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段北庭懟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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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北庭的未婚妻,時幸。

    時幸,時運。

    幸運。

    我突然明白,我貌似真的成了替代品。

    難道他這麽多年都對別人念念不忘?

    想到這我就覺得難堪,但隨即又覺得沒有難堪的必要,畢竟隻是交易一場。

    我和段北庭,隻限於交易。

    時運,你記住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也不是任何人的受氣包,你隻是時運,隻是段太太。”他默了默,堅定道:“是我段北庭的女人。”

    他分明知道,我們隻是交易。

    卻說出令人胡思亂想的話。

    我看向窗外的夜色,緊張問:“珊善口中的替代品指的是你以前的未婚妻時幸嗎?”

    嗯,但你不是。”段北庭冷清的嗓音解釋道:“我沒有為她衷心,在往後的日子裏我會有我喜歡的女人,也會有替代她身份的人。”

    如今替代她身份的女人是我。

    但我不是段北庭喜歡的女人!

    是的,對於一個死去五年的女人,段北庭沒有為她死守的道理,但我心裏為何痛的厲害?像針戳一樣,像螞蟻啃噬一般。

    難受的厲害。

    我按耐住心中的糾痛,屈身窩在副駕駛裏,段北庭見我不說話他也猛的冷下臉。

    在快到岸渡的時候,我想起他之前說的話,看向他狐疑問:“你怎麽知道宋靳說我?”

    宋靳的聲音很小,也隻有我和他能聽見。

    段北庭皺了皺眉,戴著戒指的手在方向盤上敲了敲,他偏頭目光淩厲的看了我一眼,嘲諷道:“就我了解的宋靳,他如若不打擊你,諷刺你,擊潰你的內心,我就不叫段北庭!”

    難怪宋靳到我身邊兩三分鍾,段北庭就將我重新喊到他的身邊,陪他。

    哦,他沒有打擊我,他說的是事實,而且因為蕭九月的事他對我的話有些敏感。”

    我想了想說:“都怪你將我們打賭的事告訴他,他以為我從心裏就看輕他。”

    聞言,段北庭笑罵了一聲:“蠢貨。”

    我反駁:“罪魁禍首是你,你才是蠢貨。”

    見我罵他,段北庭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連忙伸手捂住嘴不敢再說話。

    回到岸渡的時候時間還挺早,我因為肚子餓了隻好去廚房裏做晚飯。

    而段北庭徑直的回了臥室。

    我從冰箱裏拿出一塊昨天做的蛋糕填了填肚子,又從冰箱裏拿了瓶酸奶喝著。

    我看了眼冰箱裏的材料,拿出一截排骨用熱水洗了洗,準備做糖醋排骨。

    再準備炒兩個小菜。

    折騰了接近一個小時飯菜才做好,我低頭聞了聞味道心裏直誇自己賢惠。

    我剛將菜裝盤,段北庭從門外溜達到我身邊,手掌摟住我的腰,輕聲問:“在做什麽?”

    眼瞎嗎?看不見是排骨。

    我背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糖醋排骨。”

    段北庭在我脖子處聞了聞,我偏頭,他按住我的腦袋將薄唇落在我臉頰處。

    我臉一紅,段北庭得寸進尺的將我的耳垂含在自己舌尖裏,含糊不清道:“真香。”

    精蟲上腦了是吧?!

    我連忙蹲下身子遠離他,他見我這個模樣忍不住的勾唇笑了笑說:“真蠢。”

    我斜他一眼,將菜端到餐桌上。

    吃過晚飯以後,我去陽台整理花花草草,沒想到手誤跌落了一盆在鄰居的陽台上。

    下麵立即傳來咒罵聲。

    我伸著腦袋說了聲對不起,但下麵不依不饒,他目光凶狠的瞪著我,似要和我幹仗!

    我驚恐的收回視線,連忙沒出息的跑到書房問:“段北庭,怎麽辦?我好像犯了大錯。”

    段北庭合上筆記本電腦,問:“怎麽?”

    我剛剛將陽台上的一盆花草不小心掉落在鄰居的陽台上,他一直在下麵罵我!”

    我求助的看向他,段北庭忍不住的勾了勾唇,他攤開手說:“我也沒辦法,要不道歉?”

    我說了對不起,他一直凶狠的罵我!是個四十歲的中年人,看起來挺不好對付的!”

    他一直罵你?”段北庭皺緊眉頭,語氣淡淡說:“看樣子他等會要上樓來找你的麻煩!”

    他怎麽幸災樂禍的模樣?!

    你在看我的笑話?”我狐疑的看向他,提醒:“房主是你,等會也是找你的麻煩。”

    段北庭邁開一雙大長腿站在我麵前,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嗓音低低沉沉道:“乖,我疼你都來不及,怎麽舍得看你的笑話?”

    他又在不動聲色的勾引人。

    我費勁的收回放在他身上的視線,躲過他的手掌,恰巧這時門被人從外麵敲響!

    連門鈴都沒有按,一看就是追債的。

    段北庭看了眼我,我倒黴的去打開房門,隨即看見一個凶狠的男人,他見我開門立即罵道:“你眼睛瞎了是吧?你陽台堵不上怎麽的?!你將我辛苦培養的花草給砸沒了!”

    他將我道歉的話堵在喉嚨裏。

    畢竟是我理虧,麵對他的來勢洶洶,我還是順從的點頭,語氣抱歉道:“不好意思,是我的失誤造成了你的損失,我可以按照一定的價格賠你,但也請你說話尊重一些。”

    尊重?我辛辛苦苦養了幾個月的花草,你怎麽不尊重我的勞動成果?”他瞪著我,說:“你說賠是吧?好!你賠我兩萬塊!”

    什麽花草值兩萬塊。

    他話一落,身後突然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我錯愕的轉身看見段北庭挺身而立在陽台上,他將手中的花盆一個一個的砸下去。

    段北庭養的是名貴的花朵,我心塞的看著他破財,卻愣是不敢吭聲。

    同樣嚇傻的還有凶狠的鄰居。

    他懵逼問:“你做什麽?!”

    不就是錢嗎?我將你陽台上的砸個幹淨再賠。”段北庭邪惡的勾了勾唇,問:“要不這樣,我將你家裏也全砸了,你給我說個總價。”

    麵對段北庭淩厲的目光,凶狠的男人聲音斷斷續續道:“你……蠻不講理!我找物業去!”

    男人離開了,我跑過去心塞的看了眼段北庭砸下去的花盆,心痛道:“你太敗家了!”

    麵對友善的人,我們道歉是必須的,但是麵對無理取鬧的人,你要比他更無理取鬧。”

    段北庭淺淺一笑,伸手將我摟入懷裏,彎著腰用自己的臉蹭了蹭我的臉頰,隨即落了一個吻在我的側臉,溫柔至極!

    多麽曖昧,讓人沉迷。

    我忍住心中的慌亂,抬頭用微笑掩飾自己:“其實他剛剛再罵我幾句我也會暴脾氣的。”

    嗯?是嗎?哪天你給爺暴脾氣一個看看,從認識你到現在都是你在受欺負。”

    段北庭爽朗的笑了笑,他的一雙手臂緊緊的禁錮著我,周圍全是他的氣息。

    我反駁:“我沒有刻意的受欺負。”

    隻是不小心受了欺負罷了。

    但也在頑強還擊!

    以前就且不論,但現在你是一名人民警察,倘若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不如辭職算了。”

    他諷刺我,我卻並不覺得厭惡。

    我從他懷裏掙脫,笑著解釋說:“我曾經在重案組的時候,是我們組的智商擔當,也是唯一一個學過心理學的,因為我的重要性所以陳桐一直負責保護我,我壓根就不需要操心自己。”

    但現在暫時回不去,隻能在內勤部轉悠。

    小樣,還挺能嘚瑟的。”段北庭身子依靠在陽台上,從兜裏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支點燃。

    他指尖燃著明亮的火光,在城市霓虹燈的襯托下卻顯得微不足道了。

    而我隻看見——光芒中的男人。

    在城市中央盛放光芒的男人。

    我看著他,他看著遠方潑墨般的天空,倘若時間能在此刻冰凍,我很願意。

    段北庭抖了抖煙灰,不動聲色的問:“陳桐負責保護你,那他一直都在你身邊嗎?”

    嗯?”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即坦誠的解釋說:“陳桐是重案組的武力擔當,以前是我的手下,不過現在是我的上司。”

    陳桐……”段北庭收回視線落在我身上,皺著眉問道:“我在北京認識一個叫陳深的,聽說他有個大侄子叫陳桐,是他嗎?”

    段北庭居然和陳深認識!

    他的神情有些隱晦,讓人看不明白,我點頭解釋說:“是,陳桐的小叔叫陳深,現在是我們警局的副局,一個月前從北京調回來的。”

    段北庭長歎一聲:“果真,他來了。”

    那時候我不明白段北庭的意思。

    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知道段北庭當時是刻意的套我的話,刻意的想從我口中聽到陳深。

    刻意的迫不及待的想證明一些事。

    而在那時,他大致確認。

    因為陳深要找的東西,也是他想找的!

    凶惡的男人離開以後果真去找了物業,物業上來調查計算了損失。

    最後調和讓段北庭賠三百塊。

    那個男人氣的要命,卻沒有再爭執。

    我想,他可能怕段北庭。

    送走他們以後,我疲憊的去了浴室,脫下衣服又給自己塗抹了一層藥膏。

    身上的淤青漸漸消退,再過兩日應該就會好了吧,我穿上睡衣出去的時候看見坐在床邊的男人一愣,問:“你怎麽跑我房間裏來了?”

    就我擦個藥膏的時間,段北庭就換了一身白色的浴袍,烏黑的濃發微微濕潤。

    他這麽快就洗了個澡?!

    爺找你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