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九章 神秘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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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情人的身份,叫人沒辦法對這份真相起疑。因為這人不但是翁老前輩所熟之人,更是曾在盟主府當過差的,且展悠然為得一己之力毒害洪老盟主之事還是他親眼所見之事。

    親眼所見。

    這世上還有什麽能真過親眼所見。

    所以洪生之死,展悠然所行,無疑了。

    之所以不對展悠然動手,僅僅隻是嘴上喊著口號行動上未曾所行,一是擔心這一件事內有蹊蹺,乃是有人為得權故意設下的陷害。二是清楚單憑他們這些人的本事,就算能殺了展悠然為洪老盟主報仇,也必是一場血戰。

    一則為防事有內陷,二則也是想等得幾位武林高手回了盟主府,免得己方傷亡過大,故而這段時日才他們才沒聯合去取展悠然的性命。

    之前不做,是因事情的真相還沒得到驗證,如今真相大白,展悠然這個惡人豈能再留?

    翁老前輩所說的真相,激起天下英雄的殺怒,在翁老前輩將所得真相一五一十告知天下英雄後,這討伐的呼聲一聲高過一聲。

    每一聲高呼而起的聲音,都是要展悠然償命的呼聲,就在天下英豪紛紛聲討,要幾位老前輩給眾俠一個交代,聯手擒下這虛人假意的惡賊時。本是怒濤聲討的議事堂,突然跌撞衝進一個人。

    這個人,也不知遇了怎樣的事,身上衣服破成條條斷狀,臉上身上汙泥渾體,傷痕遍身都是。也是因這狼狽不堪之人突然衝跌進了議事堂,原本聲聲層浪的討伐聲那一刻突然靜了。

    靜下的英雄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清這突然衝進之人究竟是誰?他這幅狼狽模樣又是為何?就在英雄相互低聲疑詢時,一眼尖之人可算看清這人麵目。

    身上如此慘破,這人自無臉在天下英雄前抬起頭,跌撞進了議事堂後,這人始終低著頭不敢講頭抬起。可饒是如此,還是見眼尖之人看清他的身份。

    瞧清這次模樣後,那眼尖之人驚聲說道:“這不是奪命劍客謝長石嗎?”

    奪命劍客謝長石。

    這在江湖上可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一柄奪命劍不知威震江湖幾方。就是這樣一個本事過群之人,如今竟是這般狼狽不堪,不單身上傷痕累累,滿身髒汙,就連身上的著衣也叫人故意用刃器割毀,撕成一條一條破布垂裹身上。

    這樣一個江湖震威之人,此刻以這幅模樣出現在天下群雄跟前,誰人心裏頭不是驚的?因一人認出,緊隨著很多人認出,就在英雄們認出謝長石且有人趕忙開口詢問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時,有人眼尖之人瞧見謝長石破爛不成樣的衣裳下,後背上隱隱好似叫人刺了不少字。

    因這驚人的發現,已是不少人伸了脖子探著頭,將那背後刻刺上去的字大聲念出。

    “一群傻子齊匯堂,放著真凶逍遙浪,平白冤枉大好人,人傻腦缺蠢兒郎。”

    七排四列,字字工整刺在謝長石身上,待瞧著謝長石身後刻刺的這四列字,且有人講這四句不成規的打油詩念出後,群雄麵色全部變了。

    謝長石,奪命劍,能將其傷成這般,那對謝長石動手之人絕非等閑之輩。非等閑之人,如此本事已足叫人驚駭,更何況他竟能在謝長石身後刻寫出這樣的詩句來,且字字力勁正好,筆畫流水行雲。不說旁的,單憑那刻寫在謝長石身後的四句詩就足證明這對謝長石動手,且以這樣的方式嘲諷天下英雄。

    那個人的武功,絕對在他們之上,甚至於未必會遜了展悠然和白澤遠。

    英雄大會,盟主位爭,盟主府廣發的英雄帖邀請的可是天下各路英雄。各路英雄好漢,誰人不識不知,便是如尤溪之那等沒有名氣卻本事過人的豪傑,如今也是眾人皆知。

    原以為這英雄大會裏,當不會再出一個武學如今駭驚天下之人,沒想著大千世界當真天外有天,在眾人不知的地方,這英雄大會裏還藏了這樣一個絕頂高手。

    高手藏於人間,究竟是敵是友,無人知曉。在看清謝長石身後所刺的那些字後,有人大聲斥罵,有人小聲咒語,不過更多的確是默不作聲,警惕看著四方。

    畢竟有著這等能耐的人,誰也不知此時的他是否就藏於人群之中,倘若逞能之下開罪了那人,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事後不會成了第二個謝長石。

    原本聲討浪起的議事堂,因了謝長石的出現陷入詭譎逸靜。就在眾俠惕警四方,暗瞧行此詭事之人究竟何人時,有人在謝長石身上發現另一樣東西。

    叫人弄成這樣,這謝長石,可是真瘋了。一個人跌跌撞撞在議事堂裏頭瘋行瘋語,身上破爛不堪的衣服因他的到處行撞扯得更是髒破。就是他這跌跌撞撞下的胡行胡走時,有人瞧見謝長石懷內,貌似塞了一封書信。

    露出一個角的信封,叫人留意到,喊了聲“他身上好像有封信”,話音才剛落下翁老前輩已是動了身,取走謝長石懷裏的信函。

    得了書信,將那封信拆開,快略看了幾眼後,眾人眼瞧翁老前輩的眉宇直接蹙到一處。

    眼前之事,譎詭異常,加之謝長石的懷裏頭竟塞藏了一封信,對於謝長石懷裏所塞的這一封信,誰人心裏人不是奇的。尤其是看到翁老前輩在看過那一份信後竟是緊蹙鎖眉,眾人心裏的疑。

    更甚了。

    緊緊蹙到一處的眉,攪得天下英雄急了焦,卻因翁老前輩不開口,身為晚輩的他們也不好趕催。

    前輩不出聲,晚輩自是不好開口詢問,不過這議事堂內可不是人人都是翁老前輩的晚輩。眼瞧著翁老前輩的眉因那一封信緊緊蹙到一塊,那處等得心焦的宋峰開口問道。

    “翁兄,那信裏到底寫了什麽?”

    宋峰急詢,黃前輩也應問,在聽了兩位好友的急詢後,翁老前輩將手中那封信交給他二人,隨後說道:“二位自己看吧。”

    接過翁老前輩的信,這兩人也急著瞧了起來,也正是瞧了這信函上所寫後,宋峰那處直接咒咧開了罵。

    這封藏於謝長石懷中的信,的確讓人瞧了火大,而這叫前輩一看心中火怒直接起燒的書信是這樣寫的。

    “幾位老前輩,我原以為憑了幾位老前輩的本事以及見識,此行親往應該能查明真相辨清是非才對?沒想到幾位老前輩也不過爾爾,不分青紅不辨是非也就罷了,還人家說什麽你們就信什麽,腦瓜子也不曉得轉一轉跟個驢兒似的直接叫人牽著轉。腦子長在那,卻辨不清事情的真相,我想請問幾位老前輩,你們的腦子莫不是你娘生出來叫人瞧著好看的?幾位老前輩的腦子究竟是生來想事的,還是長著讓人覺著好看的,這一件事咱姑且就不在信上細說了。不過有一件事卻得在這一份信上說明的,五年前的舊案子,殺人凶手到底是不是展盟主,這個我是不敢保證的,不過孔山那倒黴蛋卻絕非展盟主所殺。你們也別問我為什麽知道,因為我就是知道。至於那殺人真凶到底是誰?很抱歉,我不樂意告訴你們。而我之所以寫一封信隻不過是想跟你們說。一群英雄,上千顆腦子,竟然叫殺人凶手耍得團團轉,你們這些正派人士也真夠瞎眼的。殺人凶手不是展盟主,不管是孔山還是前幾日死在他院裏的四個家夥,這些人都不是展盟主殺的,畢竟這麽**裸的嫁禍,普天之下也隻有沒腦子的人看不出來,當然了,這些事也不是我幹的。至於這些事到底是誰做的,我倒是真想拭目以待了。在這封信後你們是否能查出殺人真凶,還是像現在一樣,繼續不長腦誣陷好人讓凶手逍遙法外。是有腦呢,還是沒腦呢,就看你們這群人到底能不能看破真正的真相查出真正的真凶,至於我,會一直全程躲在後頭,瞧瞧你們這些正派人士到底有沒有帶腦子降生。對了,還有一件事得特別聲明,我這人行事向來有個規矩,絕對不害不該害的人。所以了,這奪命劍客謝長石,自然也不是個不能害的主了。畢竟手頭上沾了那麽多條人命,明上裝成俠者暗地裏奸淫良家黃花閨女,這樣的人僅僅隻是叫他瘋了,還是叫他賺了便宜的。”

    一封信,竟是長篇大論寫了這麽多,且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開罪人的狂話。寫信之人究竟是誰,天下英雄無人曉知,不過這一封信卻成功惹惱了英雄大會上齊聚的天下英雄。

    惱。

    自然會讓人氣了惱。

    畢竟有人這般囂狂挑釁天下群雄,且直接寫信辱罵天下英雄沒一個長腦的。對於這樣一份狂到極點的信,就算是涵養再高的俠客,此刻心中怕是都有惱意。

    氣惱,這是誰也免不了的七情六欲,卻也是這樣一封叫人惱到怒得狂信,也叫群豪起了疑思。

    這寫信之人,究竟何意,何為孔山和那四人之死同展悠然無關。他如此確定這殺人之事並非展悠然所行,莫不是因他看到了什麽,又或者是知道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