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浴袍風情難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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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通紅的麗梅挪了挪屁股,搖了搖大腿,整個人靠在了沙發,似乎剛才的言語讓人無力了。

    春水假裝看著電視。她笑了,問春水,電視裏播些啥呀。

    春水隻有把目光又投到她身。她問春水,怎麽不去洗澡呀?春水說下班時已經在廠裏洗過了。渾身灰塵塵的,不敢到這麽幹淨的地方來。

    她若隱若現展現的風情,如同一塊強力磁鐵,深深地把春水吸了進去。他記得有一部外國影片,片名應是《本能》吧,裏麵的性感女主角令他著迷。電影是個夢。夢有的情節能在現實演,電影的場景也在生活出現了。

    浴袍悄然無語地緊貼在她身體的表麵,不張揚,如同她溫順雅的質。浴袍是絲綢質地的,與她光潔滑膩的皮膚相得益彰,渾融一體,仿佛這是她身體的一部分,麵有她的體溫。同時,浴袍把她柔順曲美的身體線條凸現無遺。

    浴袍使她的風情像春天裏的泉水一般,不停地冒出。

    它如同烹調的火候,恰到好處,入味三分。它又像舞蹈的音樂,烘托著氣氛,引導高潮的到來。

    春水像是一名觀眾,觀看著一場激動人心的表演,劇的女主角,不斷地發出信息,邀請他的參演。

    她在鋪墊著,烘托著,但是不邁出關鍵的,主動的一步。這一步,需要春水來完成。好像畫龍需要點睛一樣,這最重要的一筆,隻有春水完成了,完美演出才算完成。

    他這一筆下去,龍便活了。

    所有的心理負擔,在這一刻都卸下了,他不再沉湎於困境。

    她說:“我昨晚夢到了你。”

    她讓春水倒杯水。她渴了。

    然後,她說話了。

    她說:“春水,我一直很怪,你為什麽會住到我家來呢?新明的理由太牽強,很難讓人相信。我百思不得其解。”

    春水沉默著,低著頭。

    她繼續說:“隻有一個解釋,他想把你送給我。”

    春水一驚,她知道了他與新明之間的交易了?

    “他為什麽要把你送給我?可能他心虛了,內疚了,他外麵有女人了。”她又喝了口水,平定了下情緒。“這樣,他的內心平衡了。但我是他的老婆呀,天底下哪有這種男人,把自己老婆送到別的男人懷抱的。”她的情緒有些激動。

    她問:“春水,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春水不想告訴她實情。現實是殘酷的。

    春水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沒有追問下去,看著春水的臉龐,她高興了起來:“算是這是一場騙局,我也很高興。春水,你真是名不虛傳,怪不得女人都愛你。我們學校那些女老師談起你來一個個眉飛色舞,恨不得把你吞進肚子裏。”

    春水讓她說得怪不好意思,“你們學校的女老師蠻瘋狂的。”

    “在咱們這個地方,大家都奔著錢去了,感情這東西,越來越淡,夫妻之間,隻是種合同關係,老公找女人,老婆找男人,皆是。人如果不講感情,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她回想著與新明剛結婚時的美好時光,可惜一去不複返了。錢越來越多,房子越來越好,關係卻越來越淡。她和新明已經好久沒過夫妻生活了。“男女之間,如果不講感情,那隻談性了。”

    她問春水:“你覺得我如何呀?”

    春水不解,問她哪方麵。

    她說:“你懂的,這方麵嘛。”

    春水沒想到她會這麽問。她從這種情緒到那種情緒的過渡,從一個角色到另一個角色的轉換,瞬間能完成。

    春水不知怎麽作答,“挺好的。”他敷衍著。

    她不滿意,“能不能說詳細些呢?沒關係的,照實說。”

    “真的挺好的。你善解人意,懂得配合。”

    “那你覺得我與其它女人,最大的特點是什麽呢?”

    春水想了想,說:“你很熱情。”

    時間不早了,她依然慵懶地躺在沙發。春水有些困了,想樓睡覺,她想讓春水抱著她樓。春水抱了抱,有些沉,加剛才氣力花了不少。她沒有堅持,站起身,挽著春水的手,一起了樓。

    到了春水房門口,她看了看他,意思是說要不要同睡在一個房間裏;春水也看了看他,露出為難的神色。她舍不得鬆開手,春水把她送到她的房門口,看著她進了屋,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晚睡得很香。春水一挨著床睡著了。

    不知幾點鍾,春水覺得臉癢癢的,他睡得太沉了,並沒有醒來,翻了個身,繼續睡去。他又覺得有人在撫摸自己,舒服極了,像是個旖旎的夢。這種舒服勁不斷地變醇變濃,不足以在夢消受。他醒了,發現她在床邊。

    麗梅不知什麽時候摸進了他的房間。當然,這是她的家,這裏所有的房間都是她的。外頭走廊的燈是亮的,房間裏沒有開燈。她可能站在他的床頭,一直觀看著他的睡姿,看夠了,吻他。

    春水吃了一驚。他睜開眼,看到一個黑影坐在床沿,本能地往後縮了縮。很快,他看清了,這個黑影有著曼妙的曲線。原來是麗梅。

    他想開燈,她製止了。

    她似乎征求著他的意見,她應不應留下來。春水還沒從睡夢清醒過來,正揉著眼睛,想弄清楚事情的究竟。

    事情其實很簡單。麗梅睡了會又醒了,她惦記著隔壁的春水,想重溫彼此的柔情,於是,她過來了。

    春水回到廠裏,尋思著任務已經完成了,要不要繼續留在新明家呢?嫂子已經催了幾次了,客戶等得急,該重新接單了。

    麗梅令他留戀。有時,他很嫉妒新明,這麽好的老婆,幸福的家庭,該有的都有了,好好的過日子,不完了?還想著離婚,真是吃飽了撐的。人呀,真是一山望著那山高。麗梅懂男人,會生活,她知道怎麽讓男人快樂。

    但僅僅是留戀。生活還有其它的女人等著他。那些未知的女人更讓他欲罷不能。人總是這樣,不斷地希冀著新的對象,新的體驗,雖然不斷地失望,卻樂此不疲。喜新厭舊是人的本性。

    他覺得該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告別麗梅。

    他先給新明打了個電話,說是搞定了。他不知道新明聽到後是喜是悲,已經不顧得那麽多了。

    他讓春水再堅持幾天,等他回來再說。春水隻得同意了。

    麗梅一天一天回來得早。春水下班回到她家時,桌早已擺好豐盛的菜肴。春水很感動,他是個容易感動的人。她每天的裝扮都不相同,花枝招展,芳香撲鼻,如同回到了十八歲。

    得手後,春水的激動與不安沒有了,他心平如水,欣賞著美麗的女人殷勤地侍候著他。

    有一天,他回到住處,打開門,發現屋子裏有個陌生的女人。他很詫異,那女人卻滿臉笑容,朝他打招呼。這時,麗梅從廚房裏出來,忙著給春水介紹:“這是我的同事小蘭,她今天晚沒地吃飯,被我拉到這兒來了。我們倆個很好,經常互相蹭飯吃。”

    小蘭麗梅年輕,屬於可愛輕巧型,她一見著春水,如同見了明星一般,眼睛放亮了。她們這些人,經常談論著春水。春水在這種談話議論,被談成了明星。

    春水對這種目光很不舒服。他被仔細地打量著,像是個天外來客。

    他沒有如往常那樣坐在沙發等待晚餐。他了樓。

    不一會兒,麗梅叫他下去吃飯。

    小蘭像個記者,席間,不停地向春水提問題。

    “你平時喜歡吃些什麽呢?”

    “你喜歡什麽運動?”

    “你喜歡交什麽類型的女朋友?”

    “你準備多大時結婚?”

    春水開始還認真地回答她的問題,後來煩了,不想說話。

    麗梅對春水說:“這是我們學校的骨幹老師,教學能手,剛從師範院校畢業沒幾年,年輕有為呀。她還沒有男朋友呢。今天趁這個機會,你們倆認識認識。”

    原來麗梅想幫他介紹女朋友。

    這小蘭倒不害羞,大大方方的。不過,春水對她沒什麽好感,說不清為什麽。

    她問春水近五年的計劃,準備把事業做到何種田地。她說她喜歡有抱負的男人。

    春水很慚愧,他的抱負隻想買房買車,做個城裏人。他不好意思說出口。

    小蘭說她不計較男朋友的過去。因為她也談過兩次戀愛了,有一次差點結婚了。

    春水想退席了。

    麗梅看出了春水對小蘭沒有好感,隻好由他去了。

    春水一個人在房間看電視。麗梅收拾停當,送走了小蘭,來到春水的房間。“怎麽樣,看不人家?”她問。

    “不是的。是我配不人家。人家有知識,有體麵的工作,我一個農村進城務工人員,不搭呢。”

    “可能你們不是一路人。”麗梅說:“春水,如果我沒結婚,我們有沒有可能走到一起?”

    “這…不太可能吧。你們老師的眼光都很挑剔的。”

    “可越挑剔越難找到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