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穆曉曉發蒙了。

    我說我背叛過你，曉曉。”侯超然艱澀地說。

    什麽時候？”穆曉曉開始有些生氣。

    就在我出國前一天，我喝多了，在天鵝湖賓館把別人當成你了。”侯超然口氣很低落。

    我們又不是不認識，你怎麽能把別人當成我？”穆曉曉步步緊逼，覺得這個借口很好笑。

    我當時喝得酩酊大醉，接到你短信就去了，進去後喝了杯水，腦子就開始迷糊，控製不住自己......”侯超然越說越沮喪。

    你怎麽會接到我的短信的？我根本沒發過短信！”穆曉曉有些納悶地問道。

    這，你快別問了。反正，我就是跟你說聲對不起。我本來以為，我們是彼此的第一次。”侯超然的沮喪已經越來越明顯，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穆曉曉看著手機，抿著嘴，不知該哭該笑。

    按說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她和侯超然也不再相戀，這件事沒什麽。

    可這件事發生的時候，她和侯超然正在熱戀中啊！

    穆曉曉想來想去，覺得自己倒黴。

    陳嘉林背叛她，侯超然背叛她，現在霍以晨，說死了不能給孩子名分，說不定他隻打算把她當情婦養。

    她抿緊了嘴。這個世界上，終究還是自己靠譜。

    付出感情給任何男人，都不如給自己的父母孩子。

    穆曉曉覺得自己現在就像電視上演的那些偏激的女反派，雖不說憎惡男人，但多少還是有些排斥了。

    她看看身邊的霍以晨，他也正在看著她，眼神中止不住的笑意。

    你在開心什麽？”穆曉曉沒好氣地說道。

    沒什麽，聽到兩個傻子對話感覺好玩。”霍以晨笑眯眯地開車。

    你在諷刺我？”穆曉曉本來就覺得喪氣，這下更心情不好了。

    霍以晨掃了穆曉曉一眼，淡淡地說：“我知道是誰跟侯超然過了那一夜。”

    你怎麽可能知道？別逗我開心了。”穆曉曉壓根不信。

    霍以晨看著前方，單手握著方向盤，點著了一支電子煙，差點逗笑了穆曉曉。

    你什麽時候開始抽這種心理安慰劑了？”穆曉曉越看霍以晨越搞笑。

    霍以晨斜斜地瞥了穆曉曉一眼：“以後在你麵前我都得抽這破玩意兒。”

    穆曉曉突然有些感動。

    不管他們之間關係如何，但對孩子，霍以晨真是關心備至，是個十足十的好爸爸。

    我感覺你異常地在乎你的孩子。”穆曉曉感歎道。

    我想做個好父親，給他一個溫暖的家。”霍以晨輕輕地說，語氣中有著難得的溫柔。

    穆曉曉突然想起寧媽的話：“霍少爺從小沒有家庭溫暖，他渴望家庭的感覺。”

    穆曉曉自己家不算什麽豪門，在霍家麵前充其量就是小康，所以她沒機會體會豪門大戶的秘辛。

    不過平時看八卦，也知道這種家族紙醉金迷、勾心鬥角得厲害。

    穆曉曉的心暫時柔軟了一下，伸手輕輕覆在霍以晨的手上：“你一定會是個好爸爸。”

    霍以晨單手扶著方向盤，空著的手反握住穆曉曉：“孩子需要一個完整的家。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解決這件事的。”

    還是不能告訴我苦衷？”穆曉曉淡淡地問。

    事情沒解決之前，我不會告訴別人，這是我的習慣。”霍以晨輕聲說道。

    穆曉曉點點頭，沒有說話。

    也罷，反正已經決定要一個人走下去了，就不要糾結他的苦衷是什麽了。

    享受這一刻的寧靜溫馨就是了。將來的事，將來再說。

    她沒有抽回自己的手，任霍以晨握著，突然想起來他剛才的話，便開口問：“你剛說你知道是誰跟超然共度一夜的？”

    霍以晨的眼神立刻變冷，掃了穆曉曉一眼：“以後連名帶姓地叫他，不許叫這麽親昵。”

    穆曉曉張口結舌地看著霍以晨，遲疑著問：“你這是，在吃醋？”

    霍以晨看著前方開車，也不作答，反而說起了天鵝湖那晚：“張靜媛剛找了侯超然不久，侯超然就答應給她父親做手術。”

    你怎麽知道？”穆曉曉驚訝。

    我一直在派人跟著張靜媛，怕她對你和兒子不利。”霍以晨輕打方向盤，拐了個彎。

    穆曉曉有些感動，剛想謝謝他，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你是不是，也在派人跟蹤我？”

    霍以晨轉過臉，看著穆曉曉緊張的麵龐，意味不明地笑了：“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穆曉曉嚴肅地說道。

    真話就是，你自己猜。”霍以晨輕笑。

    你不會是監視別人的控製狂吧？”穆曉曉更加緊張。

    嗬嗬。”霍以晨不再說話，留穆曉曉一個人緊張。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我沒有監視你，監視張靜媛和陳嘉林就足夠了。”

    真的？”穆曉曉撇了撇嘴。

    以人格保證。”霍以晨舉起手來。

    他略有些不耐煩：“你到底想不想知道天鵝湖的事情了？”

    想啊，你快說啊！”穆曉曉的興趣被勾起來。

    張靜媛去找了侯超然，想要侯超然為她父親做手術。侯超然本來不可能答應的，為什麽會上手術台？下了手術台，他就給你打電話坦誠天鵝湖的事，你想想，是為什麽？”

    霍以晨的話讓穆曉曉的眼睛慢慢瞪大，嘴張大忘了合上。

    霍以晨笑了笑：“嘴巴合上，開著車窗呢，小心蒼蠅飛進去。”

    穆曉曉這才閉上嘴，迫不及待地問：“你是說，張靜媛才是當年和侯超然共度一夜的女人？”

    八成是。”霍以晨點點頭，又說道：“你想想，那天晚上你有沒有讓張靜媛動過你的手機。”

    這麽遙遠的事情誰記得......”穆曉曉本來搖著頭，突然想起一件事，驚詫地閉上嘴，回憶起久遠之前的事。

    我記得，當天晚上我有點感冒，迷迷糊糊很早就睡了，她來找我，要用我手機打個電話，拿走了很久......”

    穆曉曉轉頭看著霍以晨：“真的是她！”

    霍以晨冷笑一聲：“除此之外，你沒發現她還有什麽事，跟咱倆認識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