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時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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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見我一臉找事的模樣,段北庭翻了個身不願搭理我,我伸腿一蹬,他滾下床鋪。

    段北庭趴在地上抬頭震驚的望著我,我挑了挑眉坐在床上居高臨下的望著他,他抿了抿唇正欲說些什麽,電話裏傳來以寒軟軟的聲音。

    以寒喊著:“媽媽,是你嗎?”

    我手心撐著下巴望向段北庭,他抿了抿唇,猶豫了許久說:“以寒,我是你的爸爸。”

    爸爸?”以寒迷糊了一會,說:“以寒知道……哥哥說我們的爸爸生活在中國。”

    段北庭眯著眼誇著:“以寒,你很乖。”

    以寒一直都很乖。”以寒咯咯的笑了兩聲,說:“盛朗哥哥說以寒是最聽話的小女孩。”

    嗯呐,以寒是世界上最乖巧的小女孩。”段北庭壓抑的嗓音問:“以寒,想見爸爸嗎?”

    以寒沒有回答想不想,而是問:“可以嗎?”

    嗯,可以。”段北庭低低的聲音說:“過幾天爸爸就帶著媽媽到美國接你回家。”

    以寒問:“回家?回哪兒?”

    段北庭耐心的說:“回爸爸媽媽的家。”

    好耶,以寒在這裏等爸爸媽媽。”

    段北庭喉嚨有微微的哽咽,他答了一聲“好”,隨後以寒問他說:“爸爸,三個加四個是多少?”

    爸爸教你一個數手指的方法。”段北庭微微的垂著腦袋,輕聲細語的解釋說:“先數三個手指再數四個,然後你再重新連起數一數。”

    1,2,3……7個。”以寒一直用著英語說:“爸爸,謝謝你的方法,剛剛晨然哥哥說如果我回答對了,晚上就會額外獎勵我一杯果汁。”

    段北庭找著話問:“很喜歡喝果汁嗎?”

    以寒答:“很甜。”

    段北庭又問:“以寒還喜歡吃什麽嗎?”

    喜歡吃糖果,隻是我怕蛀牙。”以寒說了一句後可能覺得無聊,她說:“爸爸,我得掛了。”

    段北庭盤腿坐在地上瞬間沉默,以寒見他沒有說話,又說:“我要跟著小哥哥們出去玩。”

    晨然哥哥,你的手機。”

    以寒應該是把手機還給晨然侄兒了。

    我彎著腰從段北庭的手中取過手機與晨然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我把手機放在床邊,輕聲安慰他說:“以寒隻是個孩子,貪玩。”

    段北庭涼涼的嗓音道:“我知道。”

    我向他伸出手,段北庭搭手握住,我一使勁拉他到床上猶豫的說:“以寒的性格,其實……”

    段北庭彎著唇問:“怎麽?”

    以寒的性格其實是比較……怎麽說呢?她的嘴雖然很甜,但她黏人的時間很少。”

    段北庭斜我一眼問:“你想表達什麽意思?”

    我無語道:“我是在安慰你。”

    你是說她剛剛嘴甜喊我爸爸都是哄我的?”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我道。

    你就是這個意思。”

    段北庭固執的望著我,我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頰,他伸手給扯了下去,我望著空空的手心笑著說:“有必要為了一句話斤斤計較嗎?”

    我是斤斤計較嗎?你在我熱情當頭潑我一盆冷水我是斤斤計較嗎?你分明知道我心裏很慌亂、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麽。”

    我喃喃道:“對不起。”

    我堂堂段家總裁,在自己女兒麵前活的真他媽窩囊,想多說幾句也沒有挽留她的理由。”

    段北庭說的是實話,我歎息道:“我曾經麵對段鬱年就是這種心思,將心比心,我明白你的感受,但是你沒有對我發脾氣的道理。因為你曾經做的隻會比我過份,我說這話並不是指責你什麽,而是你現在應該克製自己,你實在沒有必要為此事惹的大家都不愉快,再說……”

    再說我說的都是實話,以寒的性格我也指不出不對的地方,她懂禮貌知進退。

    但是她真的不粘人,即使我有時候長達一個周都沒有聯係她,她也幾乎不會惦記我,每次都是我主動打電話過去她才說想我了。

    每次分離以寒都會笑著說再見,她不會巴著我讓我別離開,而是說:“媽媽,我愛你。”

    以寒太懂事,懂事的令人可怕。

    懂事之中又令人心酸。

    從她學說話開始她從未向我質問過爸爸這個詞,有時候段鬱年提起她都沒有太大的興趣。

    但剛剛她坦然的接收爸爸這個詞。

    以寒的心裏究竟在想什麽?一個兩歲近四個月的孩子她怎麽懂事的令人可怕?!

    說她懂事但她有時也會哭鬧,而她的哭鬧一直都是圍繞著吃、圍繞著漂亮衣服。

    她從不會做令人太擔憂的事。

    我剛剛心裏著急。”段北庭伸手抱住我的肩膀把臉埋在我的脖子裏說:“我隻是想她,運兒。”

    我知道,我曾經也特別想段鬱年。”我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腦勺說:“我們很快會見著她。”

    段北庭的這通電話打的很惆悵,以至於第二天清晨的時候都還沒有什麽精神,但他還是強迫自己去浴室洗了一個冷水澡換了一套黑色的西裝去公司,我作為助理跟隨在他身旁。

    時裝品牌的項目受到阻礙,段北庭開了一天的會才等到解決辦法,國際知名設計師願意賣設計稿也願意擔任段家的首席設計師。

    但她的名字叫時幸。

    聽到名字的那一刻我很震驚,昨天那個經理說的話也得到了證實,段北庭的確帶過時幸來這邊,但究竟是什麽時候呢?!

    我心裏對於目前的事很茫然,但段北庭卻一副鎮定從容的模樣道:“就照你們的安排。”

    散會以後段北庭回到辦公室,我跟隨在他身後拉扯他的衣服,但他卻不為所動。

    索性我打電話給阮庭。

    阮庭難得尷尬道:“時總,再給我兩個小時的時間,時幸的存在貌似有些蹊蹺。”

    我驚訝:“什麽蹊蹺?”

    阮庭道:“她就像憑空出現。”

    掛了電話以後,我坐在段北庭對麵語氣涼涼的說:“阮庭遲早會將我想知道的給我。”

    段北庭淡淡的問:“然後呢?”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輕輕的敲了敲桌子,無所謂的說:“我知道你曾經帶她來過這裏,但我隻想知道一個問題,她真的還活著嗎?”

    段北庭搖頭,說:“很早以前就死了。”

    那設計師……那個時幸是?”

    段北庭了然的解釋道:“是沈家姐妹找到的人,她長的的確和你一模一樣,但她既不是你也不是時幸……剛開始我的確相信她是時幸,但她的一些行為讓我心生疑惑,所以我拿了你的頭發跟她做了dna,兩人沒有絲毫的相似度,她隻是一個叫時幸的女人罷了,你不必在意。”

    我問:“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你帶著兒子去愛爾蘭的那一年,沈家姐妹故意找了一個與你相似的人放在我身邊。”

    我突然質問:“那你和她有過什麽嗎?”

    段北庭臉色一沉,我眯著眼道:“我還不了解你,段北庭你肯定碰過那個女人!”

    段北庭有微微的尷尬,他偏過頭坦誠道:“你剛離開的時候她恰巧出現,所以……”

    我握緊拳頭直接起身,段北庭問:“去哪兒?”

    我冷冷道:“我現在需要出去冷靜冷靜,不然我怕我等會控製不住自己會打你。”

    你昨晚還瞪我一腳。”段北庭淡淡的說,隨即他笑開說:“傻瓜,我並沒有碰她。”

    我猛的偏過頭,警告:“以後說話別停頓!”

    我隻是差點碰她,但強大的自製力讓我認清了你與她的差別。”段北庭站起身到我身邊拉過我將我擁抱在懷裏說:“我雖是個正常的男人但我也知道我的底線在哪兒,我怕我碰了她你就再也不會回到我的身邊,那到時我該怎麽辦?”

    你剛剛故意不搭理我,是想讓我吃醋?”

    段北庭不解問:“重點是這個嗎?”

    我裝傻問:“那是什麽?”

    傻孩子,我是在跟你表忠誠。”

    我知道,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在離開那座城市的時候,我見到了時幸……一個與我姐姐、與我長的一模一樣的姑娘,就那樣安安靜靜的站在那兒氣場十足。

    她是國際有名的設計師,她的氣質很優雅,穿衣打扮甚至比沈家姐妹還時尚。

    我望著她說:“你好。”

    她笑道:“時總,你好。”

    我微微一笑,時幸優雅的說:“曾經有人找到我給我一大筆資金讓我回國見段總,隻是見一麵就有那筆錢!而兩年前我工作室又恰好資金周轉困難所以我答應了這個要求,但我沒想到我會愛上那個男人會心甘情願的被當作替身。”

    我說:“你應該已經做了決定。”

    時總真聰明,兩年前我即使願意做那個替身段總也是不搭理我的,久而久之我也就心寒的回到法國,我與段總之間很清清白白的,再說我剛開始接近段總的時候並不知道你們的事,後來我知道便不打算參和了。”

    我盯著她問:“為什麽告訴我這些?”

    段總說,他怕你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