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保留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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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我的話段北庭的瞳孔瞬間縮緊,他眸心炯沉的望著我,眼圈瞬間泛紅,我視線裏看著段鬱年跑過來的身影,搖搖頭笑著說:“我哄你的,這你也能相信?吸煙又不是違法的事,你就別管了,畢竟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沒有再約束我的自由,更沒有以一個丈夫的口吻提醒我的道理。”
分開以後我腦海裏回蕩著那句話。
我問他,“我以後還會有孩子嗎?”
他說,“遇到對的人,不妨試一試。”
段北庭放棄了我,這件事真真切切。
回到時家以後我沒有見到席宸錫,我打電話給他,他說:“在商場給孩子買份禮物。”
席宸錫是屬於很細心的人。
剛到時家段鬱年就取出書包裏的一個禮盒遞給我,我接過瞧著問:“是送給我的嗎?”
嗯,陳桐叔叔早上說媽媽回北京了,所以我和段北庭去商場給媽媽挑選了禮物。”
原來中午他們是替我買禮物。
我感動打開,是一條手鏈。
段鬱年替我戴上,我伸手捏捏他的臉頰說:“很漂亮,謝謝清辭的心意。”
是段北庭替我給媽媽選的禮物。”段鬱年抱著我的手臂依偎在我懷裏說:“是他眼光好。”
我抱著他的肩膀,誇獎說:“是他的眼光好,但是清辭的心意更重要,媽媽很喜歡。”
媽媽,你和段北庭又吵架了嗎?”
我不解的問:“怎麽突然問這個?”
因為每次吵架媽媽都會消失。”
小孩子的問題一針見血,也不算小孩子,段鬱年現在是一個11歲的少年了,他的腦海裏有自己的想法,也會自己的思考一件事。
我摸著他的腦袋說:“這是大人的事,大人的事很複雜,清辭還是不必知道的好。”
他輕聲的問:“媽媽,我是小孩嗎?”
清辭,媽媽晚上再給你解釋好麽?”
容我再斟酌斟酌,組織一下語言。
在家陪著孩子玩了一會席宸錫就回來了,他帶回一個大型的模型飛機,我好奇的問:“這東西你在哪兒買的?商場裏有這麽大的嗎?”
我名下有個子公司在這邊就是生產這些東西的,這是我剛去庫房裏取的,送給你兒子。”
我喊過段鬱年,他看見歡喜問:“誰的?”
我拿著遙控器說:“叔叔送給你的。”
段鬱年抬起目光打量席宸錫,盯了好半晌他才問:“媽媽,這個叔叔怎麽在這裏?”
我耐心的解釋說:“是媽媽的好朋友,特別特別好的朋友,也是清辭的席叔叔。”
哦,那我去放飛機了。”
我把遙控器給他,說:“先去玩吧,等會時琛舅舅帶著弟弟妹妹過來,到時你就玩不成了。”
段鬱年去外麵的草坪上放著模型飛機,看著他玩的開心的模樣,我真誠的說:“謝謝你。”
席宸錫淡淡道:“舉手之勞。”
時琛回到時家已經是下午了,他手上拿著許多新鮮的菜類,而跟隨他一路的有蕭九月以及兩個孩子,我從蕭九月的手中抱過除夕。
菲爾德·維也納已經快一歲了,雖然說話還不算清晰,但是會認人,我一抱在懷裏她就哭著找蕭九月,我無奈的交還給她的懷裏。
席宸錫的廚藝很棒,所以我讓他去幫時琛,好在他沒有端著架子直接進了廚房。
他一進廚房,蕭九月問:“怎麽回事?”
我攤開手道:“說來話長。”
蕭九月抱著孩子輕聲的問:“不是助理嗎?”
我搖搖頭說:“他是席先生,我是席太太。”
蕭九月好奇問:“那他中午……”
他說他想見見我的小圈子。”我解釋。
蕭九月蹙眉問:“時小運,你確定了?”
別說我了,你最近和時琛怎麽樣?”
蕭九月無奈說:“能怎麽樣?他死纏爛打。”
除夕是金色的頭發,藍色的眼珠,長的也很端正,簡直跟瑞希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完全沒有中國人的血統。
蕭一諾和段鬱年在外麵玩遙控飛機,我對蕭九月說:“現在段家融資時家,時家的未來就屬於清辭、以寒、蕭一諾、除夕的了。”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盛朗呢?”
我解釋說:“盛朗我有別的安排,倘若有可能,我會盡量把段家從時家分割開,我想讓清辭接手一個完整的段家,這樣我才對的起段家幾輩人的心血,畢竟……南京舊案是我的錯,是我讓段家陷入了滅頂的災難,我得想辦法挽救。”
這件事並不是你的錯,南京舊案原本就觸犯法律,你隻是做了正確的選擇罷了。”
我的事可以理解但不能被原諒,我從明天開始就會把段家出售的產業全部購買,然後拿著段家融資的現金去運作,我要把段、時分開。”
購買段家出售的產業,你不怕引火上身?”
蕭九月的神色很擔憂,我笑著搖頭說:“我是正當買賣,到時會簽合同的,哪有什麽火上身?而且即使有火中央也不會燒到薄、時兩家,他們現在壓根就不敢把北京的經濟弄癱瘓掉。”
嗯,你做事仔細點,我最近在反貪局調查其他家族受賄的情況,太小的我們也沒有動,太大的動不了,現在就動一些典型的。而中央要隔山打虎,殺雞儆猴,段家成了最好的目標。”
蕭九月生了孩子以後就回到檢察院反貪局,現在負責的主要是貪汙的問題。
明天再說吧,我去看看孩子。”
晚飯以後我們幾個人陪孩子玩了一會就各回各的房間,我在衣櫃裏給段鬱年找換洗的衣服。
在段鬱年洗澡的期間我去席宸錫的臥室,打開門看見他正站在落地窗前,他似聽見開門聲偏頭望著我,我過去站在他身側聲音低低的說:“等會我陪著清辭睡,你……等會你早點睡。”
席宸錫點燃一支煙抽了一半遞給我,我接過吸了一口,聽見他問:“北京快下雪了吧。”
現在11月份,應該還有一個月左右。”
席太太,我在北京陪你等到初雪。”
席宸錫的嗓音有莫名的落寂,我掐滅煙頭扔在地上伸手抱著他的腰,把腦袋輕輕的埋在他的懷裏,說:“對不起,讓你難過了。”
他道:“席太太,晚安。”
回到段鬱年的房間,他正用毛巾擦拭著頭發,我過去從他的手中取過毛巾替他擦拭著,猶豫了半晌才說:“清辭,我和爸爸離婚了。”
段鬱年沉默,我又說:“所以媽媽經常離開你,因為爸爸帶著你的,所以我……對不起。”
我知道了,媽媽。”
那天晚上的段鬱年很沉默,我躺在他身側,伸手握住他的手心說:“清辭,我愛你。”
他回應道:“媽媽,我也愛你。”
我閉著眼說:“媽媽愛你、愛盛朗哥哥、愛以寒,你們是媽媽的驕傲,是媽媽的精神支柱,媽媽愛你們勝過生命,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段鬱年道:“我知道,媽媽。”
清辭,媽媽真的很愛你,你是媽媽的第一個孩子,媽媽記得懷著你的時候你很鬧騰,總是用腳踢我,那時爸爸會責怪你,雖然你聽不見但他心疼媽媽,非得讓你安靜,但……你那時聽不懂他的話,他為此還無措了很久。”
那時的段北庭其實也是個孩子。
段鬱年伸手抱著我的肩膀,哭道:“我明白離婚的意思,媽媽,我愛你愛段北庭,我很小的時候很不能理解,為什麽其他孩子的爸爸媽媽會住在一起,而我的爸爸媽媽非要分開呢?那時年齡小想不通,可是漸漸的我便明白,爸爸媽媽有矛盾,因為有矛盾所以不能住在一起,我甚至期盼,期盼你們能夠和好,這樣無論是我還是妹妹,更或者朗哥哥,我們都能住在一起。”
段鬱年哭著問:“明明是一家人,為什麽要分開?媽媽,爸爸這半年過的很不快樂,他經常看著媽媽的婚紗照出神,他對我說媽媽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姑娘,也對我說他很想念媽媽。”
婚紗照被他取了嗎?!
既然取了,為什麽要在朋友圈發那樣的消息?是故意給我看的嗎?讓我死心?!
清辭,你告訴爸爸,媽媽想他,這樣成麽?你別哭了,你哭的話媽媽會很傷心。”
我擦拭著他的眼淚,他嗯了一聲把腦袋埋在枕頭裏平複情緒,這動作和段北庭一模一樣。
那天晚上,段鬱年撥通了段北庭的號碼。
段北庭一接通,段鬱年就高興的說:“媽媽有話告訴你,段北庭,媽媽說他很想你。”
段北庭似乎愣了愣,隔了一會吩咐說:“我知道了,你早點睡吧,都快十點了。”
段鬱年不解的問:“段北庭你不開心嗎?”
段北庭淡淡的說:“我開心。”
掛了電話以後,我用手機給段北庭發微信消息說:“兒子在哭,我隻能這樣安慰他。”
他回複很快,“我知道,晚安。”
看著短短的五個字,心裏很煩躁。
段北庭的態度太無所謂了。
他究竟是怎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