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段北庭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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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光是個聰明通透的人,有些事她猜出是陳深的意願,因為倘若沒有絕對的把握,我也不會在這裏同她說這麽多關於陳深的事。
我不會直接出賣陳深,所以笑著掩飾說:“我認識他七年,能感受到他的心思。”
都是你的猜測罷了。”薄光歎了一口氣又喝了一杯紅酒說:“我會嚐試重新接近他,也會用心的去感受他,以前的事就煙消雲散了吧,畢竟他選擇救你也是我的意願,我隻是有那麽一點傷心罷了,傷心他對我的絕情。”
薄光很坦誠,就連吃醋也吃的坦坦蕩蕩,我抱歉說:“曾經是我的錯,倘若不是我陳深……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因為那天我愛的那個男人也是在那片海裏將我的心撕成碎片。”
薄光放下手心裏的玻璃杯,平和道:“我比你幸運的多,畢竟陳深沒有給我承諾所以他沒有必要對我負責,而你……那個人是你的丈夫,是你孩子的父親……說到底是沈慧的錯,等我以後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接手薄家,我就拿沈家開刀,讓沈家姐妹知道惹怒我的下場!”
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接手薄家?我笑著說:“祝你今晚逃脫成功,別被你爸抓著。”
薄光自信的語氣道:“怎麽會?我即使被抓也不會是今晚,我的計劃很周詳的。”
同薄光聊了幾句就買了一些水果去學校看盛朗,而盛朗正在跟著老師學國畫。
他看見我對我溫暖一笑,隨即偏頭和老師說了幾句就到我身邊說:“以寒的病怎麽樣?”
比起從前盛朗有一些變化,他的冷漠和鋒刃都被他漸漸地收了起來變的溫柔。
以寒退燒了,現在身體狀態很好。”我從手提包裏取出一張照片遞給盛朗,笑著說:“以寒雖然隻有三個月大但長的很漂亮。”
盛朗道:“特別是眼睛。”
是啊,特別是眼睛很漂亮。”
離開學校以後我去了公司,易捷將所有的資料給我說:“時總,都準備齊全了。”
薄家的招標準備了兩個月就等明天的結果,我抱著文件回公寓了解流程。
淩晨時段北庭給我打電話問:“在哪兒?”
我挑眉問:“家裏,怎麽?”
我和他的三個月交易就隻剩下半個月不到,他也耐著性子沒有找我,我以為他忘了我這號人物的存在卻沒想到在招標前一夜找我。
段北庭道:“洗幹淨等爺。”
掛了電話我處於懵逼狀態,他招標前一夜竟然還想做愛,我將文件收起放在一旁,段北庭到的時候我正喝了兩杯紅酒。
段北庭伸手解開自己的領帶扔在地上,我趴在沙發上望著他,他解開自己的皮帶隨後從西裝兜裏取出一盒避孕套,他動作利索的給自己套上,隨後蹲著身子解開我的裙子將我頂了進去,動作直接又含著一股莫名的置氣。
我抱著他的脖子問:“你在生氣?”
段北庭將我翻了一個身,他躺在沙發上微微閉著眼動著腰,他的眉目很冷清,直到他釋放了他才出聲問:“同陳深去愛爾蘭做什麽?”
我的臉頰放在他頸部的,聞言我抬頭看著他反問:“你覺得我和陳深去愛爾蘭做什麽?”
趁著我還沒有發脾氣你最好老實交代!”段北庭猛的睜開眼,神色冷道:“你三番五次的去愛爾蘭做什麽?給我一個理由!”
我手指摸著他的臉又細細的摩擦著他冷峻的眉間,笑問:“你這是什麽態度?”
段北庭忽而將我翻了個身壓在身下,他腰狠狠的一頂,我下意識的“啊”了一聲,隻見他手指捏著我的下巴問:“告訴我實話。”
聽實話嗎?”我冷哼一聲,望著他漆黑一片猶如魅影般的雙眸,我笑著說:“你覺得我和陳深兩個人去愛爾蘭能做什麽?”
段北庭直接將我甩在地上,我弓著身子忍住痛聽見他冷酷的語氣說:“你少拿陳深氣我!我告訴你時運,我他媽快瘋了!快被你逼瘋了!你究竟要我怎麽樣才肯甘心?身敗名裂?一無所有?還是嚐嚐你所受的苦?我受的還少嗎?你從七年前就沒肯放過我!你將我折磨到了現在,而你現在竟然還拿陳深的事氣我!”
我忍著痛一時沒忍住就伸腿一腳踢在了段北庭的腿上,他一怔隨即蹲下身伸手禁錮著我的脖子,我呼吸困難的望著他,下意識伸手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他的腦袋狠狠地一偏。
他的手勁加大,我控製不住自己和他打了起來……應該是我打他而他就維持著掐我的行為,我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他猛的鬆開我!
段北庭的臉上有劃傷,是我的指甲印,他修長纖細的手指觸碰自己的臉頰,怔了許久又碰了碰自己的手腕,上麵的牙齒印很清晰,我笑說:“怎麽樣?心裏好受嗎?你隻想著欺負我可曾想過兔子逼急了還咬人?”
段北庭沉默了,許久才抬頭望著我半晌,目光裏是冷清一片以及迷茫一片,似不知道自己這樣堅持的意義在哪裏,他伸手撿起自己的領帶係上又穿上自己的褲子離開。
他全程沉默沒有隻言片語!
我進浴室洗澡後就回床上睡覺,而腦海裏卻一直回繞著段北庭離開的眼神。
淩晨時我接到薄光的電話,她苦逼的語氣說:“借你吉言我被我爸抓著了!”
我沒心情的“嗯”了一聲,薄光似聽出異樣擔憂的問:“你語氣怎麽了?感覺很低落啊。”
薄光,我很不解。”我頓了頓解釋說:“分明是他背叛我,但總覺得是我做錯了事。”
薄光立即明白我指的是誰,她沉默了許久說:“或許段北庭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渣。”
那又如何呢?他背叛我是真。
第二天早上我穿了一件白色的套裝,抱著文件進電梯時我覺得我的腰很痛。
應該是昨天晚上段北庭給我摔著了,等投標結束我就去醫院貼個藥膏。
薄家的招標如今就隻剩下我和段家以及幾個企業的競爭,幾個企業不足以成為威脅,所以最後和我爭的就隻剩下一個段家。
沈、宋沒有參與,但沈智以及宋靳陪著段北庭爭標,而陪著我的有陳深以及時琛,
兩方勢力最後贏了的是我。
因為薄音有心給我,他有心栽培我成為薄光的得力助手,所以他隻會給我。
再說我和段家的實力不相上下,即使薄音不因為薄光我也沒有輸的理由!
我在離去的門口遇見冷漠如廝的段北庭,他的臉頰上有指甲印,他目光看都沒有看我就從我的身側離開,沒有半分的遲疑。
他的步伐沉穩堅定,似回到了曾經的段北庭,回到了曾經並不愛我的段北庭。
我想,這樣也好。
拿到合同後我開始忙碌起來,而段北庭跟消失了一般一直都沒有出現在我的視線裏,而他卻遵守著交易將段鬱年給了我。
段北庭消失了三個月接著又是三個月,直到半年後段家派人來接段鬱年時我才知道段北庭是打定主意和我老死不相往來了。
我平常沒有心思想這些,更多的時候是忙碌工作,半年的時間終於將時年做大。
雖然比不上沈、宋兩家,但也成為了別人不敢隨意欺負的對象。
我看完了文件就下班開車回家,在公寓樓下卻遇見沈智,她看見我猶豫許久才出聲問:“時運,你知道北庭現在在哪兒嗎?”
我好笑問:“你問我?”
沈智咬了咬唇,說:“半年前薄家的招標北庭使手段強迫沈、宋、嚴三家退出,這件事引的段爺爺不滿也引的其他幾個家族哀怨,所以他們聯合將北庭從段家趕出甚至將北庭的公司強製收購,北庭……他消失了半年了,從半年前開始你應該就沒有聽過他的消息了。”
我心裏震驚,難怪半年都沒有聽過他的任何消息,我以為他是不願同我打交道!
我麵上鎮定問:“你覺得段老爺子會舍得自己的孫子受欺負?而且段北庭在哪兒和我有什麽關係?你覺得我會關心他的事?”
時運你不必說這些氣話,北庭他現在身敗名裂又一無所有,消失半年的時間他肯定吃了很多苦……你曾經沒有陪他創過業,沒有陪他從最底層爬過,所以並不知道他的辛酸更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什麽!”
沈智說著說著就流下眼淚,她伸手抹了抹又說:“我很愛他,所以一直在他身邊委曲求全,但我的愛他從來沒有放在心上,要不是我擔心他我怎麽會抱著無須有的希望跑來問你,得到的又是什麽?你的冷諷熱嘲嗎?”
嗬,你因為愛他所以覺得他委屈,那我被你姐姐欺負的時候誰又為我感到委屈呢?!”
沈智見我開始訴苦,她直截了當的道:“時運,你就當我今天沒有找過你。”
我冷聲嗬斥:“滾!”
她優雅的笑道:“時運,你終有一天也會身敗名裂的!”
————段先生消失了,破釜沉舟啊。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