
離國的春是一年最為舒適的季節,春意盎然,處處生機,連春風也帶著清新的香味,風一朵朵白色柳絮飄蕩在空,竟也形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
熱鬧的街道,有人流擁擠的朝著城南而去,城南在一年前以丞相冥禦的名義開了一個舞坊。
名為百鳳朝凰。
丞相冥禦在離國權勢遮天,離國皇縱情聲色,不問朝政。整個離國命脈都掌握在他的手裏,而離國在他的管製下越發的生機勃勃,欣欣向榮。
若不是冥禦乃是盲人,而從古到今盲人不可為尊,否則也許離國早已易主。
在離國,武百官敬畏他,離國百姓愛戴他。
隻為一個人開的舞坊,這個女人便是僅一年時間以一曲鳳舞九天豔播天下,繼而聞名世界的舞姬蘇青鸞。
蘇青鸞是個寡婦,傳言是當初離國朝臣白氏的妾室,而白氏早已在三年前犯下重罪被發配邊疆,兩年前死於疾病,而這個擁有傾世美貌的蘇青鸞便流落風塵,被丞相冥禦看後,為討其歡心,不惜重金為她打造了百鳳朝凰。
今日便是蘇青鸞登台的日子,許多慕名而來的人更是擠破了頭也要在舞坊內占得一席之地,一睹這傾世的舞姿。
舞坊的裝潢極其的奢華,堂皇的大廳,百花擁簇的舞台,飛揚的輕紗,還有精致的樓台,每一樣都精致華麗,每一處都彰顯著冥禦的權貴。
此刻還沒有開台,便已經是高朋滿座,熱鬧得幾乎屋頂都要被掀開了,而當台樂曲響起時,喧鬧的人群在頃刻間便安靜了。
沒有伴舞,隻有一個紅衣女子緩緩從二樓的房間裏直直的飛舞了出來,身影翩然,姿態窈窕。
一身的紅色舞衣極其的華麗鮮豔,長袖輕舞,嬌小的金蓮輕踏花叢之,翩翩起舞的同時,她轉身亮相。
絕代風華的美貌,可謂是讓所有人都吸了口氣,差點窒息了。算是早已經見過其容貌的人,也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依舊為這張傾世的容顏所傾倒。
精致的妝容,細長柔和的柳眉,飽滿圓潤的嫩唇,勾魂攝魄的媚眼,眸波光灩瀲,在右眼的眼角有一朵豔麗的刺紋,刺的是一隻翩然展翅的蝴蝶。
那一隻紅色的蝴蝶,跟隨著她的一顰一笑展翅輕舞,在那絕美的容顏增添了最為華麗的一筆。
那一襲紅色的舞衣,那一道翩然的身影那一副傾城的容顏,成了整個世界的旖旎之光,讓人過目難忘。
華麗的舞坊,百花盛開的舞台,似乎在那一刻,全都成了黑白,世界隻有那一襲紅衣,隻有那一抹光華。
好好好得很也不知是誰的喝彩聲,在隻有舞曲的大堂裏響起,那拍手聲和喝彩打斷了眾人的遐想和美夢,幾乎讓所有人都皺了皺眉。
可是眾人不願意轉移目光,隻願意將所有的關注都停留在蘇青鸞的身。
果然名不虛傳,這世居然有人美得如此,豔麗如此那人的聲音很大,幾乎要掩蓋了舞曲,有人不由得轉過臉去一臉責怪的看向他。
可是他不僅沒有收斂,還猛然的站起了身,提著酒壺朝著舞台而去。
這下更多人被他莽撞的身影擾亂了,大家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一步步走向舞台,在即將接近的時候,突然被兩個強壯的夥計攔了下來。
夥計們隻是雙手環胸,朝舞台前一站,也不說話,擋住了那人的腳步。
幹什麽連本官你們也敢攔,不想活了嗎那人叫囂了起來,人群開始竊竊私語。
什麽樣的官員膽敢在冥禦的舞坊鬧事呢來此的大部分都是王公貴族和一品大員,大家麵麵相覷,似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個自稱本官的,到底是誰。
蘇青鸞停下了動作,臉依舊掛著豔麗嫵媚的笑容,媚眼微微的彎曲,說不出的風情萬種,這位爺,是鬧什麽
輕言細語,幾乎是在場的所有人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柔柔軟軟,酥酥麻麻連聲音也如此的嫵媚銷魂。
本官乃是此次南朝特派使者王岩青,聽聞蘇小姐有傾城之貌,所以特別來看一眼,王岩青自報了身份,挺了挺胸,異常的驕傲,抬頭接著道:本官看你卻有幾分姿色,所以賞臉讓你陪本官喝一杯,蘇小姐覺得如何
此刻也有離國的官員看出了王岩青的身份,大家坐著也不敢多話,畢竟南朝兵強馬壯,離國還每年要貢,還要嫁去公主和親,實在是實力懸殊而這南朝的使節,是得罪不起的。
舞坊裏安靜了下來,隻有蘇青鸞掩嘴輕笑,媚眼輕抬,看向王岩青時,巧笑道:那真是多謝大人賞臉了,不過奴家要價可是很貴的。
所有人對王岩青怒目而視,可是聽聞蘇青鸞這話時,卻都吃了一驚。
別說讓蘇青鸞陪酒了,在座的眾人便是聽她的聲音也隻是這一次而已誰人都不敢得罪冥禦,對於蘇青鸞,算再美對於他們來說也隻是一個美夢。
而此刻突聞佳人如此說話,自然是心有不忿。
而王岩青得蘇青鸞垂眸一眼,看得他心花怒放,一把推開了擋路的夥計,提著酒壺了舞台,在靠近蘇青鸞的同時,伸出手來,笑道:還有什麽是本官給不起的
蘇青鸞身輕如風,輕輕一轉便讓開了他的手,也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她的離去隻留下一陣餘香,卻也已經讓王岩青滿足的的吸了幾口氣,貪婪的聞那空氣的餘香。
蘇青鸞的眼輕輕低垂,那波光劃過一絲冰冷,她嬌笑起來,這價便是大人的命。
大家正愣神間,突然一陣銀光閃過,一陣鮮血飛濺,隻聽王岩青一聲慘痛的尖叫
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是蘇青鸞還站在原地,甚至沒有動過,而王岩青猛然的倒退了好幾步
腳下的鮮花被他踩碎,灑下了無數鮮紅的液體眾人這才看清,剛才他伸向蘇青鸞的那隻手,居然被齊肩砍掉了
那手飛了一段,這才落到了舞台下一個客人的腳邊。
啊又是一聲尖叫,那客人嚇得當場跌坐在地,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那鮮血淋淋的手臂。
而王岩青張大了嘴,不可思議的看著蘇青鸞依舊媚笑的臉,你你
他想問什麽,卻是沒有問出口,隻是恐懼的睜大了眼睛,然後一步步蹣跚著後退,最終倒下了舞台昏迷不醒。
舞坊有一刻的混亂,二樓的廂房裏突然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讓這等下賤的人砸了你的舞台,是該讓他償命的,
混亂的人群一愣,抬眼看去,便看到了樓梯站著的冥禦。
一身墨衣,蒙著眼布的他此刻卻異常的冰冷,嘴角緊抿著,精致的下顎和他高大的身影居然散發出了強大的肅殺之氣。
來人都是達官貴人,王孫貴族,還有離國數一數二的富商,在看到冥禦的同時,算再驚慌,也不得不彎腰行禮,齊刷刷的道:參見丞相。
擾了各位的雅興,冥某在此致歉了。冥禦一步步的走下樓梯來,眾人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隻是一個勁的點頭哈腰,不敢不敢大人且不要如此說,小的們擔待不起。
冥禦沒有答話,下了樓來朝舞台走去,蘇青鸞也笑著了前,雙手柔軟的搭他的肩膀,他便伸手去直接將她從舞台抱了起來,嘴角輕輕一笑,柔聲道:雖說了代價是他的命,可隻斬了他一隻手,你說如何是好
蘇青鸞的媚眼轉了圈,摟著冥禦的脖頸,窩在他的懷裏笑了起來,那看他命可夠大,把他丟到森林裏去,是死是活看天意了。
冥禦點了點頭,笑了起來,抱著蘇青鸞轉身離去,同時他留下了一句話,南朝使臣半路遭劫,未到達離國國土,許是死於山林,許是死於狼腹。
隻留下了一句話,他的身影離去了。
眾人這才擦了擦冷汗,麵麵相覷,看著舞台下倒著的王岩青,冥禦的話已經擺在那裏了,該怎麽做,自然是由他們去做了。
大家隻是互相點了點頭,便各自吩咐下去了。很快王岩青被搬走了,舞坊的鮮血被清洗得沒有一絲痕跡,舞台的百花全部重新換
舞坊沒有了蘇青鸞,算是人走樓空了,空蕩蕩的舞坊像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般,依舊華麗,依舊鮮花盛開
城南的丞相府裏,有一座精致的小苑,院子裏一顆高大的紫藤樹,紫藤花開得正是熱鬧的時節,繁多的枝節,一串串簇擁的花朵幾乎將整個院子都覆蓋了。
落花繽紛,鵝卵石的小道被鮮花鋪了厚厚的一層,踩去都是軟綿綿的感覺。
藍天白雲相接,粉紫色的花落似雪一般的唯美,精致的樓閣露出了鳳鱗一角,隱隱的琴聲夾雜著香氣撲鼻的風飄灑天空。
紫藤樹下有一張小幾,冥禦坐於前,修長的是指撥動琴弦,撥動出一串串動人的音符。
他的身形雖是高大,可是十指修長完美,低頭撫琴時,冰冷的輪廓似乎都柔和了許多,落花繽紛間,隨琴聲舞動的,卻是蘇青鸞窈窕的身姿。
豔紅的衣衫異常的奪目,她扭動的身姿風情萬種,可是手卻是冰冷的長劍,隨著琴聲加快,那小小的身姿也越發的淩厲。
長劍揮舞,帶起陣陣冷風,花瓣飄舞得越發淩亂,她的身手卻那麽的敏捷,嬌媚的容顏變得淩厲,媚眼變得冰冷,連眼角那一隻紅色的蝴蝶,似乎也似染了血一般。
琴聲落,劍尖帶著強烈的殺氣卷著花瓣一起,停在了冥禦喉嚨處一寸的地方,有伶俐的劍氣揚起了冥禦鬢間的長發。
你又不躲,不怕我真的刺進去嗎蘇青鸞輕輕一笑,收起了長劍,渡步來到冥禦的身前坐下。
冥禦笑而不答,原本從來沒有見過他完整容顏,兩人呆的時間越長,越是覺得他神秘莫測,怎麽也摸不透他的心思。
蘇青鸞卻是無所謂的笑了,青蔥一般嫩白的手掌在小幾的茶具間來回工作,一壺好的龍井,茶香撲鼻,茶水清亮。
蘇青鸞遞了一杯給冥禦,自己抬起一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三日後,便是離國覲見的日子,你準備好了嗎冥禦一飲而盡後,直接問了。
放下茶杯,染了丹寇的指甲也似血一般的鮮紅,蘇青鸞以手支腮,看著冥禦的臉笑了起來,你認為呢
冥禦勾著唇笑了,再不說話。
蘇青鸞抬頭看天,被樹枝和花朵遮蔽的天空那麽悠閑,陽光透過花枝灑下幾縷來,曬在她的身,是溫暖的。
兩年了,這樣的日子終於到了盡頭了。南朝她該回去了,她還有那麽多的事情沒有做完,還有那麽多的憤怒沒有發泄還有那麽多人的,沒有得到應有的報應。
她的眼神逐漸的冰冷,抬起茶杯一飲而盡,然後起身,在漫天落花款款而去,我去向藍蝶告別,謝謝那麽兩年來對我的栽培。
她的身影漸漸離去,冥禦放下茶杯,低頭請問道:南朝的歆兒還在嗎
豔麗的身影一頓,然後蘇青鸞的嘴角有一絲冷笑,她頭也不回的離開,李絡歆已經死了,世再沒歆兒隻有蘇青鸞。
話音落,那窈窕的身影走遠了。冥禦聽不到她的腳步聲了,他輕輕的伸出手來,花瓣落在他的掌,柔軟的觸感。
兩年的相處終於是到了這一刻了。
冥禦不知道是什麽感覺,覺得惋惜卻也覺得欣喜。
李絡歆沒了,她是屬於帝桀的。
世多了一個蘇青鸞是屬於他的。
藍蝶是曾經名動四方的舞姬,在十年前便已經隱退,如今被冥禦尋來當了蘇青鸞的師傅。
兩年來她的苛刻訓練,成了蘇青鸞此刻的成。
蘇青鸞來到那小樓前時,一身藍衣的藍蝶正在澆花,她已到年,可是身姿已然窈窕,臉不見歲月的痕跡,卻也不見當年的豔麗。
她素麵朝天,清新似蓮,一雙美麗的丹鳳眼內,蘊含著一種隻有經過歲月洗滌後才能有的風霜。
見蘇青鸞來了,她放下水壺,輕輕笑了起來,來告別了
蘇青鸞點了點頭,她便走近了兩步,打斷了她的話,我收了冥大人的酬勞,該盡心教你,不過你真的是天資過人不過兩年,便已經青出於藍了。
總之謝謝你。蘇青鸞沒有感動,也不冰冷,隻是淡淡的。
藍蝶笑著轉身離去,不用謝什麽,不過不要露出剛才那麽淡漠的表情,那樣的表情是不適合蘇青鸞的。
蘇青鸞笑了笑,趁著眼角的蝴蝶,嫵媚了起來,眼裏的風華勝過了一切,徒兒記住了。
隻是說了這麽一句,蘇青鸞轉身離去了
藍蝶停下了腳步,卻沒有轉身,似乎是輕輕歎了一聲,低喃道:又何必如此要強,與大人一起品一壺清茶,彈一曲仙樂,舞一曲霓裳,豈不是勝過神仙眷侶可惜世人總為仇恨而活最終受傷的總歸是女人。
這輕輕的低喃,不知道蘇青鸞有沒有聽到。她隻是笑著,朝著自己認定了的道路前進,沒有回頭,也不允許自己後悔。
她的笑容風華絕代,她是帶著這樣的笑容,在離國的使臣車隊,在百官和皇帝的送行下,伸出了自己的手。
冥禦牽著她,將她扶了馬車,所有的人都羨慕冥禦身邊能有此絕代佳人,可是也要冥禦這般尊貴的男人才配得蘇青鸞這樣的豔麗。
因為在眾人心,算是離國當朝的皇帝站在蘇青鸞的麵前也要失去了色彩,也要被她絕代的風華遮擋住所有的光芒。
隻有冥禦站在她身邊時,有她巧笑相對,隻有冥禦站在她身邊時,不會被她的光華擋住了自己的魅力。
離國的皇帝滿眼的貪婪,雖說他後宮佳麗三千,可是如有一人似蘇青鸞這般風情萬種那便是六宮無妃,也值得
可是他知道,蘇青鸞是他無法染指的。因為那是一把利器,自己能在離國保住小命還天天醉生夢死已然是天保佑了。
若是觸怒了冥禦恐怕,他是連全屍也留不下了。
雖是一國至尊,可是他懼怕一個盲人,但是他自得其樂
眼看著車馬漸漸遠去,皇帝才鬆了一口氣,笑了起來,大袖一揮,今日為了祝賀丞相成功返回,皇城內外,大擺宴席,慶賀三日
皇隆恩浩蕩百官們無一不服從,可是卻個個暗自歎息,冥禦一走,這皇城內外,又要烏煙瘴氣了
這昏庸無道,醉心聲色的皇帝到底什麽時候才換得下
離國人的心裏,隻有一個人有帝王之姿,那便是冥禦可惜,他隻是一個盲人,眾人隻能無奈一歎。
整整三個月的行程,才到達了南朝皇城,在城外,隊伍開始做最後的休整。
隊伍裏唯一一輛華麗尊貴的馬車靜靜的停放在路邊,有守衛牽了馬去喂水。
溪水清澈,冰涼舒爽,在這春日裏波光粼粼,溪邊的一個石板邊,有一抹紅色的身影靜靜的坐著。
雖然大家都自顧自的做著事,可是心卻早已經被那一抹豔麗所牽引,也不知是悄悄打量了多少回,隻要看到那背影便覺得人生無憾了。
喂馬的守衛剛才了溪邊,邊看到蘇青鸞脫了鞋襪,小巧的裸露的玉足探進了溪水之,那白嫩的肌膚被溪水浸泡著,連陽光也留戀在舍不得離開。
光線像是在水麵歡樂的跳躍一樣,那麽的耀眼,那麽的美守衛呆愣在原地,幾乎僵硬。
紅色的紗衣有一角浸入了水,纏了她白皙的腳踝,鮮明的對,鮮豔的顏色,青絲輕輕拂過她絕美的臉,有一陣陣清香夾雜在風裏散開
她勾著笑容,嘴角的璀璨和眼的柔光,形成了這山林間最美麗的一道風景。
溪水冰涼,可不要著涼了。冥禦的聲音響起時,才打斷了守衛已經神遊的心思,他幾乎嚇了一跳,在看到冥禦的同時,馬牽著馬走開了,好像晚一秒,他小命不保一般。
算知道冥禦是盲人,算知道他蒙著的眼睛看不到任何的事物,可是守衛一感受到他身那冷冽的氣息覺得似乎被看穿了一般。
你不試試嗎可舒服了。蘇青鸞轉眸一笑,還抬了抬腳,濺起了幾朵水花。
冥禦也不管匆忙離去的守衛,隻是到了蘇青鸞的身邊,將她滑入水的紗衣一角撈了起來,順勢抬起了她的腳。
濕淋淋的玉足,被冰冷的溪水浸泡後,入掌也是一片冰涼。
冥禦坐下,將她的腳搭在了他的腿,然後牽起自己的衣裳為她輕輕的擦拭,柔聲道:若是感染了風寒,喝藥時你可別怕苦。
蘇青鸞歪著腦袋,看著冥禦被風吹起發絲的英俊臉龐,她的腳伸在他的身,一點也不覺得不妥,隻是笑道:我突然想看看你到底長什麽模樣。
最好別看。冥禦將她的腳擦幹了,自己的衣擺卻濕了,他卻不介意,用另一邊幹爽的衣擺將她的腳包了起來,讓她不覺得冰冷了。
現在不看等進了皇城,或許沒機會看了。蘇青鸞突然蜷曲著雙腳,湊近了冥禦的臉。
我說過了,我們一起前進,一起後退,你會有機會的。冥禦放開了她的腳,她伸了回去,踩在青石板,蹲到了冥禦身前。
也不說話,隻是伸手朝冥禦臉的眼布而去,冥禦似乎微微的愣了一下,終是沒有躲開
那神秘的布條落下,蘇青鸞看到了一雙黑得無法言喻的眼睛,像黑暗的深淵,像濃墨一般怎麽也化不開黑得沒有一絲的光彩
可是卻那麽的動人的眸子因為那黑色的深淵,像是有一股魔力一般。
他原來生得如此俊美,原本隻看他剛毅的輪廓和下顎便知一定是俊的可卻沒想到會如此的俊美。他的俊美很冰冷卻不生硬,他的輪廓很剛毅,配那涼薄的嘴唇,越發的冷酷無情
可是他的眸子那麽的美真是讓人驚歎。
世界似乎安靜了,隻有兩人近距離的相對,隻有溪水發出歡快的聲音
蘇青鸞愣了一愣,似乎感覺到此刻兩人四目相對的一般雖然她看不到冥禦眼有焦距可是是覺得兩人四目相對了。
她有著倉惶的別過了臉站了起來,走吧,差不多了。
冥禦又蒙了眼布,蘇青鸞赤著腳朝馬車而去,冥禦幾步前,一把將她橫抱了起來,也不說話,便朝著馬車而去。
隊伍終於進了城有南朝的守衛夾道相迎,有老百姓們熱烈圍觀。
蘇青鸞坐在馬車裏,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了這久違了的街道她緊緊的捏著的手用力到發白。
冥禦寬大的手掌輕輕握住了她捏成拳的手,溫柔的感覺溫暖的感覺讓人安心,冥禦輕輕一笑,放心吧,我會牽著你的。
蘇青鸞抬起頭來,看到冥禦的笑。她的拳頭終於鬆開了,可是她的心卻是越發的冰冷了
因為皇城到了南朝的皇宮,她終於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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