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我被打骨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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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到現在,壓根沒歇著,再加上穿的普通T恤和短褲,頭發也亂糟糟的,臉上別說擦點粉底畫個眼線,就是臉當時都沒洗,可能氣色真的很差,人也變醜了吧。

    反正那大漢隻是瞥了我一眼,滿臉都是不耐煩,“跟你說有個屁用?讓王然那女人出來!媽的,竟敢打我大哥!”

    我假裝驚訝,“什麽?那鵬哥現在怎麽樣了?”

    大漢憤恨道,“大哥腦震蕩住院了!那小蹄子下手真狠!等老子抓到她,非剝了她不可!”

    瑩兒她躲在我身後,目光閃爍,時不時的偷瞄我,我知道她心裏的疑惑,我在暗中捏了她手一下,對她點點頭,好在她還算機靈,也一聲不吭靜觀其變。

    我這才鬆了口氣,要是這丫頭突然來一句,指認我就是王然,那可就完了。

    我繼續和大漢周旋,齊姐應該快到了。

    他們一臉橫向的坐在沙發上,正巧有瑩兒的玉璽在,不然我身上一盒煙都沒帶。

    我示意她拆開,從中抽出幾盒,挨個遞給大漢和他的小弟們,看我們態度良好,他也緩和了表情。

    我拿著打火機,半蹲下為他點了火,我說,“嘿!大哥,鵬哥有說抓到她怎麽處置嗎?”

    他猛吸一口煙,冷笑著,“處置?先打她個三天三夜,乖乖服了再說。”

    我繼續道,“對!該打!您放心,齊姐一定會幫鵬哥抓回來她的,作為我們維多納的小姐,不能讓她壞了規矩。”

    他目光在我身上打轉,因為我蹲在地上向前傾著身子,他正好可以從領口看到我胸的邊緣上,果然男人都是一樣的品種。

    看到他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流下,我故意握住了他的手,輕輕推了他一下。

    大哥小心啊,煙灰都要落在手上了。”

    他立即色眯眯的嘿嘿一笑,接著反握住我的手,使勁捏了一把,媽的,真疼!

    可我隻能賠著笑,瑩兒被嚇傻一樣,呆呆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一聲不吭的注視著我們這裏。

    剛剛十九歲的年紀,聽她說話,就覺得沒接觸過社會,很幼稚,這種場景恐怕是第一次見。

    我雖然挺惋惜她這個年齡,但我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控不了,又怎麽去插手其他人的事?

    這個臭男人旁若無人的竟然還想進一步猥瑣,他把我從地上拽起,扯入他的懷中,我本來雙腿並攏坐在他大腿上,他卻不滿意的一把架起我的胳膊,將我雙腿叉開,橫跨在他的大腿上。

    我們這姿勢很是曖昧,他的小弟眼中流露著羨慕的神情,而被扣壓的幾個維多納的小姐也都眼睜睜的瞧著我,雖然我是背對那些人的,可還是覺得後背火辣辣,這種被人圍觀的感覺真的很不爽。

    隨後我止住他的動作,“大哥,咱們還是先辦正事啊,王然還沒找出來呢。”

    不急。”他直勾勾的看著我胸,聽他的語氣已經迫不及待了。

    要不是看在這會寡不敵眾,我肯定要翻臉!

    就算是小姐坐台還得收費呢,哪有白給摸的理。

    我當時很氣,算著時間,齊姐應該快來了,可他卻越發的過分,手在我後背遊走還不夠,竟要從後腰處深進褲子裏。

    我使勁的推了他一把,我說,“大哥,現在不行。”

    怎麽不行?你們當小姐的不就是給人摸的?咋的,當了臭女人還想立牌坊!”他也凶巴巴的怒斥我,眼裏的譏諷和不屑壓根沒把我當人看。

    我是想跟他好言相勸,但眼下明擺著他就是要吃“霸王餐”,借著辦公事的幌子免費上我。

    他這邊一怒,後麵的小弟們也按耐不住了,紛紛抄起手裏的家夥都站了起來,一副要幹仗的樣子。

    迫於他們的威脅,我隻好先隱忍。

    在此期間,瑩兒一直是坐在一旁的,而就在這個男人要在這裏想扒我衣服時,瑩兒居然舉著桌上的杯子就敲在了那人的手上。

    他吃痛的“哎喲”聲,麵龐也變得猙獰起來。

    一把甩開我,他可能真的生氣了,我直接被甩到了地上,腰撞在了桌子腿上。

    緊接著瑩兒被他勒住脖子,他罵道,“媽的!反了你了,竟敢打老子!”

    瑩兒略帶稚嫩的臉漲得通紅,死死的盯著他,眼神裏的倔強和堅韌讓我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是看到了當年剛進維多納時的自己。

    男人見她不吭氣,一個耳刮子扯過去,瑩兒嘴角都出了血。他還在罵罵咧咧,我這時候也起身從他身後抱住他的腰,就要向後拽他,可是我力氣太小了,這男人就像一座磐石一般,任憑我如何用力,都無法讓他挪動分毫。

    忽然,我感覺後背和撕裂開一樣疼。

    一扭頭,一個小弟舉著棒子咧著嘴看我,情勢一下子混亂起來,被壓著的小姐們被嚇得魂兒都沒了,在原地“啊啊”尖叫。

    我忍著後背的疼繼續去拽那個男人,再不拖開他,瑩兒就要被掐死了。

    眼淚當時都快出來,我可以被人打,被人罵,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人為我挨打,為我死,最起碼我良心會一輩子都過不去。

    後背被那個小弟手裏的棒子一下下砸著,我感覺骨頭都快裂開了,我使出最後一絲力氣,終於把那臭男人向後拽了一米遠。

    由於慣性,他和我一起在地上向後滑了幾步,他死沉的身子也仰躺在我的身上,我後背著地,一聲很細微的“哢嚓”聲還是被我聽到了,可能某處骨折了。

    這時候我根本都坐不起身,而我身上的男人已經憤然的站起來,對於我和瑩兒公然的與他對抗,他簡直就要暴走,恐怕還沒被兩個女人這樣打過。

    齊姐要是再晚來一會,我估計她真的見不到我了。

    他的拳頭,腳一下下的落在我身上,我根本沒有力氣回擋,瑩兒從一旁爬起來,撲在我身上,為我擋著暴打,我想推開她,可真的使不上勁。

    接著,他的小弟們也紛紛揮著棍子要對我們施暴,就在被打的意識渙散,快要昏迷的時候,我終於看到了齊姐的身影。

    不過後來究竟怎麽解決的我已經無從可知了,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身上好多處都包紮著紗布,動一動我都疼的冒汗,我感覺自己那個時候就像個木乃伊一樣,隻有眼珠能轉動看下四周。

    病房裏消毒水的味道很重,好多人都不愛這個味,可我卻莫名的好喜歡,四麵牆都是白白的,病房裏也隻有我自己。

    我想說話,一張口,嗓子裏卻發出“哧啦”的聲音,很是難聽。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門外終於有人進來了。

    我一看,居然是瑩兒。

    她的左邊臉上有幾塊淤青,脖子上還有一道很深的紅痕,映襯著她雪白的皮膚,極為顯眼。

    她看到我的樣子,好看的眸子裏立時噙滿了淚,她道,“小然姐,都是我不好,連累了你。”

    可是我當時根本話都說不利索,想安慰人也不行,我就搖頭,用我自以為很溫柔,很隨和的眼神看著她。

    她嘀嘀咕咕的一邊哭一邊把那天的事情給我講了一通,我聽完好久都沒能平靜,實在是信息量太大,內容太精彩了!

    不過我也算沒白挨這個打,不僅罪魁禍首鵬哥,還有帶頭找事的大漢被懲治了,他們還當場賠償了維多納三萬塊,作為精神補償和破壞東西的費用。

    瑩兒說,齊姐來的時候帶著好多名警察,其中居然還有警察局的頭子。

    我也終於知道了齊姐所說的把柄是什麽,不過鵬哥能有今天,也全是他自作自受,活該!賺了錢就該好好生活,好好工作,偏偏不老實,泡個小姐還不夠,爪子居然都伸到了局長老婆身上。

    那天齊姐聽到風聲就立刻帶著“把柄”去了警局,齊姐在圈內圈外人緣還算不錯,盡管是維多納的經理,不過礙於麵子上,警局裏的人也給她兩分麵子。

    齊姐當時順利見了局長,然後就把鵬哥和局長他老婆勾肩搭背,以及一些汙穢的照片給局長看,警局局長林翔是個火爆脾氣,在確認了那些照片的真偽後,立刻打電話和他媳婦對峙,在他逼問下,他老婆也承認是收了鵬哥的錢。

    林翔本就是個剛正不阿的人,自然不會私下裏撈金,所以掙的錢遠不夠他媳婦花,他媳婦長得不錯,濃眉大眼,身段妖嬈,三十多歲風韻猶存。

    正巧當時他老婆看中一款鑽石戒指,而那家店是鵬哥的,一來二去,二人熟識後,幹柴撞烈火,再加上金錢的誘惑,他老婆自然上了鵬哥的床,這一上可就是三年多。

    等於林翔被帶了三年的綠帽子,隔誰誰都氣,於是掛了電話他就跟齊姐來維多納抓人了,據說鵬哥也被林翔從醫院提溜回警局問話,但究竟是問他如何勾搭他老婆,還是問鵬哥如何泡小姐,找事那就不知道了。

    不過也真解氣,怪不得齊姐一直抓著這個把柄沒有用,確實,不到緊要關頭還真不能用,畢竟牽扯到警局頭子,萬一出了差錯,那我們維多納都得跟著關門。

    全程都是瑩兒在說,我在聽,不多會,肚子咕嚕嚕叫起來,可我這樣根本沒法進食,正當我犯愁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緊接著一群小護士和醫生推著一個擔架車進來。

    其他病房沒閑床了,他就醉個酒,先借用你們病房一下。”

    醫院本就是醫生是老大,我肯定沒有拒絕的道理,我朝那張擔架上看了眼,總覺得很眼熟,一個麵龐清秀,高高瘦瘦的男人,不過麵色特別白,他緊閉著雙眼,時不時的抽動一下身子,好像要幹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