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那麽近,那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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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爸爸過的還好吧,三年前你們一家不知道怎麽的突然搬家了,也不打個招呼。”郭阿姨喝了一口咖啡說。

    我一怔,看著郭阿姨的臉,瞪大了眼睛。

    當初從夏鳶淺口中知道爸爸已經不認我的時候我隻是難過,卻沒有想過爸爸會真的放棄我。

    隻記得那個時候陸應凜還在醫院裏,趙琳被我逼出了國,我固執的在醫院照顧著陸應凜,那個時候夏鳶淺來找過我一次,隻是那個時候的我偏執的厲害,誰的話也聽不見去。

    因為在醫院,學校的很多的課程缺的太厲害了,我不得不申請了退學。

    你後悔嗎?”夏鳶淺緊緊的盯著我。

    不後悔,不管陸應凜是啞了還是眼睛看不到或者是殘疾我都要陪在他的身邊。”那個時候的我固執的說。

    夏鳶淺看向了我,眼睛裏是慢慢的心疼:“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你這樣的偏執,總有一天會害了你自己。”

    你的退學申請書交上去,學校已經通知了你的父親,伯伯知道了你的事情氣的差點暈了過去,頭也不回的走了,說再也不認你這個女兒。”

    陳則靈,這是你的選擇嗎?你選擇了陸應凜,拋棄了所有愛你的人。”

    ......”

    外麵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下起了小雨,我站在咖啡廳的門口,目光看著前方,郭阿姨鑽進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另一邊,一輛黑色的奧迪出現在我的麵前,車窗被搖下,露出了夏鳶淺那張多年以來都沒怎麽變化的臉。

    傻站著幹什麽?趕緊上車啊。”

    坐在車上,我莫名的覺得有些冷,忍不住的將自己的外套攏了攏。

    夏鳶淺瞥了我一眼,伸手調高了車內的空調溫度,“怎麽突然到了咖啡廳了?剛才和誰見麵了?”

    我抿了抿唇,靜靜的開口:“鳶淺,我爸爸搬家了,你知道麽?”

    夏鳶淺沉默了一會,淡淡的開口:“我知道,伯伯在三年前就離開了,那個時候我去醫院告訴過你這件事情,你不聽。”

    我吸了吸鼻子:“鳶淺,我是不是真的太自私了。”

    我說完話,正好遇到了紅綠燈,夏鳶淺將車子停了下來。

    是。”她轉過頭定定的看著我:“你一直都很自私,可是怎麽辦?你隻對別人自私,卻從來不對自己自私,你知不知道,伯伯離開的原因,不是你做的那些事情,而是你這樣無休止的傷害自己,連我都看不過去了,更何況是伯伯。”

    我一怔:“對不起。”

    嗯,反正我也不準備原諒你了。”夏鳶淺轉過頭,踩油門,漫不經心的說:“你這下半輩子就準備陪著我,給我當牛當馬的伺候我行了。”

    ......”

    夏鳶淺家境很好,在大學的時候就看出來了,全寢室就她有事沒事的請客,那個時候哪個大學生不是窮鬼,偏偏她,總是買最新款的衣服,最新上市的蘋果。

    所以當車子停在了一棟別墅門口,我也沒多大吃驚。

    小姐,今天我們照你的吩咐做了一桌子的菜肴。”夏家的管家上前對著夏鳶淺恭敬的說。

    夏鳶淺點了點頭:“嗯。”

    坐在餐桌上,看著一桌子精致的飯菜的時候,我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這能讓我想起在老宅的情況。

    怎麽了?這些不都是你喜歡吃的嗎?你別告訴我你現在的口味都變了。”

    我抬起頭看著夏鳶淺,張了張嘴,腦子想到了什麽又閉上了嘴巴。

    我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吃著吃著鼻子酸了起來,眼眶也控製不住的紅了。

    夏鳶淺:“喂喂,陳大小姐,你要是感動的要哭了能不能等吃完的時候再哭啊,你知不知道你哭的樣子醜的可以,能讓人沒有胃口吃飯哎。”

    ......”我哭笑不得,和夏鳶淺鬥嘴,我完全不是對手,她總是有辦法讓你哭笑不得。

    夜晚睡覺,我躺在床上正要閉上眼睛睡覺的時候,夏鳶淺直接推門走了進來二話不說直接鑽進了我的被子裏。

    我早就習慣了她,自覺地往旁邊給她讓了一個位置。

    哎,則靈,這幾年不見你怎麽一點都沒有變醜啊,你是不是整容了啊?”夏鳶淺戳了戳我的臉。

    我無奈,“你不也是一樣,還是那麽的漂亮。”

    哎,老了。”夏鳶淺歎口氣:“轉眼間我就二十五歲了,想象時間還真是過的快啊。”

    忽然想到了什麽,湊到我的耳邊小聲的說:“則靈,你記不記得以前我們班有一個剪了寸頭的男孩子啊?”

    我一怔,腦子思索了一遍,怎麽也想不起來有這麽一個人,“不記得。”

    夏鳶淺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就知道你不記得,你這個兔崽子沒心沒肺的,怎麽可能記得別人。”停了停,話音一轉,曖昧的說:“我可是記得人家可是暗戀了你三年的。”

    我驚詫:“什麽?”

    嗯,那個時候有幾個男生在一起打賭,那個男生說會在大三和你告白,若是你被別人搶走了,他就去剪成寸頭,沒想到他真的剪了哎。”

    我無語,“你在開玩笑吧,我怎麽不記得有這麽一個人?”

    你當然不記得,那個時候你正和葉北在一起,還和陸......”夏鳶淺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已經想到了她接下來的話是什麽,這是一個敏感的話題,一時無話。

    唉唉,不說那個人,我們說說葉北吧。”夏鳶淺轉移話題,“你還記得他吧。”

    我點了點頭:“葉北學長不是已經去了國外進修了麽?”

    說你沒心沒肺你還真是沒心沒肺啊,葉北學長還不是......”夏鳶淺再次停了停,煩躁的撓撓頭:“去你的,我怎麽每次和你說話都能把我氣死?”

    ......”

    晚上睡覺前,我試圖想起夏鳶淺口中那個剪成了寸頭男生的模樣,可惜怎麽想也想不起來,我不是鑽牛角尖的人,想不起來索性沒有繼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