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18.身份暴露
字數:3512 加入書籤
“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寒墨語瞪著他,說道。
“你恨我,恨得起來嗎?”寒長禦微微一笑,“我們是注定的因緣,前世你苦苦追求著我,今生也一樣,你喜歡我,無論什麽時候,無論過了多久。”
“你說那些有意義嗎?!”墨語瞪了他一眼,她凍得直哆嗦。
“是沒有意義。”寒長禦說道,“也許,前世你是太喜歡我了,才會死後也要跟我在一起,投了同一家人的胎,做了親人。奇怪的是,前世你是美女,今生怎麽竟成了男人了?”
“不知道!”寒墨語裹著濕衣服,沒好氣的說道。
“我可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你是個女人。”寒長禦說道。
“你想怎麽樣?!”寒墨語警惕的盯著他,“我那會兒是胡說八道!”她別過臉去,不去想那出醜的往事。
“既然你是男人,那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小命要緊,你還是快把濕衣服脫了吧!”寒長禦說著伸手去幫寒墨語脫/衣服。
“我不脫!”寒墨語皺著眉喊道,身子一扭,那衣服竟嗤啦一聲被撕裂了。
寒長禦怔住了,寒墨語連忙將自己的衣服掩上。
寒長禦尷尬的說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別介意。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你以為我想婆婆媽媽啊,我是怕你被凍死。這不,權宜之計麽。”說著,他伸手去撥弄他的濕衣服:“我看,這些衣服明天是幹不透了。”待搗鼓完了衣衫,寒長禦皺著眉說道,“要是趕不回去,父親一定急壞了。說不定現在寒府上下都亂成了一鍋粥呢。”
寒墨語此刻不敢抬頭,尷尬的靠近灶台烤著火。寒長禦在她身旁站著,隻穿了一條褻褲,光著膀子。寒墨語的心就一直心髒劇烈跳個不停,就像得了什麽奇怪的病症一樣。真的是尷尬的無法用言語表達。
“炕也燒熱了,要不今晚先在這裏湊合一下吧?”寒長禦說道,“我先睡了,你快點上來。”
寒長禦躺好之後,過了好一陣,大概是以為寒長禦睡著了,寒墨語才吹滅了油燈,躡手躡腳的爬上了炕。寒墨語側著身子,蜷縮著,就那樣和寒長禦保持著一定距離。
時間過了很久。寒墨語翻了一個身,麵向了寒長禦。寒長禦輕輕的轉過頭來,睜開了眼睛,望向了寒墨語。窗戶將皎潔的月光灑進了屋子,照在了寒墨語的臉上,讓她看上去嬌柔而又美麗。寒長禦忍不住伸出手來,輕輕的摸了一下寒墨語的頭發。
寒墨語沒睡著,被這麽一撫摸,臉都燙了起來。寒長禦歎了口氣,縮回了手。
寒墨語隻好繼續裝睡,眼皮也沒抬一下。寒長禦看著安靜睡眠中的寒墨語,心裏充滿了寵溺和柔軟。他伸手替寒墨語拉了拉被子。
寒墨語很久沒有睡著。她思緒亂飛,回憶起了她和寒長禦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突然覺得,自己現在才明白寒長禦。寒長禦,是個善良而又溫柔的人。他在小山村裏,救了她的性命,又把她帶到了這裏。在她被異國人帶走的時候,是他冒著大雪,趕來救她。在她打碎了禦賜花瓶之後,也是寒長禦不顧一切的救她。當她被困在寧府的咒符圈裏的時候,也是寒長禦救的她。就連看到戰敗的俘虜相互殘殺的時候,他都是滿眼的心痛和自責,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所有的一切,都說明了寒長禦把她看得很重。
而對待其他人,寒長禦也一樣,充滿了愛心和慈悲。像這樣一個溫柔的人,前世怎麽可能是傷害她的凶手?一定是哪裏弄錯了,她得想個辦法,去宮裏一趟,找那個廢宮裏的人問清楚。
而寒長禦也沒有睡著。他的一顆心,思緒萬千。不知什麽時候起,他的一顆原本冷漠的心,就被眼前這個人吸引了,讓他幾乎要失去所有的理智。他不想管什麽世俗觀念,也不想管別人怪異的眼神,他要的,隻是想那個人一雙眼睛永遠這麽注視著自己,他要的,是那個人能夠像這樣被他擁入懷裏,永不放手。他被這樣的欲念推動著,幾乎要瘋狂了。可是,他終究是歎了一口氣,收回了停留在寒墨語臉上的目光。
他不能這麽做,也不能這麽想。就算他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他深知自己麵對的是什麽樣的狀況,他不能夠把這樣出水芙蓉一樣幹淨的人兒拖到這深不見底的泥潭裏。寒長禦努力壓製住自己心裏突然湧現出來的悲哀,轉過頭來又望了寒墨語一眼,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苦澀的笑容。
他不知道,這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他隻知道,眼前這個人兒,在他心中占據了越來越重的分量,已經深深的紮根到了他的心底了。他注視著她,那樣凝視著,仿佛很久很久之前,就想像現在這樣做了。他悄悄的伸出手來,拉住了寒墨語的手,又轉過頭來,閉上了眼睛。
他看著她,就想拉住她的手;他拉住她的手,又想擁她入懷。寒長禦就這樣掙紮了好久,見寒墨語依舊閉著眼睛睡著,就悄悄的朝寒墨語靠近了些。他爬了起來,側過身,貼著身子抱了她一下,輕輕的用唇觸碰了一下寒墨語的額頭。
他這一抱不要緊,寒長禦立即覺察出有些不對勁兒。出乎意料的柔軟觸感讓寒長禦驚得坐了起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寒墨語。
寒墨語沒料到寒長禦會不小心碰到她的胸,她隻得繼續死撐著,裝睡。
“別裝了,我知道你醒著。”寒長禦猶豫了半響,才說道,“我們談談。”
寒墨語隻得也睜開了眼睛,假裝呆呆的問道:“怎麽啦?我正睡得好好的,你叫我幹嘛?”
寒長禦看著坐起來的寒墨語,那一張桃花般紅豔的臉上,一雙眼睛如同水波一樣四處流連。看得寒長禦心亂如麻。寒長禦連忙跳下了炕,抓起了灶台上的濕衣服穿在了身上。
“你要去哪裏?”寒墨語問道,“衣服還沒幹,你穿在身上會生病的。”
“等會兒再談,我先冷靜一下。”寒長禦走到門前,打開了木門,一股寒風卷著地上的雪花吹了進來,寒長禦打了個寒顫,人也清醒了許多。
他在門外站了片刻,歎了口氣,又進來了,伸手關上了門,坐到了灶台旁,伸手添了一把柴禾。濕衣服裹在身上,立刻讓他的身體變得冰冷。他打著顫坐在灶台旁,出神的盯著灶台裏跳躍的火苗。
“你竟然真的是女兒身?”寒長禦問。
“是呀。我不是告訴過你嗎,你還覺得是我瘋了。”寒墨語破罐子破摔的說道。
寒長禦大腦一片空白。寒府的二公子是個女孩兒?!難道真的是哪裏出錯了嗎?府裏上下明明都說母親大人當年生的是個男孩兒。這是怎麽回事兒?是寒墨語從小就被男扮女裝了嗎?不,這樣說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