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忍無可忍終亮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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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答應春水幫忙時,她隻是朦朦朧朧的覺得潛在的危險。手機端 vw在內心深處,她是不相信會真的發生的。朗朗乾坤,哪有那麽多的壞人再說,陳來老板她接觸過,根本不像是窮凶極惡的人物。

    新明死了,下一個是誰一想到這裏,她的內心充滿了恐懼。

    她打電話給春水,對他大聲叫嚷,要他一定要保護好她的兒子。如果他有什麽三長兩短,她跟春水拚了。

    春水讓她鎮定。他向她保證,沒有人能傷害得了她母子倆。

    春水被新明的意外死亡搞得神魂顛倒的。他甚至忘記了他的婚期正在一天一天地逼近。

    嫂子與新明是同學,這麽多年一直保持著聯係。她聽說新明的噩耗後,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幫忙他的家人料理後事。很多同學都來了,都不相信這個事實。新明念書時為人和善,從不與人吵架發生口舌。可他卻被人殺了,人們都以為是假消息。

    因為新明的死,嫂子沒有與春水提起即將來臨的婚期。一個好朋友屍骨未冷,這邊卻要舉行婚禮,他們覺得有些愧對新明。

    其實結婚對於他們而言,隻去領個證。房子,他們一個樓一個樓下,本來在一處;婚禮,他們準備隻邀請幾個至親好友,可以說是秘密進行的,幾家人一起吃頓飯,宣布他們結婚了。孩子,他們早有了。他們結婚,像在已經開動的火車補張票。

    新明的死,春水作為公安局長,得投入精力與時間去解開背後的謎團,這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嫂子完全支持春水,她對他說,希望能早日尋到真相,給她,還有她的同學們,一個交待。

    至於婚期,那往後推吧。

    狗急了還跳牆呢,這陳來老板,草菅人命,不把人放在眼裏了,不給他點顏色瞧瞧,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這話在春水的頭腦無數次的出現,夜裏他難以合眼,實在按捺不住,忍無可忍了。

    陳來老板在嚴密的保護之下。眾多的官僚為他保駕護航,他的住處戒備森嚴,平時出門保鏢寸步不離。一般老百姓,對他是無可奈何的。

    春水是公安局長。雖受到許多有形的無形的牽製,但公安局長的權力還是不小的。

    他能調動武警。

    關鍵的問題是師出有名。大張旗鼓地調動警力,必會引起軒然大波。屆時得有個說法。

    陳來老板雖惡跡斑斑,但他從不自己出麵,要找到他的一些犯罪證據,難加難。新明本來是一個非常好的汙點證人,但他不在了。

    他把所有對他有威脅的人玩了招人間蒸發。

    再說,春水現在已經沒有耐心去弄什麽證據說什麽法律了。他當了一段時間的公安局長,明白法律這東西隻不過一些人手的奴仆,需要用時拿來使喚,不需要時丟之一邊。

    法律隻不過是一堆死字。

    既然陳來老板玩陰的,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在一個傍晚,工人們已經下班了,廠區內顯得安靜許多,隻有部分廠房還在加班加點。陳來老板正在自己的王國裏與美人共進晚餐。自從麗梅離開以後,他不斷地變換共餐的對象共睡的伴侶,可沒有一個能讓他滿意的。他把麗梅當成一個標杆。有些她年輕,有些她高挑,有些她有學曆,但綜合起來,卻無法企及。

    女人最重要的是一種媚,東施怎麽效顰,還是做不成西施的。

    他越想越來氣。她出走以後,他花了不少精力,想把她弄回來,問問他哪裏對不住她了,那個明代瓷器弄哪去了。

    他以為新明能搞定這事。這人挺有手段,做過企業,做事知道輕重緩急。再說,他與麗梅曾經是夫妻,知根知底,了解對方的弱點。

    可新明竟然沒有成功。

    他不怪新明。他很清楚,新明的不成功,不是因為能力,而是有人從作梗了。

    更蹊蹺的是,新明竟然死了。

    他派人去了解過,說是新明為了一個妓女爭風吃醋,被人砍死了。

    這種死法實在令人大跌眼鏡。

    死了死了,他沒往心裏去。新明是他的一個心病,知道他的一些不可告人的內幕。如果他不死,是顆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麽時候引爆。

    他會在一定的時候對付新明。

    新明的意外死亡,倒省了他的手腳。

    他惦記著麗梅。看來這活必須親自動手了。他在醞釀著。

    新明的死讓他放緩了腳步。這節骨眼,他不想引火燒身。畢竟,新明與麗梅曾經是夫妻。他要等公安部門對新明的死亡定性之後再動手。

    他一直派人盯著麗梅,知道她沒有離開這座城。

    今天陪他吃飯的,是一名鄉鎮的公務員。她想升遷,能傍陳來老板,那是條捷徑。

    陳來老板見她長得不賴,讀了些書,讓她過來聊聊。她當然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精心妝扮,希望能得到他的青睞。

    他是這裏的地下組織部長。

    她來到這幢位於廠區內的豪華大樓時,被震憾了。她所在的鄉鎮較偏遠,一些村莊還沒有脫貧。她的工資隻有區區兩千元,但在鎮,卻讓人羨慕。在陳來老板這裏,他的一頓飯花銷,都不止這個數。

    她有些局促。在他麵前,她覺得太卑微了。

    人如果拜倒在金錢與權力的腳下,靈魂容易找不著北。

    陳來老板倒沒有架子,為她倒了杯酒,讓她不必拘束。確實,他講話風趣,見多識廣,是個很好的聊天對象。

    聊著聊著,她才輕鬆了一些。

    這裏,她聽到了警報聲呼嘯而來。還不止一輛,而是一隊。

    她吃驚地看著陳來老板。她心裏發虛。畢竟,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陳來老板微微一笑,讓她不必驚慌,舉起酒杯,與她幹了。

    他甚至沒有讓手下去看看發生什麽事。

    他相信,這些警報與他無關。在這塊土地,還沒有人敢公開與他叫板。

    她相信他。這裏他是皇。皇在這兒,誰敢放肆。

    但他們沒有想到,算是皇,還是會有人想動的。那些想造反的人。

    春水是這樣的人。

    他帶著一隊武警,開著警車,荷槍實彈,呼嘯而來。出發前,他對武警官兵講話,進行動員,說根據可靠情報,有一股黑惡勢力,潛伏在一個工廠內。他們此次的任務,是一舉端掉這個窩點,摧毀這個團夥。

    武警有紀律,不該問的他們不會問的。

    廠區的警衛見到荷槍實彈的正規軍,不敢造次,哪裏還敢阻擋,廠門大開,瞧著一車一車的武警進入廠區。有人早報告了陳來老板。

    陳來老板這才站了起來。他不忘安慰對麵的女人,讓她莫要驚慌,很快會安靜的。他拿出電話,問了問手下到底是什麽情況。

    他們說不太清楚,隻是一車一車的軍人模樣的人衝進廠區,直奔大樓而來。

    他疑惑不解,這夥人到底是何來頭怎麽無緣無故地闖進來呢瞧這陣勢,來者不善。

    他連忙打電話給市長,問他什麽情況。

    市長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他讓市長趕快搞清到底是什麽情況。

    還沒待他搞清楚什麽情況,一夥武警已經包圍了大樓,禁止任何人進出。他所在的房間門被踢開了,兩個武警用槍指著他。

    他倒不慌不忙,對他們說要見為頭的人。

    為頭的人很快出現了。

    陳來老板見是春水,似乎明白了點什麽。

    他伸出手,歡迎局長的到來,又指著茫然不知所措的女人,說這裏有女人有佳肴,何不坐下喝一杯。

    春水並不領情,嚴厲地對他說,據可靠情報,這幛大樓裏藏匿有黑社會成員,希望他配合一下。

    他說,隻有能指出名道出姓,他一定配合公安機會。

    春水說,他是其之一。

    他一愣,很快明白過來,春水是來找茬的。他要春水拿出證據,要搜查得有搜查證,要逮捕得有逮捕證。

    春水說,證據在合適的時機會給他看的。證嘛,早準備好了。

    春水頭一揚,有人把證在陳來老板麵前晃了一晃。

    陳來老板說這是血口噴人。希望春水能見好收,不然會死得很慘的。

    這話更激起了春水的怒火,二話不說,讓手下帶走陳來老板。

    在他的地盤任人宰割,豈是陳來老板的作風再說,當著一個女人的麵,戴手銬,同樣不是他的作風。

    他不信經營多年的地盤這麽容易失陷。

    當一個武警拿著手銬準備銬他時,突然他一發力,鎖住了武警的喉嚨,並以他為人質,要求春水帶著人退後。

    這可變故太快了。春水沒有想到。

    其它人見老板動手了,也蠢蠢欲動,圍住了武警。

    春水帶了一個連的兵力,有五十多人。但在這幢高樓裏,五十人分布其,顯然太少了。

    他不能開槍。來之前,他對武警戰士說,武器不要裝子彈,隻有威懾敵人可以了。他怕誤傷了無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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