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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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罵一句:“那我從門底下看看,手扶了門把再碰你,不閑髒?”
話完就踏著腳步一間間地過來了。
雲泥早就懵了。
要是別人還好,關鍵這兩人的聲音她都熟悉,男人是黨長秘書廖平,女人卻是斐東太太思玲。
這他們兩怎麽搞到一起去了。
而且這廖平前幾天也是陪黨長去了楚洲的,大概今兒早上才陪著他一道回來。
在聽到思玲說要讓廖平來看看格子間裏有沒有人的時候,雲泥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暴露了,她自己反到是最尷尬的那個。
好在廖平說就朝門底下看一眼。
有救了,雲泥小心翼翼地抬腳整個人蹲到了馬桶蓋上。
廖平的腳步聲地來了,雲泥看到他的鞋尖停在門口,微微地彎腰看了一眼,見裏麵沒有人,這便直起身來道:“騷娘們,我就說不可能有人,這會兒大家都在前麵看表演呢,誰會上這裏來?耽誤時間。”
話完轉身過去,一把將思玲摟在懷裏恨命地親吻。
思玲今天晚上穿著高開叉旗袍,三兩下就被廖平把旗袍給摞到了腰際,一提勁兒,將她整個抱起來坐在洗手台上。
“怎麽樣,我不在這幾天,是不是渴了?”
“死鬼,去楚洲也不給我帶禮物回來。”
“走得急,黨長要回來看小太太,老爺子一接到他兒子打來的電話,說是小太太暈倒了,就唔就急不可待地回來了。“
”唔。”
兩人同時悶哼。
“黨長可真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啊,輕點。”
“怎麽著,浪了,喜歡上他了?”
廖平狠狠地用勁兒,小小的衛生間裏立刻響起一陣淫摩的呻,吟。
不一會兒後終於好了。
思玲勾著廖平的脖子還坐在洗手台上,旗袍領子開了三個蝴蝶扣子,本來做好配旗袍的發髻有些亂了,雖是一副浪蕩樣,但她不再乎,她伸出纖細的指尖在廖平腦後一下一下地扯他的頭發,媚眼如絲:“我是喜歡黨長,你有法子麽,把他給弄到我的床上。”
“騷娘們。”廖平一點也不生氣,他笑笑:“黨長眼光可高,一般的女人他看不上,再說了,你連我一個都喂不飽,還想去喂他?“
“誰說我喂不飽你,是你喂不飽我。”
“是嗎?”廖平褲子還沒提,動了動。
“啊,你。”思玲驚叫一聲。
“進來之前我吃了顆藥,這麽好的機會,怎麽能輕易放過你呢?”
兩人又激烈地擁吻在一起。
雲泥耳邊聽著那些汙言穢語,也是真話,她沒想到陸言帛居然會打電話給黨長告之她暈倒的事兒,更沒想到的是,黨長為了她,居然忙不迭地回來了。
心裏頓時五味陣雜,另一方麵卻一動不敢動,至使腳蹲得發麻。
好不容易外麵終於平息了下來,兩人收拾了一下,廖平先出去了。
思玲一麵哼著小曲,一麵在鏡子前整理自己,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頰有些緋紅,更顯得整個人嫩豔欲滴,可惜,斐東永遠也不懂得欣賞她的這份美。
要是他解風情,她一個堂堂的市長夫人,又何必出來勾,引一小秘解饞。
收拾完之後,轉身出去了。
雲泥這才兩腳一滑坐到了馬桶蓋上,天,她差點沒蹲死。
大約等了一分鍾聽著外麵沒什麽動靜她才拉開門出去。
衛生間外這條亢長走道一側栽著整齊一排文竹,當雲泥走過這片竹林區的時候,下意識裏突然聞到空氣中有淡淡的煙草香,她用餘光看過去,發現竹林後麵有一個高大的黑影站在那裏,斑斕的燈光下看不清對方是誰,隻是能看到他指尖裏的煙蒂一明一滅,和那冰冷懾人的感覺。
不敢多看,雲泥加快步伐匆匆回到了前廳觀眾席。
等她坐下,黨長就一手拉住她的手,扭頭過來伏耳問她:“怎麽去那麽久,肚子不舒服?”
”嗯。“雲泥笑笑。
黨長說:“下一個就是言妙的節目了。”
話完,他坐正身子。
這時候舞台上一曲終了,主持人出來報幕,這時候的燈光最清亮,觀眾席上有大半人都看得清楚。
雲泥隻是扭了一點視線,就看到不遠處的座位上,斐太思玲優雅翹著的腿,小腿處很纖細,旗袍腿邊沿的顏色豔麗,越法顯出小腿的白暫和好看。
而黨長的身後一排,正好坐著廖平。
一會兒後節目就開始了,陸言妙的這支舞叫荒蕪思想者,她穿著白色的拖地長裙跳出來,靈動而優雅地轉身,每一個動作每一次抬腿,都將身體的美展現到極至。
當陸言妙跳到男舞者的背上時,她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黨長,不禁心裏一喜,可是在再看第二眼,他身邊坐著的卻是雲泥,這時候的陸言妙頓時有種惡憤的感覺。
接下來的每一個動作,她都跳得更狂野更用力。
好幾次男舞者差點沒有招架住,不由得在轉身的時候小聲叫她:“言妙,收著點。”
一個大跳躍,她跳出去了。
“跳得不錯。”
黨長扭頭在雲泥耳邊誇了言妙一句。
“是。”雲泥笑笑。
她不懂舞,她隻知道,這些來的官員,就包括斐東,大概都是故意賣黨長麵子來給陸言妙撐場的,這些掌聲裏有多少真假她也不知道。
很累,至少在半年之前,她不用去想這些問題。
陸言妙的舞結束了,台下掌聲雷動。
甚至大部份人都站了起來,黨長淡淡地笑,一切看在眼中。
“好,我們走吧!”
他站起來了,一直拉著她的手。
“不看看言妙會不會領獎嗎?”雲泥有些錯愕。
黨長看著她,把頭湊到她耳骨邊說了一句:“她當然會領,小傻瓜。”
這個動作曖昧,撩人,看得男人們心裏都癢癢。
尤其是遠處的一雙眼睛,斐東看到這一幕,他也站起身來對思玲說:“我們也走。”
在停車場上兩撥人就遇到一起了。
斐東和黨長握手:“黨長,這一趟去楚洲辛苦了。”
“為國為民應該的。”黨長道:“斐市長今天晚上抽空來給小女捧場,改天我到要好好感謝一下。”
“應該的。“斐東的笑容恰到好處。
斐東的身側站著思玲,她纖細的手就掛在他的臂彎上,而黨兒的身後卻站著寥平,手裏夾著公文包,一個是麵無表情的小秘,一個是笑靨如花的市長太太。
兩個不知情的男人卻又談笑風生著,好一場戲。
上車後黨長就叫廖平回去了,還是由良定開車送他們回陸府。
黨長突然問她:“泥泥,你知道這個廖平是什麽人嗎?”
沒想到他突然就問到這一點來了,雲泥搖頭:“不知道,不是你的秘書嗎?”
“他就是祥瑞齋的少東家。“
”啊!“一臉驚奇。
”其實祥瑞齋也不全是他的,他還有一弟弟,叫廖泯,聽說這個廖泯做生意有一手,祥瑞齋的生意其實大多都是弟弟來打理,而廖平做為將來要接班的少東家,卻更喜歡混軍界這一塊,所以就跟了我。“
”哦!“
雲泥答應一聲,扭頭看向車窗外節節後退的夜景。
s市的晚上是美的,就像一個神秘女人蒙在臉龐上的麵紗那樣精彩紛呈,可是揭開麵紗後將會看到怎樣一張臉
回到陸府後。
蘇蓉正在看電視劇呢,聽到聲音起身了,很順手就去接黨長的外套:“爺,回來了?“
心裏還怕著,生怕黨長還會為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情而生氣。
”唔。“黨長一麵答應,走到沙發前坐下:“言妙今天晚上不是演出嗎,你怎麽沒去?”
“懶得去,那個死丫頭惹你生氣,我故意不去的,就是要讓她知道自己錯了。“蘇蓉順手又把外套遞到了良定身上,她走到黨長身邊坐下。
黨長擺擺手:”哪有那麽嚴重,自己的女兒,我去看了,跳得不錯。“
蘇蓉一下子就愁容盡消了:“真的,那她一定很高興你去。”
他們兩說話的時候,雲泥的電話響了一聲。
現在的她對於電話的任何響動都很敏感,哪怕是一條信息她也要連忙去看,因為她害怕,怕一時半會沒有回信息,尚爵又會像那天晚上一樣打陸府客廳裏的座機。
還有一點,她怕蘇蓉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咬痕。
雖然跟黨長呆一塊了一整天,但先是電影院,後來又是劇院,都是光線不好的地界兒,就算去吃飯,她也是故意把沒被咬過的那一邊順著黨長坐。
還好有驚無險地給蒙過去了,可是現在不同,家裏燈光亮,而且蘇蓉心細,女人嘛,總是和男人不一樣的。
雲泥回到臥室裏就連忙看信息。
果然是尚爵發的:發照片來,要腿。
容不得多想,雲泥連忙去浴室裏把褲子給脫了,兩腿伸直拍了一張過去,可不一會兒又發來:不行,太生硬,要撩人的姿勢。
死變,態。
雲泥隻好把一條腿伸直,一條腿交疊半彎著,拍了一張發過去,這是她的電視劇裏看到的動作。
還好,一會兒後回信息:很好。
算是過關了,她長籲一口氣,把尚爵的每一條信息,包括自己拍的照片全刪了。
可就在這時卻響起一陣敲門聲。