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吃醋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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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看病。”他今晚的神色格外的陰沉,這話看著葉木白說,語氣中蘊含著殺意。
葉木白嚇得身體一抖,詫異的挑眉。
“就是簡單的扭傷,注意這幾天不要過度運動,休養一個星期就好了。”他檢查劉文卿的腳後,連藥都沒開,蘇牧沉之前簡單處理,很符合標準。
蘇牧沉催得急,他下車後藥箱都沒拿,現在這樣說,聽在蘇牧沉耳朵裏,就變了味道。
“好好給我看,別偷奸耍滑。”蘇牧沉讓張媽把藥箱拿過來,非要沈木白再看一次。
“小沉沉,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難不成墜入愛河了?”明明這話是對蘇牧沉說的玩笑語氣,可葉木白卻看向劉文卿。
他眼神探究,甚至眼底深處還有一絲無法言說的戒備。
第一次在酒店遇見,他吊兒郎當說這開玩笑的話,卻並未真的把劉文卿放在心上,蘇牧沉有多優秀,比表現出來的還要優秀,這些葉木白心知肚明,蘇牧沉現在做的事,雖沒過問,心中也影影綽綽知道些什麽。
“好,我再看一次。”在蘇牧沉堅持下,葉木白答應,語調多了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
劉文卿眼角的餘光打量葉木白,她被下藥後的那次見麵,她的記憶已經非常模糊,這一次,葉木白給她的感覺非常的奇怪。
眼前這個男人,風流倜儻遊戲人間的態度,似乎隻是一層厚厚的偽裝,他的本質是一個冷靜自持的男人。劉文卿試探了幾句,但葉木白再次變成語調輕浮的男人。
第二次,結果依舊如此,但在蘇牧沉強大霸道的氣息下,葉木白非常機智的換了幾個專業術語,賣弄了一番學識又留下和跌打損傷藥作用一樣的噴霧瓶。
蘇牧沉仔細藥瓶上的使用方法,見葉木白愣愣的站在沙發邊,緊緊的盯著劉文卿。
“再盯著我夫人,我看你那雙眼睛是不打算要了。”
蘇牧沉擋住葉木白視線,“還不快走,穿得都都是什麽亂七八糟,不要髒了我的眼睛。”
葉木白聽到這話,低頭去看自己一身體連體奶牛睡衣,高大上的品牌,很好啊!
剛這樣想,一抬頭就瞧見蘇牧沉被辣眼睛的神色,一口氣憋著上不來也下不去,“小沉沉,你就是我的克星!”
蘇牧沉卻根本不搭理他。
葉木白氣得跳腳,臉紅脖子粗,又拿蘇牧沉沒有任何辦法。
劉文卿見蘇牧沉和葉木白鬥嘴,哦,不,應該是葉木白單方麵挑釁還無能為力的模樣,什麽後冷靜自持的男人,都是錯覺。
“小親親,你家男人不是好東西,你可要小心點兒!”葉木白故意表現親密和劉文卿說話,話音落下,他看見蘇牧沉站在燈光下的側臉,臉上勾起一抹冷凝的笑。
蘇牧沉怒到極致,才會笑成那樣。
葉木白落荒而逃,走到門邊時候他很不服氣在美女麵前丟了麵子,準備掏出手機打電話聯係楚辰和沈青,結果瞧見他晚上私信的“和男性好友打電話被臨時老公發現”八卦貼樓主回複了他,說什麽老公氣勢太強大之類的話。
葉木白在蘇牧沉這裏吃了癟,聽見“強大的男人一類的話來了興趣,又重新回複,“上了他,睡了他,甩了他,男人就是賤,保準你給他治得服服貼貼。”
劉文卿看到這條私信時,已經躺在蘇牧沉主臥的兩米大床上,浴室裏傳來蘇牧沉洗澡的水聲,透明磨砂玻璃模模糊糊能看見人形輪廓,她腦海裏仿佛還能想起,男人精壯的胸前,八塊腹肌堅硬如鐵,人魚線馬甲線交織成一副**的荷爾蒙畫作。
現在這裏,男人最私密也最僵硬的部分不由自主就在腦海浮現,那硬度,長度打住,打住
劉文卿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秀雅臉頰一片緋紅。
浴室的水聲不知什麽時候停下,門打開,蘇牧沉穿著睡袍走出來,若隱若現的胸膛上細微的水珠反射明亮的燈光,撞進劉文卿眼底。可她的眼睛卻不由自主的往下看,去看男人結實雙腿間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劉文卿的頓時如同被烤熟了小龍蝦,扭過頭重重的咳嗽。
洗浴後,水流帶走酒水的氣息,還帶走了身體裏微微的醉意。
蘇牧沉神色恢複往日溫和,眉宇間隱藏的淩冽,還隱隱可以窺見他真實的情緒,“感冒怎麽不早說?”
劉文卿沒臉見人,迅速鑽進被子裏,扯著被子遮住臉,悶聲悶氣,“我累了,想睡覺。”
“起來吃藥。”隨著話音落下,被子猛然被掀開。
劉文卿毫無準備,就對上蘇牧沉深沉如墨的雙眸,他手裏拿著水杯和感冒靈,站在床頭,全部的視線看過來她臉上已經褪下去的緋紅,隱隱又有複發的趨勢。
蘇牧沉見劉文卿臉紅得像個蘋果,皺眉,坐到床邊伸手去摸她的頭,恰好對上她的眼,四目相對。
長久的沉默。
劉文卿不安張張嘴,就要否定自己不是害羞時,就聽到蘇牧沉語調帶了三分笑意,“感冒發燒吃了藥就好,難道你害怕打針?”
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吧,總好過這尷尬的狀態。
她咬了咬牙,接過蘇牧沉手中藥丸,一口氣直接吃了,連水都沒喝,顧不得苦澀的味道在嘴裏蔓延,光額了床頭櫃的台燈,重新躺好,“我先休息了。”
說完就閉上眼,打定主意不管蘇牧沉說什麽都不睜開。
蘇牧沉上了床,兩人第一次同床共枕。
房間的燈光暗下,淡淡的月光照進房間,細碎的光芒下隱隱可以看見房間裏彼此的影子。劉文卿第一次和異性睡覺,手腳僵硬,如死魚般平躺。
睡意遲遲不來,一個小時過去,她依舊平躺著。
蘇牧沉手伸過去,抓住她的手臂往懷裏撈,他的胸膛抵著她同樣僵硬的後背,“我不喜歡床上睡了一條死魚。”
聽到這話時候,劉文卿手腳並用,正在偷偷往外挪,她在黑暗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不喜歡和我有什麽關係?
“那正好,我們分開”睡還未說出來,她的身上陡然一種,蘇牧沉一個翻身壓著她,炙熱的呼吸在耳邊響起,“看樣子你是不想睡了,正好,我們可以做做其他運動”
在床上能有什麽運動!
劉文卿頭皮發麻,幹笑,“沒有,沒有,我已經睡著了!”閉上眼,開始數羊。
不一會兒,蘇牧沉平穩的呼吸在耳邊響起。
男人炙熱的體溫貼著她的後背,剛開始忐忑不安在蘇牧沉睡著之後,徹底消失,劉文卿忽然就笑了,還上了蘇牧沉,大概他心底是不屑的吧。
蘇氏集團的總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劉文卿自己都沒發現,此時,她心底的想法是多麽的酸。
沒有後顧之憂,劉文卿進入夢鄉。
帝都的暖氣早停了,打開的窗戶溜進一絲春天夜晚的寒涼,蓋著薄被,她在睡夢中不由自主往來男人溫暖的胸膛靠過去。
她的雙手,環住了蘇牧沉腰。
女人柔軟的身體貼了過來,本應該沉睡的蘇牧沉睜開了眼,黑暗中銳利的雙眸劃過一縷幽光,他反手抱住懷裏的劉文卿,閉上眼,這次真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穿過細碎的紗窗,照耀在白色的被子上,劉文卿被一陣吵鬧的鈴聲從吵醒,她潔白的手臂從被子裏伸出來,在床頭櫃上抓抓找找好一陣,摸到手機,放到耳邊,剛聽到電話那頭學長的聲音,頓時什麽都清醒,猛然就掛掉了電話。
清醒後,身邊灼熱的氣息傳來。
她猛然從床上坐起來,扭過頭,陷入蘇牧沉深邃雙眸的漩渦,男人似笑非笑臉龐,笑容不達眼底。
他什麽時候醒來的?
仿佛知道劉文奇怪心底的疑惑,蘇牧沉慢悠悠坐起,靠在床頭,睡袍跨到肩頭也不在意,任由古銅色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下。
“掛什麽,難不成是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淡淡的語調,不是昨晚的霸道淩厲,可語調中冰冷的氣息去不減分毫。
“沒什麽,就是打錯電話賣保險的。”劉文卿幹笑,掀開被子下床,動作一頓,手被人抓住,她回頭,隻見眼前有一個虛影閃過,手中的手機一空,手機就不見了。
“你是千手觀音嗎?這麽快!”
蘇牧沉並不回答劉文卿的話,漆黑的雙眸甚至看不見絲毫的情緒,他醒來時正好電話已經掛掉,什麽也沒聽清,可劉文卿那心虛的樣子,讓人不得不懷疑。
“蘇夫人若是違反協議,為了我的錢財考慮,暫時還不能拿你怎麽辦,當是其他人,既然有膽子過來挖牆腳,相比就做好了承受怒火的準備。”
蘇牧沉笑著說這話,在陽光下,男人英俊側臉嘴角掛著淺笑,在微風拂過的春日,有種歲月靜好的味道。
可那陰森的語調,卻讓劉文卿後背發涼,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叮叮叮”忽然,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