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方蘭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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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蔣若雲身上熟悉的婚紗,頓覺這個女人有些可憐,我並未動怒,隻是皮笑肉不笑道:“蔣小姐,上次你的手鏈如何跑到我包裏你心裏清楚得很,我看有些人身份高貴,做的卻盡是見不得光的事,沒了這出生,你又覺得比別人高貴了多少。”
蔣若雲慍怒:“顧以盼,你敢跟我頂嘴,我訓你那是看得起你,我替秦總好好教你怎麽做人,免得出去丟了人。”
那還真是不麻煩蔣小姐了,你還是管好自己,就如你說的,像我這種上不了台麵的女人除了做偷雞摸狗的勾當就是勾.引男人,我勸你還是把自己的未婚夫看好,免得哪天讓我種女人給勾走了,你誣陷我一次,說不定哪天我就把這罪名坐實了。”我涼涼地看著她身上的婚紗:“這風格真跟蔣小姐不配,可別不是穿了別人不要的,那可就笑死人了。”
沒教養的東西……”蔣若雲指著我氣的發抖,跟上次在畫展一樣,還是那麽不依不饒,可奈何她穿著長裙婚紗,一邁步就踩著了裙擺,一聲尖叫,整個人摔了一個狗吃屎,模樣特別滑稽。
程家陽聽見動靜衣服都沒有換好就出來了,他看到我跌倒的蔣若雲與我傻眼了,半天才朝我過來:“盼盼,你怎麽在這裏?你有沒有事?”
他先問的是我,而不是去扶倒地的蔣若雲。
蔣若雲裙擺長,特別不好起來,伏在地上厭惡的看著我,氣急敗壞地對程家陽吼:“程家陽,你先扶我起來。”
程家陽這才過去將她扶起來,剛扶起來蔣若雲就一把摔開他,看著我像是明白了什麽,惡狠狠道:“程家陽,這個小偷就是你喝醉了嘴裏念著的盼盼?你惡心不惡心,她可是你表哥的情婦,是個小偷。”
程家陽怒道:“我不許你這麽說盼盼,她不是。”
怎麽,我說她你心疼了。”蔣若雲一雙美眸如淬了毒一樣朝我看過來:“這婚紗也是你為她設計的吧,你竟然騙我說是專門為我設計的,程家陽,你就是個混蛋,這婚紗我不穿,我蔣若雲不會穿別人不要的東西,你要還對她念念不忘,你去娶她啊,我蔣若雲不奉陪。”
邊說著,蔣若雲還真當著全影樓的工作人員,當著我們的麵將婚紗給脫了,最後就剩下裏麵的胸貼跟平角內褲,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可見多麽瘋狂。
所有人都愣了,蔣若雲憤怒的找了一把剪刀當著程家陽的麵將婚紗絞碎,往空中一散,漫天飛舞,畫麵還特別的美。
我蔣若雲不是乞丐,程家陽,這個婚我不結了,你愛跟誰結跟誰結去。”蔣若雲將剪刀重重擲於地上,剪刀尖頭在地板上戳了一個洞,在她憤恨的從我身邊走過時,丟下一句狠話:“顧以盼,夜路走多了,總會碰上鬼的,我倒要看看最後你怎麽被方蘭給玩死。”
撂下狠話,蔣若雲在寒冷的冬天就這麽傲氣的穿著胸貼內褲出去了,程家陽想追出去,又不知道想到什麽,隻將蔣若雲的外套讓影樓的工作人員拿去。
我回神抬頭正好對上程家陽憂鬱的眸子,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那雙眼睛,我下意識的解釋道:“我並不是有意要破壞你跟蔣小姐的婚禮。”
誰能想到蔣若雲這麽決絕。
程家陽嘴角泛著苦笑:“我倒是希望你是打聽到我跟蔣若雲要拍婚紗特意來的,這婚姻本就不是我想要的,她若不想結,那更好,你不用愧疚,反倒是我該感謝你幫了我一個忙。”
他這一說,我倒是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垂眸拉了拉張曼麗說:“我們走吧。”
張曼麗從精彩的戲中回神:“哦,好。”
走出兩步,程家陽提醒我:“最近小心點。”
我知道他是指方蘭很可能會找我麻煩。
蔣若雲還真是說得出就做得出,我從秦朔那裏得知,在影樓裏瘋狂一鬧後,回去就要解除婚姻,這兩人的婚期一個月都不到了,程蔣兩家又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自然丟不起這個人,婚必結。
秦朔當晚回來臉色十分陰沉,我哄了好一陣子才讓他臉色陰轉晴。
坐在他的大腿上,我摟著他的脖子低啞著嗓音撒嬌:“都是我不對,我不該逞能,不該在蔣若雲欺負我的時候反抗,更不該去刺激蔣若雲。”
秦朔嘴角揚了一絲弧度,在我臀上捏了一把,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這是認錯的態度?”
我端坐態度,舉手道:“我真錯了,以後我真的真的再不給秦先生添麻煩了,乖乖聽你的話,待在家裏哪裏也不去,做一個漂亮的花瓶。”
真是拿你沒辦法。”秦朔抬手輕輕刮了一下我鼻子,這個動作很是親昵,帶著濃濃的寵溺,我知道他的火氣都散了。
秦朔其實氣的不是我跟蔣若雲頂嘴,他是以為我還在乎程家陽,故意去攪局。
這點我十分清楚,所以我一定不要去撞槍口,我要讓他知道,我已經放下程家陽了。
我將手放在他的大手裏,嘟囔道:“那是你自己不信我,可怪不了我。”
我是不想你受傷,以後遇到她們,還是繞開走,若是,我怕到時候……”
後麵的話他沒再說下去,我蹭了蹭他的臉:“大不了我躲著,放心吧,我不會跟她正麵起衝突,也不會讓你難做,多抽點時間回去陪陪女兒吧,隻要你想起我了就來看看我就知足了。”
他話裏麵的‘她們’指的是季曼與方蘭。
他有些訝異地看我,大概是覺得我太通情達理了。
盼盼,你一向最懂事。”
隻希望到時候你不要恨我才好。”
這話說的聲音很小,原本就是說給自己聽的,秦朔並未聽清,疑惑問道:“盼盼,你剛才說什麽?”
我一笑:“我說我不會讓你難做,這本來就是我的錯。”
他執起我的手,十指相扣:“愛一個人何錯之有?”
愛一個人沒有錯,可是愛錯了人呢?
我抿了抿唇,扯開話題:“秦先生,在我離開那兩月裏,秦太太可有出過北城?”
為何這樣問?”
我撒了個謊:“我曾在老家好似見到了秦太太,不過也沒完全看真切。”
秦朔並未疑心其它,說:“那你一定是看花眼了,她倒是離開過北城,帶著小涵去了三亞,但並沒有去成都。”
我笑了笑,半玩笑半認真道:“那或許真是我看花眼了,之前我還擔心秦太太將自己的老公讓給我幾個月會心生恨意卸磨殺驢,看來是我想多了。”
她不會。”這三個字秦朔很篤定,我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方蘭不會卸磨殺驢。
女人的心,秦朔又了解多少?
秦朔聽我的話,抽出時間陪女兒,也就在這個空檔,該來的還是來了。
其實我也正等著方蘭來,隻是沒想到她來的時間正好是以琳放假之日,我接以琳回到墨香居,一擰開門就看見已經坐在客廳沙發端莊喝茶等我的方蘭,我一瞬間就愣住了,腦子裏就一個想法,讓以琳快走。
我推了以琳一把,努力平穩聲線:“以琳,姐有朋友來了,你先去對麵曼麗那玩。”
不等以琳說什麽,我將門迅速關上,她在外麵拍了一會兒門,應該也反應過來去叫人了,外麵沒了動靜。
我靠著門強行鎮定下來看著方蘭,她氣定神閑的喝茶,身後站著兩名身材魁梧的大漢,家裏除了方蘭所坐的地方,其餘的全被砸了,沒一塊能下腳的地。
漂亮的水晶燈一半掉在天花板上,一半碎在地上,沙發,椅子,茶幾,都碎了,爛了。
還在門口開門時我就感應到有些不對勁,門明顯有被撬過的痕跡。
見過方蘭的瘋狂,忽然覺得蔣若雲的也不算什麽了。
顧以盼,還記得當初我怎麽對你說的,若是你再踏回北城一步,我讓你有來無回。”方蘭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甚至連語氣都很淡,仿佛天上悄悄飄過的雲,在她眼裏,我就是一隻任人捏死的螞蟻。
我咽了咽口水,定定地盯著方蘭,想到奶奶的死,我咬牙道:“記得。”
很好。”方蘭絲毫不廢話,對身後兩名大漢抬了抬手,輕飄飄道:“動手吧。”
見兩名大漢真朝我過來,我這才知道方蘭是來真的,且一點不拖泥帶水。
我驚恐的緊緊抓著門框:“秦太太,殺人是犯法的。”
這都是你自找的,看在你為我做過事的份上,我這次就不要你的命,給你一個教訓。”方蘭驟然起身,將手裏的茶杯摔在我的腳邊,聲音冰冷:“把她的衣服全給我扒了扔大街上去。”
砰的脆響聲嚇的我心中一突,碎玻璃渣子濺在褲子上,見兩名大漢過來,我立即擰開門逃。
人在慌亂時總是會出錯,我連門都不知道往哪個方向擰,兩大漢直接架住我的胳膊將我按在地上,沒有一絲猶豫的扒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