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遭遇壞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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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那叫花子走後,慕容華這兒也顯了氣,略帶嫌抬手在叫花子碰過的衣處拍了又拍,慕容華說道。

    “好個可氣的叫花子,身上不幹不淨也就算了,連嘴也是不幹淨的。太白樓如今做的都是些什麽生意,怎連這樣的人也讓進了。”

    慕容華這話原是為了抱怨,誰知卻惹得那姑娘回道:“你這公子爺才可氣,人家好端端的花著自個的銀子,買著自個的樂,礙你什麽事?平白還得遭你嫌了,你要是瞧不慣太白樓做叫花的生意,有本事你自個開一家去。”

    姑娘的嗆語讓慕容華更是著惱,當即顯怒,慕容華道:“你這姑娘,好生不識好人心。”

    姑娘冷道:“你這人還真是有趣,我一沒承你相幫二沒受你搭救,哪來的好人哪來的心?”

    慕容華氣道:“瞧著是個柔弱的姑娘,脾氣竟是如此刁橫,你可知方才那叫花子揣了什麽意?”

    “我又不是人肚裏的蛔蟲,哪能知對方什麽意?”姑娘話落,慕容華冷笑道:“瞧你那脾氣,我還當是個久經江湖的主,沒想著卻也是個初出茅廬的丫頭。獨身一人在外,姑娘家一人,不提神當心也就算了,旁人說什麽你就應什麽,難不曾姑娘就沒發現剛才那叫花是在套你話頭。”

    “套我話頭,這麽說來,那叫花子還是個沒揣好意的家夥了。”慕容華哼道:“自然,那叫花一看就行事不軌,絕非正派人士。”

    姑娘接道:“絕非正派人士,那就是歪道邪魔了,既然是邪魔歪道,肯定沒安好心。公子你這話說的,聽起來到也幾分有理,隻會,我憑什麽信你?”

    “你……”這話一出,直叫慕容華哽了氣,麵拉沉,慕容華說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姑娘回道:“我這話的意思是,公子說了叫花的不是好人,可那叫花的剛才也說了。這有的人看著像壞人,實則不見著真壞,可有的人瞧著像是好人,心腸卻爛到骨子。所以這究竟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僅憑一句話,公子叫我如何相信?”

    笑詢的話,分明就是質疑,姑娘這一番話實在叫人氣惱,直叫慕容華一口氣堵在胸口,氣得一掌重重落拍桌麵,卻因對方是個女子,終不好動怒。隻得哽了氣,怒道一句“好男不跟女鬥”。

    他這兒是惱了氣,不願計較,反之那位姑娘,卻笑著說道;“公子也是好心,有意提醒,既是如此,我也不能太不領情了。公子告知我一句,那我也告知公子一句,這人嘛!也別太傲高了,總是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眼俯四方的,可是很容易叫人占便宜呢。”

    奇怪的話,叫人聽後甚是不解,慕容華因了姑娘這話露了迷,而邊上的白澤遠則舉著杯,一麵碾揉把玩一麵眉鎖微蹙。這位姑娘的好意告知,明顯是想暗示什麽,心下動念,人也索思,就在慕容華因疑不解順便問詢時,白澤遠忽然說道。

    “慕容兄,你身上可是少了什麽。”

    稍著一頓,馬上會意,身上一番摸索,慕容華說道:“糟,我身上的銀票。”

    出門時他可是帶足銀兩,如今身上卻一分都翻不出來,當下錯愣隨後回神,慕容華道:“是剛那叫花子。”

    話音才落,身側白澤遠立即動身,也就一閃人已躍身從二樓躍下。當下慕容華也趕至欄處,探看時早已不見白澤遠身影。

    方才那叫花子踉蹌撞到自個身上,不但蹭了自己一身汙髒,連著身上幾百兩的銀票也給順帶摸走了。懷裏的東西,叫人無聲無息取走,慕容華這處自是惱怒。握拳恨狠捶了一拳,待慕容華回神打算質詢那姑娘時,一回頭,姑娘早已不見蹤影。

    此時的二樓,就隻獨剩他一人,以及兩桌動也沒動的奢食。

    慕容華懷中銀票竟在自個眼皮底下叫人無聲息摸走,那順手牽羊的叫花子顯然不是個普通乞兒。在意識到銀兩失竊後,白澤遠立即動身捕捉。

    事情敗露,叫花不過離開片刻,馬上動身尋追,果然在一條巷內叫白澤遠找到。遠遠瞧見那叫花拐入一條巷路,白澤遠尾隨跟入,就在他逼身準備擒下叫花請其上六扇府好生聊聊時,卻憑空探出一隻手隔下他的擒拿。

    白玉橫探,簫影疊疊,連著幾招搶攻硬生生將白澤遠的擒招化解。突然的出手阻攔叫白澤遠不得不暫時收手,後退幾步站定,白澤遠定審起這礙事之人。而那人一見白澤遠收手,倒也沒再趁機進逼,玉簫反掉了旋落回手中,那太白樓上相遇的女子此時正迎著笑看著他。

    這姑娘剛現於太白樓,還沒瞧見人才剛聽到她上樓的腳步聲,白澤遠就知此人身手不俗。當時上樓姑娘雖每腳都踩得極重,可那一般輕重的腳步卻暴露她輕功非凡的事實。早已探出此人武功不俗,所以叫花與她訕聊時白澤遠才會示意慕容華莫要插管。

    不去插管,是因他知道這個姑娘絕不會吃虧,所以在姑娘提醒他們銀子被竊時,白澤遠也沒覺奇詫。好心提醒銀票被竊,這姑娘應不存惡意,隻是如今又出手阻攔,妨礙自己擒賊,姑娘此舉倒叫白澤遠不解。

    當下暫且收手,白澤遠看著姑娘,問道:“剛才酒樓之上多謝姑娘好心提醒,如今白某有要事要行,可否勞煩姑娘借一下道?讓白某過去。”複手一拜,白澤遠謙施了禮,隻是那姑娘顯然不願受這一份禮,玉簫一旋兩手交複身後,姑娘晃頭說道。

    “酒樓上的提醒,公子在說什麽,我怎麽聽得不甚明白。”

    眉心稍蹙,白澤遠說道:“姑娘是個聰明人,白耨在說什麽,姑娘想必明白。那位小哥剛才不甚撞碰到白某好友時,白某好友身上之物顯然也不甚落入小哥手中,白某不過想請那位小哥交還,還望姑娘行個方便讓個道。”

    姑娘不讓道,白澤遠也是麻煩,而那叫花顯然已知自己順手牽羊之事敗露。到手財物,何有還人之理,既然有個姑娘出了這個頭替自己擋了人,叫花當然得趁這個空機抹油開溜。

    悄聲後退,轉身拔腿就跑,見那人逃離,白澤遠緊步上追。誰知他才動了身,那姑娘竟也動身阻攔。他往左,姑娘攔左,他往右,姑娘也跟著攔著右,腳下連步將他的路全部堵死,白澤遠隻得駐足問道。

    “姑娘這是不肯行此方便了。”

    姑娘也跟著頓了步,回道:“公子這話說的,路就擺在這兒,腿也長在公子腳下,這方便行不行,何須問我?再說了,公子說你好友身上的東西如今在那叫花手中,公子可有證據?”

    白澤遠道:“姑娘不讓白某抓人,白某哪來的證據?”

    那姑娘笑然道:“原來公子沒憑沒據啊,既然沒憑沒據,那我憑什麽讓道給公子抓人。”

    這個蠻性的姑娘,分明跟自個杠上了,要是再不想法請她讓道,再過片刻怕是難再找到那個叫花。有人刻意為之,再講究禮道反而是自個給自個找麻煩,既然這位姑娘有意刁難,白澤遠也不打算再持君子之禮。

    眸色沉暗,輕應了一句“看來姑娘是有意刁難”,白澤遠突然動身,傾身奪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