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意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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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家陽不答反問:“如果我不給你打電話,盼盼,是不是你今天不會去?”

    他說得對,我不會去。

    可望著他炙熱又憂鬱的眸子,我卻沒有那樣回答他,端著水杯沉默了會,抿唇說:“都已經過去了,總而言之,今天謝謝你了,雨一停我就走。”

    盼盼,別對我這麽無情,你是因為蔡麗萍的事才跟我分手,我現在就讓她過來,咱們當麵說清楚,好不好?”程家陽急切的去打電話。

    我喝住他:“已經晚了,打了電話又如何,是誤會又如何?程家陽,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以前的顧以盼了,算了,我還是走了,我們沒什麽可說的了,也沒必要再見。”

    剛才是我腦熱了。

    我放下水杯就要走。

    程家陽先我一步擋在門口,放低姿態:“好,我們不說這些了,現在外麵雨大,再怎麽,也要等雨停了再走。”

    我看得出程家陽對我的那點躁動之心,哪還敢留下來。

    這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停,家裏還有人,我必須回去了。”

    你是說上次在圓明園的那個女孩,她是你的?”

    不提圓明園的事還好,一提我就有些來氣,我盯著他問:“程家陽,這樣吧,你明說要怎樣才不與我糾纏,我們今天做個了斷。”

    他表情一怔,用著讓人心酸的語氣說:“盼盼,你能放下,可我放不下,難道你沒有發現,我一直在找機會出現在你麵前,我利用楊柳刺激你,帶著小涵去圓明園與你們相遇,就是為了想讓你認清,你跟著表哥不會有好下場,回來吧盼盼。”

    聽到這話,心頭不由一顫。

    這話太煽情,又太過悲傷,期盼中有淡淡悲愴在裏麵。

    他不知何時牽住了我的手,深情望著我,期盼著我給他答複。

    真摯的願望,最後一句話讓我幾乎熱淚盈眶,我何嚐不知道秦朔不是好歸宿,也不會有結果,可我還能跟程家陽在一起嗎?

    我這已經肮髒的身體,怎還配得上他。

    他跟秦朔是表兄弟,抬頭不見低頭見,還有方蘭,困難重重的未來,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博一次。

    我糾結著,矛盾著。

    跟了程家陽,我就要做好準備迎接比今天更為羞辱的突發事件,也要迎接秦朔的暴怒。

    程家陽此時麵對的隻是我,可我點頭,他麵對的就是整個程家,在秦朔身上,我看到了身份的差距,不敢在程家陽身上賭。

    我將手抽回來,語氣淡淡道:“我已經不愛你了。”

    這話是最能擊潰程家陽的話。

    他怔愣原地,我與他錯身而過,捂了捂發悶的胸口,將那不疼不癢的感覺壓下去。

    走至玄關,程家陽低低的聲音傳來:“玄關裏有傘,拿著吧,別著涼感冒了。”

    心一陣抽痛,他這話終於將我隱忍的眼淚給逼了出來。

    我努力平穩聲線:“謝謝。”

    離開別墅,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以琳在家裏實在悶得慌,見我回來了,驚喜不已:“姐,你回來了,畫展好看嗎?咦,怎麽秦哥哥沒有跟姐一起回來?”

    他有事去忙了。”我不想提起秦朔,扯開話題問:“吃飯了沒有?”

    吃了,我煮了餃子吃,還給姐留了呢,我去給姐盛出來。”

    以琳很小就學會了做飯。

    我揉了揉她的頭發,淺笑:“不用了,姐有點累,想去睡一會兒,你自己看會電視吧。”

    我頭有點昏沉,困得不行。

    回臥室關上門時,我聽到以琳好像問我:“姐,你怎麽穿著男人的衣服啊……”

    我將自己裹進被子裏,好好的睡一覺,以前我碰上難題或不如意的事,就這樣大睡一覺,醒來什麽事都沒有了。

    但這次睡覺好像不管用了,一向鐵打的身體竟然被一場雨給淋病倒了,半夜我感覺自己渾身燙的不行,嗓子也啞,嘴唇更是幹涸,渴的不行,卻沒有力氣叫以琳給我倒杯水。

    一整晚,我都迷迷糊糊,呈半夢半醒的狀態,鼻子堵塞,特別難受。

    睡到第二天中午了,以琳可能是見我還沒有起,有些擔心,進我臥室才發現我發燒了。

    以琳不知所措:“姐,你發燒了,這可怎麽辦啊,我……我給秦哥哥打電話,對,給秦哥哥打電話。”

    我虛弱的拉住她的手,吸了吸堵塞的鼻子,聲音暗啞道:“別去,姐沒事,睡一會兒就好了。”

    這怎麽行呢,我去找人……”

    朦朧間,我聽到以琳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沒過多久,模糊的視線裏多出一雙女人的腳。

    送我去醫院的是張曼麗,大概這就是命運。

    不想跟她有交集,卻又麻煩了她。

    醒來時是傍晚,感覺好多了,也不難受了,我揉了揉腦袋坐起來,以琳見我醒了高興的不行,我安慰她自己沒事,這才看向張曼麗:“是你送我來的醫院?”

    張曼麗給我倒了一杯水,說:“我見以琳神色慌急的,想著是出了事,這才跟著過去看,你都這樣了,秦總怎麽沒陪著你,難道他不想要……”

    她忽然戛然而止,對以琳笑說:“以琳,你去找醫生來給你姐看看,我在這陪著你姐。”

    好,我這就去。”以琳哪裏知道這是張曼麗故意支開的她借口。

    我見張曼麗支開以琳,想來是有什麽話對我說,皺了皺眉,問:“有什麽話直說吧。”

    張曼麗瞥了眼我肚子,降低了分貝說:“盼盼姐,你不會不知道自己已經有身孕了吧,還是說秦總他不想要?這孩子啊就是我們做情婦的最佳籌碼,說不定還能上位了呢,你可不能這麽大意,醫生說了……”

    張曼麗最後說了什麽我都不記得了,我早已經被她前半句話給愣住了。

    其實,我騙了方蘭,每次跟秦朔之後我都沒有吃藥,那玩意兒吃多了,危害大,加上秦朔多數都是選擇在我安全期來找我,我也就抱著僥幸的心理想著不會中招,還剩下一個多月,我真以為能斷的幹幹淨淨,沒想,自己還是自作自受了……

    秦朔自畫展與我吵架後,幾天沒來看我,從醫院回去後,我都在猶豫著怎麽處理這個孩子。

    我給秦朔打了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

    打給楊銘才知道,秦朔出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