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給你時間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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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長轉身又拉過她的小手:“聽說你昨天在醫院裏暈倒了,身體這麽虛弱,叫我出個門都不放心。”
雲泥一陣慌張:“對不起啊爺,我我隻是一時擔心爸爸氣血攻心而已。”
“傻丫頭,你我是夫妻,說什麽對不起。”
另一隻大手壓下來,輕輕拍了她手背上兩下:“記住了,以後有任何事情都不能瞞著我。”
這是句一語雙關的話。
“知道了。”雲泥低低地應一聲,她沒那麽多心眼兒,但是聰慧,黨長的這句話,讓她心裏暗自一驚,會不會是暗指著尚爵?
的確。
黨長暗指的就是這事兒。
自從那天從卒子處得到消息說雲泥被尚爵選做私人保健醫師之後,他就一直等著她給他一個答案。
做為他來說,當天得到這個消息後,他就讓良定撤了學校裏的卒子。
到也不是他全力相信雲泥,隻不過這就是一種成熟男人疼愛女人的方式,他要給她足夠的空間,就像一根捏在手裏的風箏線,不放出去,又如何收得回來。
祥瑞齋是百年老字號酒樓,但好就好在,黨長一下屬正是這家店的少東家。
這不,就在酒樓裏給黨長長留了一雅間。
他去不去,那雅間就閑在那裏,還格外的,在祥瑞齋樓背後開了一個道小門兒,從這道小門裏進去,可以直達那雅間,隱藏得極好。
目前整個s市就隻有良定有這小門上的鑰匙。
打開門,一行三人進去後。
良定叫來主廚,黨長見過世麵,走南闖北地吃過不少美食,點菜有一手:芙蓉海參,壽康三補萬福肉,糟烤鱸魚,紅棗烏骨雞三元湯
得,寫菜普的廚子心裏有數了。
感情跟著黨長來的這位清純中又自帶些媚色的小女子不是黨長的女兒,這全是給女人補的菜咧,要是女兒,能這樣點?
廚子一臉討好地下去後,良定也下了樓。
雅間裏就剩下了雲泥和黨長兩人,這還是他們頭一次單獨坐在一起吃飯。
雲泥有一些拘束,因為從來沒有這樣相處過,她雙手放在桌麵上,捧著盛了茶的白瓷杯,斂著眼色輕輕地轉動著,要麽端起來淺嗓一口。
黨長笑笑,伸手過去拉過她一隻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裏,聲音沉斂的:“別緊張,以後我們這樣相處的機會還會有許多。”
“我知道。”
雲泥笑笑:“我會讓自己盡快適應。”
“傻。”黨長就抬起手勾起食指在她小巧的鼻梁上刮了一下:“情感這東西是走心的,怎麽可以勉強自己盡快適應,是得打心眼裏真正地接受,那才行。”
“爺,你真的真的會給我時間去。”
去什麽?去接受,去對他有感情?說到頭來,原來自己心裏想的還是那兩個字適應。
所以雲泥一下子就噎住了,她怕黨長不高興。
黨長一眼就識穿了她的語結,他是誰,集睿智以一身的神級男人。
當下也不說穿,隻是淺笑著:“對,我會給你時間愛上我。”
這話太會撩人。
很快菜便上來了,黨長多麽溺寵地,把雲泥的碗筷拿到麵前來,倒了些茶水洗涮一下,旁邊的服務員知道他有這個習慣,連忙用盆接住他涮過碗筷的茶水。
“吃吧!多吃點。”放到雲泥麵前,這才涮自己的碗筷。
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有許多人也會這麽做,但是大家隻是覺得這樣涮一涮就覺得碗筷幹淨了似的,那是一種心理作用。
黨長也是心理作用,隻不過他並非怕不幹淨,而是怕有毒。
年輕當兵的時候,他曾經親眼看到兩個有矛盾的戰友,其中一個被另一個碗邊兒上抹了毒給毒死,從此後他就有了這個習慣。
時至今日,已經改不掉了,也不想改。
黨長再拿起濕紙巾把手擦幹淨,給雲泥剝蝦殼。
剝成一排兒整齊地放在盤子裏,端到她手邊:“吃完了我再給你剝。”
平時在家的黨長是很嚴肅的那種人,雲泥有些不好意思:“爺,你也吃。”
“嗯,我吃。”
乖乖地聽話的樣子,往自己嘴裏塞了一隻蝦。
“對了泥泥,你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跟我說說,你爸最終檢查了怎麽說?”
“到也沒什麽大礙,也就是氣血攻心而已。”
“那就好,不過是誰把他給氣成這樣的。”
“我媽媽。”雲泥頓了頓:“隻是些嘴頭話而已,話趕話到那兒了,就把我爸給氣著了。”
黨長笑笑,給他盛湯。
小丫頭有心事,卻又不敢跟他直說,看樣子還是對他沒有足夠的信任呀。
“對了,你的生日快到了,我給你準備了個禮物。那幾天我可能還要去楚洲,不過我會盡量調時間。”黨長說:“禮物晚上給你。”
“謝謝爺。”
雲泥心裏暗暗縮了一下。
三天前,蘇蓉給她那瓶藥,此時就裝在自己的包裏。
飯後黨長陪雲泥去看了場電影。
當然,一切都是良定安排好的包場,無論看什麽,隻要是年輕人做的事情他都會陪她做一遍。
這樣一來,仿佛自己也跟著年輕了十歲。
看了一部愛情片,雲泥掉淚隻抹鼻子,恐怖片,她嚇得尖叫縮在椅子裏,到是更加露出了幾分真性情。
三場電影下來又去吃飯。
黨長是真真的,抽出百忙之中的時間好好陪了她一天。
晚上,便帶她去了燕都劇院。
燕都劇院是s市最大的文藝表演劇場,甚至每年的春節晚會都在這裏舉行,最近一段日子,有一個舞蹈秀節目異常火暴,陸言妙今晚就是在這裏表演。
黨長這是想要兩不誤,哄雲泥的同時,還要記得哄女兒。
車子一直到達燕都劇院門口,黨長才跟她說了實情:“方妙那丫頭一直嚷嚷著叫來看她表演,你也去看看,怎麽說你也是她的小媽,要端起長輩的樣子,好好殺殺她的歪風邪氣。”
這句話到是站在雲泥的角度似的,不過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我怕言妙會不高興。”
“她敢。”
黨長拉開車門,拉著她的小手下車了。
高大的背影像一堵巨牆似的,在人群裏護著她進了劇院內。
位子早就留好了,黨長要來,院領導高興都來不及,第一排,高層的標配。
坐下沒一會兒,那些領導就主動上前來和黨長寒喧,握手。
雲泥小聲伏耳告訴他一句:“我去趟衛生間。”
她其實也不是很想上衛生間,隻是受不了那些官員們看她的目光,好像有種要把她給看穿了的感覺。
還得練吧,自己處在這樣的位置和這樣的角度,尷尬是難勉的,但隻要臉皮子厚就沒事了,這隻是一個時間長段的問題,她一定會慢慢習慣。
那邊舞台上的表演已經開始了,五彩流豔的燈光將劇院舞台照得華麗至極。
雲泥不陪在黨長身邊的時候,她的樣子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學生模樣。
觀眾席裏燈光不亮,沒有人會注意到她,她一路摸過去想要去問靠邊一個工作人員。
正好走到中間位置的時候,腳下一不小心絆到了根電線,雲泥不由自主地整個人往前一跌,身子完全不受控製地跌向了前排坐位上的一個男人。
光線暗,而且她也沒那時間去看清楚對方是誰。
對方到是手準,一準兒連忙接住她,但她還是斜著身子,有半拉倒在了人家懷裏。
“小心。”斐東綻了下唇角,輕語一句:“小太太。”
雲泥一驚,她幾乎在他的懷裏愣怔了兩秒鍾,不是起不來,也不是被對方的眉眼給迷住,她當時隻是單純地想,這人是誰,怎麽有些麵熟。
這一聲小太太讓她明白他是認識她的。
連忙從他懷裏出來站直身子,同一時間她也想起來了:“嗬,斐市長,真是不好意思。”
斐東點了點頭,他微微一笑,舞台上的音樂聲太強勁,其實是聽不太清楚對方說什麽的,但是他就是能看懂雲泥膳動的小嘴裏說了什麽。
雲泥也明白這些,她也朝著斐東禮貌地笑笑,而後便轉身朝那個工作人員走過去了。
光線低暗中,斐東側目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工作人員很忙,看到一個小姑娘過來問衛生間,就頗有些不煩麻地指了指側門:“從那裏出去。”
燕都劇院裏這道側門出去,走過一條亢長的走道再轉個彎就到了。
衛生間,格子式的,大約有五六間的樣子。
雲泥在最裏一間小解完後,提起褲子,放下馬桶蓋兒坐在上麵翻電話玩,就是想要磨一會兒再出去,這時候那些官員一定還在討好黨長,她出去杵在那裏更礙眼。
誰想這時候卻突然有人推開門進來了。
腳步聲很淩亂,好像兩個人推著走的樣子,呯的一聲關上衛生間門。
女人嬌喘道:“別這麽猴急,先去看看格子間裏有沒有人?”
“有不是更好,讓她看個夠。”男人呼吸急促:“這麽長時間才見你一麵,想不死我。”
嬌喘:“你不去看,我不讓你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